蕭天競正在苦惱,派出去的人,已經去了兩天了,卻是到現在都沒有帶回來什麽消息,到底雪兒如何了呢?

他剛剛要實現的願望,現今有遇見了波折了,他到底是前生造了何種的罪孽,所以,今生今世,才要遭受如此的折磨。

他不禁在心底萌生了對冷易的一股恨意,他人生中的種種,他和雪兒之間的障礙,都是他製造出來的,偏偏他恨不得,他不僅虧欠了他,他更是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抹不盡的血緣關係。

蕭天競隻是在煎熬,忽的,門外傳來聲音:“皇上,薛將軍求見。”

七弟,莫非是有雪兒的消息了。蕭天競想到的就隻是這些了,其他的,他都不怎麽關心了,現在想來,即使冷易當真要以雪兒威脅自己,他估計也會答應他的要求吧。他真的是不想冒險的。

蕭天競趕忙讓底下的人傳薛逸麒來見。薛逸麒進來後,行了個禮,蕭天競擺擺手,問道:“七弟,是南鷹那有消息了嗎?”

薛逸麒麵露難色,點了點頭,說道:“今天早上,南鷹在北隅聽到冷易的手下正在談論,說是,已經找到了對抗我們大軍的方法了,後來虎鳩又派人四處打探,所以,應該嫩確定,他們的方法,應該是雪兒。”

蕭天競握緊的拳頭往書桌上砸去,臉色鐵青,很是嚇人。

“媽的,好卑鄙的冷易,雪兒,你看錯他了。”

薛逸麒見四哥似乎已經亂了分寸,就將心底的疑惑說出:“四哥,我認為,事情似乎沒有那麽簡單,以冷易的為人,他應該不會做這種卑鄙的事情,而且,就算是他強行扣留了雪兒,那也不應該讓手下們在私底下競先議論,而是應該直接派人來和我們談判才對呀。”

蕭天競暗暗揣摩了下薛逸麒的話,他說的有道理,但是,事事並非都是按照尋常之理發展的,更何況,他是不會拿雪兒開玩笑的,無論真假,他都不可以輕視。

蕭天競吩咐道:“七弟,這或許是個圈套,所以我們在向北隅行進中,要謹慎小心。”

薛逸麒知道四哥擔心雪兒,但是,現在的情況還沒有完全理清楚,貿然出兵,總是不好的,雖然,他也很擔心雪兒,但是,軍隊的利益要比之大得多了,父親常教育自己,好男兒要以國家的利益為上,雪兒的事情,隻能壓在後麵了,他勸說道:“四哥,虎鳩已經繼續打探消息去了,相信,不久就會有更可靠的消息,我們還是先緩一緩吧,蕭天競為人狡猾,特別是他底下還有那些詭計多端的謀士,出兵還得從長計議呀。”

蕭天競擺了擺手,說道:“朕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對朕來說,現在,雪兒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是他有意讓我們知道雪兒的消息,那就意味著,他們已經想到了我們會出兵了,到時候,他們想要利用雪兒,讓我們陷入被動,要知道,舉我們全軍之力,就不信換不回雪兒。先發兵,到時候再隨機應變就是了。”

薛逸麒還想再勸,蕭天競沒讓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不用再說了,速去通知顧傑淩,將朕的意思帶給他,明日一早,大軍揮師北上。”

雪兒被毒王的藥物給控製住了,一睡就睡了二十個時辰,她醒了過來,腦袋依然有些暈,隻記得自己正在跟龐顯爭論,後來似乎,雪兒努力的回想著,估計著自己是應該被龐顯給抓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龐顯到底對自己做了些什麽?

外頭的情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樣了,雪兒有些後悔,為什麽自己不好好的待著,竟然還到處亂跑。要不是自己貪玩,怎麽會被逮呢?

冷易遍尋不到雪兒,他決定改變粗略,就現在的情形看來,肯定是別有用心之人將雪兒給扣留了,剛剛從山下得來消息,似乎,部分士兵正在討論著關於人質的事情,很明顯的,那個人質,不是別人,一定是雪兒不錯了。隻是,到底是誰做的,冷易現在還不能斷定,最有可能的,當屬龐顯的,但,卻不料,他始終是認真的幫自己找尋著雪兒,故而迷霧重重,讓人好不為難。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了,那就是,雪兒一定是安全的。剛剛已經讓人嚴刑逼供了,相信,很快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誰在散播著人質的消息,隻要找到咯那人,那麽,雪兒也就能找到了。

“報!”果然,來了。

冷易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那人即說道:“主公,那些人嘴嚴得很,根本就問不出什麽?”

冷易有些惱火了,“什麽?這些人竟然敢無視本座的命令,真是膽大包天了。”

那人被冷易的氣場震攝了下,稍稍動了下身體,又說道:“另外,根據我們的探子帶回來的消息,朝廷已經派大隊人馬,向我們這開進了,估計是明日就可以到達了。”

冷易問道:“關於我方已經找到禦敵之術的說法,什麽時候開始的?”

那人想了想,說道:“具體什麽時候尚且不知,但是,昨天清晨,就已經聽說了,鬧得沸沸揚揚的。”

冷易略微一向,算是明白了,看了,自己手頭下的人,是想要拿雪兒做文章,將朝廷的兵馬引來此處,做一個了結了。

冷易級的,數日前,龐顯,毒王,還有另外幾個人力勸自己速速抉擇,要與朝廷之師做個了解,否則不僅夜長夢多,而且山上的補給也出現了問題。

看來,除了他們幾個,是沒有誰會膽大的違逆自己的意思,竟然將自己的貴客給逮了。冷易倒要看看,他們是有多能奈?

冷易喚來左右,說道:“你們派些人,好好的給我注視著龐將軍的一舉一動,一有情況馬上來報我。”

左右問道:“主公,那朝廷的人馬,到底要怎麽辦?”

冷易想了想,說道:“該來的,總是要來,吩咐下去,全軍做好禦敵的準備。”

局勢莫名的緊張起來了,冷易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在等,他在等龐顯他們主動的來找自己,以他們的人脈和眼線,估計,他們很快也會知道朝廷的大軍已經開拔的消息。

果然,不多久,龐顯和毒王雙雙前來,跪行了日常之禮後,龐顯終於說正事了。

龐顯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下毒王,毒王示意他沒問題,他說道:“主公,今日前方傳來軍情,蕭天競已經率領大軍朝我軍駐紮的方向來了。”

冷易點了點頭,說道:“此事,本座已經知曉了,隻是,你們二位可有禦敵之術呢?你們不是早就盼著能和他們好好的打一場了嗎?”

毒王說道:“主公不必擔心,我軍駐守在這高山之上,本就占盡了地利,老夫近日夜觀天象,發現,這幾日,北隅之中,將有難得的山頂之鳳,到時候,不怕他們不投降。”

冷易說道:“雖說用毒乃是最快捷的方法,但是,用毒始終不是最佳的辦法,我軍善於用毒,對方早就已經知曉,難保他們此次不會做好萬全的準備。”

龐顯補充道:“雖然如此,但是,我鐵門弟兄個個都是威武善戰,以一當十,何愁不是他們的對手。”

冷易在心裏暗歎,好個龐顯,好個毒王,看來,今日是不會說道雪兒了。冷易言道:“你們說得皆有道理,不過,可惜了,如果之前能將薛逸雪扣留,那麽,下一戰,我們是必勝了。”

龐顯剛想說出雪兒的下落,毒王給了他暗示,於是他轉而說道:“主公,我們的人都在全力尋找了,會有消息的。”

冷易點了點頭,說道:“但願如此了。”

他們一直不肯透露雪兒的事情,倒真的讓冷易在心裏頭透出了一股涼意,看來,自己的威信,真的是優待提高了。

雖然,他們也是為了大軍,為了大局,但是,他們觸碰到了自己的禁區,他不由得起了殺意。

眼見大地當前,冷易將心底湧起的殺意按了下去,就看他們想幹什麽吧。

他們估計是認準了自己的會投降,故而想要留一手吧。雖說自己對於雪兒的話始終耿耿於懷,但是,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想過要要屈服於蕭天競的,他們又何必多次一舉呢?

雪兒被關著,她意識到危險的臨近,但是,始終沒有看到龐顯,隻有幾個小兵模樣的人,給自己送來三餐,雪兒問他們話,他們就像是聾子一般,根本就不理會自己,雪兒無奈,就隻得安靜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雪兒感覺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老者,雪兒抬眼看去,不認識,他到底是誰呢?

雪兒沒有問,也沒有慌,那人漸漸的走近,說道:“薛逸雪,果然是個標誌的美人兒,看來,薛世仁那個老賊,還挺有福氣的呀。”

雪兒一驚,他這是什麽意思,他為什麽要提起自己的父親,她猛然問道:“你認識我父親!”

那人冷冷的笑道:“當然,老夫與他,熟悉得很呀。”

雪兒問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哈哈,明天你就知道了呀,到時候,別怪我,誰讓你的父親是薛世仁那老賊,所以,老夫隻好得罪了。”

雪兒有些不明白,他和爹爹到底是什麽關係,這和自己又有啥子關係呢?

她剛想再問,那個老頭,根本就不理她,走了。

雪兒在心裏頭納了悶,這到底又是怎麽一回事,怎麽憑空又扯出了自己的父親呢?真是煩死了。

蕭天競的大軍火速行進,很快的,就來到了北隅的山腳下,蕭天競命大軍原地待命,派出一小隊的人馬,前去刺探軍情。

冷易應該已經知道自己已經到達了的消息了,雪兒,他不是要用雪兒來威脅自己嗎?好,你就先派人去與他們交涉下。

薛逸麒帶著部分的人馬,率先走到了前麵,能仔細的看到冷易的守軍。

薛逸麒讓士兵搖晃著旗子,叫喊著:“請冷門主出來相會!”

叫了好一陣,冷易和龐顯他們,才出現在了半山腰,冷易向下喊道:“薛兄不知有何見教呀?”

薛逸麒暗罵了一聲,好個明知故問,他大聲說道:“冷門主請放心,在下並不是要來和你敘舊的,隻是,既然冷門主已經將令妹扣留在了山上了,在下如何能不前來呢?”

果然,他們是衝著雪兒而來的,可笑的是,他們信誓旦旦的要自己交出人來,自己竟然還不知道,雪兒到底在何地方。

冷易轉身問道:“龐將軍,這下該任何是好呀。”

冷易的眼神狠狠的掃向龐顯,龐顯吃驚了下,難道說,主公已經知道了什麽,他轉而問道:“先生有何高見!”

毒王往下看了看,說道:“主公,既然他們是衝著薛逸雪而來的,那麽我們何不利用薛逸雪,誘惑蕭天競前來。”

冷易笑了笑,“先生真是高見,連我們都不知道薛逸雪在哪裏,還拿什麽去威脅蕭天競,更何況,他是三軍統帥,怎麽可能能誘惑得了他。”

毒王在心裏暗笑,果然,冷易的頭腦還是清醒的,現在,還不是時候將那個女人帶出來,他還要讓薛逸麒一起落到自己的手中,他才甘心。

於是他說道:“主公,既然,蕭天競是三軍統帥,那麽,我們何不讓她的兄長,那個不可一世的薛逸麒上得山來,到時候,我們豈不是更有籌碼了。”

冷易不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麽,既然他們有此要求,那麽他倒要看看,到底在搞什麽鬼,他說道:“先生,高見,那本座就將此事交給先生了,先生請。”

毒王笑了笑,然後朝著山下大喊:“薛逸麒,令妹是在山上沒錯,不過,你若是不想讓令妹承受太多的痛苦,還請你上得山來,好好保護令妹為好呀。”、

薛逸麒隻聽得山上傳來陣陣的聲響,薛逸麒不是愚蠢之輩,定然知道上山意味著什麽,但是,雪兒在山上的情形完全未得而知,他如何不擔心,更何況,上得山去,或許還有一絲希望可能能幫到四哥

於是他不顧手下們的勸阻,下馬,上山,由著冷易的人將自己帶上山去!

未見到雪兒,他問道:“冷易,雪兒呢?”

毒王接話道:“要見令妹,就請隨我來吧。”

冷易什麽話也沒說,好像是默認了這一切,薛逸麒看了看毒王,終於還是和他去了。

自然的,他見到了雪兒,雪兒在驚訝之餘,更是高興。

毒王冷冷的笑道:“你們兄妹二人,就請好好的說說話吧。”

雪兒始終不知道這個毒王到底是何許人也,於是就將那日兩人的談話告訴了哥哥,薛逸麒也覺得奇怪,但是,他也想不通到底是怎麽的一回事。

蕭天競在後方等了好久,等回來的消息竟是,雪兒沒見到,薛逸麒卻上山了,蕭天競暗叫不好,這個薛逸麒,也太衝動了。他急忙命令顧傑淩,軍隊向前行進到山腳下,與冷易之兵,上下相對。、

冷易縱觀山下的一眾人馬,回頭問道:“龐將軍,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出實情嗎?”

龐顯急忙跪下,說道:“主公恕罪,雪兒姑娘,是被屬下扣留了。”

冷易大笑了三聲,說道:“很好,你果然是個忠誠的人,隻是如今兵臨山腳下,難道說,單單靠先生的藥物,我們就能打敗他們嗎?”

龐顯連忙說道:“不,現在,我們又多了薛逸麒,隻要將他們兩個押出來,我就不信,蕭天競會見死不救的!”

冷易有些無奈,他到底是做不出將雪兒拿來當人質的事,所以,龐顯才先下手為強,如今兵臨山下,他即使不想,估計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他們想得可真是周到呀。

毒王又出現在了他們兩人的麵前,他說道:“如今,主公有兩個人質再手,要如何用,就看主公的了,老夫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剩下的事情,就交還給你們了。”

龐顯驚道:“先生此話何意?”

毒王笑道:“老夫四海為家,投靠貴軍,隻是想要完成自己的心願罷了。現在,自己的心願已經了了。老夫就沒有必要在參合你們和朝廷的事情了。”

龐顯拔出腰間的劍,“這麽說,你隻是在利用我們嗎?”

毒王笑道:“說什麽老夫利用你們,其實也隻是相互幫忙罷了。更何況,老夫也幫了你們不少的忙了。”

冷易擺手讓龐顯放下劍,問道:“但不知,先生可否據實相告!”

毒王說道:“明人不做暗事,倘若門主能見到薛世仁,就請告訴他,今日的這一切,都是老夫報他當日的奪妻之恨!”

冷易似乎知道了他到底要幹什麽了,心願已經了了,到底是何意,冷易驚訝道:“毒王,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賭王的大笑道:“這是我跟薛世仁之間的事情,還請門主不要多管,放心,我不會壞了你們的大事的。”

在這得不到確切的回答,冷易連忙讓龐顯帶著自己,去找雪兒,一路上,他都在擔心,雪兒到底怎麽樣了,他在嘀咕著,讓她千萬不能有事,雖然今生注定與她無緣,但是,他依然不想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