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一條白色絲巾
嚴寒看著從紫雅臥室方向這一路不起眼的腳印,他敏銳的一絲不苟的仔細查看著,紫雅不知就裏納悶嚴寒怎麽會對這窗台下的灌木叢發生興趣,那貼近窗台灌木叢處一條白色的絲巾一角隨風飄飛著簌簌抖動。
“這絲巾能說明什麽問題嗎?”紫雅見嚴寒小心謹慎的把絲巾從灌木叢上挑下來,用一根隨身帶著的塑料口袋裝起來。
“噓!一切皆有因,明白嗎?”嚴寒神秘的樣子對紫雅說道。
兩人在中午沒有在別墅裏弄飯吃,而是去外麵找了一家清淡口味的粥店簡單的吃了午飯,“你還記得你之前拿泡麵時裏麵還有泡麵嗎?不會是隻有一桶了吧!”
“當時我拿泡麵的時候沒有注意紙箱裏還有沒有。但是孫萌說的是那泡麵是剛剛從超市裏買回來的,不可能會有蟲子。”
“孫萌……她和你關係怎麽樣?”
“你不會懷疑她會對我怎麽樣吧?我和她的感情很好的,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她絕對不會的,這種想法你想都不要去想。”
“錯,人的心是變幻莫測的,人隨著環境變化而變化,我為什麽會帶你來這裏談這些事情,怕的就是那屋子裏有另一層貓膩。”嚴寒抿一口紅薯粥,把筷子輕輕的點點了點小菜碟子中央說道。
紫雅用紙巾抹了一下嘴唇,放下筷子表示吃好了,“你是不是太過於敏感,我……是不會接受你的這種猜測的。”
“不,你別急,咱們從頭來理一下。第一天你就遭遇到吃泡麵有蟲子,是吧?”
“嗯。”
“接著發生蛋糕有蟲子?貓狗抓傷事件,半夜房門開啟,快遞光盤……”嚴寒抬眼環顧四周,壓低聲音對紫雅分析道。
“嗯。”紫雅沉思片刻點點頭。
“好吧!你怕接受現實,咱們今晚就看那攝像頭的效果怎麽樣。”嚴寒從紫雅複雜的眼神裏探究到一絲脆弱感,此時紫雅的精神還是不咋地,須得讓她盡快恢複才好,否則真的是到了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她是否承受得了這件事的真偽。
但是讓嚴寒困惑的是要是這件事真的是應驗了推理出來的路子,那麽製造這件事的人不是自尋死路嗎?很明顯就會聯係到的啊!這一點本人應該想到才是。
嚴寒正獨自沉思紫雅的手機突然響起,她不好意思的對嚴寒嫣然一笑拿起手機往粥店的外麵走去。
“喂……安晴……嗯”安晴的突然來電詢問女兒的狀況,讓紫雅心裏一動沒來由的生出一絲委屈感,眼睛潮濕聲音硬咽著許久都嘰吧著沒用把話說出來。
安晴聽見女兒的口吻不對,連連追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安晴,沒事的,我隻是感冒了。”紫雅知道安晴一直就是不喜歡她一個人出來,怕她擔心急忙故作鎮定的答道。
安晴雖然心裏還是懷疑女兒在撒謊哄騙自己,但是紫雅可是一個乖孩子撒謊似乎和她天生絕緣,當下女兒說沒事就沒事了,一再的叮囑幾句卻被紫雅不耐煩的把電話給掛了。
紫雅把和安晴的通話掛斷,卻沒有直接把手機蓋子合上,手指滑動在屏幕上,看著孫萌的電話很想給她打……
嚴寒吃唄飯出來,“回別墅還是去其他地方逛逛?”
紫雅把手機蓋合上,“呃,算了時間太緊我的假期快完了,咱們回去把林家姐妹的故事完成吧。”
紫雅和嚴寒一路走進別墅的小道,好幾個年輕的姑娘都各自帶著一個孩子在附近玩耍,看她們的穿著打扮就知道她們是幫人帶孩子的保姆。現在的保姆可不是一般的,工資和待遇都有所相應的提高,但是主家在選擇保姆也大不同於往年,主家選擇的保姆都要具備相應的條件,舉止、文化、必須兼備德、智、體、素質、因為保姆接觸孩子的時間多於孩子的父母。
“現在的保姆工資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據說都在一千至兩千不等。”嚴寒視線落在幾個保姆身上,扭頭和紫雅搭訕道。
“怎麽說呢,物有所值吧!保姆得帶孩子吃喝拉撒的,還必須是全職保姆才可以掙到這份工資呢!”兩人說著話已經走到譚女士家的門口,門口一位快遞員貌似已經等他們很久了,旁邊還有一位物管在陪伴他在說著什麽。
嚴寒把物管和快遞迎進門,“嗬嗬,咱們是譚女士的親戚來替她守屋子。”
“知道,那個啥孫萌在一個禮拜前就告訴我們,最近家裏會來客人。”物管從兜裏拿出一盒三五香煙,抽出一支雙手呈上給嚴寒。
“哦、不了,剛剛才抽。”嘴上這麽的說,但是出於禮貌嚴寒還是笑吟吟的接過對方的煙開始了一番客套話。
紫雅則保持沉默的態度尾隨在身後,無語的坐在沙發上驗收了這第二次給自己郵寄來的包裹,快遞走了,大廳裏嚴寒物管還在嘮叨。
“你們在這裏還習慣吧!譚女士這個人性格孤僻,我們社區給她請了好幾位保姆都鬧得不歡而散,後來在外地找了一個專業護理還不錯。”
“保姆跟譚女士處不好,還是譚女士跟保姆處不好,她們之間有勾扯嗎?”嚴寒見對方一副困惑的樣子,急忙又解釋道:“就是她們之間結下梁子沒有,保姆心態會不會因此萌發報複等……”
“哦,明白你的意思,這個我敢保證不會發生在我們這個區域。”物管振振有詞的表示道。接著似乎想起什麽似的又對嚴寒道:“譚女士的狀況我們是天天都去醫院看了的,她屋子裏不是有貓狗嗎?怎麽沒有看見。”物管說著話眼神四下的環顧起來。
嚴寒原本想是把物管留下想在他這裏打探點線索,沒想到這家夥沒有什麽好的話頭,居然在追尋那對已經死亡的活寶來。
“咳咳,那個啥,我們還有其他事,你看看……”嚴寒故意把話題岔開,更何況貓死了的事情紫雅還不知道。
“那,你們忙,告辭。”物管把煙頭戳在煙灰缸裏麵,起身禮貌的對紫雅和嚴寒說道。說著話嚴寒也起身把他送到門口,擺手致意再見。
嚴寒關好門回身猛然看見收取了快遞的紫雅神色有些不對,急忙問道“怎麽啦”問話之餘看見對方手裏的牛皮信封,心裏明白了幾分。
兩人把從信封裏拿出的光盤拿到臥室播放,電腦頁麵一陣雪花白,閃出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披發女人,隻是這次的畫麵是側身而坐。
紫雅神情肅然的盯著畫麵,這個側身的特寫跟昨晚的噩夢為什麽那麽相似。聯想到昨晚的噩夢她驀然一緊,手指緊張的抓住嚴寒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