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口中發出嗚咽聲,搖了搖頭。

禾夏嚇唬嚇唬他罷了,捏起匕首,惋惜的說道,“我力氣小,真怕刀一下子不小心掉下來,割破你身上什麽地方?”

見秦嗚咽著有話要說,禾夏一把扯掉他口中的襪子。

秦三剛想大聲呼救,就見禾夏不緊不慢地捏著匕手摩挲,好整以暇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是你求救的聲音快還是我的刀快?

秦三慫了,弱弱開口,“你別動刀,我是秦家三少爺,你想要錢,秦家會給你的。”

聽到秦家,禾夏心一定,隨後目光銳利,“來對付我,是你的主意”

秦三哭喪著臉,“姑奶奶,我知道錯了。是我不該對你不把新能源計劃賣給我,心生怨恨,才想到這個餿主意。”

禾夏狐疑,“真的就隻有你自己?”擔心秦三不說實話,禾夏捏起匕首靠了靠。

秦三連連點頭,“姑奶奶,我沒騙你!下次再也不敢了!”

突然聽到秦家牽連其中,禾夏的心有絲不安,隻能勸說這一切都是巧合。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疑惑的聲音。

“三爺和那個小娘們怎麽沒聲了?”

“結束了就該輪到哥幾個了。”

秦三聽見兄弟在門口,眼中頓時亮起希冀的光,還沒有大聲呼救,禾夏反應機敏,正要用襪子堵上嘴,卻不料秦三留了個心眼,直接偏轉過頭讓自己側身倒在地上。

“救命,快救我!這個小娘們把我綁起來了!”

門外人反應過來,連忙想要把門踹開。

禾夏麵色變冷,忽然外麵**聲加劇,腳步聲急促,似乎有人走來走去。

這動靜不尋常!

禾夏目光搜索,尋找還有其他可以逃跑的地方。

對上夏三一個還有勝算,對上外麵幾條瘋狗可就危險了。

走廊上,身著黑色西裝的保鏢滿臉嚴肅。

溫淵丞從房間中跨出,麵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白色衣袖挽到手肘,露出充滿力量的手臂,襯衫上麵掉了兩顆扣子。

透過半敞開的房門,依稀可以看見裏麵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壯漢,正在翻轉吟呻。

“找到人了嗎?”男人墨色眸子被陰鬱充斥,麵無表情。

保鏢頭子恭敬低頭,“剛查到禾夏小姐的行蹤,就在這裏,四樓三四。”

戾氣浮上無情的眼眸,男人冷笑,“我的人都敢動。”

房間中一個癱軟的身影費力的爬起來,安娜扶著門框,咬牙,“我根本沒有動她!我根本不屑於動她。”

男人沒有回頭,“那樣最好。”

頭也不回的往樓下轉去。

樓下房間。

外麵的踹門聲愈演愈烈。

禾夏站在窗口,有些遲疑。

下一刻,木製的門便在這暴力的捶打之下變得不堪一擊,一個壯漢一腳將門踹開,門鎖破裂,彈在一邊。

禾夏警惕轉頭。

三個壯漢站在門口,先看向被綁在一旁的秦三,頓時高呼。

“三爺!你怎麽被綁了?”

秦三被扶起來,解開身上的繩子。

再次看向禾夏咬牙切齒,“我看你怎麽跑。”

禾夏一腳跨上窗台。

外麵的風吹得發絲飛舞。

她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這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心中估算著窗台到旁邊那棵樹的距離。

秦三此刻恨不得將這女人抓下來,扒皮抽筋,才能發泄方才的怒氣,“你從這裏跳下去,不管是腿瘸了還是胳膊折了,也別想逃過我的報複。”

禾夏揚頭,“多行不義必自斃,先一步被老天報複的是你吧。”

“廢什麽話,先把她抓下來!”

“是啊,她還敢真的跳不成!”

雖然麵色從容,禾夏的手死死地扣住窗欞,後背的衣裳被一層薄汗黏住。

三個壯漢圍了過來,禾夏正準備放手一賭,跳到旁邊的榕樹上。

運氣好隻是骨折什麽的。

剛蓄好力氣,下一刻,一道冰冷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

“你敢跳!”

房間中的幾人轉頭。

禾夏呼吸一輕,他來了!

隻見一尊如同煞神模樣的人站在房門口,麵色陰沉,濃鬱的戾氣似乎快要化作實質,將房間周圍的人包裹起來。

“你是誰?”

壯漢中有人不解,不耐煩的問。

下一刻黑色其中的保鏢便將房內房外堵得嚴嚴實實。

男人跨步走近,身上的襯衫鬆鬆垮垮,露出起伏有致的腹肌,上麵添了幾道痕跡,看起來野性十足。

麵前人都識趣的讓開路,顯然看出了這個男人不好惹。

走到窗台,男人伸出手。

“下來。”

禾夏沒有顧忌,從窗戶上跳到男人懷中。

男人的手臂有力,緊緊摟住懷中的人。

轉頭過去,目光如寒劍,“你們誰要她跳下去?”

秦三傻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溫爺?”

一旁的三個壯漢聽到名字,虎軀一抖,身上像被抽走力氣一般癱軟下去。

“沒,沒人逼她!”

秦三擦了擦額頭的汗,張了張嘴,許久才發出聲音。

禾夏怎麽會認識溫爺?她真和溫爺有關係,又怎麽會現在還在雲家那個小公司?

許多疑惑充斥在心中。

秦三討好的笑,“隻是想和禾小姐交個朋友,哪知道嚇著禾小姐了,改天一定向禾小姐賠不是。”

禾夏本意是想從男人懷中下來,誰知道男人的手如同鋼鐵一般一動不動。

也隻好心安的窩在懷中,順帶探出頭去,看看秦三怯懦蒼白的臉。

“溫爺千萬別誤會!”秦三鄭重其事的解釋,周圍的狀漢也接連附和。

“那你和人認識的方式還真特別,為難你給我下藥了。”禾夏翻了個白眼。

聽到這話,男人的氣質更冷了。

他眸半抬,麵上似笑非笑,“這種方式嗎?我也想認識你們,是自己跳下去,還是我讓人扔你們下去。”

幾人啞口無言,三名壯漢連忙求饒。

秦蒼白著臉,“溫爺誰敢不認識,這,這話是開玩笑吧?”

男人薄唇微扯,“我的人請你們跳,恐怕就不止跳那麽簡單了。”

這話落地,幾人麵色蒼白相互對望。

門口的保鏢身強力壯堵著,目光不善。

禾夏拉了拉溫淵丞的衣角,微微皺眉,“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男人開口,“你同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