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下來驛府中除了齊雲的大小官員,前來拜訪以外,一切都顯得十分的安寧。仿佛所有人都希望看到這場和親,能夠順利進行似的。

這幾天雲天也是足不出戶,因為他隱隱覺得自己怕是很快,就要突破到大羅金仙的業位了,整整一年多沒有提升的境界,隻是在換了天地靈根之後,餘的時間裏就有了突破的跡象這一點讓雲天始料不及。

當然若非是雲天死賴在雲裳的房裏不走,他的境界提升,是不可能有這麽快的速度的,經過映霞一戰,雲天深刻的感受到實力的重要性,所以他一天到晚臉皮不要的,抗住雲裳對她的打罵,堅持和雲裳一起祭練真元。

雲天早就發現自己和雲裳在一起祭練真元,其速度雖然沒有自己,在歸塵地中的速度幾分之一那麽快,但是也比天賦靈根未被換取之前要快的多。更重要的是雲天發現,借用雲裳吸聚天地靈氣之後,雲裳身上的許久不見的異香,漸漸的再次出現在她的身上。

這一天雲天正在房中修練,門外忽然有人來報,說的是齊雲國大王子前來求見。

“齊雲國大王子步臨塵,聽說是齊雲國難得一見的天資驕子,八歲的時候就已經祭練出了金丹,十歲元嬰破丹而出成就散仙業位,如今更是九天玄仙的業位了,他如今也隻不過是三十出頭的年紀。隻不過聽說這個修道為癡,已經世外雲遊而去,他為什麽今天會找上小天你呢?”

大廳之中已經有幾日沒有見過雲天的秦憐仙,聽說步臨塵前來拜訪,想起了這位王子的一些情報。

“這麽說他今天來我這裏,怕是想見見我這一個百年難遇的修道奇才了?”雲天聽了秦憐仙的話,很是不要臉的說道。

“很有可能!”秦憐仙笑道。

“有請!”

雲天聽了秦憐仙的話,站起身來對著一旁的小廝道。他一直走到門前,雲天到底想看看這位傳說中齊雲國大王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遠遠就看到小廝引來一個,長的十分清秀的男子,三十左右的年紀,看樣貌與步輕塵倒是有幾分兄弟相,隻是他的穿著打扮讓雲天實在是不敢恭維。以他的身份,不說冠服綬帶,最起碼也得是錦衣華服,可是雲天眼前的這個人的穿著,實在是一個髒子了得。雲天就納悶了自己家的小廝,什麽時候會學會了不以貌取人了?否則這樣的人物,他們還會前來稟報,不亂棍打出去就算好的了。

來人自是遠遠的看到了雲天,雖然他衣著有些難為雲天,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一片寧靜,這份寧靜可能說是雲天所不具有的,他並沒有隨著站廝走進驛府的廳堂之中,隻是站在了院中,遠遠的看向廳口那裏站著的雲天。

“聽四弟說,雲祭酒在修真一途可謂絕世之才,臨塵多十數載沉浮,他日或可都無法達到的境地,在雲祭酒的眼裏怕是如翻掌之易。幫今日前來相探,一見之下雲祭酒卻是讓臨塵失望了。”

步臨塵看著站在那裏的雲天如是說道,他眼中臉上的失望情其實,就算他不說出口,雲天也早就看出來了。隻是雲天不知道,這位齊雲國的大王子殿下,為何看到自己的時候這麽失望,難道是自己的身上有什麽東西,實在是讓他看不過眼了嗎?

雲天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聽了步臨塵的話,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是這麽多天來,唯一一個真情真性之人,至少他不像別人的一樣,一味的說自己是少年英才,未來的巨手。這就憑這些,就足以讓雲天與之一交了。

“大王子為何不廳中說話呢?”雲天上前幾步對著站在院中的步臨塵說道。

“大王子的身分不過是世人,通報我前來的一個借依罷了,我隻是借它前來與雲祭酒一會罷了。如今這個目地已經達到了,這大王子的身分也就沒有必要特別提出來了。今天我就是一個世俗之人,以一個世俗之人前來想向雲祭酒討教一二。”

步臨塵對雲天加在他身上的稱呼,似乎是很不屑一顧。話一說完整個人就突然變得的虛幻了起來,在他的麵前一寒若玄冰的仙劍緩緩的飄浮了起來。

“今日前來我從聽四弟說過,雲祭酒有天劍一柄其如火,這讓臨塵心生了向往之意。臨塵兒時得十寒來投,從此拋卻紅塵俗世,修道成性。今日得聞雲祭酒天劍之名,故攜十寒前來,想一見雲祭酒赤峰仙劍的風彩,你我皆是修真之人,我想雲祭酒一定會全我的癡心吧!”

步臨塵眼前的這把森寒透亮的仙劍,上麵所散發出來的寒氣一下子,將西漠之中齊雲國的隆冬的寒意又加深了幾分。如此隆冬之日祭出如此森寒之劍,雲天周天火息真元在身都覺得寒意迫人,就不知道步臨塵是如何受的了的。

“嗡!”

一聲輕響,步臨塵麵前的十寒仙劍,在無人催動的情況下寒氣大盛,一瞬間原本就已經有些許涼意的雲天,一下子都有點冷徹心痱了。

“太不把老人家放在眼裏了,是誰呀!”

劍中仙好像是受到了挑釁一般,從內堂之中飛了出來停在了雲天麵前,此時的赤峰仙劍之上火息外放,它自是感覺到了十寒劍身上的寒氣,周身濃重的火息自是流露了出來,這樣下來雲天身上的寒意倒是去了幾分。

“好劍!都連十寒所發出的玄冰寒氣都能壓住,而且我看雲祭酒你並沒有催動真元,看來天劍生靈這種事,並非隻是傳說中才有的東西。隻是此劍臨塵今天就沒有,虛行這一趟了。”步臨塵看著雲天眼前的赤峰仙劍,眼中的火熱之情任誰都看的出來。

“請教了!”

步臨塵輕喝一聲,十寒仙劍之上寒氣大盛。

雲天看的出來步臨塵是天賦水靈之根,他周天的真元配上這柄十寒仙劍,正好可以發揮出這柄十寒仙劍的威力,雖然這柄十寒仙劍還比不上赤峰仙劍,但是加上步臨塵的周天真元,可謂是相得的很。

數十道冰棱將步臨塵四周的天空全部的布滿,隻是凝立不動,想是在等雲天先出手,以他的修為自是不願意先出手。

“這小子太囂張,看我不把它有屁股點著了。”劍中仙顯然是對眼前的那柄十寒流仙劍很不對眼,非要把這小子教訓一頓才行。

看眼前的這個情況,雲天知道今天若是不解決的話,怕是這步臨塵不會走的,想到這裏雲天催動周天真元將赤峰仙劍包裹起來,向步臨塵撞去。

感受著赤峰仙劍上濃重的火息,步臨塵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笑意,他周身的幾十道如十寒仙劍的冰棱,一一的衝向十寒仙劍的赤峰仙劍的身上。

“當!當!當!……”

幾十脆響之後,雲天原本以為會被赤峰仙劍斬裂的幾十道冰棱,卻無一破碎,而且再一次向赤峰仙劍撞來。

冰棱上的真元沒有絲毫減弱,反而有越來越強的樣子。

“這是怎麽做到的?”

感受到冰棱上駭然真元,雲天震驚了。如此隔空之下,雲天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有真元的波動,他實在是無法感覺到,步臨塵是如何將真元傳遞過去的。倒飛而回的赤峰仙劍,停在雲天的麵前。

那幾十道冰棱如影一般,向雲天撞來。

雲天也不多想一手擒住赤峰仙劍,揮著赤峰劍身將飛到自己切進的冰棱,一一的砍碎撞破,整個人更是一瞬間衝到了步臨塵的身邊,赤峰仙劍火熱的劍峰,毫不猶豫的劈向了十寒劍身。

到了此時步臨塵身體從剛剛站的地方,移動了開來。他一如雲天一般一手擒住十寒仙劍,催動周天的真元,迎向了赤峰仙劍。

毫無花樣的對拚,兩個人周天的真元都推到了極至,赤峰仙劍和十寒仙劍在幾個呼吸之間,已經對拚了幾十次了,劍身上的真元,在兩人的控製下消失在他們身周的虛空之中,此時驛府之中的兩條身影合作一紅一白兩柄仙劍,化成了一個古怪的大團。

進在身邊的秦憐仙,就連一絲真元波動都感覺不到,這次比鬥隻是雙鬥,與之以前的生死相拚全然不一樣,兩人的真元都在自己極力的控製下,化入四周的虛空之中。

就在步臨塵和雲天對拚之時,驛府的門口出現了步輕塵和一個年輕人的身影,若是雲天有霞看他一眼的話他會發現,這個正搖著扶扇的年輕人,正是當初前去淩雲山想搶奪雲裳的齊雲燕家的老三燕玉搖。

“沒想到呀!當初在淩雲山看到他的時候,他隻不過是融合境的小小修士,如今隻是兩年不到的時間,他的修為已經趕上二哥了。”

燕玉搖看著院中正和步臨塵纏在一起的,心中感慨不已呀。

“為什麽這樣的人才,不是我齊雲所有呢。若他在我齊雲,隻要十數年我們齊雲,或可與晉國成並立之勢,至少不用像今天這樣怕東怕西的呀!”聽了燕玉搖的話步輕塵頗有感觸的說道。

“哎!何嚐不是呀。”燕玉搖將手中的扶扇收了起來如是說道。

此時院是步臨塵,已經和雲天纏在了一起,四周的華光越來越亮,已經將小院之中照得透亮了,更有絲絲的真元開始向外散去。顯然此時的對拚他們兩個已經,無法從容的控製自己周天的真元。

“哥,他在幹什麽呀?”說話間雲裳在兩名仆婦的陪同下從內堂走了出來。

此時一身婦人打扮的她,比之前幾日要明媚動人多了,她身上散發的幽香,讓她身邊的兩個仆婦都覺得精神氣爽,更不用說她麵對著的秦憐仙了。

“小裳你怎麽變得不一樣了?好像是又有了乾元草息了一般,這是怎麽回來呀?”

秦憐仙感受雲裳身上的幽香,她隻是一聞之下,自己苦修一年有餘的分神境的門口,她都隱隱的有些感悟了。這種感悟是秦憐仙以前所沒有的,秦憐仙隱隱覺得隻要多和雲裳在一起些日子,怕是很快就能觸動金仙的為劫,到時自己的元嬰就會堅強的多,自己就算是肉身再次潰敗,那也有再次屍解的樣會,多一世的生命也總是好的。

“這幾天哥一直在,我床上賴著不走,誰知道為什麽我已經散去的乾元之息,為什麽會隱隱有些回來了,都是哥幹的,你去問他吧!”

“噗!”場中的雲天聽到雲裳的話,差點一口鮮血就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