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獵手盯住的感覺,使得葉悠悠頭皮都是緊的,麻的。

她無措地躲避著他攝人的目光,白淨的小臉布滿了紅暈,從肌膚底層滲出,如滾燙的岩漿,“我……”

這份嬌羞和不安看在男人眼裏,是那樣的誘人。

遇見她之前,霍寒蕭可以說是一個佛性的男人。

即便一個女人在他腿上跳舞,他也能無動於衷。

而在遇見她之後……一切都變的不受他掌控。

雙臂禁錮著她,俯身壓低,吻著她的額頭,眉骨……

“不,不行的,我……”葉悠悠抵著他的胸膛,雙漾的眸子充滿了慌亂。

霍寒蕭低笑,吻繼續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性感的嗓音,喃喃低語,“別緊張……”

“我……唔。”

男人再也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

待一切結束,葉悠悠的臉蛋兒紅得能滴出血來。

她,她剛經曆了什麽?

霍寒蕭黑眸出奇地明亮,在她耳畔婆娑,輕笑:“喜歡麽?”

葉悠悠怔怔地睜著,“你,你欺負我。”她皺眉控訴,可是發軟的聲音,卻像是嬌嗔。

她一掌朝他臉上揮去,霍寒蕭輕鬆扣住,放到唇邊親吻,眼神寵溺,“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翻臉不認人?”

“我,我哪有。”葉悠悠甕聲甕氣,底氣不足。

葉悠悠羞怯地低頭,卻對上他腰上的浴巾,那人魚線和勻稱的腹肌……。

“你能不能別說了。”

“自私的丫頭。”霍寒蕭吻她的唇瓣,雙臂擁著她,輕聲哄著,“好了,睡吧。”

“你抱著我,我睡不著。你的手臂和胸膛太硬了。”好像石頭。

霍寒蕭的手臂鬆了些,但依然保持擁著她的姿勢。懷中的女人柔若無骨,肌膚香滑。男人與女人的身體差異太大,他隻想以自己的陽剛之軀為她阻擋一切風雨,溫柔嗬護。

枕習慣後,葉悠悠發現霍寒蕭的肌肉雖然硬了一些,但很有安全感。他的心跳很沉穩,仿佛永遠不會欺騙她。

好安心。

從前和季少陽愛得最深時,季少陽的懷抱也沒能給她這樣的安全感。

季少陽的身體還是太單薄了,而霍寒蕭才是一個真正男人的身軀。

強大,能給女人安全感。

隻是心裏還是有會一絲小小的擔憂。

他寵她的時候,會為她遮風擋雨,護她周全。可一旦他對她的寵愛,或者說新鮮感過期……

萬一又出現其他讓他感興趣的女人,而她又把孩子生下來了,她該怎麽辦?

上一秒還充滿安全感的葉悠悠,此刻腦子裏一直冒出各種擔憂。

她發現除了擔心外,還有一絲絲的酸味。

霍寒蕭喜歡上其他女人會讓她吃醋?

怎麽可能。

她對他連喜歡都談不上的。

“你再這樣誘或我,我可就不客氣了。”男人低啞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什麽?”葉悠悠心不在焉,沒好氣地哼聲,卻發現剛才因為心煩,居然一直在掐霍寒蕭的腰,急忙縮手,目光淩亂。

“安分點。”霍寒蕭抓回她的手,搭在自己精壯的腰身上,他很喜歡兩人互相擁抱的感覺。

擁抱,是人與人之間溫暖的親昵。

仿佛……不僅有了愛人,還有了一個家。

她治愈了他的緊密排斥症,讓他變成了一個渴望溫度的人。

“我睡不著。”

隔了大概有五分鍾,胸膛裏才傳來悶悶的聲音。

霍寒蕭已經醞釀了睡意,閉著眼眸喃語,“你是想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晚安。”

男人薄唇扯出一抹淺笑,“晚安。”

病房內,安安靜靜。

殊不知,病房外,風敏心裏已經是狂風暴雨。

她在這站了整整五個小時,一直到淩晨一點,霍寒蕭都沒有從病房出來過。

這就是葉悠悠口中所謂的上下屬關係?

嗬。

女人的第六感敏感得可怕,連林青兒都能看穿他們之間的不對勁,她又怎麽可能察覺不到?不過是逼著自己不去想而已。

然而,事實給了她當頭棒喝,讓她清醒。

原來……是她。

風敏沒有派人去調查,但不代表她沒有做過猜測。結果霍寒蕭的女人不是什麽千金名媛,漂亮女星,或是夜總會裏妖嬈的陪酒女,而是葉悠悠,一個身份普通的女人。

這就解釋了為什麽她每次見到自己,都會逃避。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是個沒有恥辱心的女人,居然在她麵前若無其事,她將她風敏變成了一個幫助第三者的傻白甜。

風敏禁不住冷笑起來。

大多數女人,都會進去大鬧一場,但風敏反而愈發的冷靜。

縱然滿腔被欺騙的憤怒,理智仍占據了上風,大鬧的結果隻是讓霍寒蕭憎惡她罷了。

捏緊包帶。

她,不會輸。

“小姐,您在這站了好久,有事兒麽?是探望病人麽?”護士遇到她四五次後,忍不住問道。

“沒事。”風敏微笑著搖頭,一轉身,臉沉了下來。

她的每一步都猶如行走在刀鋒上,心在滴血,越來越冷,臉色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