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風臉色冷了一分,但是沒有發怒,冷笑道:“你即將要伺候一隻陰溝裏的老鼠,你不是更可悲?”

“我不會伺候你。就算你無恥地侵占了我,我也隻會在心裏狠狠唾棄你。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你沒本事對付霍寒蕭,就隻能對他的女人動手,無能的膽小鬼才隻能欺負女人逞能耐。”

“你越是這樣,越比不上霍寒蕭,你比他差一千倍一萬倍,你連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哦不,你連跟他比的資格都沒有,你就是一個差勁的小人!”

“你閉嘴!”霍寒風一把拍飛了麵前的紅酒杯。

“別再說了……”梁穎也惶恐地勸道,她怕霍寒風一旦動怒,自己也會跟著遭殃。

但是葉悠悠站了起來,毫不畏懼地與他對峙,忍了兩天的火,終於在這一刻還是不管不顧地徹底爆發出來。

“怎麽?你不敢聽?因為我說對了,因為你就像我說的那樣,隻是你害怕承認你是一個懦夫罷了。就算你搶走了霍寒蕭身邊所有的女人,你也比不上他,你就是個廢物,人渣,膽小鬼!”

“你特麽找死!”

霍寒風被徹底激怒,一把掐住了葉悠悠的脖子。

喉嚨一陣劇痛,葉悠悠情急之中,抓起一個盤子,朝著霍寒風腦袋砸過去,但是迅速躲開,一把將她甩到沙發上。

“啊——”

霍寒風壓上她,氣急敗壞地拉扯她的身體,“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他在她耳邊咆哮,“我比那個野種強多了,他憑什麽和我比?憑什麽——”

“他才是陰溝裏的老鼠!下賤的種!”

大手,粗暴地拉扯她的衣服,扯裂,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肩膀。

他的動作粗魯至極,仿佛要將她的五髒六腑都撕碎,抽筋扒皮。

葉悠悠無力反抗,痛苦地閉著眼睛。

霍寒風卻不允許,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睜開雙眼,“看著我,好好地看清楚,現在是誰在上你!”

“霍寒風……”

“你無恥。”葉悠悠急得一張臉通紅,快窒息了。

一旁的梁穎手足無措,想救她,卻又不敢。

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以霍寒風此刻的粗暴程度,孩子很可能保不住。而且一旦她被霍寒風糟蹋過,阿蕭就不會要她了。

這個卑鄙的念頭令梁穎感到很羞愧,可是她控製不住心裏的期待,背過身去。

“霍寒風——”葉悠悠尖叫,嘴裏嚐到了眼淚鹹澀的味道。

“嘭——”就在此時,幾輛黑色越野車以雷霆之勢,撞破落地玻璃,衝了進來,玻璃碎了滿地,保鏢們紛紛避讓。

霍寒風猛地止住了手上的暴行。

從越野車上下來幾個黑衣壯漢,瞬間擒住了保鏢。

一雙筆挺的長腿邁出,霍寒蕭下車,看到這樣一幕,冷峻的臉瞬間變得暴怒不已,衝上去,一把抓住霍寒風的襯衫,將他扔飛出去。

“嘭!”

霍寒風倒在玻璃碎片裏,身體劃開了好多道口子,玻璃渣刺進了他的身體。

“我來了,別怕。”霍寒蕭心疼地抱起葉悠悠,她像個無助的孩子般,抱緊他的脖子,瑟瑟發抖著,委屈地控訴,“你……你怎麽才來?”她哭出聲,發泄著委屈,對他充滿了濃濃的依戀。

一旁的梁穎,臉色慘白地看著他們。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抱著另一個女人,他眼中的疼惜讓她瘋狂嫉妒。

他一眼也沒有看過她,好似她不存在。即便從前,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沒從用這種疼惜的眼神看過她。而葉悠悠,就像一個寶貝一般被他抱在懷裏。她受一點傷,就會讓他心疼得皺起眉頭。

“沒事了。”

“霍寒蕭,你個野種,敢打我!”霍寒風滿嘴血腥味兒,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掄著拳頭衝上去。

“小心。”葉悠悠和梁穎同時喊道。

霍寒蕭的反應比獵豹還要敏捷,迅速轉身避開了霍寒風的拳頭,兩人打了起來。但是明顯霍寒蕭占據優勢,而霍寒風雖然打架也很厲害,但是此刻已經暴躁得毫無章法,胡亂地揮舞著拳頭,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劣勢,頭上重重挨了一拳,眼冒金星。

霍寒蕭一把掐住霍寒風的脖子,將他重重抵在牆上。

霍寒風後腦勺撞上牆壁,眼前一白,一口氣好一會兒都沒有倒過來。他傷痕累累的臉上,擠出一抹狂妄的笑容,雙眼猩紅,“怎麽?你想殺了我?你敢麽?”

“殺了我,你怎麽跟老頭子交代?他的兩個兒子,可都是死在你手上。”

霍寒風強悍的五指抽緊,臉色凜冽,危險如撒旦,“我不會殺大哥,而你,不配讓我動手。不要以為銷毀了證據,我就不能給你治罪。你,遲早都會是在我手裏。”

“你敢?”

“我想要你的命,會忌憚老頭子?”霍寒蕭冷笑,他沒有發怒,卻遠比發怒更恐怖。強悍的身體裏,蘊藏著恐怖的獸欲。

“這次隻是一個小懲罰,再敢碰我的女人一下,我會打斷你的手!”說罷,大手一揮,霍寒風狼狽地倒地不起,猶如瀕死。

霍寒蕭抱起葉悠悠離開了。

梁穎堪堪地站在原地,絕望地看著他抱著葉悠悠離開。

她多麽希望他懷中的人是自己,她多麽希望他救走她,可他的視線沒有在他臉上停留一秒。

她的心失落得仿佛跌入了無盡深淵。

……

霍家別墅。

葉悠悠像一個柔弱的洋娃娃般,被霍寒蕭輕輕放在**。

他握住她冰涼的小手,“不怕了,這兒很安全。”又一次讓她受傷,他心中歎息,充滿了愧疚。越是緊張的,卻似乎越保護不好。

葉悠悠點點頭。從他一出現,她就不害怕了。好像就算外麵是狂風暴雨,隻要躲在他溫暖的臂彎裏,她就什麽都無需擔心。他寬闊的胸膛,能夠為她擋去一切風雨。

霍寒蕭撫摸著她的臉,疼惜地望著她。在那足以將人融化的疼愛中,葉悠悠忽然鼻子一酸,扁著嘴,委屈地喃喃:“你怎麽才來?我都快被欺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