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萬物以乾主之而元生天下。有得乾元者天下盡握也!數日前觀天地異象,濃華凝於東,吾雖往恨未曾得見,實為平身憾事。今日突聞乾元陷於君手,幸甚!定當踏夜來觀。君乃信人必不使吾輩徒勞往返也!”數百份行卷之中雲天一眼挑出了這一份看上去十分奇特的行卷。

“哥!上麵說什麽呀?”雲裳一邊吃著手裏的芙蓉糕一邊問道。

“上麵說你太漂亮了!晚上來搶你回去做老婆。”雲天狠狠的說道。

“用不著搶!誰給的芙蓉糕多我就給他做老婆。”

“哦!是真嗎?”一個聲音剛在兩人耳邊響起,雲天猛的就覺得頭頂一亮,自己頭頂之上的屋頂不知道飛到那裏去了。

在雲天的頭頂四麵八方湧來了無數的條全身冒著煙的巨狼。

“六階下級妖獸——東煙狼!”雲天看到這漫天奔來的煙狼腦海裏閃出了它們的名子。

“哈哈!小娃跟我走吧我保你天天有芙蓉糕吃。”說話的是整個東煙狼群中的唯一一個“人”赤帝赤清揚。

“我才不要呢!你太醜了。”雲裳說著躲進了雲天的懷裏。“快跑!你不是他的對手。”

雲天一聽到雲裳的話忙丟掉自己手裏的行卷,邁開雙腿玩命的跑了起來。

“想跑!晚了。”隨著赤清揚的一聲斷喝,天空之中無數的煙狼像一枝枝點燃的羽箭向雲天激射而來,每一條煙狼巨大的身軀都足以將雲天和雲裳兩壓成肉餅。

“砰!”的一聲一條衝到雲天麵前巨大的煙狼被雲天一拳打的倒飛了出去,空氣之中留下了一條筆直的煙痕。

“我跟你們拚了!”雲天看著向自己奔來的漫天煙狼,將懷中的雲裳往還沒有癱塌牆邊一推。將自己的焚天業火訣運到極至,周身身體內的三百六十個竅穴所含的真元之氣一下子全部被帶進了焚天業火訣的運行周天之中。

雲天身不由的體微微一怔,原本略有震蕩的竅穴猛的一顫,雲天的嘴角更是慢慢的沁出了血來。

“糟了!”雲裳看到雲天的情況,她知道還來不及用紫玉銀髓丹洗伐身髓的雲天,原本就燥動的周身竅穴有爆裂的可能了。

六階下級的東煙狼肉體十分強悍,整個身體就如火燒一般不停的冒出嫋嫋的清煙。雲天將衝到左近的一隻煙狼打飛的同時他感覺到自己身體內真元之力消失的極快,原本三百六十個竅穴之中由焚天業火凝練的火靈之氣漸漸有些不支,就連自己的神魂都開始震蕩不已,剛剛結出的金丹更是看上去搖搖欲墜。

“好小子!倒是小覷了你。”赤清揚看著地上橫七堅八躺著的煙狼說道。

說罷赤清揚仰天長嘯起來!一時間無數的煙狼合著赤清揚全部仰天長嘯起來。

那嘹亮之極的狼嚎立刻就將四周原本堅立著的殘牆斷壁全部震倒,雲天更是抵擋不住向後倒去,全身上下不停的流出鮮血一下子暈死過去。

“我就要這麽死了嗎?”雲天的腦裏浮出了這樣一句話。

此時的雲天已經聽不到雲裳跑到自己身邊的哭泣之聲了,在他的腦海不停的閃動著無數有他或者無他的畫麵。

“小娃隨我走吧!”赤清揚看著趴在雲天身上的雲裳說道。

“就算是自焚靈根我也不會跟你走的。”雲裳的眼裏流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打在雲天的衣襟之上。

“這還由不得你!”赤清揚說著向雲裳衝來。

“你敢!”暈迷之中的雲天突然斷喝了一聲。

正當赤清揚要抓到雲裳的時候,倒在地上的雲天突然起身一拳打在伸手抓向雲裳的赤清揚的身上。一股強悍無比的火息真元之力在周圍如漣漪一般蕩開,赤清揚如針芒入體倒飛出去。整個祭酒府一瞬之間化為齏粉,激蕩開去的真元氣息將周圍所有木製器具點燃!一時間雍京城中一片火海。

“好小子居然敢用真無之力燃燒自己的本根!”半空之中停住身影的赤清揚壓住全身翻騰的火息之氣說道。“好個不要命的小子!區區一株乾元草至於你將自己拉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嗎?”

“這豈是你一條狼能知嘵的!”雲天說完一頭載倒在雲裳的懷裏。

“隻可惜本帝原就是煙狼之身,這火息濃重的一拳換做別人或許還有作用。打到我身上不過就是撓撓癢罷了!”赤清揚說著身形一閃消失在半空之中還沒等兩人有任何反應雲天就被重重的摔向一邊。

“噗!”原用焚天業火燃燒了木根的雲天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從雲裳的懷裏打出老遠生死不知。

“哥!”叫著想衝到雲天的身邊的雲裳一把被赤清揚抓住。

“這個小子居然打亂了我的丹氣,我隻有拿你來祭練我的內丹了!或許可以用你積聚的天地靈氣把我的內丹推到大圓滿的境界,這樣我就能變成真真正正的人了!”赤清揚看著被自己抓住的雲裳得意的說道。

“我早就說過我就是自燃靈根也不會讓你得逞的!”雲裳看著地上的動也不動的雲天吼道。

“算芳華盡落,紅顏易折,身墜奈婆河。百回千轉仍相顧,道是為何!”一個清亮之極的聲音在赤清揚的耳邊響起。“赤兄!人世間的緣起緣落緣聚緣散,那是你這個修行千年化形的煙狼所能了解的!”

“哼!她一株乾元草,何談人世間的緣份!”赤清揚不屑的說道。“沈家的後生你難道認為你現在出現會有漁利可得?”

“若她真的隻是一株仙草,你想她可能在雍京之中肆意行走這麽久嗎!”話音剛落從滿是煙塵的祭酒府上空走來一個中年人。

“沈原英難道你以為就憑你沈家太清劍乙訣第七重的修為能攔的住我?”赤清揚不屑的說道。“若是你家家主沈一卿親至我還忌他三分,換成你還是不要上來獻醜了!”

“是與不是殊難理清!”沈原英說罷雙指捏訣祭出一把紫青色的仙劍向赤清揚抓住雲裳的手激射而去。

“帝鳴劍!沒想到沈一卿將這種神器都送給了你。”赤清揚看著飛來的仙劍將手中的雲裳向半空之中一送,那裏的無數條煙狼一下子衝了過來將雲裳圍到了中間。

“當啷!”一聲赤清揚用一雙肉手將帝鳴仙劍擋了回去。

“哪裏來的狂徒。居然敢在雍京撒野!”還沒等赤清揚反應過來身後一股浩然的拳意正中赤清揚的後背。赤清揚的身影一下子被擊散開去,原來那隻不過是一個幻影而已。

“些許小兒敢偷襲赤帝我!”赤清揚的身影重新出現在狼群之中。“少陪了!”說著轉身欲走,突然周圍的有幾縷金絲閃動。

“灑天網!”赤清揚一聲低吼。

“好可憐的孩子呀!”一個長的柔媚之極的女子走到雲天身邊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

“放下那女娃,我求嫣妹放你離開!”沈原英對著半空之中的赤清揚說道。

“哈哈!赤某到手的東西豈有再拿出來的道理,別說是你們就是湛南鳳那膽小鬼來了也是一樣的。”赤清揚不屑的說道。

“放肆!”剛剛從背後打了赤清揚一拳的男子聽到赤清揚的話縱身上前一拳打向半空之中的赤清揚。

“幕沉舟你以為你是張鬆景呀!”赤清揚體內真元激蕩一拳迎上幕沉舟。

“轟!”的一聲兩條人影一合即分,赤清揚躍回到半空之中草藥不以為意的理了理被拳風帶亂的長發,幕沉舟則嘴角沁血的退在了一邊。

“沒用的東西還不回抬望亭麵壁思過,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從一旁的亂石堆邊走了進來。

“噫!”抱著雲天的女子微微吃了一驚。

幕沉舟聽到了老者的話頭也不敢抬起的走了。

“方家的姑娘沈家的小子,你們家的老不死的還好吧!”胡子花白的老頭看著兩人說道。

“原來是幕老爺子,原英代家叔問老爺子好!”沈原英一手擒著仙劍一手施了一禮。

“回去告訴沈一卿,別在那東等西等的了!我王廣開恩科為的就是撥亂反正,他再那樣怕東西怕西的在那中間忤著,別說是我王就是我家老爺子也要找上門去罵人了!”幕姓的老頭看著沈原英說道。

“原英定當把幕老的話帶一字不差的帶給家叔!”沈原英恭聲說道。

“方家的女娃你抱著我王的門生雲祭酒幹什麽?還不快快給老夫送來!”幕姓老者不奈煩的說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幕穀聲幕老驢子。怎麽打了小的老的看不過去要跑出來護短哪!”赤清揚看清了來人調笑道。

“家主隻差一線就能突破武皇真身,讓我取了你的內丹加點臣輔之藥,練一顆地級下品的靈丹——九轉化虛丹給他老人家服用。我看到時家主成就武皇真身,他張鬆景還敢如此不把我王放在眼裏。”幕穀聲對著赤清揚喝道。“方家女娃還不放下雲祭酒,回去告訴濟王我主才是晉國之主讓他以後為人處事多想想後果!”

“嫣兒這就告辭了幕老的話我記下了!”說著方姓女子放下手中的雲天收起灑天網慢慢的退到了黑暗之中。

“哼!幕生緣那老不死執意這麽重,兒子都這麽老子還抓著家主之位不放。就憑此等執念想突破武皇真身真是難比登天!”赤清揚極其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