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說。”刺影沉寂下來,最後搖了搖頭說道:“既然你不想再此一戰,那麽我就跟著你,直到你所謂的重要事情辦完後,再跟我一戰好了。”

巫龕詫異地望著刺影,暗想,這是什麽道理,眼前這個女人腦袋進水了嘛,非要在力量上壓自己一分不可?他不願意在這裏浪費時間,“隨便!”說著擦過刺影的身邊而過,刺影的確沒有向巫龕發起攻擊,仿佛一道影子般追隨在巫龕的左右,巫龕時刻戒備著,他能夠感覺到刺影散波出來的氣息始終在覬覦著他。

巫龕迅速向玉衡宗的方向奔去。

他的速度非常的快,但刺影無疑就像是他的影子般,無論巫龕的身法多麽詭異,都始終逃不脫刺影的追逐,兩個人瞬間飄落到玉衡宗的大門旁邊的叢林中。

有幾個玉衡宗的弟子在守門,從他們慵懶的模樣可以看得出來,今夜的玉衡宗並不像以往那樣戒備森嚴,一個玉衡宗的弟子哈欠連連一副就要睡去的模樣,在他身邊的另一個弟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喂,別睡,萬一被天冉二師兄看到,又要受罰的啊。”

“怕什麽!”那犯困的弟子懶洋洋地說道:“二師兄他們現在哪裏顧得上我們,都屁巔屁巔地跟在師父身邊打轉了。”

“可萬一這個時候有人鬧事怎麽辦?”那弟子一看就是新加入玉衡宗的,小心謹慎,克盡職守。

“你小子還得學啊。”另外兩名弟子湊了過來,其中一個握刀的弟子笑哈哈地說道:“有人敢來這裏鬧事?那不是腦袋被門擠了,就是傻逼,現在煉器師工會的三大會長以及煉丹師工會的二大地焰級別煉丹師都在我們玉衡宗,來了,不是找死嘛,就算前一段時間的那個無名,也得掂量掂量吧,況且我們玉衡宗那可是坤州第一大門派,借那些小賊幾個膽子都不敢來這裏放肆的。”

“就是啊……”那剛剛犯困的玉衡宗弟子突然來了精神,目光閃爍,低聲說道:“嗨,你們知道嘛,咱們玉衡宗的無極地牢裏又多了一個新人啊。”

“無極地牢?”剛來的那個弟子好奇地問道,“那是什麽地方?”

“嘿嘿。”犯困的弟子幹笑兩聲說道:“那無極地牢可是咱們師父專門製裁叛逆弟子的地方,進那裏簡直生不如死啊,我前兩天跟天冉二師兄去了一趟,幫助轉移天牢裏的所有弟子,就為了新來的那個,嗨,你們知道那人是誰嗎?”

幾個弟子被這家夥吊足了胃口,期盼地望著犯困弟子。

這個犯困弟子雙眼閃爍,神神秘秘地低聲說道:“我跟你們說,你們可千萬不要說出去,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啊,要不是看在咱們哥幾個平日裏關係好的份上,我打死都不說的。”

“你這個家夥,有屁就快點放嘛。”一個弟子忍不住催促道。

“別著急。”那犯困弟子抽了一口涼氣,說道:“是一名戰聖啊,聽說是被煉器師工會的三大會長以及煉丹師工會的兩大地焰級煉丹師一起拿下的……聽天冉師兄說,那戰聖好像叫什麽……什麽流的,不清楚。”

巫龕一直靜靜地聽著這幾名弟子的議論聲。

當聽到戰聖被困,叫什麽流的時候,腦袋翁的一下子,他猛然間跳落到那四個弟子的麵前,一把扣住其中一個弟子的咽喉,緊接源力四散出去,震昏其他三名弟子,瞪著血紅的雙眼,低沉冷漠地喝問道:“無極天牢在哪裏,說!”

那名弟子被巫龕扣住咽喉,一口悶氣沒有喘上來,竟然昏死過去,巫龕也懶得費話,精神力鋪進那弟子的腦海裏,瞬間侵占了他的記憶,立即搜索到無極天牢的準確位置,迅速閃身跳落進玉衡宗中,按照那弟子的記憶搜索開來,而暗影一直追隨著巫龕。

巫龕迅速找到無極天牢的地址。那是玉衡宗禁地,因為雷戰宗主的犀利手段,既然沒有人把守,玉衡宗的弟子都不敢靠近半步,巫龕踏入到這片禁地中,看到裏麵坐落著許多的墓碑,多是玉衡宗長老的墳墓,巫龕通過那弟子的記憶,迅速判斷出無極天牢的入口,開啟機關,闖了進去。

這一次暗影倒沒有入內,隱藏在一個角落,仿佛在等巫龕出來。

黑暗的夜色中,她仿佛跟一切融為一體。

巫龕闖入到無極天牢中,他根本不需要什麽光芒,就可以夜視到裏麵的情況,走過一條曲曲折折的甬道,甬道的四周都是一些陰濕的地牢,地牢裏血跡斑斑,還有一些森森白骨,而巫龕根本沒有多做停留,因為他感覺到這地下天牢的深處,有幾股強橫的力量在流動,他追隨著這幾力量奔馳,片刻工夫在甬道的盡頭看到一麵碩大的牢籠,牢籠裏有五縱色彩各異的火焰在跳動。

紫金火,七曄真火,妄欲真火,無極暝火,三仙火!

凝視著那五縱跳動的火焰,巫龕神色一動,這五縱火焰都是地焰級別的煉丹煉器師才擁有的,而且巫龕已經感覺到五縱火焰正在不斷地纏繞著一個被鎖在奇石木上人身上,那人身上的衣衫已經完全被燒毀,肩膀四肢都被消源勾鎖著,他的頭頂沒有一丁點的毛發,身上的皮膚幹裂得像是老樹皮,一眼望去,仿佛地獄裏的死屍般。

那人低著頭,嘴角流露出一絲微弱的氣勁。

巫龕探查到,這些地焰火在焚燒著這個人的源力,使他的源力不斷地被燒幹,到最後會被活活的燒死,連一丁點的痕跡都搜索不到,巫龕一拳轟開牢籠的源鐵欄柵跳入進去。

寒冰縱!

巫龕手指向前一點,冰源力徹底將五縱地焰火包裹起來,緊接著將它們消滅掉,巫龕迅速落到那人的麵前,仿佛聽到巫龕腳步聲般,那人虛弱地喘了口氣,意識有一點模糊地說道:“休要……繼續……折磨,真武……下落……我不會……說……”

這語句斷斷續續,但是巫龕卻能夠辯認出來,正是青流戰聖的聲音,神情頓然激動起來,“前輩,是我!我……我是巫龕!”

“巫……龕……”青流戰聖仿佛在仔細回憶著這個名字。巫龕手指按到青流戰聖的肩膀上,一股冰源力猛然間注入到青流戰聖的體內,青流戰聖被地焰焚燒著的源力有了一點活力,支撐著青流戰聖抬起頭,巫龕總算看清楚現在青流戰聖的相貌,蹬蹬蹬地倒退幾步方能站穩。

現在的青流戰聖,哪裏還有那份瀟灑的神韻,整張臉幹枯得像龜裂的土地,雙眼已經失去了神采,深深地凹陷在眼眶裏,嘴唇幹裂的仿佛能夠燃燒起火焰。

“前輩……”巫龕抑製不住心中的驚愕,低低地呼喝了一聲。

“你……你為什麽來這裏,快……快些離開……”青流戰聖擠著字句。

“不,我帶你離開。”說著巫龕就要向前靠近,青流戰聖哀然一歎說道:“不需要了,巫龕……你能夠感覺到我……我的源力已經降到了最低點,被五……五縱地焰焚燒了這段時間,早已經瀕臨死亡……即使能夠活著出去……也將命不久遠,已無力回天……”

說到這裏青流戰聖劇烈地咳嗽起來。

然後方繼續說道:“趁我還有一口氣……的時候,我告訴你……你一些事情,得知這些事情後,你……立即離開……”說到這裏青流戰聖仿佛用盡畢竟生的精力,對巫龕說著。

原來,青流戰聖獲得真武圖騰,離開神秘空間後,就遭遇到五個蒙著麵的神秘人物圍殺,當時青流跟風骨龍殊死反抗,但那五個人太強了,幾招過後,青流戰聖就被逼迫到了死角,風骨龍不願意獨自離開,瘋狂救主,眼見就要被五個人轟殺的一瞬間,青流戰聖終於施展出三重槍門的力量,破解了五個人的聯手轟殺,風骨龍借助自己最極限的力量帶著青流戰聖逃走。

青流戰聖因為破出三重槍門,源力受損,躲到一座小山中想恢複,可他已經知道自己恢複無望,就吩咐風骨龍帶龍骨找巫龕,將所得到的真武圖騰交給巫龕,在這個時候偏偏遇到了五名擁有地焰的戰聖初期的源修士。

這五名源修士合力圍攻青流。

傷痕累累的青流不敵,風骨龍又受製,青流戰聖施展最後的力量將風骨龍逼迫到千裏之外的地界,他則被五名源修士合力捕抓到。

說到這裏的時候,巫龕怒喝道:“那五名源修士,是否就是煉丹師工會的烏君,昭火,還有煉器師工會的三個地焰煉器師?”

“這……這並不重要……聽我說完……”青流咳出了血沫繼續說道:“巫龕……真武圖騰……是一種顛覆……顛覆啊……絕對不能落於邪徒之手,絕對不能,否則洪荒必毀。”

身體裏的虛弱感,讓青流說不出來話。

巫龕將手按到他的肩膀上,不間斷地施展著自己的源神想替青流戰聖固守最後一點源力,青流戰聖稍稍回過神來,注視著巫龕說道:“巫龕,答應我一件事情,搜齊四張真武圖騰,就,就將它們毀掉……”

巫龕咬了咬牙,“我會的!”

“還有,不要替我報仇……”青流戰聖費力地說道:“單一的真武圖騰是……是毀不掉的,隻有聚齊四塊,借助裏麵的法咒才能夠毀掉……你隻要幫助我做了這件事情,就……就算替我報仇了,我不想看到殺戮……”

“我帶著您離開!”巫龕看到青流戰聖的臉色有異,他心裏非常清楚,自己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根本救不活青流戰聖了,但他還是想帶青流戰聖出去,他不想讓青流戰聖最後死在這裏,他一直壓著心底的憤怒,留給這位值得尊敬的前輩一段敘述的時間。

“巫龕,風骨龍……已經死了吧……我感覺不到它的任何氣息了……”青流戰聖長歎一聲。

“是的,它死了!”巫龕忍著不讓自己掉落眼淚,緩緩地說道:“不過它在臨死的時候生下一個小風骨龍,托我照料,我將那隻小風骨龍留給一直把您當作恩師的黃沫戰聖……”

“黃沫?那是一個憨厚的孩子!”青流戰聖嘴角帶著一絲微笑,“風骨龍跟隨我幾千年的時光,就像……我的親人一樣,它能夠孕育出新的生命,也值得欣慰了,我去了,記住我說過的話,巫龕!洪荒不要被毀滅!”

青流戰聖再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再沒有任何的聲息。

巫龕知道青流戰聖死了。

這時,青流戰聖的身體砰然一聲爆破掉了,化作一團煙霧擴散在整個天牢中,巫龕的腦海裏始終回蕩著第一次見到青流戰聖的情況,青流戰聖是他第一個敬佩的人,是最值得他尊重的人,他在心底裏已經將青流戰聖當作自己的恩師。

巫龕屈膝跪倒在地,砰砰砰連續磕了幾個響頭。

他的淚水已經流了下來,玄即站起,擦幹了眼淚,正了正自己的草帽,咬著牙說著,“師父,你放心的去吧,巫龕向你保證,有巫龕在的一天洪荒絕不會毀滅,哪怕拚掉巫龕的性命,也不允許任何的顛覆存在,但是師父,你的仇弟子不能不報,我一定要斬殺那五名地焰師,用他們的血液為您祭葬!”

說到這裏,巫龕腦海裏的源神激蕩起來。

他腦海中黃色的石頭吸食進來的各種負麵情緒,頃刻間將占滿了巫龕眼簾,他騰然幻出烈龍槍,重重地向天牢的地麵一頓,手緊緊地握著長槍,整個身子衝撞向天牢的頂棚。

轟,巫龕從地底破出,狂暴的力量震得整個玉衡宗禁地,劇烈的搖晃,一些墳墓開始坍塌,整個地麵開始深陷,巫龕如殺神般停立在空中,將滿腔的仇恨嘶吼出來,“烏君,昭火,我要食你們肉,扒你們的皮,給我滾出來!”

……

巫龕滿腔憤怒地停在玉衡宗禁地的高空中,手裏緊緊地握著烈龍槍,源神不斷地流轉,震得整個地界一陣劇烈的搖晃,躲在暗處的刺影看到巫龕如此的神態,雙眼閃爍起來,暗自思討,這男人滿腦子已經被各咱負麵的複雜情緒占滿,恐怕緊下來會瘋狂的展開殺戮吧。

她微微皺了皺眉,並沒有動。

恰恰在這個時候,天冉帶著一群玉衡宗弟子趕到玉衡宗的禁地,走在最前麵,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空中是誰的時候,他已經暴喝起來,“哪裏來的狗賊,敢來玉衡宗撒野……”

天冉的話音還沒有落地,一個佩劍弟子低聲說道:“師兄,好像是……是幾個月前來到我們玉衡宗的無名!”

“哪個無名?”天冉把眼一橫,他現在霸道得很,一方麵現在的玉衡宗擁有幾大戰聖的守護,另一方麵他雖然身為玉衡宗二弟子,但因為郝香私自放走無名的事情,使得雷戰搏然大怒,取締了郝香暫領玉衡宗的權利,而交給了他天冉,這段時間天冉過得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目空一切。

聽身邊的師弟提到無名,天冉根本沒有仔細聽。

不過當他睜開雙眼凝視夜空中的巫龕時,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子,這一次總算明白來的到底是誰,上一次巫龕以無名的身份來到玉衡宗已經攪得不得安寧,他們八尊七帝四劍被打得落花流水,死傷好些,這殺神怎麽就又來了。

天冉感覺頭皮發麻,注意著巫龕,雙眼圓瞪,上一次看到巫龕的時候,他表麵上也就戰帝中期的水準,可這一次巫龕因為滿腔的憤怒,不想隱藏什麽,實力大開,那戰聖中期的水準充溢在玉衡宗的禁地中,一股股磅礴的壓迫力壓得包括天冉在內的,所有趕到的玉衡宗弟子都非常難受,他們拚力地施展著自己的力量抵抗著。

巫龕飛身從空中落到地麵上,低著頭,對天冉冷漠地說道:“帶我去找烏君,昭火,還有那幾位狗屁的煉丹煉器師!”

“這……”天冉愣了愣,巫龕就算眼神隱藏在草帽後,但天冉都感覺到一股強橫的威壓使得他腳有一些發軟,戰聖啊,他才戰尊後期的水準,實力相差不是一個檔次,況且又曾經吃過無名的虧,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無名,你怎麽來了?”就在天冉愣神的時候,郝香帶著黎小柔還有瑤姬趕到這裏,當看到是無名來到的時候,都忍不住叫了一聲,巫龕沉著自己的烈龍槍,微微扭過頭,低沉地說道:“郝香,你帶她們離開這裏,永遠都不要回來!”

郝香一愣,她不明白巫龕的意思。

一旁的黎小柔眼神閃爍地望著巫龕,猶豫了片刻,終於走上一步說道:“你可是蒼茫山脈下……”黎小柔剛說到這裏便被巫龕打斷了話語,喝道:“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也不要追問我到底是誰,現在你跟郝香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離開!”

“無名,你到底要做什麽?”郝香忍不住地追問道。

巫龕並沒有回答郝香的話,而是問道:“烏君昭火,還有那些煉器師工會的地焰煉器師在哪裏,替我指路。”說罷巫龕的烈龍槍向前一指郝香,郝香頓時感覺到巫龕語言中的犀利跟全身籠罩著的一種壓迫感,使她有些氣喘,勉強擠出幾個字:“你找他們做什麽?”

“殺!”一個陰冷的字眼從巫龕的嘴角流露出來。

郝香仿佛沒有聽清楚,他隻覺眼前人影一閃,巫龕整個人已經落到他的麵前,郝香總算可以看清楚巫龕的相貌,那雙眼睛裏充血著血紅的顏色,仿佛嗜血魔神的目光,讓她甚至不敢觸碰,蹬蹬蹬,退出了幾步,但手突然被巫龕拉住,巫龕用力向自己懷裏一帶,低低地喝道:“帶路。”

冰冷的聲音回蕩在郝香的耳邊,郝香感覺此時的無名仿佛就像不認識她一般,她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驚訝,恐懼,迷茫等等,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郝香的心頭,沉默了半天郝香才回過神來,咬了咬牙說道:“無名,我不能帶你去,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而來,但你所要麵對的是五名戰聖啊,你這一前去,無疑是送死。”

“帶路。”巫龕依然隻說出這兩個字。

“對不起,我辦不到。”郝香皺了皺眉頭。

巫龕一把扣住喉嚨,濃濃的殺氣在巫龕的眼神裏流轉,手上已經纏繞起足以至郝香於死地的力量,郝香喘不過氣來,感覺身體裏的源力竟然被冰封著,隨時都在源力爆破的危險,可她就是那麽倔強,眼睛一閉,做等死的模樣,臉憋得通紅,硬是不發出一點呻吟聲,慌亂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決。

巫龕還是鬆開了手,退後了幾步。

郝香劇烈地咳嗽起來,稍稍平息了一下才說道:“無名,你還是離開吧。”

在郝香說話的時候,黎小柔跟瑤姬同時落到她的身邊,攙扶著她。

巫龕沉默起來,心底在掙紮著,他腦海裏的負麵情緒在沸騰,嘴裏發出含糊不輕的聲音,低沉地說道:“你們,你們離開這裏,快!我不想誤殺你們……”

“除非你離開,否則我們不走!”郝香堅持地說道。

“別逼我!”巫龕感覺腦袋仿佛被千根針刺中一般,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身體瑟瑟發抖,握著烈龍槍的手緩緩向前抬起,突然,巫龕大喝一聲烈龍槍泛出一股彪悍的敢勁纏繞在郝香黎小柔還有瑤姬的身上,頃刻間將他們擊飛開來,摔向玉衡山的山腳下,巫龕用最後一點清醒的意識將這幾個女人送走,緊接著他腦海裏的負麵情緒瞬間占滿他的意識。

此時,玉衡宗的弟子越聚越多,甚至就連玉衡宗七百死士都已經趕到,浩浩蕩蕩的玉衡宗弟子足足有三千之多,他們多是一些戰皇,戰帝,戰尊的弟子,加起來的力量絕對能夠橫推整個洪荒大陸,可他們麵對的是巫龕。

殺!巫龕的嘴角一場,烈龍槍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