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向著她們圍過來。

餘非晚推開玉蘭:“你先走,找人來救我。”

“不行,他們會殺了你的,二姑娘,你快走,奴婢替你擋住這些黑衣人。”玉蘭眼中有著害怕,可還是義無反顧地擋在餘非晚身前。

餘非晚輕笑出聲:“這皇家獵場的守衛也不怎麽樣,竟能混進來這麽多刺客。”

她拉動手裏的弓箭,瞄準一名黑衣人便射了出去。

隻聽慘叫一聲,黑衣人倒地。

玉蘭臉上浮現驚喜:“二姑娘,您還會射箭?”

“當然,以後你有的機會知道我會些什麽。”她再次拉動弓箭,殺人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她現在用起弓箭都感覺順手很多。

那些黑衣人有所防備,躲過了她的箭。

正當她心涼半截時,林中傳來老虎的叫聲。

那幾名黑衣人心下一驚,齊齊回過身去,一隻白虎就這樣緩緩走來,虎眼裏是看到食物的興奮。

“快走。”

黑衣人驚得一聲令下,齊齊飛身打算離開。

到手的食物白虎又怎麽能放過?白虎向前一撲,成功把一名黑衣人按在地上,血盆大口直接咬斷黑衣人的脖子。

玉蘭被驚呆在原地,她活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見到老虎吃人。

“我們快跑。”餘非晚拉住玉蘭,趁著白虎沒追過來,趕緊離開此地。

玉蘭嚇得腳下一軟,直接摔倒在地。

白虎抬起頭,空中一躍衝向她們。

“啊!”玉蘭大叫一聲,捂住眼睛。

餘非晚一支利箭射出,正中白虎額頭。

白虎吃痛,怒吼一聲,不要命般衝向餘非晚。

幾枚暗器自林中射來,刺破飄落的枯葉,穩穩刺進白虎身體。

白虎應聲倒地。

餘非晚順著暗器射來的方向看去,謝京墨一臉的嚴肅,眉頭都要皺成‘川’字。

玉蘭兩眼一黑,癱坐在地上,餘非晚伸手去扶她:“玉蘭,沒事了。”

謝京墨騎馬走到她身邊,低眉看向她:“你怎麽會獨自在此?不是與蕭卓一道嗎?”

要不是他聽到這邊有虎嘯聲,她今天必定死在這裏。

“王爺,你沒發現好戲已經開始了嗎?王爺這一路走來,難不成沒遇到什麽異常之事?”

她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再也沒有之前的緊張。

謝京墨回想遇到的幾名女子,她們身上皆帶著香囊,個個都想與他一同打獵。

縱使他不懂醫也聞到了香囊裏散發出來的藥味。

那些人想盡辦法要讓他毒發,孰不知他的毒已經解掉。

見他出神,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王爺,你射死這隻白虎,頭籌非你莫屬,不如我們回去如何?”

再耽擱下去,不知道還要遇上什麽事,眼下謝京墨在身邊,是她退出獵場的好機會。

他回過神,低頭垂眸,看她臉上有一道血痕。

他收回目光,不免責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就算我不參加打獵,想害我的人也會費盡心機把我騙進獵場中,倒不如搏上一搏。”

“既然如此,那就不如再等等,現在回去為時尚早,再往前會有更多獵物。”

他瞧向遠處,隨手丟給她一瓶傷藥:“先把傷口處理一下。”

經他一提醒,她才後知後覺的感到臉上生疼。

她頓時哭喪著臉,眸中難過:“我這臉不會要毀了吧。”

玉蘭噗嗤笑出聲,順手接過傷藥:“二姑娘,隻是一道很小的血痕,不會影響您的美貌,奴婢來替您擦藥。”

餘非晚被說得不好意思,隻好站著任由玉蘭把藥塗在她臉上。

他們又往前走一陣,虎嘯聲再次響起。

她立馬提高警惕:“不會吧,這林子裏這麽多老虎?”

謝京墨眼中暗了暗,目光落在她身上:“恐怕是有人刻意為之。”

她吃驚:“你是說,有人能操縱老虎?”

她話音剛落,就有一隻猛虎竄出叢林,直撲向她。

“二姑娘!”玉蘭驚叫一聲,想要衝上前來。

謝京墨射出一枚飛鏢,準確無誤的刺中猛虎的大口。

餘非晚被撲倒在地,就在她以為必受傷的時候,猛虎慘叫一聲,爪子扒著暗器,異常暴躁。

謝京墨閃身到她麵前,伸手拉起她,目色緊繃:“你有沒有傷到?”

她拍拍身上的落葉,利落的彎弓搭箭,一箭射中猛虎的脖子。

血水四濺,猛虎長嘯一聲,狂奔著向她再次撲來。

謝京墨攬住她,帶著她飛身躲過猛虎攻擊。

猛虎看都不看旁邊的玉蘭一眼,直衝餘非晚的方向竄去。

謝京墨眸子微動,他掌心凝聚內力,一掌打在猛虎頭上。

猛虎慘叫一聲,震得餘非晚耳朵差點聾掉。

猛虎的身子轟然倒地,餘非晚長長舒口氣。

“你身上有什麽?”謝京墨放開她,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一遍。

她晃晃腦袋,有些沒聽清楚:“什麽?我怎麽聽不清了?”

“餘非晚?”他語氣裏略有一絲緊張,又提高聲音喊了她一聲。

“啊?”她掏掏耳朵,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許久之後才聽到正常的風聲和樹葉的沙沙聲。

謝京墨皺起眉頭,目光緊鎖著她:“怎麽回事?你聽不到我說話?”

當所有的聲音回歸到耳中,她眼裏浮現出喜色:“可以了,我聽到你說話了。”

“剛剛可能是虎嘯聲震得,畢竟老虎當時離我最近。”

他眉眼總算鬆懈不少,伸手扯下她腰間的香囊,出聲詢問:“這香囊你哪來的?你既然懂醫,就瞧一瞧這香囊有沒有問題。”

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接過香囊聞了聞,隨後燙手山芋般把香囊扔到草叢裏。

“這香囊能引來野獸,難怪老虎總盯著我咬。”

這香囊是餘府下人準備的,不仔細聞根本聞不出來藥味,但野獸卻對這樣的味道格外敏感,看來她院中出了奸細。

“二姑娘,我們快些走吧,這獵場裏到處都是危險,您要是出了事,可怎麽辦啊。”玉蘭臉上都是焦慮的神色,生怕餘非晚傷著。

“是時候該回去了,王爺,這些獵物完全可以奪得第一名,至於香囊,等秋獵後,我自會懲處那些下人。”

“你覺得我們還能安然無恙回去?”他觀察著四周,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