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霍齊峰震怒。情緒一激動,心髒無法承受,捂著心髒激烈地咳嗽起來。
霍寒風漠不關心地看著他,“他有什麽不敢做的?別忘了,你最寶貝的大兒子就是被他害死的。”
霍齊峰像被刺了一刀,臉色煞白地低吼,“我說了別再提那件事。”蒼老的手,更加用力的抓緊了心髒。
劇烈地疼著。
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卻死於一場車禍,被當場活活燒死。
他曾經無數次問過老天,為什麽當初死的人不是……
“你將霍氏交給害死大哥的凶手時,就應該料到會有今天。你以為霍寒蕭能為你所用?嗬,養虎為患。你連他的婚事都決定不了,還想控製他為霍氏賣命,可能麽?”霍寒風自被總裁之位上拉下來,心裏就一直有怨恨。
“還不是你能力不足?”霍齊峰自然更信得過二兒子,雖然知道他野心勃勃,但是畢竟是自己親手養大的,感情更深。
隻可惜他的實力不夠霍寒蕭,他隻能為霍氏選擇更優秀的領導者。
“他使陰招罷了。”霍寒風不願意承認自己輸給一個野種,“至少我不會娶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
“他也別想。”霍齊峰眯眸,“那個女人是做設計師的吧,經常要跑工地,難免會有意外……”
他腦中迅速形成一個陰毒的計劃。
必須斬草除根!
……
這邊。
小公寓的廚房裏。
霍寒蕭洗幹淨一個碗,就遞給葉悠悠,由她擦幹淨,放在碗架上。
每一個碗擦得幹幹淨淨,閃閃發亮。
兩人沒有說話,手上的動作卻默契地進行著,就像一對結婚多年的夫妻。
葉悠悠自己都驚訝這種默契感從何而來,她之前也不敢想,自己和霍寒蕭會像一對小夫妻一般,一起做著這樣尋常的家務活。
“好了,都洗幹淨了。”葉悠悠擦擦手,走出廚房。
霍寒蕭看了時間,“我回公司了。”
“這時間還回去?”
“還要繼續開會,會議中途抽空過來的。怎麽?是不是很感動?”
“開會就好好開會,跑過來蹭什麽飯。”葉悠悠白他一眼,“我是心疼你那些高管股東們,有一個這麽任性的總裁。”
“心疼他們,怎麽就不知道心疼我呢?”霍寒蕭揶揄,“我跑來跑去也很累。”
“那就別跑來跑去啊。”葉悠悠理所當然地回答。
“我也想,但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就想往你這跑。”
這人說情話越來越溜了,葉悠悠心頭一亂。
無論你喜不喜歡這個人,長得帥的男人對自己說情話,都會有點害羞吧,畢竟她是個女人。葉悠悠如此安慰自己。
“快走吧!”
“哎等等,你領帶歪了。”
葉悠悠踮起腳尖,小手幫他整理領帶結。
抬頭一看,男人正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她緊張得就要後縮,他卻大掌一把扣住她的腰。
“真乖。”霍寒蕭咬牙。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葉悠悠來不及躲開,他的吻已經落了上來,張口咬住了她的唇,她口中發出一聲無措的輕吟,“霍……”
霍寒蕭以吻封唇,吻得糾纏。怎麽都嚐不夠她的滋味兒似的,一手捧著她的臉,大手扣緊她的臉頰,手指深深穿入她發絲。另一隻手摟緊她的腰,一寸一寸地往她柔軟的身體裏嵌。
葉悠悠被吻得無法呼吸,好幾次想換氣,但每次剛一張唇,他就吻得更深。
直至彼此都氣喘籲籲,她的臉已經紅的像一隻蘋果,霍寒蕭捧著她臉的手才微微鬆開,指腹依然愛昧地婆娑著她的臉頰。
鼻尖抵著鼻尖,他呼吸粗重,“你在誘或我……”
葉悠悠腦子嗡嗡作響,不知自己身處何處,安靜之中隻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他的吻就像毒藥,迷惑了她的神經,讓她無法思考。全身都被他吻得酥酥麻麻,雙腿發軟。
“不許再誘或我,嗯?”他咬牙,嗓音極為深沉。
“明……明明是你在誘或我……”葉悠悠稍稍恢複了一絲理智。他強吻她的,怎麽還有臉控訴她?
嬌嬌軟軟的聲音,聽得霍寒蕭心頭又是一陣悸動。從來沒有試過如此黏一個女人,離開她一秒,似乎都變成了一件非常難受的事情。
“要不,我取消會議?”
“不可以。”葉悠悠忙說,“那麽多人在等你呢,而且怎麽都不能耽誤自己的工作。”
霍寒蕭無奈地笑著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你說你,怎麽比我還理智?”
她跟他身邊那些女人,就是不一樣。
……
生活館要趕在林青兒生日之前開張,三個工程隊沒日沒夜趕工,已經按照設計圖進行內部裝修。
“嗡嗡嗡——”
“咚咚咚——”工人們熱火朝天地忙碌著,工地亂哄哄的。
葉悠悠穿著一雙平底小白鞋,戴著安全帽到處察看情況。
“渴了吧,我去給你拿瓶水。”工頭說完離開了。
“謝謝。”葉悠悠蹲在地上,正認真檢查牆角的磚線,頭頂的牆壁突然脫落,整塊砸了下來。
她臉色煞白,嚇得原地不動。
“小心——”
牆壁砸上她的瞬間,一道身影將她撲開了。
葉悠悠腹部遭到一陣衝撞,好痛,一股血從腿下流了出來,鼻息間彌漫著灰塵著血腥的味道……
孩,孩子。
葉悠悠痛暈過去。
……
醫院。
“寶寶?”
“寶寶沒事吧?”葉悠悠如詐屍般坐起,臉色慘白地抓著霍寒蕭問,“寶寶怎麽樣了?”
“沒事,放心。”霍寒蕭將她的小手包在掌心裏。
“你騙我,我,我剛才流了好多血……寶寶沒了對不對?”葉悠悠六神無主地哭了起來。
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留下,為什麽會發生這種意外?這打擊比她想的更痛苦。
“傻丫頭,孩子還在呢。”霍寒蕭摸著她的頭心疼地安慰,“流血是流產的先兆,但幸好送醫院及時,孩子保住了。”
霍寒蕭此刻淡定地安慰她,但剛聽到這個消息時,他也是慌張的,風馳電掣趕到醫院。
聽到孩子和她都沒事,一顆緊張的心才吞回肚子裏。
他終於知道人為什麽不能有軟肋,因為一旦有了,就會時刻擔心受怕。
哪怕他有一顆強壯的心髒,有時候也難以負荷。
忍不住,將她抱緊了一些。
在他一番安慰下,葉悠悠才定下心來,感激老天爺沒有奪走她的寶寶。
猛地,想到了一件事,“對了,是景總救了我嗎?他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