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是。”
肖笑也不知道怎回事，和顧謙說破關係後，他總覺得相處沒有之前那麽自在了。
而顧謙對他的語氣和態度，也沒有之前那麽溫和了，反而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戲謔模樣。
“既然不是，那為什麽要噴這個？”
顧謙說完，直接擰開噴霧蓋子，把裏麵的藥劑倒進了垃圾桶。
肖笑抿了抿唇，他不知道怎麽形容顧謙現在對他的態度，猶豫了一下才說：“我，我隻是不想影響同事，你的信息是有些霸道，他們都躲著我走。”
“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應該習慣了。”
顧謙低頭，在肖笑發頂親了一下，笑著說：“而且你是我的人，帶著我的味道難道不應該嗎？”
肖笑不知道顧謙是不是在玩弄他，但兩人關係攤開後，他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他感覺有些不適。
肖笑沒有再說話，他低著頭不去看顧謙。
但下一秒顧謙就掐著他的下巴強行讓他抬頭。
顧謙：“笑笑，看著我，回答我。”
顧謙的力氣很大，捏的肖笑有些疼，他臉色變了變，下意識伸手扶住了顧謙的手，小聲說：“我覺得，你沒有之前那麽溫柔了。”
肖笑也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感覺，隻是覺得顧謙突然之間就變了。
無論是脾氣還是性子，對他來說都帶上了一股命令的味道，而且他不能拒絕，不能反抗。
他不喜歡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不溫柔了嗎？”
顧謙愣了一下，然後鬆開了肖笑，笑著說：“我不覺得啊，還是說你後悔了，故意說給我聽的？”
肖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嗎？”
顧謙笑：“那以前我在你身上留下味道，你為什麽從來沒跟我說過這種話？也沒有去買過什麽信息素消散劑，為什麽跟我在一起後，反而要在乎這些東西呢？”
顧謙不太高興，他很喜歡在肖笑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讓所有人都知道肖笑是他的。
可肖笑是beta，他不能標記肖笑，而他留在肖笑身上的味道也不能長久，要不了幾天就沒了。
這讓他感覺非常的絕望，讓他感覺不到肖笑屬於他，他會覺得恐慌。
所以，他有機會就會偷偷的用信息素把肖笑包裹起來。
這種事他做了兩年，肖笑兩年都沒有反抗他，現在突然拒絕他，他心裏非常的不舒服。
“我以前不知道。”
肖笑抓住顧謙的手，小聲說：“以前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在我身上留了信息素，我隻知道每過幾天同事們就會繞著我走。”
肖笑：“老板，不要在我身上留下信息素，好不好？”
“不好。”
顧謙皺著眉，眼裏沒了笑意，反而多了幾分憂愁：“是就隻留一點點，笑笑，不要拒絕我，好嗎？”
肖笑一下說不出話來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以後……”
顧謙：“我盡量少留，而且再過幾天你就會到我辦公室裏去做生活助理，不會再與他們接觸了，不會影響到他們的。”
肖笑愣了一下：“那，那好吧。”
如果隻是待在辦公室裏的話，確實不會影響到其他人，而他自己也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是個能解決的法子。
而且顧謙雖然說話態度不強硬，但肖笑知道，這沒得什麽商量。
隻能答應下來，畢竟，這是在他身上留點信息素而已，並不會讓他的生活脫軌。
而且，過去兩年都過來了，現在，也能繼續過下去。
肖笑以為，他答應了就好了。
但沒想到顧謙依舊沒有走開。
他好奇的抬頭問：“我已經答應了，你，你還有事嗎？”
老實說，肖笑覺得他們現在的發展超級快。
他們一個表白一個接受， 從開始到現在連兩個小時都沒到，所以，為什麽和像在一起好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直接晉升為鬧小矛盾了？
按照慣例，他們現在不應膩膩歪歪嗎？
顧謙：“你剛才叫我什麽？”
肖笑：“……”
顧謙的關注點好像永遠都不能跟他重合，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小聲喊：“老板？”
顧謙：“我們的身份已經換了，你對我的稱呼也應該要換掉。”
他們現在已經是伴侶關係了，再稱呼老板，似乎不太好。
肖笑愣了一下，覺得也對，小聲問：“那叫什麽？”
顧謙笑了起來：“反正不能再叫老板。”
肖笑點頭，然後喊：“顧謙。”
顧謙：“連名帶姓顯得像陌生人一樣，不行。”
肖笑抿了抿唇：“謙哥？”
顧謙依舊皺著眉頭不滿的樣子，沒有說話。
肖笑愣了一下，開玩笑似的說：“那總不能讓我叫你老公嘛？”
“可以。”
聽到這個稱呼，顧謙眼裏的笑意擋都擋不住：“就這麽定了。”
說完顧謙就走了。
肖笑愣了一下，就這麽定了？
他隻是給個提議而已，怎麽突然就定了？
肖笑覺得這個稱呼並不那麽好，至少在有人的地，他肯定是喊不出來的，於是，他慌亂的起身追了過去。
而肖笑一走，辦公室裏就開始小聲議論。
顧謙是他們的老板，但肖笑不知道，在肖笑沒有來公司上班之前，顧謙很少會來公司。
顧謙名下的公司有好幾個，所以顧謙很忙，隻有每年的季度視察才會過來。
而肖笑來了之後，顧謙幾乎每天都窩在公司裏，親自打理這個子公司。
顧謙最喜歡的位置也不是總裁辦公室，而是肖笑的崗位，隻要路過，大多數時候都會在那站一會兒。
還有顧謙在肖笑身上留下的信息素，足以讓他成為公司裏的談資。
現在也是一樣，早上肖笑去找老板表白，這件事大家都知道。
肖笑成功了，大家還是知道。
所以，現在大家的議論話題也升了級。
“顧總終於露出本性要吃人了，天天忍著，獠牙都快沒了。”
“是啊，也不知道笑笑能不能承受得住？”
“笑笑脾氣那麽好，又那麽喜歡顧總，應該是可以的吧？”
“笑笑和顧總什麽時候結婚啊，想吃席了。”
公司裏的人都知道，顧謙在離了肖笑之後是什麽樣子。
畢竟是商業圈有名的瘋子，作為瘋子的員工，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老板是什麽樣的人。
好像……就隻有肖笑不知道顧謙有多瘋狂和強勢。
議論的焦點肖笑跟著顧謙進了辦公室，著急的問：“你，你把話說清楚，以後我一定要叫那個稱呼嗎？”
顧謙已經坐下了，笑著說：“對，叫一聲來聽聽。”
肖笑站在辦工桌前，有些臉紅的喊：“老公？”
顧謙很開心：“對，以後無論任何地方，任何場合，你都要這樣叫我。”
肖笑皺眉：“上班也這樣叫嗎？”
顧謙點頭：“嗯。”
必須這樣叫。
顧謙點頭：“笑笑，我們結婚吧。”
肖笑：“？？？”
虧的還以為顧謙是想玩弄他，這才過了多久，顧謙就想和他結婚了？
這是不是他在做夢？他是不是還沒睡醒？
但這怎麽可能啊？
顧謙起身走到肖笑麵前，見人還在出神發呆，伸手描繪著肖笑的臉，笑著說：“笑笑，我覺得我們應該結婚，我去準備婚禮好不好？”
肖笑沒有回答好也沒有回答不好，他總感覺這樣太不真實了，太快了。
這樣他沒有安全感。
肖笑下意識想要搖頭拒絕，卻被顧謙掐住下巴：“不準拒絕，笑笑，不能拒絕。”
肖笑那種被命令的感覺又出現了，他無奈的搖頭，張嘴想要說話，顧謙的手指再次伸進嘴裏，堵住了他所有想要說出口的話。
肖笑有些腿軟，下意識掙紮著往後躲，卻被顧謙抱住，快速走到牆邊，直接將他抵在牆上：“笑笑，我，我真的想跟你結婚，我喜歡你的，你也喜歡我願意跟我表白，我很高興，所以，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肖笑被按在牆上，雙手抱著顧謙的手臂，用盡全力也不能把手從他嘴裏拉出來，口水順著手指和巴滴落。
肖笑忍受不住，一口咬在顧謙手指上。
但顧謙像感覺不到疼一樣，笑著說：“嘖，笑笑不乖，怎麽可以咬我呢，輕一點，再重的話，手指要被咬掉了。”
肖笑也不敢下死口，但他真的感覺已經很用力了，如果換做他，他早就疼的叫起來了。
但顧謙依舊不肯把手拿出去，反而去抵他的喉嚨，不僅讓他想吐，還讓他感覺有些窒息缺氧。
他伸手捶打著顧謙的手臂，顧謙終於把手指拿了出來。
肖笑依舊被抵在牆上，他渾身顫抖，無奈的望著顧謙，眼裏帶著疑惑和幾分恐懼：“你，你……是不是……”真的有什麽病？
他總覺得顧謙在騙他，把他騙到手之前是溫柔好alpha，騙到手之後……就，就像個變態。
顧謙抓住肖笑的雙手，單手按在頭頂，另一隻手塞進衣服裏，在肖笑恐懼的表情中問：“為什麽要露出這樣的表情，笑笑不是喜歡我嗎，難道這樣，笑笑不願意嗎？”
“可這都是正常情侶之間會做的事，笑笑為什麽不願意？”
肖笑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他眼眶通紅，眼淚在裏麵打轉，小聲說：“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