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天的巨響之後,況玉風連赤峰仙劍,都斬不進去的身缽裏,一個玄黑色的魔嬰,衝體而出。那個魔嬰不做任何的停留,隻見一陣能量的波動,將雲天的身體推開,那個玄黑色的魔嬰,就要慢慢的在雲天的麵前,淡化了下去。

“想跑?問過老人家我沒有。”

一道紅色的華光,在況玉風魔嬰就要屍解,而去的時候,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衝天而起,從況玉風的魔嬰之中,一透而過。

“啊!”

一聲淒慘之驚的叫聲,從況玉風魔嬰的口中,脫口而去。

隻是一瞬間,況玉風玄黑色的元嬰之中,就散發出絲絲的黑氣,被清風一吹,頓時消散在了天地之間,仿佛況玉風的魔嬰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而地上那具被況玉風,不知道用什麽方法,祭出來的堅硬無比的軀體,終於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況玉風死了!”

此時在行營之中的秦憐仙,突然感覺到自己,丹田氣海之中元嬰一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的感覺,一瞬之間充滿了,她的元嬰上下,久久未動過的元嬰境的壁壘,似乎也有了一點點鬆動的際象,秦憐仙知道這是,況玉風魔嬰破碎,他加自身上的封印,隨之而去的結果。

“真的嗎?小姐!”

小惜和小弱等,秦憐仙帶過來的人,聽到秦憐的話,都為她高興不已。

知道秦憐仙的元嬰禁製一失,秦憐仙的修為,就可能再次達到分神境的境界。那樣的話雖然秦憐仙無法超脫,但是至少可以修到金仙列位,讓她再多一世的生命。

“噫!”

正在一旁陪著的雲裳的雲動,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氣息的波動。

“不好!怕是有變。不會是那個什麽八王,看準這個機會,想向雲天下手吧。這種強大的氣息……而且還不是一個人造成的,難不成有上百名的列位金仙,向雲天那裏衝過了去!”雲動感受著那股氣息大氣的說道。

“不好!剛剛的那股強大的氣息消失了,雲天受傷了。快走!怕是湛台月要落井下石。”秦憐仙感受著雲天,剛剛爆發出來的強大氣息的消失,她的人如風一般的消失在原地。

“小動快帶我去!”

雲裳拉著長裙,一下子跳到了雲動的身上,雲動眉頭一皺,以他武皇真身顛峰的修為,這點小事自是不在話,可是剛剛那股強大的氣息,實在是令雲動有些生畏,他們怕的是雲裳要是過去,豈非是會要形成漁池之殃。

這要是讓雲天知道了,那還不戳著自己的脊梁骨罵自己呀。

但是雲動想了一想,若是雲天逃不過此事,那什麽也是白說。想著雲動腳下一動,整個人騰空而起,就如一個大鵬鳥一般,向雲天所在的方向奔去。

此時香兒更是,早已經不見了身影。

“這麽快?不是說一柱香的時間嗎?難道是因為我,身體裏真元流失的過快嗎?”

雲天一拳打出之後,他說發現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突然散了架子一般,全身上下被巨痛的感覺,遮遍了全身。周天竅穴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空洞,沒有一絲真元的波動,強硬無比的身體上,居然開出了無數細小的口子,鮮紅的血如細泉,一般的流出了體外。

藥力逆天,其反力亦是逆天。

雲天沒想到,那幾倍的痛苦,根本就不是以他,原有的痛苦為基數,而是以不停增長的痛苦為基數,這樣一下來,他直欲死了一般。

“不知道是你小子運氣好,還是你小子走黴運。你小子有沒感覺到,最起碼有一百多個列位的金仙,正向這裏走來。這麽龐大的陣容,我實在是想不出是誰,我希望你小子能福大於天,來的是友而不是敵,要不然以你現在的現狀,死期不遠了!”

失卻真元的雲天,就連感知力也變得下降了,若非是劍中仙提醒,他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

“一百多個?各國的大世家,聯手出動了嗎?就算是這樣,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陣容呀,你個老小子是不是*塗了?”

“自己看吧!看來這些人是敵非友,哎!我劍中仙一世的英名,怕是要毀在你小子手裏了。”

隨著劍中的哀號聲起,雲天清楚的感受到,他已經被強大無比的氣息,團團的圍住了。裏裏外外黑壓壓的一圈,足足不下百人,那種周身上下的雷劫凝練的氣息,讓雲天相信眼前這百多號人,是真正的列位金仙。

是誰?落井下石這種事,居然還出動了這麽大的陣容。

“我還真得多謝雲祭酒,為我掃清了這麽大的一個阻礙呢!”正在雲天腦中,不斷閃現著各種可能性的時候,一個雲天還算熟悉的聲音響起。

湛台月?文鏡王?他的手下怎麽可能有,這麽多的列位金仙?

“想必雲祭酒此刻心裏,正在想著無數個為什麽吧?說實話換做是半月以前的我,就算是做夢也從來不敢想象今天的一切,若非是譚先生鼎力。我也無法有機會,摸到九五之位。今天隻要殺了雲祭酒你,那東宮的小子,就再無辦法興風起雨,到那時就算是張鬆景也要想一想,是做我帳下之臣,還是死無葬身之地。”

扭動身體的巨大的痛疼,幾乎讓雲天睜不開雙眼,當他努力的看到身前不遠處,那群黑衣人中唯一一個沒有,黑紗帳麵的年輕人時,雲天已經連支撐,身體的力氣也沒有了,整個人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了。

“嗖!嗖!……”

秦憐仙等人的身影,就在此時出現在了雲天的麵前,將倒在地上已經不能動彈的雲天,包在了其中。

“哥!”

“天哥哥!”

雲裳和香兒一出現,就向倒在地上的雲天奔了過去。此時的她們反而沒有互相吵鬧,一人一邊將地上的雲天扶了起來。

“這麽簡單的引蛇出洞計,你們都會中……噗!”

話沒說完雲天的嘴中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更是差點暈了過去。他這是恨哪,雲天是恨自己死了也就罷了,想不到連個報仇的人都沒有了。

秦憐仙等是何等的人物,雲天的一句話,頓時就讓他們明白了,湛台月全部的用意。此番的作做,若是單單為了殺雲天,此時他怕已經是得手了,他是不會在這裏和雲天廢話的。

“雲祭酒果然非是常人,當譚先生讓我將他們都帶來的時候,若非是譚先生提醒,我實在是一時間,無法體會到他的用意。雲祭酒隻是一眼間,就看出了譚先生的用意,若是雲祭酒是與台月道相同,台月還真是想將雲祭酒收放門下,他日定是我朝的重臣。”湛台月聽了雲天的話,十分真心的說道。

“假意虛情到這個時候,就不必了吧!”雲天實在是看不慣湛台月,意得誌滿的樣子。

“哥,到那都有小裳陪你。”雲裳看著雲天痛苦的已經扭曲了的臉說道。

“有美相陪,倒是人生美事!”湛台月指了指雲天的方麵,向身後的黑衣人揮了揮手,他的意思是,想要這批黑衣人將雲天等人解決掉。

可是讓湛台月吃驚的事發生了,在他身周的百餘名,列位金仙修為的人,居然沒有一個有動手的意思,反而是將湛台月團團的圍了起來。

“想必八爺爺此刻心裏,正在想著無數個為什麽吧?”

一如剛剛湛台月,對雲天說的話一般,湛遠的身影從一道巨大的華光之門,中走了出來。在場的人都知道,那道華光之門隻不過,是山河圖開辟出來的,人人都知道,那是因為這件法寶實在,是太過有名氣罷了。

“你小子還敢出現!要是我現在還能動的話,我一定要痛打你一頓。”

雲天看著若無其事的湛遠,心裏的那叫一個氣呀。說好了一起去找況玉風的麻煩,還說自己什麽都準備好,這還沒見到況玉風的臉,這小子在遇到幸語媚的時候,就祭出山海圖逃之夭夭了。這可把雲天氣的是七竅生煙,若非是那枚凝氣化元丹,自己此刻怕已經做了況玉風的肥料了。這小子害得自己這麽若,不打他一頓實在是不能解氣。

湛遠聽到雲天的叫聲,原本若無其事的臉上,臉皮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嗬嗬!我們的賬會再算好嗎?我們現在把這個孤家寡人收拾了先好不,其實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是什麽回事,說到底我也是受害者。”

“孤家寡人?怎麽可能!我還有……”

“你還有誰呀?”

湛台月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陰冷的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那個雲天也見過麵罩黑紗的譚先生,在四大漢的簇擁之下,被擔了出來。雲天到現在才知道,這個譚先生原來是一個雙腿殘疾之人。

“譚先生……你?”湛台月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文鏡王爺的這聲譚先生,譚忘還不敢當!”被四個大漢抬出來的譚忘,看著眼前看著自己的湛台月說道。

“我待你不薄……”

“哈哈!”

聽到湛台月的這句話,譚忘忽然大笑了起來。那笑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笑聲中所包含的恨意,直可用滔天一說。

“你以為我不知道現在的吏部尚書譚鬆,他早就不是我的父親了!為了區區一個帝王之位,你居然殺了我的父親找人代替他,好讓在有能力在官員的任免上大做文章。若不是我聰明故意裝作不知道,還跌斷了自己的腿,我看我也怕是早就死在了你的手裏吧?”譚忘的話將在場的所有人的驚住了。

“哼!原來你早知道了,所以你裝著來投誠。隻是你諸般實力到底是從那裏來的?以你一個小小的吏部尚書之子,是不可能有這麽強大的力量的,到底是誰在背後幫你?”湛台月一掃剛剛的慌亂的樣子,看著隻露出雙眼的譚忘問道。

“當然是我在他背後了!”

說話間湛遠背後的那道華光之一門,再一次的亮起,這次從那道華光之門中走出來的人,就是雲天等人眼中的膽小鬼——湛南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