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一道雷霆般的身影,大步從機場走出。
高大的身材,英俊的臉,吸引眾人關注,引來一片驚歎之聲。
“好帥的男人!”女人們心動不已。
而霍寒蕭緊繃著臉,一路疾行。
“Boss。”方特助忙迎上去,“對不起,是我失職,沒有保護好葉小姐,我……”
“現在不是問責的時候,人還沒找到?”霍寒蕭冷聲,眼神急切,但是能克製住情緒。
“是的,已經派人緊鑼密鼓地搜尋,目前還沒消息。”
“霍家那邊呢?”
“有人盯著老爺子,老爺子一直在家,沒任何異常。”
霍寒蕭腳步一頓。
霍寒風!
目光一冷,掠過一抹戾氣的殺機。
“去查查看霍寒風最後在哪出現。”
方特助怔住,“您是說……二少?”他壓根沒往二少身上聯想,還是boss聰明!
霍寒蕭頷首。葉悠悠在霍寒風手裏,至少比落在霍齊峰手中強,他諒霍寒風沒膽子動他的人。
但是一想到她可能正在受苦,霍寒蕭就緊張和心疼得抓心撓肝。
“她既然已經換了兩趟車,不會走太遠。以出事的地方為圓心,附近兩百公裏內,不會超出這個範圍。就算把每一寸地都掀翻,也要把她找出來。”
“是,boss。”
……
晚上。
“少爺。”保鏢推開房間門。
房內,一名保鏢冷漠地守在葉悠悠身旁。
她被手銬銬在牆角,臉上帶著憤怒,但是並沒有掙紮,黑白分明的眸子瞪著霍寒風。
“她沒鬧?”霍寒風瞥著葉悠悠,對她剛才那一腳還耿耿於懷。
疼了他兩個小時。
若她那一腳再狠一些,他一定把她從三樓扔下去,落個一屍兩命。
“是的,少爺,她很安靜,一句話都沒說。”保鏢回答道。
霍寒風走到葉悠悠麵前,察覺她有些瑟縮,身體在發抖,但還要故作鎮定。
“怎麽不反抗了?你不是很會罵人麽?”霍寒風用腳尖踢了踢葉悠悠。
葉悠悠皺眉。她跟個犯人似的被拷住,反抗有用嗎?不過是讓自己吃苦頭而已。
她現在不比的從前,她還懷著孩子,必須事事小心,不能激怒麵前的男人。
聽他一口一個野種,她猜出他一定是霍寒蕭的二哥,霍氏的前總裁霍寒風。她反倒安心了些。
霍寒蕭一定會來救她。
而她要做的,就是穩住霍寒風,等待霍寒蕭來救她。
“你們幾個男人盯著,我逃得掉嗎?解開我的手銬。”葉悠悠扭動了幾下,手銬“咣咣”作響。
霍寒風冷笑一聲,落座,習慣性地翹著腿。
保鏢一個遞給他雪茄,一個為他點火。
他的坐姿如黑道老大般不羈,身上卻又偏偏散發出一股世家子弟的優雅,狷狂的臉,似笑非笑,危險腹黑。
“你還怕你們幾個大男人看不住我?”她的手都被銬得又疼又麻,整條手臂都酸了。再銬下去,手腕都會磨破皮。
“怎麽?那野種沒跟你玩過手銬?真是乏味,不如跟了我,每天跟你玩刺激的,保證讓你爽的停不下來。”
葉悠悠隻想往他臉上狠狠吐一口唾沫。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霍二少這麽變太!”
“嗬,還知道我是誰,比我想得要聰明。”霍寒風朝她吐了口煙圈,半眯著眼,眼型狹長,“這麽說,你是在等那個野種來救你?嗬,難怪不反抗了。你倒是知道讓自己少遭點罪。”
她反抗得越激烈,他虐她的欲就越強。
“我的血脈可比那野種純得多,不如你來跟我?別看他現在坐在總裁的位置上,實際上他隻不過是霍家的一條狗罷了。老頭子隻是在利用他,將來整個霍氏都是我的。如果你夠聽話,伺候得我舒服,也許我能晚一點膩你。”
葉悠悠聞言隻是笑了笑,“跟著你,我怕沒命。”第一次見,她剛剛就差點死在他手裏。
“但你跟著野種,我現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葉悠悠不這麽想。如果他真要動手,剛才已經掐死她了。
霍寒風畢竟不比霍齊峰,霍齊峰做事可以不考慮後果,但是霍寒風不能不忌憚霍寒蕭。對這一點,她很有把握。
“如果你以為能夠母憑子貴,嫁進霍家,那真是愚蠢透頂。野種他媽到現在都沒進霍家,更別說你了。老頭子可是個狠角色,總能想到辦法搞死你。”
“至於那野種,你以為他是什麽好東西?他跟著他媽在外麵東躲西藏了二十幾年,骨子裏就是一匹狼。我哥憐憫他,去美國找到他,結果出車禍死了,野種活了下來。如果他們沒中途換位子,那麽死的人就該是那個野種。能做出這種事的人,你確定他會在意你的死活?”
這事兒,葉悠悠從季少陽嘴裏聽過。
以前她或許會不確定霍寒蕭是否是凶手,但是現在,她並不這麽想。
“就算他們一起出車禍,也不代表人是他殺的。還有很可能是有人想一箭雙雕,同時害死他們。你覺得,誰的可能性最大?”葉悠悠的目光落在霍寒風臉上,意有所指。
霍寒風夾著雪茄的手不明顯一頓,眼裏掠過一抹煞氣,“那野種跟你說的?”
“他什麽都沒有提過,隻是我做的正常猜測罷了。畢竟,如果他們兩個都出意外,那麽最大受益人是誰再明顯不過。”
葉悠悠並沒有特意想猜測什麽。她又不是警察,不能給霍寒風定罪。再者,就算那件事真的是霍寒風做的,他也必定清理幹淨了所有證據。若非如此,霍寒蕭早就已經有所行動。
“別亂做猜測,這種猜測,很可能會害死你。”霍寒風狠狠熄了煙蒂。起身,走到她麵前。
葉悠悠穩住了身體,沒往後躲。
霍寒風蹲下,抬手捏起了她的下顎。
葉悠悠看著他,直勾勾的,眼神沒有躲閃,雖然看得出她很害怕,但沒有膽怯。
她是第一個敢這樣直視自己的人,而且還是一個二十歲的小丫頭。當初的梁穎,他搶過來的時候沒有費絲毫力氣,一點挑戰性都沒有,非常的無趣。
不過是因為那個女人乖,伺候得他很舒服,再加上她之前是霍寒蕭的女人,他才留她在身邊幾年。
而麵前這個眼神清亮倔強的丫頭,似乎,更能激起他的興趣。
霍寒風眼眸興味地打量著她,幾秒後,方才鬆手,“給她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