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歸屬

說道吳大少熱愛上傻笑這一麵部運動的原因啊,也就是眼看這年關越來越近,那個情人節也不差那麽十幾天了。嗯,具體的真相是,兩邊長輩經過合計最終決定把訂婚的日期定在情人節這天,214愛一世。

由於咱已經有了童養媳的覺悟,所以對自家親爹和吳大少一般而日益高漲的歡快勁兒也能接受了,那些事兒還是留給他們張羅吧。話說老人家就是這樣,總要找點兒事兒打發著才好。

時間定下來以後,我打電話通知了母親,母親說到時候一定來。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給劉淩打個電話,說明事由,劉淩笑了笑,“那敢情好,到時候我一定送份大禮。”

“好啊,一定得是大禮啊,小的可不要!”

電話那頭劉淩哈哈一笑,卻沒有立刻說話,我有種隱約的不詳之感,靜靜的等他開口。

良久,劉淩才說:“你知道……”

劉淩還在猶豫,我忍不住追問:“什麽?”

“嗯……你媽媽沒跟你說嗎?”

“說什麽?”我有點心慌,但我努力克製著,生怕劉淩突然不告訴我了。

“你上次來,我本來以為宋阿姨會告訴你的,但是後來我發現她似乎根本沒跟你提。我是覺得告訴你更好些。宋阿姨被檢查出了乳腺癌,是良性的。醫生建議手術,不過我看她似乎很猶豫,我爸對這事兒也沒折,現在隻有指望你勸勸了。”

乳腺癌?我愣了下,前世母親也曾被查出乳腺癌,可是我沒想到竟會這麽早。母親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蕙心蘭質的女人對自己的外在從來重視,現在麵對這樣的殘忍的現實,她的心裏必然是難過的。如果劉誌偉能夠給予她純粹的愛情,我想或許母親也不至於這般難受,因為沒有足夠的安全感,因為不知道不完美的自己能否守住那份搖搖欲墜的愛情。母親從來都傻,傻傻的愛上一個人,傻傻的分開,傻傻的結婚生子,最後有傻傻的回到那個人的身邊,傻傻的堅守自己理想中的愛情王國。

有時,女人的愛情王國裏,隻有女王沒有國王;有時,男人的愛情王國裏,除了王後還有妃子。

這樣的母親讓我擔心,身體的完美和生命的重量相比,我會義無反顧的選擇後者,或許是死過一次,對生命的珍視程度比常人更為強烈,但即使是當年我也希望母親接受手術,身體的殘缺可以填補,但生命的逝去卻再無法找回。

第二天,吳大少親自送我到D市,他了解我的,如果母親的事不解決,我是不會安心的。

吳大少把車停下,側過身來一截一截的捏我的手指:“自己在這邊小心點,遇到什麽事兒記得打電話。訂婚的事兒,我們不急,你好好照顧媽媽,勸她早點手術。”

“嗯。”我把額頭抵在他胸口,伸手抱住他的腰,“我知道。”

“你也別急,現在醫學發達,你自己學醫的也知道良性腫瘤不是什麽大病,治愈率也高,咱們慢慢來啊。”

我低低應聲,他胸口的溫度從額頭傳遞過來,暖暖的讓人心安。

砰砰的聲音響起,車窗上赫然出現劉淩的一張肉臉,“嘿,你們小兩口夠你膩歪的啊!”

呃~~話說非禮勿視!這個小混蛋!

劉淩靠在車門上,叉著手洋洋得意的瞅著我和吳大少,那眼神簡直就在說“我就看看啊,你們繼續”……

還是咱家大少淡定,下了車,手扶在車門上:“劉淩,最近怎麽樣?我給你製定的減肥計劃有用吧?”

吊兒郎當抖著腿的劉淩在這句話之後立刻不自在,動作停了,姿勢擺正了,臉上的壞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要多牽強有多牽強的良善微笑:“嗬嗬,還好,還好!”

我撲哧笑出聲來,果然還是咱家少爺氣場強大,手段獨特!

劉淩轉頭看我,臉上的微笑越發扭曲,“我說妹啊,大家可都等著你呢,我們進去——吧?”

我捂著肚子笑得一抖一抖的,吳大少過來幫我把車門打開,我看了他一眼,然後起身,耶?怎麽用力好幾次都坐起不來?唔唔……

“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劉淩這會兒是真真實實的捂著肚子笑彎了腰,伸出一根食指指著我不停的抖啊抖。

我惱羞成怒了,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然後就看見咱親親吳大少臉上憋著笑,俯身過來,隨即一聲清脆的滴答聲響起。我這才低頭去看——呃,糗大了!我就說怎麽起不來呢,安全帶沒解……

這是母親也出來了,後麵跟著丁博弈。大家打過招呼後,母親笑著說:“我們等了半天也不見你們進來,原來是在外麵樂嗬,你們在樂什麽呢?”

笑到飆淚的劉淩,喘著粗氣,“哈哈,太逗了!周瑾太逗了!”

呃~~話說導致上輩子和這輩子咱對“太逗了”深惡痛絕的罪魁禍首就是這位,隻見他一邊笑得花枝亂顫,一邊抖著聲音萬分“辛苦”的宣傳咱的“豐功偉績”。!咱上輩子悲催的少年時代由此可見一斑哇!咱躲在吳大少投下的陰影裏,有種強烈的鑽車底的衝動。

吳海摸摸我的臉,眉目帶笑:“下車吧。”哼!看吧,連這位也忍不住抽了臉部肌肉,憋得辛苦哇!

咱憤憤然下車,終是沒忍住惱羞成怒的咆哮聲:“劉淩,不準笑!”

“嗯,劉淩,不準笑我媳婦兒啊。”吳大少雖然極力克製,但是吧,咱還是聽到他聲音裏“愉悅”的成分超標,狠狠轉身瞪他一眼,“你也不準笑!”

已經忍住笑的劉淩又噴薄了——

呃~~徹底被譏笑了。

“快進去吧,外麵冷。”母親笑著催促。

還是母親善解人意!咱趕忙挽著母親的手朝屋裏走。

“媽,小瑾,我走了啊!”吳大少嘹亮的嗓門兒在這片別墅區響徹雲霄!

母親停下來轉身問:“小海不進來坐坐嗎?”

咱暗自慶幸咱美麗善良的母親直接忽視了那聲突兀的“媽”,然而對吳大少此種不害臊的舉動表示無以複加的羞惱之情,“媽,他回去還有事,不用管他!”然後拉著母親快步進了玄關。

然而進去後,母親說的第一句話是:“小瑾啊,剛剛小海叫我媽呢?”

咱眨眨眼,“啊,嗬嗬,他就是這麽沒大沒小的……”臉啊,咱薄薄的臉皮兒你可要頂住!

身後丁博弈也進了門,淡淡的瞟了我一眼,然後穿過我和母親進了客廳。

母親笑起來,點我的鼻頭,“你啊,在媽媽麵前還害臊啊。你跟小海能到今天也不容易,媽媽也衷心替你們高興,很高興。看到自己的孩子幸福,才是母親最幸福的事。”

“媽媽。”我拉著母親微涼的手,“我會幸福的。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母親輕輕的笑,有著藏不住的無奈和悲傷。

母親對手術的事還是很排斥,希望采用保守治療的方式,我知道這樣的事情不能逼她,一切順其自然把,就如前世那般,該來的總會來,該去的總會去。

前世母親是在我讀大三的時候查出了乳腺癌,她的態度如現在這般,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太過戲劇化,也太過悲涼。一個自稱做了劉誌偉十多年情婦的女人帶著一個歲大的小男孩出現在母親麵前,母親苦苦維係的愛情王國轟然倒塌,有些東西一旦破了口再難堵住,一夕之間擴成了心髒般大小的孔洞,心被洪水衝散了,就什麽也沒有了。

像劉誌偉這樣事業成功富有魅力的男人是很難掌控的,至少到目前為止我也不能徹底看清這個人。他明明對母親有情的,如果不是當年也不會不顧理法帶走母親,也不顧老太太的反對把她娶進門。可是他卻仍然在外麵養情婦,還生了兒子。即使這樣他也從來沒和母親提過離婚的事,當年母親提出離婚的時候他反而做過挽留,然而看到母親去意已決時他也很幹脆的簽下了離婚協議。這樣的男人到底是怎樣的人啊?或許連母親也沒有真正了解這個人吧。

我雖然預見了未來,但卻沒有看到現在,就像現在,我和母親站在電梯上,看到相向而來的電梯上一家三口模樣的兩大一小。母親靜靜的看著,直到擦肩而過的瞬間。也就是那一瞬間,那個男人臉上的笑容凝結了,他回頭有些倉皇的看著母親單薄的背影。我回頭看著他和拿著隨著他一同轉頭的女人,很年輕,也很漂亮,那個小男孩兒也很可愛。

從交握的雙手,我可以感覺到母親此時的震動,她拚命隱忍著,可是眼圈還是悄然發紅;她拚命克製著,可是低聲的嗚咽還是從緊咬的唇齒間溢了出來。

什麽是愛情?婚姻難道就不該是愛情的一部分?

小媳婦兒夢話版:

靜謐的院落傳來惹人遐想的對話。

男:啊……唔……

女:嘿——哈——

氣喘籲籲的男音:瑾妹妹你可不可以……唔……不要這麽用力啊……

溶氧氣息不穩的女音:還不是因為你……別、別、別亂動啊!

鏡頭順著斑斕的陽光投進暖意洋洋的屋內,一女正騎坐在某半裸男臀部,口裏吐著極不文雅的感歎詞:嘿咻——嘿咻——!!

趴在床上的半裸男渾身染上不正常的彩色:瑾……瑾妹妹……你可不可不下來啊……啊……

手上使著勁兒,就跟揉麵似的某女:誰……嘿……叫你……呼……跑去踢……哈……別人館的?呼——

沒法對坐在自己身上的某女觸而無感,聽而不聞,雙手緊緊抓住床單,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唔……瑾妹妹……我、我、我……(好像撲倒啊想撲倒!)

窗外一堆師弟師妹鼻血橫流,小心髒跳啊跳啊,有受不了刺激的直接昏死過去,口念:蒼天啊,大地啊,可不可以不這麽勁爆!

有醒著的,也有碎碎念:蒼天啊大地啊,可不可以再勁爆點兒?師兄撲倒哇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