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格？”
肖笑愣住了，他不明白顧謙是什麽意思。
他們一起上班都兩年了，顧謙的性格看起來沒什麽問題，似乎還很好，他很喜歡的。
顧謙點頭：“沒錯，接受嗎？”
肖笑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接受。”
這有什麽不能接受的，他喜歡都還來不及呢。
顧謙笑了：“笑笑，不要回答的這麽隨意，慎重一點，我真的不是什麽好人，你要是招惹到了我，可就沒有機會再從我身邊逃走了，你要想好，要考慮清楚。”
如果肖笑答應了他，這輩子他絕對不會再放肖笑走，無論肖笑到時候是愛他還是怕他，還是恨他，他都要把人拘在身邊。
也許是顧謙的表情太過慎重，讓肖笑想到了安樂對他說的話。
安樂不止一次告訴過他，顧謙不是好人。
顧謙也是，這句話時常掛在嘴邊。
可不是好人，這句話概括了太多，他不知道要從什麽地方開始考究。
他對不起安樂，他沒有聽安樂的話，沒有遠離顧謙，反而站在這裏和顧謙表白。
肖笑抿了抿唇，目光有些複雜：“不是好人……是指你像你父親一樣，買賣折磨Omega嗎？”
顧謙搖頭：“當然不是，我從不做那麽缺德的事。”
肖笑又問：“那，是指喜歡欺負玩弄Omega，或者玩弄beta嗎？”
顧謙笑了：“這和上一個問題沒有差別。”
肖笑：“……”
他猶豫了一下，又問：“那，是指你喜歡殺人放火這類的事嗎，或者黑 社會那種……”
“笑笑，你說的那些都犯法！”
顧謙沒忍住，他笑著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無奈的說：“雖然我不是什麽好人，但你也不用把我想的那麽壞，我從不玩弄Omega或者beta，也沒有殺人放火，更沒有這樣的想法，對於這些，你倒是可以放心。”
顧謙的解釋讓肖笑迷惑了。
如果不是玩弄別人，也沒有殺人放火，那不好的事情是指什麽？
他目光裏的疑惑太重，顧謙笑著說：“我是alpha，占有欲你可能承受不起。”
肖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顧謙說自己不是好人，指這個。
他下意識放心了，小聲說：“那也沒關係，反正我除了樂樂也沒有其他朋友，alpha朋友也沒有，你得占有欲應該派不上用場。”
肖笑從來沒想過顧謙所謂的占有欲有多麽可怕，可怕到他想逃，還以為隻是普通情侶之前的小情趣。
顧謙有些意外，目光深邃：“所以你這是——答應了？”
肖笑點點頭：“我在追你，不是嗎？”
顧謙：“是。”
肖笑：“所以你答應了，也就是我答應了。”
對於喜歡顧謙，和表白顧謙這件事，無論是被拒絕的還是被接受的，肖笑都幻想了很多很多的過程和結果。
但現實中發展的，卻一條都沒對上。
被顧謙接受，他感覺整個人都像飄起來了一樣，他想要顧謙的目光和喜歡。
哪怕顧謙占有欲很強，這正好證明了他再次被需要不是嗎？
顧謙神色有些嚴肅：“既然你答應了，那就不能反悔了。”
肖笑：“不反悔。”
他的人生已經沒有盼頭了，如果有一件事讓他奮不顧身的上前，哪怕真的是被玩弄，最後又被拋棄，他也認了。
見他目光堅定，顧謙心情瞬間好了起來，他笑著說：“過來。”
肖笑愣了一下，下意識回頭看了看辦公室的門。
然後朝顧謙走過去，但他剛靠近就被顧謙拉著抱進懷裏，他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被顧謙掐著下巴吻住了。
這是肖笑第一次和人接吻，對方還是alpha。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肖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沒力氣了，被放開的時候，他已經癱在顧謙懷裏了。
他仰著頭，看到顧謙低頭朝他笑。
他們才剛在一起就這樣，會不會太急了？
他剛想張嘴說話，可一個音節都沒發出，顧謙的手指就塞進了他嘴裏，一邊在他嘴裏攪拌，一邊說：“笑笑，這是我們在一起之後的第一個吻，記住了。”
肖笑愣住了。
他的舌頭被顧謙的手指捉弄，修長的手指時不時向他的喉嚨試探，弄的他惡心想吐。
他下意識抓住顧謙的手，用盡全力把顧謙的手從自己嘴裏拽出來。
然後跌跌撞撞的從顧謙懷裏出來在一邊站好，目光震驚又有些生氣，他抬手擦了擦嘴角被顧謙弄出來的口水，不解的說：“你怎麽，怎麽把手……放我嘴裏。”
顧謙一臉茫然：“不可以嗎？”
肖笑被他的表情弄得有點懵，這事在顧謙眼裏好像很正常一樣。
他也沒有和alpha談過戀愛，更沒有和alpha做過什麽親密的事。
難道，難道alpha都是這樣對待自己伴侶的？
肖笑生氣和震驚變成了茫然，最後紅著臉說：“我覺得，我覺得這樣——不太衛生。”
顧謙：“是嗎？”
說完，顧謙一臉為難，他的小beta現在就覺得不衛生了，那以後怎麽辦？
還有比手指更粗，味道更腥的東西，小beta又該怎麽承受？
顧謙有點著急。
肖笑：“是。”
他是因為不想下了顧謙的臉麵，所以才忍著沒有伸出舌頭，呸呸的吐上幾口。
顧謙：……
肖笑也不知道該怎麽談戀愛，所以這事一沉默下來，他就覺得不自在。
站了一會兒，兩人都沒說話，肖笑這才主動開口，小聲說：“既然，既然……這件事已經解決了，那我出去上班了。”
不管做什麽，都不能耽誤上班嘛，賺錢最要緊。
顧謙還在想該怎麽讓beta接受那些，下意識點了點頭：“去吧。”
肖笑連忙轉身就走，但他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頭問：“等一下，現在我們的關係已經變了，你還給我升職，會不會不太好？”
顧謙抬頭，笑著說：“有什麽不好的，你都已經直接晉升為總裁夫人了，卻還拿著總裁生活助理的工資，他們有什麽好抱怨的？”
肖笑：“……”
顧謙這麽一說，他怎麽感覺他工資拿少了？
但肖笑也沒再說話，而是開門出去了。
肖笑紅著臉站在辦公室門口伸手給臉上扇風，一直到臉上不那麽燙了，他才往自己工位上走。
隻是，又出現了和之前一樣的情形，alpha和Omega又開始躲著他了。
因為有了同事的提醒，他可算知道為什麽這些同事都躲著他了，因為他身上有味兒，顧謙的味。
肖笑想了想，把自己之前買的那瓶信息素消散劑拿了出來。
正好提醒他的那個Omega同事路過，瞬間臉色難看的後退了幾步，小聲說：“笑笑，你成功了嗎？”
肖笑點頭：“成功了，老板接受我了。”
同事瞬間兩眼放光：“所以你現在是我們的老板娘了！”
肖笑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後點頭：“算是吧，不過能不能長久就不知道了。”
同事笑著說：“說什麽喪氣話嘛，肯定能長久啦，你脾氣也好，人也不錯，顧總也好啊，那麽和善，也不坑公司員工，是個難得一見的好老板，你們一定能好好走下去的。”
顧謙在公司的名聲那是出了名的好。
沒有人不想在顧謙公司工作的。
肖笑也是一樣，他笑著：“接你吉言。”
說著，就拿著信息數消散劑想要往自己身上噴。
但同事連忙製止了他：“你這是要給自己身上噴信息素消散劑嗎，等等等等，別噴！”
肖笑的時候都已經舉起來了，聽到同事的話，轉頭問：“為什麽不噴，不噴的話，你們就會覺得不舒服，我會影響你們的。”
“沒關係啊，這兩年來我們都習慣了，而且顧總在你身上留下味道，就是在向我們大家宣誓你是他的人，讓我們少打你的主意。”
同事一邊說一邊回頭看了看辦公室，笑著說：“所以，顧總會很在意他在你身上留下的味道有沒有消散，如果消散了，他會不高興的。”
肖笑：？？？？
他身上的味道消失了，顧謙會不高興？
肖笑突然想起那天，同事拜托他去接待一個新來的alpha。
那個alpha告訴他，說他身上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
所以，他才去買了信息素消散劑，當時他就噴了，以至於身上沒有味了。
後來，顧謙回來，確實不太高興。
肖笑低下頭，心中有些期待的想，所以，顧謙也喜歡他很久了嗎？
隻是，如果顧謙喜歡他，那為什麽要非要他來表白呢？
肖笑想不明白。
“但你也不用想那麽多，顧總希望你身上的味道消失，是因為喜歡你呢，以後結婚的話，可不要忘記給我們發喜糖啊。”
同事一邊說一邊笑著走了。
肖笑愣愣的坐在那兒，手裏的信息素消散劑有些按不下去了。
而這時，他突然聽到一個不太高興的聲音。
“信息素消散劑。”
顧謙聲音冷冰冰的，他走到肖笑身邊，從肖笑手裏拿走那瓶噴霧，靠在肖笑工作台上笑問：“怎麽，笑笑不喜歡我在你身上留下信息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