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問題一拋出來，是幾秒的安靜。
隨即……
“當然算了！有男朋友的情況下還和其他男人搞愛昧，這已經是背叛了，現在還被抓到在辦公室幹那事兒，這還不算背叛，那什麽才算？”女同事A激動地握緊了口紅。
“噓，你小聲點兒，一會兒被聽見就麻煩了。”另一個同事忙對她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我說的是實話嘛。”女同事縮了縮脖子，不服氣地咕噥。
“實話也輪不到咱們來說啊。哪個上司能允許下屬在背後說他壞話？但凡被他聽到一句，立刻收拾東西走人。”
“原本因為之前那些事情，我還挺喜歡悠悠的，覺得是我們誤會了她，對她心有愧疚。現在算怎麽回事嘛。忠誠是一個人的底線，如果做不到，證明那個人人品不怎麽樣。難道她都是在我們麵前裝的？”
“誰知道呢？反正她和楊總怎麽樣，也不會影響到咱們。”
“怎麽不影響？上次李秘書不是還被楊總警告了？”
“哎，真是人不可貌相，悠悠看著是清純乖巧的類型，私下卻腳踏幾條船……太可怕了。”
“看來她以前那些單很可能都是靠那種手段談下來的。曹芳她們沒冤枉她。”
“管她是不是，反正咱們得罪不起，當著她的麵前千萬別說漏嘴。”
“知道，說不定她是咱們的未來老板娘呢，惹不起惹不起。”
……
葉悠悠聽得有些鬱悶。
雖然她一路都是在同事的敵意中熬過來的，不太往心裏去，可是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才有所緩和，又陷入了輿論中心，怎叫她不頭大？
她用了半個多小時，做了一個決定，去找楊航。
給他看完設計圖後，葉悠悠道：“楊總，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
楊航一直專注於文件，不看她的臉，以免心潮受到影響。聽到這話，才抬頭看她，示意她繼續說。
“以後我不能到您辦公室畫圖了，我們還是……稍微保持一點距離吧。”葉悠悠盡量說的委婉。
保持距離。
楊航的心髒像被刺了一下，目光稍稍一沉，聲音也跟著低下來，“理由。”
“我覺得那樣比較好……”
但聰明如楊航，怎麽可能看不穿這隻是她的一個說辭？
他合上了文件，“之前你親口說過，不在意輿論。”
“是……倒是，隻是也沒必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哪怕你不在意，輿論總歸不是一件好事。之前她們隻是在傳，經過昨天中午的事，她們都已經認定我們……”葉悠悠不好意思說下去，“就算解釋也沒有用，她們不會相信。”
楊航不以為意地反問，“為什麽要在意她們信不信？”
“在公司，上下級最好避免緋聞……”
“就算我們先現在保持距離，她們也隻是換一套說辭。”楊航扯了扯嘴角，一針見血道。
“話雖如此，可盡量避免吧。時間一長，那些緋聞自然會平息下來。”
不是說麽？人對於新聞的新鮮感隻有一周……
但葉悠悠心裏有一道聲音：她是在自欺欺人。
隻不過她又想，自欺欺人，總好過什麽都不做。
“你不必在乎他人的眼光。”
葉悠悠咬著唇，不說話。
楊航心中不舒服的感覺又重了一度，“這是你的決定？”
“……是。”
楊航忽然感到失望和可笑。她僅僅是因為他人的議論，就要和他保持距離，看來他對她而言也不過如此。
心裏生出一股無名的火氣，賭氣般道：“那隨你。”隨即低頭，繼續看合同了。可是每個字都那麽刺眼，讓他煩躁。
辦公室的氣氛突然變得很糟糕。
葉悠悠知道自己惹毛他了。
是她太自以為是吧，她隻是一個小小的設計師，卻對總裁提出要保持距離，在他聽來估計很荒唐可笑。
難道遇到一個知己，她自己也是遺憾的，隻是……有時候人經常要逼著自己做一些所謂“對的事情”。
……
晚上視頻時，葉悠悠走神了。
等她被霍寒蕭拉回思緒，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看著牆壁發呆了。
“你在想什麽？”霍寒蕭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沒，沒想什麽。”
“你在說謊。”他的眼睛很黑，犀利而陰鷙，任何謊言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隔著屏幕，都讓葉悠悠心虛不已。
“在想男人？”
葉悠悠更慌了，睡衣下單薄的身子顫了顫，忙結結巴巴地否認：“我，我除了你，還有哪個男人可以想？”
“你那個‘很合適’的上司。”霍寒蕭磨牙，冰冷的聲音充滿了醋味兒。
葉悠悠的頭壓得更低了。
“你和我聊天的時候，想著那個男人？”霍寒蕭語氣森森，猶如要將她嚼碎。
“不，不是那樣的……”
“那就是在想他。”
葉悠悠急忙抬頭，“但不是你認為的那種，我是因為……”
“無論任何原因，我不允許我的女人想著另一個男人，並且是在和我視頻的時候。”霍寒蕭的目光冰冷得要將她凍僵，暗潮洶湧。
葉悠悠不說話，好一會兒，才悶聲悶氣地喃喃，“……對不起。”
也就是她承認了？
視頻另一頭，霍寒蕭險些炸了。
盡管是他默認的，但當她承認，還是叫他怒不可遏。如果她現在就在他麵前，他一定將她壓倒在**，狠狠懲罰一番，要讓她哭著求饒不可。
不僅如此，還要她三天三夜下不來床。
火氣把的胸腔堵得密不透風，蹭蹭地上竄著。
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女人竟然心裏惦記著其他男人，這對他而言是一種背叛！
“你，你別生氣了好不好？”葉悠悠戰戰兢兢。
霍寒蕭隻是冷冷的，又充滿火藥味地盯著她，如同要在她身上瞪出一個洞。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葉悠悠都快哭了。
“那你告訴我，什麽樣的理由，能夠讓我容忍自己的女人心裏惦記著其他男人？我才走一周，這一周裏你和他朝夕相處，你還在我麵前眉飛色舞地談論你們有多麽的一拍即合……多麽的默契，他如何如何懂你……”
“那隻是工作，沒有私情……”
“那你也能允許我有紅顏知己？”霍寒蕭一句話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