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霜拿起小酒壇一陣猛灌,這回真的有點頭暈目眩了,整個人輕飄飄的,哎?這是真醉了嗎?
她大著舌頭埋怨道:“你怎麽不說話?你到底怎麽想的啊?”
冷華然見她雙頰酡紅,雙眸也失了清明,一片混沌迷蒙,輕歎一聲:“你喝醉了!我扶你去歇著吧!”
“別碰我!鬆手!”白宛霜往後一退,躲過他的觸碰,醉熏熏地說道:“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我現在就去洞房!”
“你敢!”冷華然聽她逐漸不著邊際,又是惱怒又是心疼,她這樣折騰自己,全是因為他啊!可是他真的不知道究竟是喜歡她多一點,還是雲舒多一點。他最喜歡的男人是方雲舒,最喜歡的女人毫無疑問肯定是她,可是這兩個人中究竟哪一個是他最愛的?一時之間他也說不清楚啊!
白宛霜摸索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搖搖晃晃地走向冷華然,眼看一個不穩就要摔倒,冷華然急忙將她環抱住,準備將她放到床榻上。
“放我下來!”白宛霜掙紮著往地上跳,冷華然怕她摔到,隻好將她放下來,她將瓷瓶送到冷華然眼前,說道:“你把這個喝了!”
“什麽東西?”這種瓷瓶看著好眼熟啊!好像是……
“烈皇後給的,說喝了它就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誰了!”白宛霜拔開瓶塞,就要往冷華然口中灌。
冷華然避開她的手說道:“東西怎麽能亂吃呢!”
“什麽亂吃?這是烈皇後,你舅爹給的哎!”白宛霜忿然道:“不跟你玩曖昧了,你快點喝了!”
就因為是他“舅爹”給的,所以才更加不能亂吃啊!冷華然輕擰眉頭,說道:“今日你喝醉了,我不與你計較,你若再敢胡來,我可不饒你!”說罷就要走。
“不準走!”白宛霜快速扣住瓷瓶塞,從身後奮力抱住他,膝蓋用力撞向他的後膝窩,冷華然一個不穩被她撲倒在地,白宛霜將麻溜地又取出瓷瓶,直接往冷華然口中倒。
冷華然初時不防喝了一點,之後就緊抿薄唇,白宛霜掰也掰不開,氣惱地含了一大口“幻情”,貼著冷華然的唇就吻上去。哼,既然你不喝,我便喂你喝!
“你……”他一個字還不曾說完,所有的話便都被堵在了喉中。
白宛霜整個人緊貼著他的身軀壓下,唇齒相嬉終於將“幻情”渡入了他的口中。
“嗬嗬!”她傻笑兩聲,整個人覺得渾身發熱起來,難道是剛才推搡得太激烈,怎麽這樣熱呢?而且,她覺得頭好暈,好想睡啊!不行,好不容易將藥灌下,怎麽著也得把問題問完了再睡啊!
“喂,你看我是誰?”她昏乎乎地指著自己的臉,看向冷華然,頭真是越來越暈了!
“你不就是你!還能是誰!快點起來,別再鬧了!”冷華然半撐起身子,催促她起身。
“你說清楚,你看到的到底是誰啊!”此刻她雙頰通紅,鬢發淩亂,迷蒙的眼神更加攝人心魂,冷華然看著看著覺得渾身臊熱起來,臉色一變,問道:“你到底給我喝的什麽?”
“不就是幻情,上回你不是喝過麽?快說!你到底看到的是誰!”白宛霜不耐煩地催促起來,好困哪!
“什麽?幻情?”冷華然成色劇變,責備道:“你知不知道幻情是什麽東西,你就隨便給我亂吃?”
“我知道!不就是看誰都是自己愛的人嘛,快說,你到底愛誰!”
“幻情是催情的,你個……你個蠢蛋!”冷華然恨鐵不成鋼地說著,扶著她的纖腰說道:“你快起來!”
“催什麽情?我剛剛也喝了一點,不是什麽事都沒有嘛!不要轉移話題!快說你愛誰!”白宛霜生怕他逃走,死死地將他壓在身下。很顯然,如果他今天不說個明白,她是絕對不會起身放他走的!
“我……”冷華然耳根微紅,輕聲說道:“我看到的是你啊!”
“你說什麽?”白宛霜將耳朵湊到他的唇邊,埋怨地說:“大聲點啊,人家沒聽到!”
“我,我愛你!”冷華然在她耳邊低語,熱氣掃過她的耳垂癢癢地,他輕蓬的散發掃著他的臉,他麵上極不自然的泛起一抹紅,尷尬地推推趴在身上的白宛霜,“你快點起來,不然,我可不保證不對你做些什麽!”
白宛霜嬌憨地輕笑道:“真的是我麽?太好了!賞你一個香香!”說著轉過頭對著他的紅唇便是一個熱烈的親吻。
這一吻仿佛在幹燥的稻草堆中丟了一個火把,灼烈的火焰很快燃燒地兩個的理智。
白宛霜本就有些混沌的頭腦更加迷蒙了,冷華然一個翻身將她反壓在身下,整個人完全忘記初衷,忘情地親吻她的紅唇,直到身體的異樣提醒,他方才放開她,劇烈地深呼吸,希望可以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醉了,我扶你去歇會!”冷華然強忍著衝動將她抱起,輕置於床榻上,正待離開手臂卻被她死死的扣在懷中,動彈不得。
“你快鬆手!”冷華然口幹舌燥,目光直直地盯著白宛霜的紅唇,好渴啊!
“你要去哪?”白宛霜語氣甜膩的仿佛加了糖精,撒嬌地將他的手臂抱得更緊,嗲嗲地說:“人家不讓你走,你一定又要去找方雲舒!不幹!不準走!”說著將他的胳膊猛地往裏一拽,使得他整個人撲倒在床上直壓向她。
“嗯?好疼!”白宛霜嚶嚀一聲,竟然在床上打起滾來。
“怎麽了?”冷華然見他捂著肚子喊疼,不由得整個人爬上床,攔住滿床打滾地人焦急地詢問。
誰知,他剛湊過去,便被某人整個按住,手腳並用的掛在他的身上,口中還說道:“這回你跑不掉了,嘿嘿,就不信你這樣去找方雲舒!”
冷華然哭笑不得地看著白宛霜,這個惹禍的祖宗,難道不知道他吃了“幻情”是會把持不住的嗎?竟然這樣子引誘他!還是說,她希望他做點什麽?
“我要喝水!”他覺得整個人都要熱得冒煙了,口幹舌燥的厲害。
“騙人,我才不信!不準走!”
“來來來,姐這裏有口水!”白宛霜很沒有節操地將唇湊上去,這一吻自然就不可能那樣輕易的放開了。
他本就動了情,心上人又這樣投懷送抱,再中上幻情的效果。於是最後,某人幾乎是紅著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這可是你自找的!”
迷蒙中白宛霜覺得一陣劇烈的刺痛,她用力的推拒,奮起反抗卻毫無作用,隻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然而最終敗給了“藥酒”,頭暈的一塌糊塗,最終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