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的話對於雲天來說殺傷力太強了。

什麽叫哥在我的床上賴著不走呀?那是我在借你的手,祭練真元好不好,這話落到別人的耳裏,還不知道別人到底會怎麽想呢!這雲裳真是非要了自己的命不可。

雲裳如此的一說,不但是雲天就連步臨塵,也實在受不了,收住十寒仙劍退在了一邊,雲天自是應聲也退了出來,此時赤峰仙劍的火息,已經沒有剛剛那麽濃重了,院子裏原本的寒意,也變得溫和起來。

“大哥!你怎麽到雲祭酒這裏來了?”看著步臨塵和雲天停下手來,步輕塵笑著走了進來說道。

“從四弟你那裏聽說雲祭酒的大名,所以為兄前來討教一番。”步臨塵如是說道。

步臨塵的習睡步輕塵是在熟悉不過的了,他了步臨塵的話也不多言,隻是此時他身邊的燕玉搖的雙眼,已經全部秦憐仙和剛剛出來的雲裳身上。

“雲祭酒真是好福氣呀,如此佳人得其一已經不可得了,沒想到你居然能獨占其二,真是讓燕某我仰幕不以呀。”

燕玉搖說著大踏步的走到了,秦憐仙的麵前,他早就看出也知道雲裳,已經是雲天的夫人了,但是秦憐仙還是一副閨中打扮,好色如他者怎麽可能放棄,這個在美人麵前表現的樣會呢?他走到了秦憐仙麵前恭敬的施了一禮。

“想必這位就是雍京城中,有名的憐仙小姐了,玉扶早聞小姐之名,時常想前去雍京一會小姐,隻是家事和國事在身,沒有一時空閑,常以之為憾。沒想到今天居然有機會,親眼見到小姐的天顏,真是幸何如哉!”

看著燕玉搖彬彬有禮的樣子,秦憐仙實在不好當著這麽多人麵前薄他的麵子,隻是微微一笑算是答謝了他的話。

“三叔!你嚇到秦姑娘了。”步輕塵怪聲怪氣的說道。

“你這小子,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叫我三叔,要叫我玉搖兄,我如此俊美的少年,都要給你叫老了!”燕玉搖嗔怪的說道。

“噗!”雲裳聽了燕玉搖的話,笑出聲來,眼前的這個人太可愛了。

不但是雲裳,就連一向淡漠的步臨塵,聽了燕玉搖的話,眼角都不自覺的抽了。他心裏想,自己的這個燕三步還真是一個,臉皮厚過城牆似的人物呀。這種話他居然都說的出口,換了自己就算打死自己也說不出來。

步輕塵更是大頭連搖,走到了燕玉搖的身邊,將正色迷迷的看著秦憐仙的他拉了回來,也好別在外人的麵前丟人現眼了。

“四王子和燕……先生到雲天這裏來,有什麽事嗎?”雲天看著一大早就跑到自己住的地方,想是有什麽事要說吧。

“嗬嗬,雲祭酒這幾日避門不出,輕塵一直沒有機會,請雲祭酒和安然公主,還有憐仙姑娘去嚐嚐我們齊雲的小吃。我特地在府中擺了家宴,前來請雲祭酒安然公主還有憐仙姑娘一同前去赴宴。”步輕塵恭敬的說道。

“有好吃的嗎?”

聽到赴宴兩個字,雲裳的雙眼就是一亮。一提到吃雲裳的興頭就一下子來了,她一句話一出口,邊上的人臉上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一邊的秦憐仙更是笑出聲來。

“憐仙姐姐……”

雲天一行人來到了四王的舊府之上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時分了。瑤泉城的夜裏,沒有雍京城那麽熱鬧,但是也別有一番異域的風情,華盛街上更是人來人往,一派繁盛的景象。

步輕塵所說的家宴,真正的做到了家這個字,不但他在宴上做陪,連他的妻子樓國的公主,也坐在席上。

這個女人給雲天的第一感覺就是,她隻不過是一個居家的女人,一個賢妻良母,一舉手一抬足,都那麽的合乎法理,沒有一點的出閣的動作,在雲天等人的麵前,幾乎都沒有開口說過話。比之在一邊胡吃海吃的雲裳,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場家宴正如步輕塵所說,頗具異域的風情,席上大部份的菜色,雲天都沒有見過。味道自是不差,也難怪雲裳吃的那麽開心呢。

“雲祭酒請!”步輕塵舉起手中的酒杯與雲天對飲了一杯。“此番晉國求親之行,若非是雲酒府大力,想來也不會這麽快的結束,輕塵這年的初春大節怕也是要在驛府之中渡過了。”

“四王子多禮了,若是我國皇帝陛下無此意的話,我雲天就是在有多大的能力,也無法促成此事。”雲天笑著說道。

步輕塵聽了雲天的話自也是多番的謙讓,轉眼間家宴已經吃的七七八八了。其實大部分的東西,都落入了雲裳的肚中,你別看她身材嬌小,但是如此多的東西下肚,硬是沒有發現雲裳的肚子有什麽變化,別說雲天了,就連步輕塵都吃驚不已。

“王子有人前院投書!”就在步輕塵起身送雲天到了府門口的時候,門口的士衛將一羽箭遞到了步輕塵的麵前。

羽箭之上綁著一張字條,步輕塵伸手接過之後,打開一看,隻見他眉頭深鎖之間,將字條遞給了雲天。雲天接過字條一看,隻見上麵寫道:

“聞君之新婦乃天人下凡,餘待今夜必當前訪,望君必不令吾徒勞等往返也。”

這樣的書信,雲天也收到過一件,那送信之人已經被雲天收了內丹,更被雲天祭練成了周天的真元。此時同樣一封信放在雲天的麵前,雲天的心裏莫明的生起一陣業火,好像書信之中說的人是他一樣。

“來人快去調潛衛,前去新府務必保公主安全。”步輕塵對著身邊士衛大聲的說道。

士衛應了一聲,往府外跑去。隻是瞬間一大隊人馬,便從雲天的身前向新府的方向趕去,這些人給雲天的感覺,應該就是隨步輕塵前去大晉求親的那些人。雲天隻是微微的感受了一下他們的氣息,就知道這些人比之湛遠的千戶營,就算有所不足也足以應付一些突發的狀況了。

“來人去燕府,請二叔和三叔前來,若是可以請燕家主也一並前來,若是有人敢來必讓他有來無回。我倒是要看看什麽人,居然敢在瑤泉城中如此大膽,居然敢打倩然公主的主意。”

說話間有人就聲去了,步輕塵傳令之時,那股帝王從容不迫的氣勢,讓雲天覺得若是他步輕塵是晉國的王子,說不定那時他就要在湛遠和他之間頭痛了。

看著步輕塵的幾番布置,雲天也不多說,將雲裳托付給秦憐仙之後,身影一閃朝著新府的方向飛掠了過去。他答應過江掩道這種時候,他不可能是袖手旁觀的,此人敢如此大搖大擺的投書告警,自是自識甚高之輩,自己前去就算是敵他不過,也有九分的把握將湛倩然從新府之中帶出來。

步輕塵的新府在華盛街的正中,那晉國建築風格的府第,在華盛街上顯得那麽顯眼,雲天幾乎隻在下意識的情況下,就來到了新府的麵前。

此時的新府已經被步輕塵的潛衛團團圍住,暗更有無數的人盯著新府周圍的變化。就連雲天到來的時候,也被人阻攔了住了,若非是知道他的身份,怕就是要打在一起了。

“想必這位就是雲祭酒吧?”

雲天的身影出現在新府的門裏,從黑暗之中就走出了三個人,其中的兩個雲天都見過,自是燕難歸和燕玉搖,此時他們的身前站著一個和燕難歸年紀相仿的男子,一身長衫打扮,就方外之一一般,看到了他讓雲天想起自己曾經戲弄過的常太清。

“這位想必就是齊雲世家,燕家的家主吧?”雲天看著一身方士打扮的男子說道。

“正是廷階!早就聽二弟和三弟提起過雲祭灑,知道雲祭酒乃是千年以來難得一遇的修道奇才,今日有幸一見真是幸何如哉!”

那個方士打扮的男子走到了雲天的麵前拱手施了一禮,雲天從他的身上,絲毫看不一家之主應有的傲氣,反而他更像是一個普通的方士修道之人一般。

“家主多禮了!”雲天還了禮說道。

“隻是沒想到居然有人這麽大膽,居然敢到我瑤泉來撒野,若是今日讓他從容離去,廷階真是,基罪大也!”燕廷階如是說道。

“哼!區區燕廷階,不過九天玄仙的業位,居然敢在這裏大吹牛皮,你以為你是步臨塵呀?他的十寒仙劍我是不敢扶其鋒,但是你嗎若是認象的走開去,老兒高興了,今天或許放你一條生路。”

說話間一條人影,居然大搖大擺的從華盛街上向新府的方向走了過來,遠遠的雲天感到他身上的氣息,比之自己身邊的燕廷階要強悍的多,怕不是已經有了羅天上仙中級的修為,這種強大的氣息,將四周的潛衛壓得不能寸動。

而且這個人的氣息給雲天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很久以前雲天見到過他一般,隻是雲天一時間就不出來了而已。

“青城凡鄉淚!沒想到今天你居然露臉了,你不是一向喜歡躲在別人的身後,下拌子放冷箭的嗎?如此的修為居然還幹這種事,廷階我都為你臉紅。”在如此威壓之下燕廷階渾然不居,還指著來人的短處,大聲的喝罵。

凡鄉淚?他不就是當初在淩雲山偷襲自己的那個人嗎?當時若非是湛南鳳的山河圖,自己怕是已經死在了他的手裏。盡管是那樣要是沒有雲裳幫他療傷,雲天怕也無法那麽快就複原過來。

隻是雲天沒想到修為如他者,居然會幹出背後偷襲人的這種勾當,更可惡的是這個凡鄉淚很顯然是那種,從來不願意暴露自己實力的那種人,否則以他的能力,就算湛南鳳全力祭出山河圖,自己也沒有幸免的理由。

現如今這個人居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這讓雲天如何能吞的下這口氣。大喝一聲催動赤峰仙劍就向眼前走來的那個人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