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做什麽?
葉悠悠急得起身,想在房間裏找個地方躲起來。
可他還在門外,不斷地喊著她的名字,瘋狂摁著門鈴。
這個瘋子,他究竟要幹嘛?
葉悠悠著急地從貓眼裏往外看了一眼。
“咚——”霍寒蕭踹了一叫門,她的身體也嚇得跟著一抖。
“開門!”
“悠悠!”
“我知道你在!”
“開門!”他暴躁地又踢又踹。
“你,你走吧,別發瘋了。”葉悠悠著急地說。
“我要見你,悠悠……”他的嗓音粗嘎得驚人。
“我不想見你,我沒話和你說。”
“我有,我有很多話想告訴你,悠悠……悠悠……”
“悠悠……我很想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一聲一聲揪著葉悠悠的心髒。
為什麽這樣……
“咚,咚!”
“悠悠。”
他在用他的頭撞門?
葉悠悠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割了一刀那麽疼。
於心不忍。
明明知道他們不該再見麵,卻忍不住打開門。
“霍寒蕭,你這是在做什麽?”她怒道。
“悠悠……”霍寒蕭好似黑暗中的人看到一絲光芒那般,迫不及待想要抓住,一把將她摟在懷裏。
“我好想你。”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真的想你……”霍寒蕭用盡全部力氣,仿佛要將她整個融進自己的身體,不顧一切地抱住。
“我愛你,悠悠……”
葉悠悠的眼淚在那一瞬間瘋了一般簌簌往下掉。
他愛她?愛她為什麽要傷害她?她那麽卑微地乞求他,試圖挽回他,他給她的卻是一次次的傷害。而現在,他又來找她,隻是喝醉了嗎?
“霍寒蕭,你放開我……”
不想沉溺於其中,葉悠悠拉扯著他的襯衫。可是他的力氣那麽大,不顧一切地抱緊她,她的力道在他麵前根本微不足道。
“放開……”
“我想你。”霍寒蕭捧起她的臉,用力了吻了上去。
“唔……”葉悠悠一陣窒息,被他狠狠的吻著。
抗拒的聲音被他盡數抹殺。
霍寒蕭的身體壓了上來,逼著她,不斷地後退。她支撐不住他的力量,難以負荷他的熱情。
“悠悠……”霍寒蕭仿佛要用身影將她融化的嗓音,一遍一遍叫著她的名字。
“霍寒蕭!”再這樣下去她要妥協了,他憑什麽這麽對她?葉悠悠一怒之下,“啪——”抽出手,一耳光重重甩在他臉上。
這一個響亮的耳光讓霍寒蕭短暫地一頓,臉上五道火辣辣的手指印,他猛地怔在那兒,隨即眉心夾緊,眼裏蹦出更加火熱的火焰。
就像一隻進行的獵豹,沒有人能夠阻擋他的腳步。
他的動作變得更加凶猛淩厲,勢不可擋。
“啊——”葉悠悠被直接抱起,焦急的她不斷用手推他的肩膀,雙腿瘋了一般蹬踢,“霍寒蕭……”
人被扔在**,隨之壓上來的是男人強壯的身體。胸膛,壓製著她,每一塊肌肉蓄勢待發,幾欲爆炸。
淩亂的襯衫下,是男人野獸一般的身體,而她不過是一隻毫無抵抗力的小兔。
兩隻手腕瞬間被他抓住,將她拉過來,瞬間讓兩人的身體貼得更加緊密無間。
葉悠悠的眼淚流得更凶了。
他拋棄了她,像一個劊子手一般狠狠傷了她的心,他憑什麽這麽對她。
他隻把她當成玩具嗎?
滿腹的委屈和憤怒一齊湧上心頭,葉悠悠隻恨自己毫無反抗之力,隻能瘋狂流淚。
“我,愛,你。”霍寒蕭停下來,猩紅的眼緊盯著滿臉淚水的她,咬牙切齒地磨出這句話,仿佛是從靈魂深處而來。
深深看她一眼,暈了過去。
葉悠悠流淚望著天花板。
愛她?愛她卻拋棄她?
男人,真狠!
她推開他,霍寒蕭翻身向一側,徹底醉暈過去,然而手還一直抓著她的手腕不放,仿佛那樣才能讓他安心。
“悠悠,悠悠……別離開我……”
……
翌日。
霍寒蕭被陽光刺醒。
頭痛欲裂地睜開雙眼,熟悉的房間。
小小的,卻又那麽的溫馨。
他昨晚喝醉,發瘋似地跑來找她。
宿命……
逃不過自己的心。
起身。
葉悠悠坐在客廳光線暗淡的一隅,正在吃早餐,隻有一份。她知道他出來了,卻沒有看他一眼,隻當他是空氣。
“昨晚……對不起……”霍寒蕭喉嚨裏好似含了一口沙子,嗓子幹啞極了。
葉悠悠麵無表情。
霍寒蕭堪堪站在那兒,明明那麽想衝過去擁抱她,可是兩人之間仿佛隔著無法逾越的溝壑。
他,不能。
在將他母親救出來不能,他媽為他受了太多苦,他不能不顧她。
心像被撕碎了,痛極。
回應他的是沉默的空氣。
怕下一秒就忍不住,霍寒蕭隻能逼著自己收回目光,剛打開門。
“以後別再來找我。”
她冷淡的聲音響起。
霍寒蕭的心像被砸了一重錘,回頭。
“和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扯上關係,我寧願去死。”葉悠悠終於抬眼看他,然而那雙曾經閃爍著光芒的眸子,此刻隻有一片死海般的沉寂,看不見底。
“……”霍寒蕭握緊門,手背突出青筋。
“別逼我更討厭你。”
霍寒蕭奪門離去,心被刺痛,充血的瞳孔愈發猩紅。
拿出手機,逼問:“人還沒找到?”
“總裁,我們已經派了很多人……”
“繼續找,找不到,我就殺了你們!”
“砰!”霍寒蕭一拳頭將電梯門錘得變形。
……
接下來的一周,霍寒蕭沒有再出現,葉悠悠的生活似乎恢複了平靜,卻也單調至極,每天公司公寓兩頭跑,就像沒有感情的機器。
陳安安說她鬱鬱寡歡,也許吧,現在她腦中隻有多賺點錢把寶寶生下來這一個念頭。其餘的,她沒有力氣想。
蘇青很快就將設計圖紙畫好,葉悠悠負責核查數據。
“蘇總,圖我審了,沒有問題。”
蘇青手邊堆了一堆文件,沒有抬頭,“嗯,送過去給風總。”
她在避風霆。
葉悠悠心中感歎:女人逃避感情的手法往往如出一轍。
是否女人天生在感情裏就是弱勢群,無力反抗,隻能自欺欺人地逃避。像一隻困獸,在那一畝三分地上打圈。
“好。”
葉悠悠拿著設計圖上了頂樓。
秘書通過內線聯係了風霆後回應道:“抱歉,風總在忙。”
“那我把設計圖留下,一會兒麻煩你交給他。”
秘書抱歉一笑,“風總說,讓蘇總親自送。”
“……”葉悠悠一點也不意外。
女人逃避的方式如出一轍,男人進擊的方式也所差無幾。
風霆和霍寒蕭本質上都是霸道的侵略性十足的男人,他們不會給獵物逃跑的機會。
“我知道了。”
葉悠悠剛一轉頭。
“悠悠。”風歐眼中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