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悠悠暈暈乎乎的,不是被包上的鑽石閃暈的,而是被錢砸暈的。

原來錢真的能砸暈人!

這個價值兩百五十萬的HimalayaNiloticusBirkin,就像一個響亮的耳光,差點把曹芳扇得猝死在當場。

她手裏的三十萬包,還不到葉悠悠那個包的一個零頭,一下子就變成了便宜的次品。

更諷刺的是,這個包是她刷爆了好幾張信用卡硬撐著買下來的,而葉悠悠的包是別人送的,還有比這更響亮的耳光嗎?

曹芳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快炸開了。

李希愣了幾秒後,又開始像隻戰雞一邊激烈地質問經理,“她花了多少錢收買你演這場戲?”

“什麽意思?”經理一時間沒理解她的話。

“這個包就連國外名媛貴族都要訂好幾年,你突然就變出了一個?肯定是假的。”

沒等經理開口,剛才的導購小姐疾步上前,“你少胡言亂語,這一位可是我們愛馬仕Y洲地區的總經理,怎麽可能是演戲?這個包原本是風家風敏小姐訂的,特意從國外空運過來的,我們這裏絕對不可能出現假包。”

此言一出,眾人更加震驚了。

那個人比風家勢力還大?而且還姓霍?

A市實力強過風家的,就隻有霍家。

難道葉悠悠的金主真的是霍寒蕭霍少?

不可能!

這太難以置信了。

李希頭腦發熱,還不死心,“那就更是假包。風小姐訂的包,誰敢搶,肯定是假的。”

李希急著證明這一點,伸手去搶包,但手指還沒碰到,就被葉悠悠嗬止。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的包。”葉悠悠警告道。

“不過是一個假包而已,少在這裝腔作勢。怎麽?你不敢給我看,怕被我拆穿是假貨?”

導購小姐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頭出聲道:“你這個人是腦子有問題吧,我們店怎麽可能出現假貨?剛才還嘲笑葉小姐酸葡萄心理,你自己才是。自己買不起,還說別人的是假貨。”

“要是真的為什麽不敢給我驗證?”

“你用過這麽貴的鉑金包嗎?你會驗證嗎?”導購小姐懟道。

“我……”李希臉紅了一下,隨即咬牙,“我一堆奢侈品包,怎麽不會驗證?”

“不過就是一些一兩萬的三等品,連葉小姐這款的一顆鑽都買不起,中間差了一萬個檔次。背個一萬塊的包還敢和葉小姐比,這不自取其辱嗎?”

導購小姐抱胸冷笑,“葉小姐說得對,你這雙手根本不配碰HimalayaNiloticusBirkin,弄髒了你可賠不起。”

“就是,賠不起。”

李希被懟得麵紅耳赤。

“怎麽?你還想鬧事?保安,保安!”

“你們……”

“算了,李希,走吧。”曹芳黑著臉拽她。

“她居然敢這麽嘲笑我,不能就這麽算了。”

“你還嫌不夠丟人?”曹芳突然大聲吼她,眼裏怒火直滾。

李希被嚇得一抖,再多的火,也隻能暫時往肚子裏咽,罵罵咧咧地跟著曹芳離開了。

“葉小姐,您怎麽會和這種人接觸,太拉低您的身份了。”導購小姐換上一張如花笑臉,恭敬地說道。

“能幫我把這個包送回度假村麽?”葉悠悠考慮到晚上還有活動,誰知道李希那個瘋婆娘會不會喪心病狂到對她的包下手,這可是HimalayaNiloticusBirkin限量款呢,弄髒了她都要心疼壞的。

“當然可以,很樂意為您效勞。您現在是我們品牌的尊貴會員,以後有新款我會第一時間聯係您。您請慢走。”

……

李希一臉火氣地走出店裏,還在罵人,一時間沒注意,撞上了曹芳,曹芳一把狠狠推開她。

“曹總……”

“在那種地方大吵大鬧,你存心讓我丟人?”曹芳剛才一直克製著怒火,這會兒全發泄在李希身上。

李希倍感無辜,“不是替你出頭嗎?”

“我什麽時候要你為我出頭了?自作聰明,你是讓我難堪。”

“還不是那個葉悠悠太猖狂?她手裏那個肯定是假包,我發誓。”李希信誓旦旦,卻見其他人都不相信的樣子,她的聲音更急了,“你們剛才聽到了,那個包原本是風小姐訂的,能從風小姐手裏搶包而且姓霍的,除了霍少還有誰?葉悠悠的金主不可能是霍少。”

這倒也是一個疑點。

雖然眾人已經見識了那個“霍先生”的厲害,但還是不敢和霍寒蕭聯係在一起。他可是遙不可及的神!

“曹總,她害你出醜,你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你閉嘴。”曹芳把李希拉到一旁,“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別再給我惹出什麽亂子,晚上照我說的做。”

一想到今晚的計劃,李希猛地點頭,“嗯嗯,包我身上。”

……

晚餐過後,李希提議去附近一家很出名的酒吧玩,葉悠悠一向不喜歡那種地方,便說自己要先回酒店休息,可還是被她們拽了過去。

喧鬧的酒吧裏,人頭湧動,男男女女在無恥之中熱情而瘋狂地扭動著身體,放縱熱情。

舞台中間,兩名性感的美女正在跳鋼管舞,現場氣氛火熱。

但葉悠悠隻覺得吵,心髒被“轟隆隆”的聲音震得難受。

一進這種場合,其他人都本能地放開了手腳,開始喝酒玩骰子,擠進舞池跳舞。

“為曹總幹杯。”

“曹總萬歲。”

“這地方太嗨了,太好玩了。”

眾人嗨聲舉杯,一口幹下。

葉悠悠象征性地和他們碰了一下杯,然後就放下了。

“葉悠悠,大家都一口幹了,你怎麽不喝?”李希挑事道。

“我不喜歡喝酒。”

“這是禮貌懂不懂?由不得你不喝。”

“對啊,咱們是給曹總敬酒,你不喝就是不給曹總麵子。”

葉悠悠嘴角一抿:她為什麽要給曹芳麵子?她配嗎?

這一笑不言而喻,就是瞧不起她,看得曹芳窩火。以前她還是總監的時候,葉悠悠就瞧不起她,現在她是總裁了,葉悠悠還是瞧不起她。不,是更笑話她了。好似她是那披著一身鳳凰羽毛的烏鴉,一個跳梁小醜。

曹芳握緊了酒杯,忍著火擠出一抹了虛假的笑容,“雖然之前有很多過節,但既然出來玩,就暫時把那些不快拋到腦後吧。”

她舉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