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茂生集團的老板是有名的企業家。上麵領導都很重視。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搜查人家旗下的倉庫，造成不好的後果，別說是你，我也跟著要寫檢查……”
莫晴月雙手接過搜查令，準備一轉身就飛衝出辦公室。
誰想領導抓著搜查令不肯放手，嚴肅地看著莫晴月道：“莫晴月通知，你確定，真的倉庫裏有東西，是吧？”
莫晴月：“是，前麵兩個倉庫都已經搜查出東西了。相信這個也不會走空。”
領導這才勉為其難地鬆開手。
莫晴月轉身飛奔出辦公室，隻覺得時間追著她，火燒屁股了。
她帶著人緊趕慢趕地來到倉庫。
這回周明瑄沒在，COCO倒是在。
莫晴月把她要的搜查令亮相到她眼前。
“COCO，這是你要的搜查令。我們現在要對倉庫進行檢查，希望你能配合。”
COCO看了搜查令，沒有阻攔，側過身：“請便。”
莫晴月抬手揮下，同事們立刻像訓練有素的軍隊向倉庫四下散開。
莫晴月環顧四周，COCO問：“你在找明瑄嗎？”
莫晴月收回目光，沒說話。
COCO：“明瑄很忙，他這會兒在公司忙著作品完善的事情。”
莫晴月沒有要找周明瑄，不過COCO這麽說她也沒必要反駁，隻是說：“謝謝。”
COCO微怔：“謝我什麽？”
“謝謝你讓周明瑄重新活了過來。”
COCO垂眸：“你為什麽要謝我，你明明心裏不是真心實意這麽想的。”
“不，我……”
“莫警官。”這時老陸從倉庫裏麵跑了出來，臉色不對。
莫晴月皺眉：“怎麽了？”
“倉庫裏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老陸搖搖頭。
其他同事也紛紛回了來，跟老陸反應著一樣的情況。
莫晴月怔怔：“怎麽會這樣……”
COCO：“好了，你們查過了，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是不是可以還我們茂生清白了？”
莫晴月看著COCO著急下逐客令的樣子，轉身看向剛剛走過來的庭院。
她上前兩步，地上車輪碾壓過的痕跡特別明顯。
莫晴月想到COCO剛才說話時緊繃的神情，不自在的樣子，突然明白了什麽。
她折返回去，質問COCO：“你剛剛做了什麽？”
COCO表示聽不懂莫晴月的話，“什麽做了什麽？我剛剛不是一直在陪你說話呢嗎？”
“我是說我離開後的這四個小時！”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還能做什麽，就是忙公司裏的事情唄……”COCO逃避莫晴月的眼神，要離開。
莫晴月拽過COCO：“你是不是搬了倉庫裏的東西？！”
COCO吃疼，試圖掙脫：“你放手！莫晴月，你沒有證據不要亂冤枉人行不行？！”
莫晴月氣不打一處來：“你知不知道這倉庫裏的東西很重要？！你這是毀壞證據，無形中成了幫凶？！”
COCO掙脫無果，索性看著莫晴月噴火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東西！我隻知道這裏是茂生的倉庫，是明瑄放作品的地方！我不允許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決不允許！！”
莫晴月：“……”
她被COCO氣到了，但她也不能批判她。
以COCO的立場，她做出這些事一點都不稀奇……
可是這樣一來，倉庫裏的東西就不是倉庫裏發現的，證據將來如果變成呈堂證供會被質疑有瑕疵。
這不是莫晴月想看到的。
現在怪誰都沒有用，莫晴月隻能退而求其次，先把這些貨收回所裏再說。
“行，你現在已經把東西挪開了。不會影響到茂生，更不會影響到周明瑄了。你告訴我，你把東西挪哪兒去了。”莫晴月深吸一口氣，跟COCO講道理，“那些是D品，如果流出去會很危險。”
COCO怔愣，沒想到還真的是D品。
從莫晴月緊張的神情，她隱隱猜到了。
但還是不敢相信……
COCO不鬧別扭了，不搞對立了，給莫晴月共享了一個地址。
莫晴月讓老陸帶人過去。
她跟上司匯報這裏的情況。
不想老陸剛帶人上了車，記者們就到了。
“COCO小姐，這裏是有什麽問題嗎？”
“難道說周大師的聯名作品出現了什麽問題嗎？還是之前的存貨出現了什麽問題？”
“COCO小姐，請你說明一下。”
“這位警官，麻煩你說明一下好嗎？”
……
COCO臉色難看，一言不發。
莫晴月催促老陸他們快走，她擋住記者們的集體圍攻。
“各位，不知道你們從哪兒聽來的消息，暫時無可奉告。”
“這裏是倉庫，是私人場地，請你們離開。”
可是不管她怎麽勸說，記者們像狗皮膏藥一樣，就是不肯離開。
他們一定要從COCO或者莫晴月的嘴裏問出新聞才肯罷休。
莫晴月還沒來得及打出去的領導電話，倒是先打過來了。
“莫晴月！”
一聲怒吼從電話那頭傳來，莫晴月避無可避地把手機拿出去好遠。
“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
“倉庫裏沒有找出東西，還招來了記者？！”
“你，你這事情辦的……一點都不漂亮，還給自己惹了一身騷？！”
領導怒了。
一聲一聲的質問，像浪濤一樣。
一浪比一浪高。
莫晴月啞口無言。
她沒辦法說，因為拿搜查令的四個小時，讓COCO有機可乘了。
等到領導問“你要怎麽辦？！”的時候，莫晴月沉聲道：“領導，那些貨一定會帶回來。至於茂生這邊，我會親自給一個交代。”
領導氣衝衝地掛了電話。
莫晴月看著那些不肯離開的記者們，腦子裏有一個想法。
“各位，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好好地坐下來聊一聊？”
……
“茂生倉庫這邊有情況，是我得到的線報，有人藏了五千萬的D品在這裏。雖然結果沒有從倉庫裏找到什麽，但我已經從其他地方找到了這批D品，想借此，告訴這個人，你在本市的所有存貨，都沒有了。”
“九爺，如果你還想在外麵繼續飄**的話，請隨便。你做得到的話。”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喊話，是很危險的？”
“九爺的人，九爺的敵人，都會對你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