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今日乃是家宴,都不必拘於禮數,快快起來入席。”皇上的臉上再度展露出了笑容,看不出一絲不悅的情緒:“都是一家人,以後無論有什麽事都要團結一致,朕不希望你們之間有任何的不愉快。尤其是憶瑤,你與子茹同出白府,不可心生妒意,要共同輔佐太子才是。”

混蛋!芷萱心中暗罵了一句。在場這麽多人,卻惟獨用話點我,這是什麽用意?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太子府到底是被誰弄得雞飛狗跳的?現在反倒說我心胸狹隘,心生妒忌?什麽東西!

芷萱恨的咬牙切齒,表麵上卻依然不露聲色的點了點頭:“皇上教訓的極是,憶瑤知錯了。”

“嗯……朕聽說太子府最近雞飛狗跳,醜事頻出,讓太子著實費了不少的心思。憶瑤你身為正妃卻管理不好內務,這實在不是什麽好事。這樣吧,子茹從小便賢良淑德,更是受過最好的教育熏陶,不如就先將內務交由她來處理,你從旁協助便好。”

芷萱一愣,隨即心便沉了下去。皇上的意思很明顯,他要幫白子茹奪權!

正妃之所以比側妃高出不少,很大程度上便是因為這權利。正妃側妃?不過是個代號罷了,誰有權利,太子府上下的人就聽誰的話。若是自己真的隻是個空架子,那白子茹還不踩著她囂張到死?

“怎麽?不願意?”看見芷萱那沉默的樣子,皇帝原本笑的燦爛的臉也沉了下去:“你是想違抗朕的旨意?”

翎凰一個側步擋在了芷萱的前麵,迎向了皇上的目光:“多謝父皇關心,但這乃是兒臣家事,兒臣若是連這些都處理不好,又如何能幫父皇處理政事?我看這事還是由兒臣自己決定為好。”

“哼,你就算是成了皇帝,朕也是你的父皇!朕幫你決定這麽一件小事都不可以了嗎?”

翎凰還想說什麽,卻被芷萱拽住了衣袖阻止了:“皇上教訓的是。憶瑤的確從小就沒什麽管理的經驗,更是沒有子茹妹妹的風範,這內務還是交給子茹妹妹吧!憶瑤會謹記教訓,虛心向妹妹請教的。”

“嗯,如此甚好!來,入座吧!”皇上終於平息怒火,再度恢複了古井無波的麵孔。

芷萱暗自咋舌,這便是皇帝是臉嗎?變的還真快!

芷萱和白子茹各自坐在了翎凰的左右兩邊。白子茹得意不已:右高左低,自己坐在右邊,自然是高過她的。正妃又如何?皇上一句話便讓自己脫離了地牢,讓她失去了權利。沒了權利的正妃?即使又太子的寵愛又如何?自己還不是想怎麽整他,就如何整他?

想到這裏,白子茹臉上的笑容更甚。

酒過三巡後,心中喜悅的白子茹終於有些醉了,一雙桃花眼迷蒙的看著身邊的翎凰,透出異樣的癡情。

芷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隻是低著頭端著酒杯貪婪的飲著。

看來女人婚姻是否幸福還真的是與家庭有著重要的牽連呢!皇上不喜歡她,所以她即使嫁給了翎凰也要受盡千般苦楚,萬般磨難。這樣,對她是不是有些殘忍?

“當啷!”酒杯落地,白子茹突然痛苦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翎凰,接著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翎凰眼疾手快,幾乎下意識的便將她一把抓回來,這樣才沒讓她出了醜。

“不能喝便不要丟人!”翎凰厭惡的將白子茹丟到了候在一旁的宮女懷中,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似乎碰了那個女人便是沾染上了可怕的細菌一般。

“我看子茹的臉色有些不對,還是叫禦醫為她診治一番為好。”門外,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款步走來,恭敬的對著皇上施了一禮:“臣妾參見皇上。”

“皖妃請起,說的有些道理。畢竟是太子妃,若是真的病了應需及早醫治,傳孟禦醫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