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瘦弱的女孩兒警惕的舉著那把大刀,示意芷萱和她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然而,剛跑出去沒有兩步,兩人的背後便聽見一陣惡風襲來。
芷萱下意識的將身邊的女孩兒一推,將她推出了那近在咫尺的小門,而自己的後背卻遭到了沉重的一擊。
“去太子府,找雪兒!”爆發出全力的喊了出來後,芷萱強忍著那股疼痛將那扇小門關上,咬著牙看著四周的幾個家丁模樣的男人,下意識的摸了下袖子。
那裏,是她最後的底牌。隻要再拖一會兒,等到那個逃出去的女孩兒找到雪兒之後,她便有救了。到時就算是小金暴露了,想必雪柔也不會再有精力對付自己了吧?
“臭娘們!”之前挨了一鞭子的男人最為憤怒,上前一步一巴掌將芷萱扇倒在地:“老紙讓你再囂張?!”
一腳下去,芷萱隻覺得胃部翻湧,一股股酸水不斷的往上反著,險些吐出來。
該死的,難道不知道什麽叫做憐香惜玉嗎?芷萱在心裏咒罵著,卻依然死死的緊攥袖口,不準早已躁動不安的小金衝出來。
還不到時候,她必須要繼續拖延時間。
“媽的,我看就在這兒把她辦了,為老大報仇!”
“對,就在這兒給她開.苞,讓她知道倚翠樓到底是幹什麽的……”
這群禽獸!芷萱咬著牙,手略微的有些鬆動。這些家夥要是真的敢對她不規矩,她也就顧不了那麽多了。先下手為強,殺了他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大不了到時讓小金躲回山穀。她就不信還有人敢衝到那裏去抓小金?!
啪!
當第一隻伸向芷萱高聳的手被一粒普通的石子打穿的時候,芷萱握著衣袖有些鬆動的手猛然間再度攥緊。
翎凰,是你嗎?
“動她者,死!”霸道的言語回蕩在空氣中,可卻不是芷萱料想中的男人的聲音。
心中,有些小小的失望!
“你怎麽在這裏?莫非也喜歡流連於這種煙花之地不成?”
生冷的言語刺痛了白子軒的心,他卻一聲不吭,連隻言片語的反駁都沒有。他傷過她,是時候償還了。
嘭!剛剛被芷萱關上的大門猛然被人撞開,翎凰帶著一眾手下闖了進來。當他看見站在芷萱身邊的白子軒時,瞳孔猛的一縮:該死,他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我就說這個女人是個狐狸精,皇兄還不信!你看她在做什麽?竟然在這種煙花之地也不忘了勾引子軒!”雪柔狼狽的被兩個侍衛押解著,看向芷萱的眼神幾乎都要噴出火來。
她費了這麽大力氣才搞定的事情,可為什麽翎凰第一時間就懷疑到了她的頭上,還不由分說的先痛打了自己一頓?
她堂堂的一國公主,何嚐受過這種羞辱?這一切,都是這個狐狸精害的!
“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說過,你保護不了她,那便我來!”白子軒淡淡的答道。
雪柔頓時如遭雷擊,傻愣愣的看著白子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她可是你的妹妹!”
“可我不是白府的血脈!我是撿來的孩子,是養子……”
一句話,石破天驚。不僅雪柔愣住了,就連芷萱也愣住了。
當她喜歡他的時候,她以為他與她是血脈至親,注定有緣無分。可當她放下他的時候,為什麽偏偏得到了這樣的一個消息?
“養子?嗬嗬!一個養子能得到皇上的垂青,成為當朝駙馬?子軒哥,你難道以為這種鬼話會有人信不成?”雪柔拚了命的掙紮起來,企圖擺脫那兩個侍衛的束縛,聲嘶力竭的喊道:“那個狐狸精到底對你用了什麽迷藥?你連這種鬼話都敢說?!”
“我是皇上的私生子,他自然會多照顧我一些。駙馬?不過是他變相的一種補償罷了。我本來不想說出這些,可是雪柔,我不想再看著你傷害芷萱了。你,也不過是皇上為了我而收養的孤女罷了!為的,隻是讓我得到駙馬的位置,身份更為尊貴一些而已。”
雪柔的掙紮停止了,或者說,她被白子軒的這一番話驚呆了。
“放屁!”雪柔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終於破口大罵起來:“白子軒,你竟然編排皇室醜聞,你想誅九族不成?為了這麽個賤女人,你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編出這種謊言?我殺了你。不,是殺了她……啊!”
掙紮,越來越烈。
芷萱突然有些同情起這個狀若瘋狂的女人:她不過是入錯的門,愛錯了人。
“我沒瘋,翎凰,我今日既然敢當眾說出這些話,就說明我已經想好了。即使我脫離白府,不再是駙馬,我也要帶走憶瑤。我,喜歡她!從兒時第一次見麵開始!”
“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麽關係?我隻知道,現在的她心是我的,人更是我的!”霸道的將芷萱圈進懷中,翎凰不屑的看了一眼白子軒:“你該走了,這兒已經沒你的事情了。”
白子軒也不以為意,翎凰之所以三番四次的在他麵前秀恩愛,不就是怕自己搶走憶瑤的一種表現嗎?
實際上,他是對自己有危機感的吧?
想到這裏,白子軒心中更加安穩了。
“殿下,這些人怎麽處理?”
翎凰瞥了一眼那幾個已經被侍衛包圍,正不斷瑟瑟發抖的幾個壯漢,悶聲道:“剁碎了喂狗!”
啥?剁碎了,喂狗?
這話,似乎有些耳熟?!芷萱仔細的回想了一想,突然記起自己抓起阿二交給白衣老者時他說的話,不禁輕笑出聲:義父對他,還真是了解呢!
一隻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芷萱瞬間有了一種骨頭要碎的感覺,讓她再也笑不出來了。
“笑什麽笑?別以為笑就就能掩飾住你的過失,回府再收拾你!”翎凰陰沉的聲音幽幽想起,接著芷萱就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都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