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boss一知道你出事已經立刻趕回來了,這兩天他一直在找你,沒有合過眼。”方特助忙說道。

這麽長時間沒睡過?葉悠悠看著他霍寒蕭眼睛下方的黑眼圈,一陣心疼,“你一定累壞了。”

“隻要能找到你就好,因為我,你才會出事。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飽含愧疚。

葉悠悠心頭一軟。這是他人生中第一句對不起麽?他以前從沒說過這句話吧。

之前也不是沒有埋怨過他,可是因為這句話,所有的不滿和埋怨,瞬間煙消雲散。

隻是嘴上哼唧,“可不呢?我這輩子兩次被綁架,都是因為你,就知道跟你扯上關係就沒有一天能安全,擔驚受怕的,可累了。”

她也就是說說,撒撒嬌,卻聽得霍寒蕭心情沉重。是他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卷入自己的漩渦。

他身處在這樣危機四伏的黑暗環境之中,深知有多辛苦,卻讓她也身陷囹。原本,她應該是盛開在太陽下的一朵明媚的花兒,如今卻被他移植到黑暗懸崖邊緣。

如果一開始知道會對她的感情這麽深,他也許就不會這麽做了。

葉悠悠見他滿眼自責之色,有些不忍心,“好了,我不怪你,我這不是沒事麽?話說,你爸和你哥都好變太啊,你都算正常的。”

“不狠,就不是霍家的人。”霍寒蕭冷笑。但凡他們有一絲人性,當年就不會用那麽殘忍的方式對待他母親。

葉悠悠張了張嘴,“你不也是霍家的人嗎?”

“我和他們不一樣。”他雖自認不是好人,但是也不是他們那樣的妖魔野獸。

“那也是。”葉悠悠認同。他比他們還是有人性的。

“累壞了吧,好好休息。”霍寒蕭見她一臉疲憊,摸了摸她的頭,幫她輕輕蓋上被子。

低頭,親吻她的頭頂。見她期期艾艾的眼神,他明白她還處於受驚過後的,不安之中,“我會一直守在床邊,哪也不去。”

“要,要不……你陪我一起睡吧,坐著挺累的。”他比自己更長時間沒有合眼,一定累壞了,叫她心疼。

“好。”她還是關心他的。霍寒蕭心頭掠過一抹溫暖。躺到**,伸手將她攬入臂彎。

這一次,葉悠悠不再覺得他的手臂太硬。相反,枕在他的臂彎之中,充滿了安心,不知何時,依戀上了他身上的氣息,很喜歡他的味道,甚至有一些些……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她終究還是對這個男人心動了。

哪怕他霸道,哪怕他一開始使用那樣的方式算計她懷孕。這些日子,她還是不可自拔地沉倫了。一點一點的,清醒地眼睜睜看著自己陷進去。

此刻太過疲憊,葉悠悠不願讓自己想太多,很快就睡著了。

房內,男人擁著女人,親吻著她的頭頂,氣氛寧謐安心。

而另一邊,霍寒風的房間,卻是陰雲密布,似乎預示著一場恐怖的暴風雨隨時可能來臨。

霍寒風趴在**,梁穎手裏拿著一把小鑷子,膽戰心驚地幫他夾出背上的玻璃碎片。

健碩的背上,幾乎布滿了。

雖然霍寒風沒有喊一聲疼,但是每次把碎片從他肌肉裏麵拔出來,她都會手抖得厲害,看著都疼。

“阿風,還,還有一些碎片太小了,我,我弄不出來,還是找醫生吧。留在裏麵的話,會發炎的。”梁穎擔心地說道,聲音在發抖。

“該死!繼續!”霍寒風恐怖地磨牙。

“可是我……啊……”梁穎被一把拽到霍寒風跟前,整個人跌倒在**,驚慌失措地望著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驚恐。

“怎麽?連我的命令都敢不聽了,你想死嗎?”霍寒風臉色猙獰。

“我,我不是,我是擔心你啊……”梁穎弱弱地說,瑟瑟發抖。

“擔心我?你怕是巴不得我死在那野種手裏,然後你就能夠解脫了是吧?可惜啊,那野種連看都沒有看你一眼。你很失望,是吧?你是不是特別希望他帶走的人是你,嗯?”

梁穎咬唇,他在嘲弄她吧,嘲弄她當初為了錢拋棄了自己愛的男人,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他很鄙視她是嗎?

“說話!”霍寒風低吼。

“我,我沒有。”梁穎在他的嘲弄之中,臉上已經布滿了難堪的紅暈,羞於看他的眼睛。

“沒有?嗬,你特麽把我當傻子,真不知道你心裏想著那個野種?口口聲聲是為了你爸才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似的,你爸去年死了,我也沒攔著不讓你走,你不還像隻狗一樣留在我身邊,享受著我給你的生活?”

梁穎的臉熱得發燙。

她自認不是一個拜金女,但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現在每個月的花費至少好幾百萬。住別墅,除了豪車代步,幾十萬幾百萬的奢侈品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享受著其他女人的羨慕。

她以前是學舞蹈的,但是這幾年被霍寒風養廢了,年紀也大了,不可能重新回去跳舞。就算當舞蹈老師,一個月一萬的工資,根本不夠養活她,更別說維持現在的生活。

霍寒風給她錦衣玉食的生活,卻沒有給過她一分錢。她手裏沒有存款,所以有時候即便恨霍寒風,她更害怕他拋棄她。

但她有一種預感,這一天快了,他早就玩膩了她,而且現在阿蕭身邊有新女人,她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想到這些,梁穎惶恐不已,忙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沒有想他。阿風,我是你的女人,我心裏想的隻有你。”

而霍寒風不會相信這種鬼話,梁穎在想什麽,他清清楚楚,更加厭惡她了,“惡心的賤人,最好搞清楚你的位置。你不過是我花錢買來的一個高級技女罷了!滾!”

霍寒風一把甩開她,梁穎頭撞在地上,立刻腫了一個包。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忍著屈辱喃喃,“我去幫你找醫生。”

抹了把淚,逃出了房間,委屈地哭出來,“阿蕭,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當初她為了錢離開他,現在遭報應了。

是她活該,她沒有臉再去找他。而他,也不會要她這一具早就被霍寒風糟蹋膩了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