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殺二十一式裏的第一殺逐月,激蕩而出,一條火焰遊龍衝撞向那群擋在巫龕前麵的死士,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瞬間將一百多名死士的身體定格,那條遊龍猛然間衝撞到這些死士的身上,這些死士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被炸飛向高空,四散落下後,每一個人的胸口都血跡斑斑,沒有一丁點兒聲音傳出。
呼,巫龕向前踏出一步。
三百名死士同時向他攻了過去,每一個死士仿佛都以自暴的力量攻擊,團團的攻擊波不間斷地撞擊著巫龕的身體,巫龕寒冰遁瞬間豎立起來,長槍左挑右刺,在一瞬間秒殺數十名還沒有爆破出來的死士,已經停身在千名玉衡宗弟子之中。
巫龕沉著烈龍槍,頭上戴著的草帽已經爆破掉了,他的發髻四散開來,隨風飄蕩,眼裏流縱出來的殺意,被這群玉衡宗弟子看到,都不僅腿肚子發軟,沒有人敢繼續向前,巫龕向前踏步,那些阻擋在巫龕麵前的弟子,不約而同的擴散。
他們頭皮發麻,四百多名死士啊,連三秒鍾都堅持不到,全部被眼前這家夥秒了,這是什麽恐怖的實力,恐怕連自家的宗主都不能夠做到,打?怎麽打?
現在的情況,隻有天冉一個人擋在巫龕的麵前,他身為玉衡宗的代理宗主,雖然也很想退走,可腳不好使,況且損傷了這麽多弟子,如果還臨陣脫逃的話,他的皮絕對會被雷戰扒了,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師父雷戰跟那些戰聖聽到這裏的打鬥聲,一起將眼前這個瘋子幹掉。
天冉咬了咬牙,“所有玉衡宗的弟子,圍殺無名!撤退者,殺無赦!”
最後三個字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天冉感覺嗓子眼一鹹,噴出一縱血沫,他的胸口被一把長槍貫穿,巫龕就在他的身後,冰冷地握著槍頭,將槍從天冉的後背抽了出去,天冉痛苦地哀嚎一聲,源力空間爆破炸得他屍骨無存。
現在的情況下,除了那些死士外,沒有任何的弟子敢靠近哪怕距離巫龕百米的地界,他們想跑,但全身發軟,根本跑不動,隻能夠瞪著大眼注視著巫龕。
四百名死士分四個方向將巫龕團團圍住。
他們在同一時間做著同樣的動作,緊接著,一陣陣雄渾的低吼從他們的嘴裏傳了出來。
黑極流芒!
空中,漆黑如墨的暗光流轉起來,瞬間編織成一個天網,籠罩在巫龕的頭頂,纏繞在巫龕的身軀上,那些暗光越收越緊,最後緊緊地鎖住了巫龕的身軀,巫龕沒有絲毫的反抗,冷漠地站在那裏,全身被暗光繃得衣衫襤褸。
一些膽大的玉衡宗弟子,呼喝起來,“趁那家夥被束縛的時候,幹掉他。”
“誰能幹掉他,誰就能夠成為玉衡宗的大弟子!”
“給我殺!”
眼見巫龕受製於四百多名死士的束縛,一群平日裏作惡多端,趨炎附勢的玉衡宗弟子哪裏能夠錯過這種機會,忘記了巫龕最開始的凶神惡煞,蜂擁而上,聚積身體裏最磅礴的力量攻向巫龕。
隱藏在暗處的刺影歎了口氣。
這時,巫龕的一聲嘶吼蕩破了所有的暗光,他烈龍槍一抖,嘴角霸氣地喝道:“冰裂!”
濃鬱的冰源力從巫龕的身體裏擴散出去,暗光被衝淡,四百名死士的軀體瞬間被凍成了冰塊,那些呼喊著衝向巫龕的一千餘名玉衡宗弟子看到這種情況,放棄了攻擊想跑,可哪裏還來得及,全部被凍結成冰,巫龕槍尖向前一點,冰塊開始龜裂,一道道裂痕出現在被凍結的所有人身上。
哢嚓嗦……
整個地界到處都是這樣的聲音。
巫龕沉著烈龍槍向前走動了一步,那四百死士跟千餘名玉衡宗弟子在頃刻間死於非命,每一個全身都掛滿了冰霜,白白的一片,讓人感覺這裏仿佛便是冰馭宮地界裏的雪地。
這一刻,剩下的二千多名玉衡宗弟子都四散而逃了。
這無名,他們招惹不起。
這無名,絕對能夠將玉衡宗顛覆了。
這無名,恐怕會在今天將玉衡宗在洪荒的宗派裏除名!
現在他們根本不再忌憚本宗的宗主,因為眼前的無名絕對比他們的宗主要狠辣十倍,甚至百倍,在這種情況下誰能夠跑出玉衡宗,誰就能算是祖宗十八代都燒高香了。
巫龕走出了玉衡宗的禁地,槍向下一頓。
他身後的禁地瞬間坍塌,方圓十餘裏深陷幾十米。
巫龕的腦海裏隻有複雜的念頭,什麽都無法阻擋他複仇的腳步,他渾身的力量不斷地擴散,致使玉衡宗的樓閣草木蕩然無存,到處是牆櫓倒塌,人聲呼嚎,一炷香前玉衡宗還是洪荒第一大宗派,而一炷香後,這裏已經一片狼藉。
巫龕就是要推掉整座玉衡宗。
他攻擊出來的力量都是帶著強悍破壞力的。
他每走一步,便揮擊出一分力量,在他四周的地界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隱藏在暗處跟隨巫龕的刺影,突然閃現在巫龕的麵前,巫龕用槍一指刺影,“滾!”
“你若再這般殺戮,休怪我刺殺於你。”刺影實在看不下去,本來這些事情對於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可仿佛因為巫龕如此的凶殘激起她不憤的情緒,抖然出現。
“擋我者!死!”巫龕二話不說,一槍暴刺出去。
刺影展現出自己的匕首將巫龕的槍尖阻擋下來。
巫龕的身軀向前一個衝撞,刺影被他渾厚的力量撞得向後連連暴退。
無極雷嘯!
此時一道犀利的雷光從天而降,貫向巫龕的頭頂,巫龕收了推擊著刺影的烈龍槍向上一挑,烈龍槍接觸雷光的時候,巫龕的身軀被順著槍尖滑到身體的雷源力電到,全身一陣**,但隨即反應過來,身體裏渾厚的冰火又重源力生硬地將雷源力排斥出去,落到過處,炸出一片的廢墟。
紫金降魔!不待巫龕喘息,一道火焰順著巫龕的腳底攻擊過來,巫龕將烈龍槍向那火焰一砸,烈龍槍裏的冰源力將那道紫金地焰火凍結起來。
七曄誅聖!
此時,七道烈焰從天而降,分不同的方向貫擊向巫龕的頭顱。
每一道都擁有戰聖初期的水準,每一道都是火源力純正的釋放,每一道攻擊的角度都是巫龕的死角,而巫龕烈龍槍橫掃一圈,一麵藍冰遁頃刻包裹在他的身軀上,七道火焰輪番炸到巫龕的藍冰遁上,藍冰遁被轟得顏色消減。
妄欲真火!無極暝幽!三仙落日。
從巫龕的四麵八方湧現出一道道的烈焰,不斷地攻擊著巫龕,讓他祭起的藍冰遁在頃刻間蕩然無存,巫龕長嘯一聲,沒有反擊,烈龍槍一挑,挑出一道烈焰將他的全身包裹起來,三重遁決的第二重:烈焰遁。
可巫龕的烈焰遁剛剛祭起。
一道落天神雷轟炸過來,雷源力彪悍的酥麻勁力,讓巫龕的烈焰遁出現斷層,幾道真火撞到巫龕的軀體上,撞得巫龕連連後退十後,將槍向後一挺,方穩住自己的身形。
倏倏倏!
這時,六道人影落到巫龕的麵前。
一個身穿潔白長袍,滿發白發飄然的男人,他便是玉衡宗的宗主雷戰,擁有雷源力,剛剛從戰宗中期的水準晉級到戰宗後期,又因為得烏君無極暝火的淬煉,讓他突破戰宗後期的水準,躍入戰聖的行列。
站在雷戰左邊的是一個侏儒,三尺的身材,肥嘟嘟的身軀。
他手裏握著一對戰錘,雙眼泛著憤怒的光芒盯著巫龕,名叫武良,是煉器師工會巽州分會的會長。
雷戰的右邊是一名須發浩然的老者,一份瀟灑的風骨,手裏擎著一把長劍,七尺身軀,額頭上點綴著一團七曄真火的標識,他本是煉器師工會艮州分工的會長,名叫異者。
異者身邊的中年人,長袍處繪製著三團交纏的火焰。
他名叫伊龍,是煉器師工會離州分會的會長,同時也是煉器師工會三大地焰地別煉器師之首,修煉的三仙地焰火,隻跟天焰級別差了一個檔次,也是出現的六人中,實力最強的一個。
另外兩個出現的,便是烏君跟昭火。
昭火全身赤紅的裝束,手裏祭著一麵戰旗,戰旗上繪製著一個“紫”字,剛剛的紫金降魔就是他施展出來的,而站在昭火身邊的自然就是烏君,烏君修煉的是無極暝火,也是他幫助雷戰成功晉級到戰聖初期的水準。
在巫龕還沒有來到前,六個人都在密室裏,商議著一些事情。
事情商議妥當時,四大地焰師幫助烏君跟雷戰護法,烏君施展無極暝火打通增強雷戰的無極雷源力的實力,雖然感覺到整個秘室一陣的晃動,但他們正在緊要關係沒有時間出去探查,直到結束才出現,一出現便看到原本浩然繁華的玉衡宗一片的狼藉,弟子們紛紛逃竄,雷戰抓到一名弟子詢問情,才知道無名又來了,這才匆匆趕來,來到的時候,正看到巫龕跟刺影交戰。
幾個人都非常的驚訝,因為他們都清楚,那兩個交戰的家夥實力明顯比他們都強啊,都是戰聖中期的水準,所以才會暗地裏出手,想製巫龕於死地。
巫龕被雷戰的天雷纏繞,負麵情緒稍稍滑退,意識漸漸清醒,不過目光中的殺戮之意更盛,掃視著雷戰等人,嘴角裏哼一聲,冰冰冷冷地說道:“既然你們都出現了,那麽誰都別想活著離開!”
“小子,休要猖狂!”雷戰大怒,他的玉衡宗被巫龕破壞成這個模樣,那有不火的道理,用手指指向巫龕,就差破口大罵,“無名,你前一次來我玉衡宗鬧事,擊殺我死士百名,殺害我八尊七劍四帝幾名,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如今你又來這裏撒野,你當我玉衡宗是青樓歌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站在雷戰身邊的老者伊龍咳嗽了兩聲。
雷戰覺得自己言語有失,但滿腔的怒火已經提縱起來,哪裏顧得了那麽多。
此時伊龍向前踏出一步,說道:“無名,你本就是我們煉器師工會的七焰煉器師,當日你闖入玉衡宗做了那麽多事,而我們依然給予你七焰的稱號,這其中還是雷戰宗主心胸開闊不予計較,你為什麽又來這裏大開殺戒?”
“無名,你好大的膽子。”侏儒戰聖武良怒吼道:“你瘋狂嗜血,殘害這麽多源修士,又震毀雷戰戰聖的玉衡宗,從現在開始,我等剔除你七焰煉器師的稱號。”
“像你這等野人,哪裏配得上這等戰聖的修為,乖乖受死!”異者也沉聲喝道。
“哈哈哈!”待這些戰聖說完,巫龕仰天長笑,笑聲中充滿了諷刺跟玩味,搞得雷戰等人莫名其妙,笑聲落地,巫龕用烈龍槍一指伊龍道:“你們這些王八蛋也能說出這等話來?簡直好笑。”
“放肆!”伊龍沉喝道。
“放肆?”巫龕冷漠地瞪著伊龍,哼道:“我今天就要放肆,你們能把我怎麽樣?”
“哼哼。”雷戰冷笑兩聲說道:“別以為你戰聖中期的水準就可以橫行霸道,倘若我等聯手,你也未必是對手,剛剛你說我們誰也別想逃走,好,我返回你一句,你在我這玉衡宗犯下如此罪責,蒼天不容,你這條命就扔在這裏了。”
“你們這些垃圾,也配跟我叫囂。”巫龕滿含殺戮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屑的神情。
“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一句話說完,異者已經率先向巫龕發出攻擊,他手裏的源力劍翻動七道劍花,分不同方位撞擊巫龕,巫龕不動不退,沉喝一聲:藍冰遁。
藍冰遁將異者所有的力量都抵擋下來。
異者還想繼續攻擊,卻被伊龍喝住道:“異者,回來!單一的對戰我們誰都不是他的對手,群殺!”
說著伊龍已經躍到巫龕的身後,將巫龕的退路堵死。
雷戰跟侏儒戰聖武良分別落到巫龕的左右,烏君昭火佇立在巫龕的前方,六名戰聖初期的源修士將巫龕團團圍住,擺明了不讓巫龕有任何脫身的機會,而巫龕絲毫不理會這些戰聖的阻撓,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積到刺影的身上,喝道:“刺影,我要報仇,你是否還要擋我?”
刺影沒有說話,雙眼閃爍了幾下,在決定一些事情。
六名戰聖本以為自己剛剛的攻擊搶占了風頭,聯手起來,能夠將巫龕解決掉,但他們不清楚巫龕剛剛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的破害,之所以被雷戰的天雷轟炸到身軀,之所以被幾道烈焰衝撞,無疑是因為跟他對戰的刺影。
在跟刺影過招的瞬間,巫龕的意識也漸漸的清醒起來,他深知,刺影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如果他全力施展的話,或者還能夠將其戰勝,但如果刺影跟這六名戰聖聯手的話,估計會非常纏繞。
這些事情那六名戰聖不清楚,刺影非常清楚,畢竟她看到過巫龕在忘聖島對戰的情況,當時跟巫龕對戰的都是戰聖中期的水準,而巫龕都是一擊秒掉。
巫龕到底有多強,刺影並不知道,但她卻清楚一點,那就是眼前雖然擁有六名戰聖初期的源修士,也根本沒有辦法戰勝巫龕,巫龕沒有瞬間秒殺這些戰聖,無疑是因為他複仇的欲望指使,讓他在戰鬥中慢慢地折磨這些自以為是的源修士。
是退?是讓?
刺影必須盡快做出一個選擇,她深深地知道,巫龕已經對她動了殺機,在聚積渾厚的力量,希望一擊秒殺自己,刺影雖然很想跟巫龕一戰,了解他到底有多麽的強,可她需要了解一些事情,沉吟了片刻問道:“他們究竟做錯了什麽?你為什麽一定要趕盡殺絕?”
“這根你沒有關係,一句話,你退不退!”巫龕向前踏出一步,根本在無視雷戰他們,昭火的脾氣最暴躁,騰身而起,無極暝火化作一隻咆哮的戰虎撞向巫龕。
巫龕一拳迎出,冰源力注入到戰虎身上,那火焰組構成的戰虎瞬間消失,緊接著巫龕又繼續向前跨出一步,死死地盯著刺影,“你若不退,我第一個殺你!”
刺影被巫龕的話激怒,也向前靠近一步。
匕首橫在胸前,眼神充滿了戰意,不過隨即又消減了幾分,歎了口氣說道:“我不是怕你,我隻是想跟你做一場一對一的對戰,既然你有所謂的仇恨需要處理,我刺影就給你這段時間,你剛剛激怒了我,待我們戰鬥的時候,休要怪我手下留情。”
說完刺影瞬間退到很遠的距離。
巫龕收了凝視刺影的目光,掃視著在他四周遊動著的戰聖們,嘴角陰寒的一笑,“誰是烏君!”
“小賊,看招!”烏君揮舞著自己的大旗,向前一掃,連綿的火焰湧現巫龕,巫龕不避不退,迎著那火焰走了進去,烏君的火焰竟然沒有對巫龕造成任何的傷害,讓他大吃一驚,這時候伊龍給其他戰聖使著眼神。
雷戰天雷轟出,異者七曄遊離,武良大錘揮砸,伊龍長袖一甩,昭火騰空躍起,手掌滿是火焰的聚積,繁亂戰聖氣勁轟向巫龕,巫龕根本沒有反擊的意思,任由那些力量撞擊到自己的身體上,他徑直走向烏君,快到烏君麵前的時候,喝道:“第一個倒下去的是你!”
一言落下,巫龕烈龍槍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已經刺破了烏君的胸膛,他連絲毫還手的餘力都沒有,雙眼瞪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眼前的無名一槍刺破源力空間,他拚著命地瘋狂聚集源力想修補自己的源力空間,可越是這樣,源力擴散的越快,而這時候巫龕已經走到他的麵前,將烈龍槍從他的體內拔了出來。
砰,烏君紫金地焰燃燒起來。
巫龕一槍拍下,讓烏君連源魂出殼的機會都沒有,徹底陣亡!
其他的戰聖看到巫龕輕鬆擊殺烏君,都仿佛被電擊了一下,全身哆嗦起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剛剛明明被他們全手擊退的無名,在這短短時間內竟然變強了?這怎麽可能?
他們湊到一起,滿臉的詫異。
巫龕回過頭望著五人,陰冷地說道:“誰是昭火!”
昭火雖然脾氣暴躁,但也被巫龕一擊秒殺烏君的實力震懾住了,他跟烏君本來就是伯仲之間,這時隱隱感覺到死亡的籠罩,被巫龕這麽一喝問,哪裏還有戰聖的風采,竟然不敢接聲。
巫龕單手挺著長槍,“算了,一個一個來!”
“無名,我等跟你沒有任何恩怨,你為什麽要趕盡殺絕!”伊龍忍不住問道。
“沒有任何恩怨?哼。”巫龕冷笑道:“好,我說給你們聽,我的恩師慘死在你們之手,這算不算恩怨?”
“你恩師是誰?”伊龍追問。
“青流!”巫龕將這兩字說得很重,掃視著伊龍等人的表情,伊龍等人聽到“青流”這兩個字的時候,臉色大變,他們哪裏能夠想到青流戰聖竟然是無名的師父,都心裏咯噔一下子,尤其是伊龍,沉聲說道:“既然你是青流戰聖的徒弟,那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是死是活天命也,上!”
說罷伊龍瞬間出現在巫龕的麵前,長袖將巫龕纏繞起來,三仙火糾纏到巫龕的身上,將他束縛起來,看到伊龍如此,異者跟武良也迅速閃落到巫龕的麵前,各自施展自己的地焰火,已經焚燒到巫龕的身軀上。
可巫龕地笑了,笑得那麽詭異。
伊龍跟異者他們都感覺巫龕這種笑容隱含著他們將死的意味,就在他們想退走的時候,巫龕的聲音已經回蕩在他們的耳際,“來得好,一起誅殺!”
冰裂殺——冰解!
砰砰砰!
昭火跟雷戰甚至沒有看清楚巫龕到底怎麽施展的,伊龍武良還有異者已經爆**亡,在巫龕的手底下,簡直不堪一擊,而巫龕根本沒有任何的停滯已經出現在雷戰跟昭火的麵前,一槍已經貼近到雷戰的軀體上,可雷戰突然一指點向巫龕的胸口,強決的電流驟然閃落到巫龕的胸口。
巫龕全身吃痛,蹬蹬蹬地暴退數十步,咬著牙喝道:“誰?”
他清楚雷戰絕對沒有能夠傷害他的實力,剛剛他的槍尖在接觸雷戰的一瞬間便感覺到有另外一股強縱的雷力流轉到雷戰的軀體中,倘若不是他急時反應,恐怕已經被那股雷力轟倒,巫龕喘了口粗氣,頓時三個蒙麵的男人出現在雷戰跟昭火的身邊。
雷戰昭火看到這三個的出現,同時鬆了一口氣,暗叫驚險。
昭火走到一個拿著戰旗的男人麵前,恭敬地施禮:“參見會長!”
那蒙麵男人拱了拱手。
雷戰則分別給這三人施禮,樣子恭敬極了。
巫龕凝視著這三個人,立即判斷出來,這三個人都擁有戰聖後期的水準,非常的力量,隱隱的他感覺到這三個人都有突破戰聖之力,達到戰神的地步,心底頓然疑惑起來。
“無名,不得不承認,你的手段非常高強,恐怕已經達到了戰聖後期的水準。”被昭火稱為會長的蒙麵男人說話非常輕,但字字仿佛都能夠震蕩在內心深處,他的額頭表麵上光滑無比,但巫龕卻能夠看到一縱靈氣十足的火焰在那裏跳動,赫然是天焰源火!
巫龕想到了納迦。
納迦曾經提到過,煉丹師工會的會長是一個天焰級別的煉丹師,擁有戰聖後期的水準,源器是戰旗,當日納迦來攻冰馭宮的時候,就是他幫助納迦淬煉出戰旗,破解了留有生門的誅神大陣,可想這蒙麵男人的實力。
另外兩個,巫龕也在探查,但根本探查不到他們真實的水準。
這三個蒙麵男人一出現,巫龕就感覺到一股壓迫力流轉到心頭,甚至感覺他們的目光深處竟然也擁有像是精神力般的勁力在衝擊著自己,巫龕施展一格落神眼抵擋這些力量的衝擊,冷漠地注視著三人,低沉地喝道:“我恩師青流戰聖,就是被你們襲擊的?”
這三個蒙麵人的出現,讓巫龕立即判斷出,他們就是襲擊青流戰聖的,恐怕也隻有這樣的實力才能夠將青流戰聖跟風骨龍逼迫到那種地步。
巫龕清楚,這一戰恐怕很難全身而退。
因為單一對戰其中的一個,他都沒有必勝的把握,可是巫龕的性格就是那樣,即使現在他麵對的是戰神,有殺師之仇的他也不會退縮,瘋狂地提縱著自己的力量,準備隨時迎戰。
“年輕人,休要做無謂的反抗,你的實力還太弱!”另一個蒙麵人輕蔑地說道,他的話音有一點尖,聽起來很不舒服,額頭上雖然沒有任何火焰的跳動,但巫龕感覺到他的身形飄忽不定,雖然判斷不出來這家夥到底修煉的是哪種屬性的源力,可是巫龕感覺到了速度,這家夥擁有絕對的速度。
“既然你是青流的徒弟,那麽該知道真武圖騰的下落,把它將出來,留你全屍!”第三個蒙麵男人說話,這男人語氣恢宏,氣勁十足,倒背著手,但身上若隱若現一股流動的氣勁,仿佛跟他的庚金仙氣非常相似。
這三個蒙麵男人的出現,也吸引了刺影的注意。
她的眼神本來陰沉無光,可這時候突然銳利起來,仿佛是感覺到刺影的存在,煉丹師工會的總會長回過頭,凝視著刺影沉聲說道:“怎麽,你也想攪這趟渾水?”
刺影已經橫起匕首!
煉丹師工會總會長幹笑了兩聲,說道:“好吧,我就陪你玩玩。”他的聲音剛落,巫龕已經出現在刺影身邊,冷漠地說道:“你們的對手是我!”
“你自信可以共戰我們三位?”總會長鼻子裏哼一聲。
“哪怕你們都是戰神,我跟你們的恩怨也不允許別人出手。”巫龕喝道:“刺影,這裏沒有你的事情,退去。”
在巫龕說話的時候,他胸口處的麒麟吊墜突然**起來,巫龕用左手狠狠將其按住,腦海裏回蕩著葉龕的話語,“主人,這幾個人很強,讓我出去助你一臂之力!”
“不需要。”巫龕在腦海裏回答道。
“可……”葉龕還想說什麽,突然感覺到意識一蕩,苦苦地呻吟一聲,是巫龕封印了他變身的力量,巫龕鬆開握著麒麟吊墜的手,不再多說什麽,九轉烈龍槍向前一送,逐月殺已經蕩出,瘋狂的烈焰一波追逐著一波貫向那總會長。
總會長身形向空中一躍。
瘋狂的烈焰立即湧起向空中貫擊,總會長閃爍其身,瞬間出現在遠處,可那瘋狂的烈焰仿佛早就算準了總會長的落點,砰的一聲撞到總會長的身軀上,總會長的身軀隨即爆破,烈焰消失,可是總會長突然踏破虛空而出,用手撣了撣自己的衣衫,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巫龕說道:“億萬年的靈火,你還真是幸運!”
巫龕也懶得跟他費話,從一開始就清楚自己的一擊下未必能夠幹掉這個總會長,沉槍穿刺,冰裂殺——冰解。眼見巫龕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總會長也微微動容,雙手向前攤出,一個小火球迅速地轉動起來,越轉越快,轉動帶出來的氣勁不斷地破解著巫龕冰解八十一次秒殺。
一柱柱的冰水從他的腳底流出。
此時總會長跟巫龕對峙起來,兩個僵持在了一起。
巫龕調動身體裏全部的冰源力做這次冰解,而總會長已經收斂了輕視的心態,不斷調動著自己的天焰流轉於手掌之間,不斷瓦解衝撞著他源力空間的冰源力。
另外兩個蒙麵男人,互視了一眼。
尖聲的男人說道:“這小子留不得,殺!”
“這是不是有一點趁人之危!”另一個男人搖了搖頭。
“現在這種時刻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別忘記了,我們的主要目的是獲得真武圖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真武圖騰一定就在這小子的身上,而且一定隱藏在他的源空間中,隻要將其擊殺,我自有辦法取出。”尖聲男人陰森地說道。
可是他們剛要展開行動。
忽然感覺到胸口有異,同時躍了出去。
尖聲男人的速度的確非常的快,雖然退出數百米的距離,站在一座廢棄的建築物上,但讓人感覺他原本就是站在那裏的一樣,而另外一個蒙麵男人顯然沒有那麽快的速度,不過他卻在後退的時候給自己施展了一層防禦,滋滋,一陣的響聲傳過,那男人才現出身形,詫異地望著對他們攻擊的刺影,“你到底是誰?”
剛剛刺影施展的力量,讓他們非常的驚訝。
那種速度,那種攻擊力,恐怕已經能夠跟他們並肩了。
尤其是施展防禦的男人更是心驚,他施展的破刺防,雖然抵擋了刺影的攻擊,不過明顯已經到了極限,倘若刺影再精盡一點力量,恐怕他要受傷。
“我是誰,你們無須清楚,但你們是誰,我倒非常的了解。”刺影低低地說道:“剛剛你們談論的事情我都聽到耳裏,你們如此趁人之危,與小人有何區別,你們每一個人的實力都可以跟那巫……無名相鬥,卻想偷襲,這般卑鄙行徑有違聖者之道,有違神者之德,如果你們想繼續攻擊無名的話,就先過我刺影這一關。”
“好大的口氣。”
這聲音響起的時候,尖聲的蒙麵男人已經連續向刺影發起了數千次的攻擊,這數千次的攻擊也就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將刺影連連逼退,刺影雖然都能夠抵擋下來,可退遠後,胸口卻一陣的翻騰,手裏握著的匕首在顫抖。
尖聲蒙麵男人也詫異刺影的速度,天底下竟然出現這麽一個能夠接下他瞬間七千殺的戰聖,倒是讓他沒有想到。
就在尖聲蒙麵男人跟刺影對視的時候。
巫龕跟總會長方麵,已經傳來爆破聲。
砰砰砰!
連續八十一次的爆破炸得原本已經一片狼藉的玉衡宗地界,到處是坑窪,到處是硝煙,雷戰看到這種情況,氣血翻騰,他辛辛苦苦創建的玉衡宗竟然毀於一旦。
而昭火更在意巫龕跟總會長到底誰強。
看到巫龕跟總會長同時飛縱到一處,都劇烈地喘著粗氣,昭火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己還活著,還是該驚愕巫龕的實力那麽的強,伊龍死了,異者死了,武良死了,烏君死了,這些戰聖初期水準的源修士扔到現在的洪荒,都是金字塔頂尖的存在,可在巫龕跟總會長這般實力的強者眼裏,簡直都是狗屁。
無疑昭火覺得自己也是狗屁。
巫龕第一次感覺到無力,他拚盡全力的施展竟然隻能夠跟眼前的這個總會長鬥個旗鼓相當。而總會長也有一些失落,他縱橫洪荒這麽多年來,從來都沒有遇到對手過,如今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逼迫到如此的地步,剛剛如果不是他天焰之火的作用,恐怕已經被冰裂了。
冰火雙修!
總會長突然想到了冰馭宮,前段時間他要納迦去冰馭宮取紫冰玄鏡,一直沒有任何的消息,現在看到巫龕冰源力,已經可以想到,恐怕納迦就是被此人阻擋的,吐了一口濁氣,總會長在迅速地恢複自己的力量。
“喂,將他將給我吧!”尖聲蒙麵男人已經出現在總會長的身前,“我們沒有那麽多時間可以浪費!”
“這是我的戰鬥,你休要插手!”總會長鼻子裏哼了一聲,再次落到尖聲男人的麵前,“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幫助我把另外的人阻止下來。”
總會長說的是刺影,他剛剛雖然跟巫龕僵持在一起,也看到了刺影的實力,當然巫龕也了解到了,而且巫龕已經可以判斷出,尖聲蒙麵男人修煉的是極限的風源力,另外他身體裏還隱藏著一股非常強的電源力!
他在攻擊雷戰的時候,被逼退就是因為尖聲男人的電源力作用。
“你們倆個解決那小子,這女人留給我!”另一個蒙麵男人說道。
“你能迎戰她的速度?”尖聲蒙麵人冷笑道。
“放屁,老子的防禦一開,誰能夠動我半分?”被說得氣憤的男人嘶吼一聲,撞向刺影,刺影一匕首刺到那男人的胸口,那男人竟然沒有閃躲,任由刺影刺開,刺影的匕首刺到男人的胸口上,傳來“當”的一聲脆,竟然沒有絲毫的深入。
地獄黃泉!
男人眼角掛著一層森笑,刺影頓時感覺有異,身軀瞬間消失在男人的身前,男人渾濁的氣流撞向遠處,頃刻間,遠處的一切像是被狂風吹縱的紙屑,蕩然無存,緊接著一團團的地焰燃燒起來,把那裏變成了人間的煉獄。
“算你閃得快!”男人瞪著遠處的刺影。
就在男人跟刺影戰鬥的時候,總會長跟尖聲蒙麵人已經連續向巫龕發起了攻擊,尖聲蒙麵人的速度非常快,逼得巫龕手忙腳亂,而總會長趁機施展天焰,巫龕費力抵擋,尖聲蒙麵人又施展電源力,每一次都電得巫龕全身發麻,愣神之際,又被總會長轟到幾拳,現在的巫龕已經滿嘴的血沫,身板劇烈的晃動。
“還是那句話,交出真武圖騰,留你全屍!”總會長咄咄相逼。
“不要跟他哆嗦,殺!”尖聲蒙麵人向前跨出兩步。
可是巫龕哪裏有半點妥協的意思,逐月一式七殺,冰裂一式七殺,滾滾施展出來,身體裏的力量在宣泄,分明是施展的是同歸於盡的打法,讓剛剛占進先機的總會長跟尖聲蒙麵人不敢硬碰,分分周遊在巫龕的身邊。
跟刺影對戰的男人,也將刺影逼迫的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隻能借助速度閃躲。
雷戰跟昭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樣,他們想參與戰鬥,可是這種級別的戰鬥,他們就算是戰聖,都沒有資格加入進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們在這裏感覺到自己非常的渺小,什麽堂堂玉衡宗的宗主,什麽煉丹師工會的地焰煉丹師,一切的虛名都是狗屁,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們就是垃圾!
“你們把時間拖得太久了,速戰速決,將本源神獸呼喚出來!”此時天外傳來一陣沉喝,緊接著一個端坐在怪異源神獸上的蒙麵男人緩緩而來,他停居在玉衡宗地界的空中,觀望著地麵上的戰鬥,突然指揮著自己的源神獸撞向氣喘的巫龕,巫龕連續施展源神,已經疲憊不堪,哪裏想到又來了一個實力超強的對手,被那源神獸撞到胸口,感覺體內的源力在潰散,幸好緊要關頭,組構源神的黃色石頭化成堅硬的防禦,替巫龕卸載下大半的攻擊力。
曉是這樣,巫龕已經連續嘔吐出數口鮮血,身體劇烈地晃動,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他手裏的烈龍槍已經啷當一聲掉落在地,整個人的眼神也漸漸的模糊起來。
可是巫龕頑強地停穩了身形,他絕不屈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