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楠冷笑,發現了,那又怎麽樣!
她丟下鉛筆,拿起那份戳了池氏合同專用章印的合同,眸中冷意炸裂,二話沒說,直接撕成了兩半。
linda微驚,“Mrs.葉……”
“linda,這份合同,留著也沒什麽用了……”
linda看著那份被丟進垃圾桶的合同,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說既然不要,幹嘛還要費盡心思去把它簽下來呢?
葉安楠起身,從旁邊的書桌上拿出厚厚一疊早就打印好的圖紙交給linda。
“這是你剛簽下那份和同的後期圖紙,你按合同上的時間,按時把剩餘的圖紙讓人給送到池氏去。”
linda接過,“好的。”
“接下來的時間,你替我準備一場宴會……”
*
是夜,銘爵酒吧,續彼岸後,池逸辰與白卿寒的又一大本營。
與一般酒吧不同,銘爵酒吧,安靜得過分,。
輕緩的音樂在竄過酒吧的每個角落,舒緩的讓人的每一根神經都想睡覺。
白卿寒一屁股坐在池逸辰旁邊的沙發裏,舒服的籲出長長一口氣來,“幸虧你給我打的電話,不然,我估計得被逼死在家裏。”
池逸辰手裏捏著隻高腳杯,暗紅的**在酒杯裏均勻而瑰麗的輕緩飛旋著,翻滾出一朵朵醉人的酒花。
“你家裏又逼你相親了?”
白卿寒聞言,像霜打過的茄子一樣,頓時焉了。
“哪裏是相親,直接送入洞房了……”
“哦?”
白卿寒苦笑,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原來家裏聽說他有個在追求的姑娘,也不管他,愛咋咋的,隻要把那姑娘騙回家就成。
可近兩年,家裏不知從哪裏聽到,他被一個一窮二白的姑娘給甩了,大家都覺得麵子不好看了,段位也掉了,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於是拚了命的給他安排相親。
最開始他還能躲,可躲的時間長了,被看出來了,這招就不管用了。
他媽急得,這次直接把一姑娘給帶回家,讓人睡他**。
天知道,喝得半醉的白卿寒暈乎乎的回到家,摸黑把自己往**一摔,直接把人家姑娘給砸得尖叫,驚動了全家上下……
那畫麵,簡直是殺豬現場,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荒誕至極。
白卿寒疲憊的倒進沙發裏,抬起胳膊,用手臂搭把自己的眼睛給遮了起來,嘟嚷道:“逸辰,怎麽辦,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池逸辰聽白卿寒一通傾述,心裏原本的濃鬱消散了些許,“節哀。”
白卿寒怒了,猛的放下擋在眼前的胳膊,“哀你大爺,你傷心難過的時候,我落井下石了嗎?!!”
池逸辰把手腕微抬,指尖端著的酒杯便被送至唇間,暗紅的灑液以一種優雅的速度消失在他兩片薄唇之間。
喉結滾動,嘴裏辛辣冰涼的酒液便落入了腹腔,在胃裏暈開了一陣陣灼燒感。
“現在有個機會,可能會讓你擺脫這樣的命運,你要不要試試?”
白卿寒聞言,彈跳著坐起,濃眉微蹙,顯然是不十分相信,“什麽機會?”
池逸辰說:“找到安楠,她肯定知道唐悠悠的下落。”
白卿寒嘴角**,胸膛的起伏都劇烈了些許,又想罵人了怎麽辦!
他冷笑,“你還不死心呢?我要是能找到葉安楠,我早幫你找了,還用你挖坑等我跳呢?”
當初兩個孩子與葉安楠一同失蹤,池逸辰的整個天都跟塌了似的,他能用的方法手段都用上了,愣是沒找到一絲半點的線索。
倒不是他白卿寒沒盡心,而是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技不如人,幫助葉安楠的人,遠比他厲害了不止一個檔位。
“我不是挖坑等你跳,而是安楠,真的回來了。”
池逸辰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極其認真,冷峻的臉上,平靜得令人心裏瘮得慌。
“你沒開玩笑?”白卿寒眯眼打量他問。
“沒有。”
“有什麽證據能證明?”
池逸辰說:“還記得我當初替她訂製的專用鉛筆嗎?”
白卿寒當然記得,當初還用這件事嘲笑過他,撩妹子得技藝精湛,讓他望塵莫及呢。
“她不知道,那隻筆,除了她以外,別人用出來,都不會是那種墨色。”所謂訂製,當然不止好用。
每個人下筆力度不一樣,呈現的線條粗細,筆墨附著不同。
白卿寒:“……所以?”
“我已經讓人拿去做了筆跡會析,是安楠!”
白卿寒:“……”
這個玄妙的世界,他已經開始理解不了。
“她當初想盡辦法離開了你,現在為什麽又要突然回來?莫非是孩子出事了?”
白卿寒隻是猜測,不確定的話,卻讓池逸辰心猛然一沉。
“卿寒,你幫我查一個人,沃克集團的linda,查到她,或許就能找到葉安楠,知道怎麽回事了,越快越好。”
他想起了剛見到糖糖時的模樣,心裏無端端的開始害怕……
白卿寒做軟件開發的,他公司裏,各種級別的軟件大佬多得是。
想要查一個人,輕而易舉。
“你要查她些什麽?”白卿寒問。
池逸辰說:“有關她的,全部。我甚至懷疑,安楠就是跟她一起回到了漳城。”
白卿寒眉頭緊擰,神色也嚴肅起來,“……好,給我一天時間。”
他甚至顧不得喝上一杯酒,說完這句話,站起來,連走帶風,腳步急促的就離開了酒吧。
池逸辰又重新倒了酒,緩緩晃著,慢慢喝著,直到瓶子見底……
白卿寒那邊說是一天,其實不過是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他就精神萎靡的出現在了池逸辰的辦公室。
池逸辰懶懶抬眼,看他一眼,“有結果了?”
白卿寒抹了一把疲憊的臉,把查到的東西給了池逸辰,是一張linda來漳城的飛機隨行名單。
有關葉安楠的消息,一個沾邊的字也沒查到。
池逸辰看著,滿滿的期望就跟被戳破的氣球似的,一瞬間泄了個一幹二淨。
白卿寒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我連他們公司都查了,什麽有用的線索都沒有。不過有個人很有疑點,沃克公司對她保護得很好,我隻查到一個稱呼,叫Mis.葉,其它的,再查不到。想要再繼續深查下去,我要的時間都會很長,你們公司合作夥伴裏,倒是有跟沃克公司有關的人,或許你可以通過這條線,去摸摸這個人的底。”
兩人聊完,都有些失落。
池逸辰送白卿寒出來,剛走到秘書室,便聽到路尺與負責池逸辰行程的另一個秘書在說話。
路尺訓道:“你是第一天給做秘書嗎?你見池總近兩年來,什麽時候去參加過什麽酒會宴會的?”
秘書被他嚴厲的語氣訓得快哭了,弱弱的辯解道:“那不是因為對方是活克集團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