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上掉下個女秘書

早上一起來,許漢青的感覺就是不爽,鬱悶!

什麽破古代呀,沒有牙膏牙刷,早上刷牙的問題解決不了。許漢青隻能用清水,死命的鼓著腮幫子咕嚕,光水就用了三大杯。

還有昨天老管家許福要自己寫封信,讓人拿著去找夫人,真是越想越鬱悶,堂堂的進士連毛筆都不會用,繁體字加起來能認識一籮筐。自已的硬筆書法和簡體字又拿不出手,丟人,太丟人啦!自己什麽時候才能不那麽丟臉呢?

許漢青鬱悶地滿院子亂走,不知不覺走到小練武場。看著場邊的兵器架,石鎖,石鼓等器物,不由得心熱起來,好久沒鍛煉啦!

脫下長袍往兵器架上一甩,扭扭脖子扭扭腰,雙手不停地做著擴胸甩臂的動作,腳下卻已經開始小跑了。速度慢慢的加了上去,許漢青的心裏也越來越興奮。繞著場地跑了幾圈,額上微微見汗了。隨即,在一棵大樹下,開始做起了掌上壓。

“二百九十八,二百九十九,三百!”許漢青嘴裏小聲的數著。

看來,這個許漢青的身體素質不怎麽樣呀,以後可得加緊鍛煉啦,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心裏一邊念叨,許漢青一邊跳起來,抓住根樹叉,做起了引體向上。

“呼”許漢青長長地出了口氣,舒服多了。抓起長袍,轉身往外走,卻發現練武場門口站著許管家,正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望著自己。

“哦,許管家呀,找我有事嗎?”

“老爺,劉小姐有事要找您,您看…。”

“劉小姐,哪個劉小姐?”許漢青很納悶。

“就是劉洙劉總兵的女公子劉馨兒,可慕坡一戰,劉總兵殉國,她們姐弟兩個和我們一起逃出來,您在路上還見過一麵,說過幾句話的。”許管家暗想,老爺的傷看來還沒大好,忘得可真快。可嘴裏還是把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

“哦,似乎有點印象。”許漢青拍了拍額頭。又歉然對管家一笑,“我的這個腦袋呀,有時明白,有時糊塗,可能是受了內傷,老管家可要多擔待呀。”

“老爺,您,您可折殺老奴了。”管家惶恐地要躬身施禮,卻被許漢青給一把拉住。

“老管家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老爺”管家用手輕輕抹了一下眼角,“老爺您吉人天相,這次大難不死,些許小恙也必然能很快治好的,老爺您也不必太過在意。”停了一下,以道:“按您的吩咐,我已經派人拿著您的玉佩去找夫人,相信過些時日就有消息,老爺請放寬心。”

“這樣就好,夫人武藝高強,必不會有事。”許漢青道。“嗯,剛才你說劉小姐要找我,知道是什麽事情嗎?”

“老奴不知。”

“那吃過早飯,我在書房等她。”

“是,老爺。”

書房內,一位清麗絕俗的美麗少女,五官清麗靈秀,眸子清澈純淨,恬淡幽遠,使人心動的是內中蘊藏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天地靈秀,身著一襲雪白的長裙,宛如一朵美麗又高雅的白蘭,散發出脫俗的靈氣。

“美女呀!”許漢青不由得從心裏發出感歎,這與可慕坡敗退途中的那個披頭散發,滿臉灰塵的樣子相比,真是判若兩人呀。

“劉小姐,這幾日在府中住得可還習慣,如有什麽不周之處,或是有什麽要求,盡管說出來。”許漢青感歎已畢,還是用了一個很俗的話題開口了。

“許大人,您太客氣了,可慕坡一戰,父親殉國,劉家除了我和小弟,再無旁人,能得許大人收留,我和小弟感激不盡,這裏先謝過了。”劉馨兒站起身,深施一禮。

許漢青趕忙擺手道:“哪裏,哪裏,這幾日我有傷在身,實在是怠慢了。快請坐,快請坐。”初次對著古代美女,許漢青還真有點手足無措。

“許大人,小女子今日來,是有些疑問要向大人請教,望許大人能坦誠相告。”劉馨兒目光灼灼地盯著許漢青發問道。

“劉小姐有什麽問題盡管問,許某必知無不言。”許漢青拽了半天文,又被美女盯著,額頭開始見汗。

“許大人,現在北元肆虐,大宋危亡,百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大人於可慕坡受挫,是屈膝韃子,榮華福貴。還是奮起再擊,名流千古。望大人教我。”劉馨兒詞鋒犀利,咄咄逼人。

“這個嗎…”許漢青沉吟著,抬頭去看劉馨兒,發現她灼灼的眼神裏分明還交織著一種熱切的期盼。

許漢青定了定神,慢慢地開口道:“手持鋼刀九十九,殺盡胡兒方罷手,我本漢家好兒郎,奈何與人做馬牛。蒙古人,不,韃子占我土地,屠我百姓,隻要許某有一口氣在,定與其死戰到底。”為了加強語氣,許漢青站起身,擺了個《列寧在1918》中的POSE。

“手持鋼刀九十九,殺盡胡兒方罷手………”嘴裏喃喃地重複著這幾句詩,美女的臉由於興奮有些發紅,向許漢青投射來的目光裏麵是…?崇拜,沒錯,絕對是崇拜。

“那個,那個,許大人赤膽忠心,壯懷激烈,著實讓馨兒欽佩,馨兒有個不情之請,萬望大人能應允。”

蚊子般的聲音,嬌羞的神情,連稱呼都變了,與剛才咄咄相逼一比,嗬嗬,狼變羊呀,反差也太大了吧。

“馨兒…小姐有事盡管請講,許某一定竭盡所能,全力以赴。”“馨兒想,想請大人將我姐弟二人留在軍伍之中,與韃子拚個你死我活,以報殺父之仇。”劉馨兒抬頭望向許漢青,隱隱有一絲決絕。

“這樣啊,不好辦哪!”許漢青覺得在軍隊中留下這樣一個美女很不合適。

“馨兒雖然是一女流,舍弟雖然年幼,卻也是將門之後,上得了馬,使得動刀槍,行軍打仗絕不會拖累大人,萬望大人成全。”轉眼間便珠淚漣漣,絕對有捧奧斯卡小金人的潛質。

子曰:子沒曰但心裏想:女人的眼淚是對付男人的不二利器。

麵對著這樣的帶雨梨花,許漢青也不例外。

“馨兒小姐,你先別哭,先別哭,讓我想一想,想一想。”許漢青拍著額頭,在書房裏走來走去。

“哦,有了。”許漢青看到書桌上的筆墨,突然來了靈感。

“您答應了,大人。”劉馨兒喜出望外。

“那個,是這樣,在可慕坡啊,我這個頭受了傷。”許漢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尷尬地說道:“不怕馨兒小姐笑話,現在是提筆忘字,連書也讀不完整,嗬嗬,我的意思是想請馨兒小姐暫時幫我做一些抄抄寫寫的事情。革命工作嗎,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不知馨兒小姐意下如何?”冷不丁,許漢青又冒出了新名詞。

“大人,何為革命工作?”劉馨兒很納悶,瞪著一雙妙目問道。

“革命工作,就是,就是驅除韃虜,恢複中華,就是早日打跑韃子,大家過上好日子的意思!”許漢青急中生智,開始胡謅。

“哦,我明白啦。”劉馨兒恍然大悟。“隻要能留在軍伍,隻要能報仇,讓我幹什麽都行。”

“那就這麽定了,明天把令弟領來,我先看看他資質如何,以後再交待工作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