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試驗

案件在持續進行中,但依舊沒有找到更有價值的東西。大家都認為在周三的中午並沒有外人進入,但院子裏就這麽幾個人,如果沒有外人進入的話,那麽這幾個人當中必定有一個是凶手。這一點,閆教授說什麽也不相信,他堅持說這個考古隊每一個人都是可以信任的,大家就像家人一樣相處,在一個大家庭裏,誰會忍心傷害康辛琪呢?如果說在這個家庭裏出現了凶手,那麽這實在是一件很傷感情的事情。但無論相信還是不相信,都得找出讓人信服的證據。如果沒有外人進入的話,那麽凶手一定是他們中的某個人。這樣一說,大家寧願相信是外人幹的。

說到外人,妘鶴又想起來那個人。那天早晨,妘鶴和康辛琪在回院子的時候,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向院子裏窺視的男人。那個男人到現在也沒有什麽結果,或者孔警官根本就沒有派人去查這個人。但妘鶴認為,這個男人絕對不是憑空出現的,他來這裏為了什麽?大老遠的,妘鶴隻看了他一眼,那個男人好像染了黃頭發,上衣是一件綠色T恤,下身穿一條牛仔褲,腳上是一雙運動鞋。在這偏遠的地方,黃頭發的男人應該很好找。但金文對此提出了不同意見,他堅持說那個男人是黑頭發,根本不是黃頭發。如果妘鶴說的不錯,那麽隻能說明金文說謊了。他在刻意地掩飾什麽?

這麽多的疑問疊加在金文身上,讓妘鶴對金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可是他沒有作案時間,周三的中午,吃過午飯後,金文和涵冰一起去山上拍風景去了,這點涵冰可以作證,他們一直到下午四點才回來,除非他有分身術。

但妘鶴想到還有一種可能性,他可以有分身。假設他和那個陌生男人是一夥的,他可以雇凶殺人,讓那個男人進來殺死康辛琪。

又是一個沉悶的晚上,吃過晚飯後,妘鶴呆呆地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那一輪圓月,悶頭悶腦地說:“可是這個男人要怎麽進來呢?”

涵冰沒理她,反正她也猜不到妘鶴在想什麽,也不知道妘鶴在說什麽。不知道她今天哪根筋不對勁,涵冰正在聽劉若英的一首老歌—《為愛癡狂》:我從春天走來,你在秋天說要分開。說好不為你憂傷,但心情怎會無恙。為何總是這樣?在我心中深藏著你,想要問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如果愛情這樣憂傷,為何不讓我分享,我不問,你也不回答,怎麽你會變這樣?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的那樣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

這次是妘鶴搶過來她的手機,關掉她的“酷狗音樂”說:“你去康辛琪的房間喊一下,我看這裏能聽見不能?”

涵冰傻了,這是什麽創意?搞什麽飛機?

妘鶴下床推她說:“愣著幹什麽?快去啊,去康辛琪的房間喊一嗓子,我看這裏能聽見不能?”

涵冰無語,怎麽跟著妘鶴就沒有正常的事情發生呢?她磨磨嘰嘰地挪進康辛琪的房間,這裏離妘鶴的房間隻有一牆之隔,牆又不是隔音的,喊一嗓子怎麽能聽不見?不過,她還是低低地哼了一聲,她感覺這樣的行為特別傻,像個傻瓜。不過毫無疑問,妘鶴在對麵的房間根本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一點回應也沒有。後來那麵的妘鶴等不及了,咚咚地敲牆問:“開始了沒有?”不得已,涵冰把聲音又提高了幾度,尖叫地“啊”了一聲。

聽見涵冰的叫喊,大家都從房間裏跑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又發生謀殺案,互相驚問怎麽了。當大家知道涵冰隻是在鬧著玩,又各自鬧哄哄地散了。

走回房間的時候,妘鶴已經從床上下來,拿手支著頭,一臉鬱悶地說:“如果康辛琪喊叫的話,這裏明明聽的很清楚,可為什麽當時一點聲音也沒有呢?”

涵冰長長地歎口氣,把從廚房裏拿出來的啤酒打開,一口氣喝完,捏扁易拉罐,扔到門後的角落裏,悶悶地躺到床上,說什麽也不理妘鶴。

妘鶴可沒有管她的情緒高昂不高昂,拉起她說:“走,我們再去康辛琪的房間看一下。”

涵冰氣憤地甩開她:“要去你去吧,我不去。”

妘鶴自顧自地來到康辛琪的房間。房間裏除了沒有康辛琪的屍體,其他的擺設布置和那天一樣。屋內沒有能讓人藏身的地方,唯一的窗戶從裏麵栓死了。別人不可能從外麵的窗戶裏爬進來,凶手隻能從門口進來。可是,在那個時間,並沒有其他人能堂而皇之地從門口進來,並且還要拎著一個很重的凶器。這就奇怪了,難道真是幽魂顯靈,從古墓裏爬出來敲死了康辛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