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好久沒有來了,就進小店裏坐坐吧!”

一路上不管是大小店麵青樓歌坊他們看到湛遠的第一句話就是:侯爺好久沒來了!這讓在暗監視湛遠的小影無奈之極,他心裏甚至想眼前的這位王爺是不是整天的流連在這種地方呢。

“侯爺一大早就不見你的蹤影您這是上那去了?”一個麵白無須的年輕人攔住了湛遠的去路開口問道。

“哦!是三顧兄呀。”湛遠看清麵前的人大出了一口氣說道。“說來氣悶!三顧兄想畢知道國主爺爺新賜封的安然公主聽說是一位絕代的佳人,你也知道本侯……嗬嗬!上次夜裏偷入祭酒府一不小心讓那可惡的祭酒大人給抓住了給他教訓了一頓,這也就算了更可惡的是他小小一個雲祭酒居然把我一個堂堂的侯爺從他的爺中像沙包一樣給扔了出來!你說我能忍下這口氣嗎?所以本侯爺一大早就跑到祭酒府門口大搖大擺的走進去,說明了本侯爺今日去的意思!哎,那想到鎮國公正在祭酒府做客,而且好像昨晚祭酒府還遭了賊死了一地的人。這下好嗎鎮國公金嘴一張,本侯爺無緣無故的作了一大早的忤坐加苦工!”

“哈哈!侯爺乃是性情中人,這等事傳出也不失為一段佳話呀!”被湛遠稱為三顧兄的男子說道。

“聽三顧兄這麽說本侯爺突然文思如泉湧!我要馬上回去賦一篇晨曦祭酒府探美賦,三顧兄這就告辭了!”說著湛遠一拱手告辭離雲。

“哼!一個不知何謂的侯爺。”麵白無須的年輕人看著湛遠離去的身影說道。

“難道真如我家的小大人所說的,這個逍遙侯果真深藏不露?”小影看著正在東西張西望的湛遠心中暗暗想道。

“早就聽說李閣老家的千金知書達禮,又棋琴書畫樣樣皆佳,是個不可多得的才藝雙用的絕代佳人!正好今天機會這麽好。”湛遠又看了看左右別起長衫爬到一戶高牆大宅的後院牆上跳了下去。

“我嘴欠!”小影看到這個情景不由的暗罵了自己一句。“什麽玩意嗎!早知道上次就不那麽客氣把他丟出去就算了,就應該從頭到腳好好的照顧他一次,免得他腦子裏盡是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話雖如此雲天交待的事是不能擔誤,小影就如他的名子一樣如一條影子般的越過了李閣老府的高牆跳了進去。

“噫!”不遠的湛遠正低著頭不知道在那裏聽著些什麽。

“好美妙的琴聲,要是人和琴聲一樣美就好了!”湛遠搖頭晃腦的說道。“這下遭了怎麽過去呀!”

小影聽了湛遠的話抬頭看了看前麵,果然那裏被各種高矮不一的灌木攔住有的地方甚至有流水經過,唯一能通過的地方隻是一處狗洞般大小的通道。

“我想他堂堂的一個侯爺不至於幹出這種事吧!”小影還沒說完就吃驚的看到他口中的不可能的事正在發生。

“真是該死!裏麵居然還有刺滕,差點沒把本侯爺變成刺蝟!”在小影吃驚的目光下堂堂的逍遙侯居然真的從狗洞一般的草叢中鑽了過去。“得趕快修到元嬰境那樣的話就可以臨空飛行了,再做這些事就不用這麽麻煩了!”

“我的天呀!你就這麽點出息?”小影要不是有任務在身他恨不能衝上去死抽他一頓。

“誰?”一聲尖叫響起,原本流暢的琴音一瞬之間變的雜亂了起來。

“完了這死色鬼又被人發現了!”小影心中一歎。

“是我!”但是湛遠的表現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原來是公子呀?有人跟蹤你嗎?”一個長的絕美的少女從一旁的小亭之中走了出來對著走進來的湛遠微微福了一福。

“應該沒有!我如此這般的做賤自己若是有人跟蹤,怕也是早就大罵我的白癡的走了!閣老他老人家回來了嗎?”湛遠淡淡的問道。

“爹爹已經在等公子了!”少女淺淺的微笑就如盛開的紅蓮。

“哦!”一向好色如命的湛遠居然就如沒有看到一般從少女的身邊走了過去。“對了小如你今天的琴癡念頗重,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呀?”

“那有的事!公子盡瞎說。”少女聽了湛遠的話臉上微微一紅。

“若是為了湛遠,小如還是盡早把湛遠忘了吧!就連湛遠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我怎麽能拖累小如你呢。”湛遠說著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小如不悔!”聽了湛遠的話少女輕咬貝齒說出了這四個字。

一旁身處暗中的小影看到眼前的這個情景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怎麽可能?”小影心中就如炸雷一般叫道。“原來剛剛的一番做作是做給別人看的,若非是家裏小大人有令,就算是我也怕是早就扶袖而去了吧!”

“閣老今日朝上有什麽特別的事嗎?”花廳之內湛遠正低頭品著手中看上去並不怎麽起眼的茶。

“昨夜祭酒府門前的一場大戰好像就沒有發生過似的,今日朝上除了鎮國公以外就連久不露麵的十五王爺也上賀本,說是要在國主百年慶位之時為國主獻上他近日為國主采得的九須玄參!”坐在湛遠右手邊淩霄殿大學士李尋不解的說道。

“況玉風倒是好謀算,一顆玄參就想從風口浪尖上退一來!”湛遠喝了一口茶道。“閣老慶典的日程定了嗎?”

“前幾日我和宣定、子階、文用他們商量過了國主在位百年這禮的大概事情!從下月初一開始先是各國使節朝見我王,然後是王公貴族上表朝拜,剩下的就是各類的遊園表演和國獵,最後就是國主親自主持的祭天儀式,而且這個祭天儀式最為要緊!”李尋聽了湛遠的話把自己今天上朝所得全部說了出來。

“朝拜?這麽說到時候小遠也要去了?”湛遠聽了李尋的話說道。

“這是自然不但是侯爺是本姓,就算是外姓的公侯也要殿前參拜誦表!”李尋點點頭說道。

“這麽說接下到恩科開科國主爺爺一天安生的日子也沒有了?”湛遠淡淡的問道。

“怕是如此了!”李尋點點頭。

“閣老小遠托你辦的事如何了?”湛遠問道。

“公子是說?”李尋看了看身邊的湛遠說道。

“現在外麵太危險了若是沒有些許保命的手段,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湛遠淡淡的說道。

“哦?”李尋不解的看著他。

“哎!要怪就怪我這幾天太張揚了,在這個風頭上去了雲祭酒府上數次!”湛遠無奈的說道。“可是若是此時我再不去找他,我就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了!閣老你說小遠是不是太貪心了點?”

“公子那裏的話!`這晉國的天下本來就是湛家的,公子多上點心也是情理之中,說不上什麽貪心如否!其實說句界越的話,我若是國主也因該把這東宮之位讓給像公子這樣的年輕有為之士,難道還讓給那些老王爺嗎?如果這樣的話國主何必要讓位呢!”

“閣老的何必自謙,您的話真是金玉良言那!”湛遠歎道。“可惜的是小遠的身後除了閣老以外再也沒有其它人了!”

“公子莫急近日小老兒也招來了一些修為絕高的義士,有他們在怕是對公子來說也是多了一層把握!”李尋頗有得色的說道。

“哦!如此的話真是太好了。”湛遠聽到李尋的話開心的說道。

“哼!什麽修為絕高之士呀!我都在這裏半天了怎麽沒有人發現我呀!還修為絕高之士,依我看來多半是一個江湖騙子,要不然誰會依附你這種沒有權勢的侯爺的!”小影聽了李尋的話很是不屑的想道。

“不知道是何方高人哪?”湛遠興奮無比的問道。

“聽說是前朝修真大派的弟子!修為都是絕高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活這麽久的呀!”李尋被湛遠的肖奮神色帶動的自己也興奮起來。

“哼!李老兒你是說他們嗎?”突然間一個聲音在花廳之中響起。

“轟!”的幾聲亂響,幾具屍體就像死魚一般的被人扔了進來。

“啊!”李尋看著眼前熟悉無比的幾個人,那正是他所說的前朝修真大派的高人。“怎麽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不過是一些混吃喝的流氓而已,不過若不是他們我還不知道侯爺居然隱藏的這麽深。難怪侯爺幾次三番的往那小子府上跑呢,侯爺你就不怕王爺的雷霆之怒嗎?”說話間一個人影從半空之中閃現了出來。

“這麽說來!是我害了公子你呀。”李尋聽了半空之中的那個人的話一下子坐倒在地。

“閣老不必見懷!今日之事湛遠早有心裏準備,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麽快罷了。”湛遠一手扶起地上的李尋說道。“隻是湛遠沒想到!祖爺爺這麽看的起小遠居然會讓方二叔你來走一趟!”

“小遠你也是虛藍看著長大的,沒想到你居然隱藏的這麽深。要不是虛藍親耳聽到,我決不會相信你會是這樣的人。看來一齊生活了二十年的家人還不如一個才見麵的小子了解你,也罷虛藍今日手上還不想沾血,你自己動手吧!”湛遠口中的方二叔方虛藍如是說道。

“小遠自從無父母親更是被迫死,從那時小遠就知道那個人聲鼎沸的濟王爺它不是我的家。若不是二叔待我若子侄處處維護於我又手把手的教小遠修真,小遠怕早就死在人情冷暖的濟王府之中了!本來今日二叔要取要性命,小遠本該雙手奉上,怎麽奈現在的小遠已經不是一個了,所以請恕小遠難以從命!”湛遠說罷撩起衣褳跪了下去。“這三拜就當是小遠全了你我叔侄之意!”

“好好好!今天我就成全你。”方虛藍大叫了三個好字人影漸淡消失在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