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霜掃視了一眼,已經有四人作好畫出來了,客氣地說道:“既然尚有參選者未出來,那麽諸位公子便在此稍等片刻,待用罷午膳,大家一同賞析,可好?卓蘭,這裏便交給你了。”
“你放心去吧!”一會這的美男就全是我的了,卓蘭賊笑地打量著幾個長得還不錯的才子,笑得很是猥瑣。
“藍公子,這邊請!”白宛霜將他帶至琴房,說道:“公子的曲譜在何處?”
“郡主,若是在下並非如此醜陋,郡主是否願意下嫁?”藍雲並不回答她曲譜的事,而是狐狸般笑眯眯地望著她。
“咳咳。”他不笑的時候已經十分難看了,一笑起來更加的難看,尤其還滿眼的算計,白宛霜甚是不喜,輕咳了兩聲說道:“世人皆愛美好的事物,本郡主自然也不能免俗,但也並不是說,隻要是好看的本郡主便喜歡,公子極有修養、內涵,無論公子相貌如何,宛霜都可以與公子交個朋友。”
“就是說,在下除了相貌不符合郡主的要求,其他郡主都相得中?”藍雲雙眸迸發出一道精光,仿佛獲得了巨大的希望。
不待白宛霜回答,他又說道:“如此在下便放心了!”
這個聲音,果然是他!
白宛霜說道:“果然是你!藍雲雲瀾,華容鎮!”
“我就知道,你心中還是有我的!”方雲瀾並未扯下臉上的人皮麵具,問道:“你為何要招夫?”
“就是招夫啊!”白宛霜停頓了一會,行至花鼓旁,眉宇間盡是笑意,突然猛擊花鼓,說道:“還為了你!來人!”
“在你心中隻有皇兄嗎?為了他,你什麽事都願意做嗎?”方雲瀾麵上俱是憂傷之色,劍眉輕擰,眸中燦然的光華也瞬間熄滅:“我果真不該來的!”
“不該來,還不是來了!”冷華然從外間闖入,突然高喝一聲:“大膽賊子,膽敢非禮郡主!”
方雲瀾身體湧出一陣黑煙,不多時便凝結出兩個古怪的人形,冷華然望著自煙中凝結而出的妖魔,森然一笑心中更加確定他與魔族脫不了幹係。
紅蓮業火騰空而起,纏向兩個妖魔,不多時兩隻小魔便被焚燒幹淨。
就在妖魔被燒死的同時,揚州的逸王府中,幽暗的房間中,一個女子猛地吐了一口汙血!她惱火地凝神盤膝,怒罵一聲:“沒用的廢物!果然不堪重用!”
冷華然冷眼看了看方雲瀾便與之纏鬥起來,方雲瀾顯然不是他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便被他生擒了。華然用布堵了他的嘴,又繩子將他捆牢,這才交給身後的侍衛。
“我先去取血,你把那些個入選的都打發了吧!”冷華然丟下這句話,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到底誰比較重要?
白宛霜捏緊藏於隨身香囊中的幻情,不論如何這次她要求得一個結果,他想要逃避,她偏偏不讓他得逞,依著他的死腦筋,隻怕要等到鐵樹開花也未必能夠想通!
“傳下去本郡主受了驚嚇暫停擇夫。另外,叫卓蘭到我寢宮。”白宛霜吩咐完這些,便回到臥房。
“怎麽樣?抓到了?”卓蘭剛一踏進房便八卦地說道:“就是那個麻臉?哎喲喂,他為了你竟然把自己弄成那個樣子?我的神呐!他果然對你居心不良呢!”
“你好像一點都不傷心?”白宛霜給她沏了一壺茶,說道:“你不是曾經喜歡過他嗎?”
“皇上會殺了他嗎?”卓蘭悠閑的端起茶杯輕泯一口。
白宛霜輕笑道:“倒是,方雲舒對他這個弟弟疼得不得了,自然是不會殺的。”
“忙活了這麽些天,你得好好犒勞犒勞我吧!”
“行,我已經叫他們備下了豐盛的午膳,你敞開了吃!”
“這麽大方?“卓蘭眯起眼,調笑道:“不會有什麽陰謀吧!”
“哪有什麽陰謀,就是有件小事,想請你幫個忙而己!”白宛霜招招手,示意卓蘭附耳傾聽。
“哈,你……”卓蘭聽完之後,激動的直拍桌子,說道:“就這麽說定了,快吃飯,吃完好辦事!”
用罷午膳卓蘭火急火燎地離開了郡主府,直奔皇宮內廷而去,途中每遇阻攔便出示一麵令牌,立刻便被放行。
卓蘭尋到冷華然,焦急地說道:“宛霜還要繼續選駙馬,你們是怎麽回事啊?”
“什麽?”冷華然眉頭擰成團,暗罵道:“這個蠢女人,又想做什麽?”
“不知道呢,她飲了些酒有些醉意,可能是頭腦有些不清楚吧,可是別人可都是清醒著呢,不如,你去看看吧!”卓蘭眼珠子滴溜溜直轉,輕歎一聲說道:“她好像喜歡上什麽不該喜歡的人,人家不喜歡她,唉,你說宛霜生得那樣美,是哪個不開眼的,竟然惹她這般傷心哪!被我知道,一定要替她報仇!”
冷華然瞪了她一眼,說道:“不該你管的事你少管!”說罷頭也不回地往宮外趕去。
卓蘭望著他焦灼的離開,很是自得,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跟在他身後往外趕去。
精致地圓桌上擺著酒壺,白宛霜毫飲了一壺之後,麵色微紅扯了扯衣領,暗自盤算著時辰,如果他在意的話,現在應當快要趕過來了!
“嗵!”房門被一腳踹開。
白宛霜尚未反應過來,衣領便被人提了起來,與此同時耳邊響起暴躁地怒喝聲:“你又是在發什麽瘋?”
“我沒瘋,女子嫁人,不過是圖個衣食無憂,你瞧,現在我也算家財萬貫,那麽我招幾個夫侍,睡幾個男人又怎麽了?”
見她竟然說出如此無恥露骨的話,他的肺都要氣炸了,鐵青著臉一字一句地說道:“睡誰殺誰!”
“你又不是我什麽人,你管我!”白宛霜置氣地說道,眼睛卻要流出來似的:“你這個魂淡!就知道欺負我!”
冷華然胸中鬱結難耐,咬牙說道:“我幾時欺負你了?”
誰知,他不說還好,隻這一句便引來白宛霜洶湧的眼淚。
“你還沒有欺負我!明明三天兩頭占人家便宜,過後卻好像忘記了一般,屁顛屁顛地去追方雲舒,人家不喜歡你好不好!你眼睛瞎了啊!明明我這麽喜歡你!你看不到麽?看不到麽?”說著委屈地象哭出來,伸手一握酒過來便要再灌酒,卻發現已經喝光了,“來人呐,上酒!”
門外早已恭侯多時的卓蘭奸笑著將一包粉末盡數倒入酒壇中,然後將酒遞給婢女,以眼神示意她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