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聚玄神通
右手握拳，大氣開始震蕩，無數靈力驅使的細微衝擊將灰塵砂石振動，混沌一片。
左手握拳，強光憑空亮起，朝著外界釋放著光熱的波動慢慢匯聚集中，不可直視。
站立在風雪之中，高川手部的戰甲嘭的一聲突然炸裂，變成無數碎片散落，但如今他的雙拳之上凝聚一股股堪稱瘋狂的力量，那是稱得上是“神通”的真意顯現，以靈氣為形體，借著高川的靈力和意誌化作現實之中的實體。
力量……力量是一種能力，力量是知識，力量是境界。
靈力，運用靈力的手段，實現這手段的操縱能力——三者合一，才是真正的力量。
聚玄境界，雖然說得是玄之又玄的斬破謎障，明悟本心，實際上卻是統一散亂意誌，增強大腦思維運轉速度。加上靈力此物隨心而變，意誌得到了質的變化，那麽作為靈力高級性質變化的“神通”也就自成了。
高周波動和洞虛神光，這就是高川的神通。
雙眼中射出青藍雙色的靈光，猛增的計算能力配合核心晶石的中的各類戰鬥經驗，他如今已經對自己雙拳之中的力量了如指掌。
“呼！”
一塊被那邪魔巨獸擊飛，如房屋般大小的巨石從天而降。
緩緩抬頭，高川任其朝著自己墜落，風壓吹拂長發，他隻是抬起被混沌包裹的右拳，然後張開。
“嗡————”
嗡鳴之聲大綻，周圍的世界仿佛如同接觸不良一般出現了一陣震蕩和皺褶，作為傳遞光和聲波載體的空氣被一股突然暴起的龐然大力扭曲，一陣半透繁雜波動閃動，周圍數公裏內所有的岩石，冰塊，雪層都化作粉末熱水，雪地頓變泥潭。
那巨石也一樣化作飛塵，消散於空中。
而那暴走的邪魔巨獸猛地扭頭，它也感受到了這力量，凝視著高川所在的方向，血紅色的雙眼露出了些許金色。
“呼呼呼呼——”
張開滿是利齒的巨口，黑霧，靈氣，赤紅色的光點全部匯聚，胸腹脹大，似要吞食天地，這巨獸猛烈的吸氣，將幾乎要實質化的空氣吞入口中，金色的火光乍起，有赤金色的烈焰從牙縫處露出，渾身上下赤色的靈紋層層遞進，散發著劇烈的光芒。
“吼——轟！！！！”
比太陽還要刺眼的光芒綻放，讓周圍的一切都變成黑暗一片，空氣被餘波轟出陣陣漣漪，塵土飛揚將天空蒙蔽，一股狂暴到極點的靈光柱隨著這巨獸的噴吐朝著高川所在的方向傾斜而去！
那是這巨獸榨幹體內所有能量的一擊，一時半會無法恢複，這光芒其中蘊含的熱量堪比真正大日，所過之處似有雷電相隨，砂石化氣，冰雪虛無，萬物成灰，無形的空氣也被焚出真空，潰散成道道衝擊波，形成一條條龍卷。
光柱所過之處一片虛無，河流燒幹，山坡融化，帶著萬物崩滅的氣勢，直壓至高川眼前——
“一拳……”
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高川伸出左拳，看上去完全不為所動，隻有手中纏繞著無色的靈光凝聚，說是無色，是因為沒有顏色可以形容它，似乎有所有顏色在其中閃爍，如同雪花屏一樣不斷閃爍著的碎片一般。
“——轟散你！”
伴隨著傲然的宣言，重拳揮出，一道強光轟然暴漲！
“——轟轟轟轟！！！！”
先是如同時間停止一般的寂靜，然後就是足以震碎萬物的巨響，劇烈的波動將大地侵蝕，形成巨坑，其中的一切都被碾成粉末然後吹飛，圓形的光球緩緩脹大，然後破碎成道道靈光碎片，鼓動的龍卷被劇烈的風吹停，天上的雲被這力量轟散。
凝實的光柱似乎被什麽東西擋住，被切成了數道分散的光束，朝著四麵八方散射出，引起了道道空氣爆炸，雷霆在散漫的黑霧中一閃而過，世界變成了赤紅色，火的靈光在這冬日轉動閃耀。
而一道細小到微不足道的光束貫通了這金色的粗大光柱，逆流而上，將其徹底衝破！
赤金色的雙眼睜大，巨獸也發現了這一點，因為震驚，不敢置信，或者隻是單純的沒有反應過來，細微而狂暴的力量集中了它的獨角。
“咯吱咯吱……”
細微的碎裂聲傳來，片刻之後，那半透明如同晶石一般的巨大獨角就這樣化作塊塊碎石，崩落至大地之上！
不僅僅如此，強大的餘波還將這巨獸的半個腦袋徹底擊碎，露出了最深處的那一塊骨甲，其中就是那兩塊邪魔核心晶體！
如同通天巨柱一般的腳掌緩緩彎曲，身軀逐漸歪斜，隨著劇烈的震動和一聲轟然巨像，這巨獸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說一拳，就一拳。”
胸口核心閃爍的光芒瀕臨熄滅，微弱的紅光如同風中殘燭一般，毫發無傷的高川麵無表情，似乎毫不在意，他解除了戰甲，一步一步慢慢朝著巨獸的殘破的頭顱走去。
走到了頭顱之中，一手打滅了諸多企圖騷擾他的骨節觸手，一腳踏開堅硬的骨甲，高川將兩顆邪魔晶體取出，按在了胸口都快變變得透明的核心晶石之上。
肉眼可見的乳白色的生命力湧出，將三顆晶體鏈接，伴隨著如同吸氣一般的聲音，那兩塊散發著黑紅色光芒的晶體變成了透明的水晶，而這巨獸的頭顱和前半身也逐漸化作黑色的灰塵，隨風飄散。
“我的力量，已經這麽強了？”
仿佛才剛剛醒悟，高川如夢初醒一般看著周圍——方圓數裏內，因為他和巨獸的戰鬥都已經成為一片廢墟，巨大到隻要灌滿水就足以稱得上是湖泊的巨坑正是他和巨獸全力一擊對拚的結果。
加上之前吸收的那一顆晶石，吸收了三顆邪魔晶體的他肉體已經開始再一次的進化，能夠體會到如同妖獸一般的靈紋在他的骨骼筋肉中蔓延生長，直到他皮膚之上都是道道淺綠色的繁複靈紋，額頭之上，那隻有第一次啟動極限狀態才出現的奇異紋章再次出現，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哪裏閃耀潛伏一般。
“……還有兩塊晶石，在身軀中央和尾椎處，全部吸收，我還能更進一步。”
輕輕的說道，高川看著自己的雙手，指節處有一層透明的晶殼包裹，皮膚之下有無數毛細血管一樣的靈紋鏈接，指甲如同鑽石一般堅硬鋒利，閃爍著刺眼的光，胸口青藍色的晶石也恢複了平靜，不在閃耀。
晶石正在改造他的身體，如今高川覺得自己還算是人類，但是繼續這樣一步步的進化下去，直到核心最後的戰鬥形態——那真的是人類嗎？
無所謂了。
放棄了思考，高川如今已經不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既然已經確定自己絕對不會放棄這樣的力量，那麽還需要猶豫擔憂思考什麽？
力量，他隻需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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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發錯了章節也沒人和我說一聲……單機的感覺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