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楠被池逸辰強帶到了池氏。
在他的辦公室裏,有配套的休息室,葉安楠被他摔倒在**。
此時的她,心裏才開始有點點膽顫。
“喂,池逸辰,你想幹什麽!”
池逸辰腳下的步子都透著火氣,咬牙切齒的聲音自他牙縫裏嘣出,“你不是寧願出賣色相也要簽合同嗎?我成全你!”
葉安楠的心一顫,池逸辰真怒了?
“嗬嗬……那不就是個比……”
話未說完,池逸辰已經甩了外套壓上來。
“哎,池逸辰,你冷靜點,你要知道,這可是犯法的!!”
池逸辰把她抵抗的雙手反鎖在頭頂,原本要吻下去的動作驀然僵持在半空中,“葉安楠,看來你忘了,你的配偶欄裏,到底填的是誰的名字!”
他雙眸赤紅,吭哧吭哧的灼熱呼吸擦過她的麵頰,燎燒著她的皮膚。
葉安楠也被激出了怒意,近乎尖叫的大吼出來,“我那是被你騙了!”
當時她失憶了,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幾年前,她父親未死的時候。
如果結婚的時間真的是在幾年前,他們最相愛的那時候,她相信自己肯定會高興得幾天都睡不著覺。
哪怕後來失憶了,也不會像至今這麽恨他,恨不得要他粉身碎骨。
可他娶她的時候,偏偏就是在她失憶那段時間。
登記那一天,她心裏明明是別扭著的,覺得他有小心思,可他三言兩語就把她騙過去了。
葉安楠其實很高興,高興得,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麽的不真實。
可是時過境遷,後來記憶回複,當初她有多竊喜,現在就覺得有多荒謬可笑。
時間仿佛被凍結了般,寒涼的空氣裏,隻有她和池逸辰粗重的呼吸聲。
她的眼眶也紅了,濃濃的恨意,卷起無數的水霧,拚了命的往眼眶鼻梁鑽。
葉安楠的聲音哽咽了,“我曾經有多愛你,現在就有多恨你!池逸辰,你憑什麽理直氣壯的占著我的配偶欄,你不配!我們已經分開兩年有餘的時間,我會向法院申請強製離婚,到時候,我們便什麽關係都沒有了!你也休想再以這種可笑的理由接近我!”
她的話,像一把把刀子,一寸寸的紮進了池逸辰的心裏,痛得他不能自抑。
他鬆開了對她的鉗製,葉安楠的雙手一獲得自由,便使盡了全身力氣,一把將他推到一旁,自己飛快的跳下床,在淚水滾出來之前,拔腿就跑了出去。
此時已經是夏未秋初,晚上的氣溫裏都帶了涼意。
葉安楠一口氣衝出了池氏,跑到快喘不過氣來才停了下來。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沒穿鞋。
她原本隻是想在池逸辰出現時試探一下現在對她的態度。
卻沒想,試探過頭,把池逸辰激得像頭發了怒的野獸,自己也沒討著好。
葉安楠歎氣的抹了一把臉,為自己的狼狽難堪。
鞋子之前在**掙紮時就被甩到不知何處去了,包包手機更是掉落在池逸辰的車裏,沒有帶走。
夜風涼悠悠的冷風刮過她**在外的肌膚,簡直是要多淒涼有多淒涼,偏偏還求救無門。
就在她準備穿著一身小香風的套裝徒步走回去的時候,她的身旁突然停了一輛車。
cici一臉震驚的從車內露出臉來,“老大,你這是被打劫了嗎?”
葉安楠:“……”
*
第二天,葉安楠才踏進公司,便迎來了個不速之客,正是昨天被池逸辰修捏得手腕哢擦作響的李強。
不過今天,他看起來似乎更慘。
除了手腕打繃帶掛脖子上,那張被肉擠得五官都變形的臉更是青紫一片,腫得跟饅頭似的,看不出原形了。
他拎著許多補品,突兀的站在沃克集團的大廳內,引來一片側目。
看到葉安楠踏進來那刻,簡直就像得到了救贖,立即丟下東西,顫抖著一張慘不忍睹的臉撲上來。
葉安楠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忙不跌的後退,結果李強去噗通一聲,跪倒在她剛站立的地方一步開外,哭喊求饒道:“葉總,昨天晚 豬油蒙了心,才打起了您的歪心思,您就饒了我吧,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沒了工作,他們可都活不下去啊……”
葉安楠:電視劇看多了吧,下跪賣慘求虎摸?
不過他那鼻青臉腫的造型是怎麽回事?
求同情的特效?看起來也不像啊。
不過想想,也是自己先利用了他,雖然心裏依然對他有怒,不過看在他現在落得的下場,遠比讓她出手的結果還要慘的份上,她就大度一回。
於是葉安楠道:“算了,這事我就不追究了,有多遠滾多遠,永遠都別再出現在我眼前。”
李強立即破涕為笑,連連點頭,“是……是,一定一定。”邊說邊連滾帶爬的消失在了葉安楠的眼前。
出了沃克公司,李強直奔一輛停在不遠處低調奔馳跑去,“路特助,我已經向葉小姐賠過罪了,您看,是不是請池總能高抬貴手,饒我這一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路尺陰惻惻的睨他一眼,“還有下次……”
李強嚇得差點尿了,一屁股坐地上,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沒有……絕沒有下次了。”
路尺冷哼,“長點記醒,不然下次就不隻是斷隻手這麽簡單了!”
“是……是。”李強點頭哈腰的附和著,直到那輛跟魔鬼似的車子,緩緩從他身邊滑了出去,才呼出一口劫後餘生的氣來。
那邊,葉安楠以為,今天最糟心的情況,不過就是看到了一張不想看到的臉,卻沒想到,這才剛剛隻是個開始。
她正召集了幾個主管到辦公室,正準備開例會的時候,cici一臉便秘似的抱了一堆東西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