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的楊屋村人將蘇恒一行人都圍在當中,但是他們看到眼前的情景都有些疑惑,村裏就牛B的楊石虎等人都衣服受委屈的小媳婦模樣,那樣子就像是被十幾個壯漢人輪了幾遍一樣,而且另外一些明顯不是楊屋村人的陌生人,也隻不過才十個人,而且還有兩個是女人。就這麽區區十個人,就能欺負得了楊石虎等二十幾個壯漢?

這明顯與楊石虎橫行丹霞十幾年的名頭不符啊,也與楊屋村的名頭不符,從來隻有楊石虎帶人欺負別人,哪有被人欺負的道理,而且對方人數更少呢。但是看楊石虎等人的模樣,也挺像那麽回事,楊石虎搞什麽鬼呢?

“虎子,你們搞什麽鬼呢?”人群中一個約六十歲的老者走了出來問道,他是楊屋村的老村長,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身體依舊康健,隻穿一件背心,露出比許多青年都壯實的肌肉,他心裏也疑惑不已,楊石虎是越混越回去了,這搞得是哪一出?

“老叔,我們是真的被人欺負了啊!你看,我的手都被他們廢了!”楊石虎帶著哭腔道,顫巍巍的舉起已經不成形狀的右手,上麵還連著那邊同樣不成形狀的自製手槍,那血肉模糊的樣子讓人心驚。

“老叔,我的手也被他們砍斷了!”另外一個斷了手臂的漢子也哭喊道,他跌跌撞撞的走出來,斷臂處的傷口觸目驚心,半個身子都被鮮血染紅。

“老叔,救命啊!”

楊屋村的人這才看清了幾人淒慘的樣子,人群中頓時傳出數十聲驚呼,接著整個楊屋村人就爆發了,一時間群情激湧,手中的各種武器敲得“梆梆”響,看著蘇恒幾人的目光殺氣騰騰。

“這還得了,竟然欺負到我們楊屋村人頭上,還有沒有王法!”老村長將手中的鋤頭重重在地上一頓,喝道:“鄉親們,從來沒有人敢在我們楊屋村人頭上拉屎,現在虎子他們手臂都被人砍斷了,這筆血賬不能不算,否則我們楊屋村人豈不是要被人看扁了?動手,狠狠的給老子打!”

“對,沒人能欺負到楊屋村頭上!”

“報仇,給虎哥他們報仇!”

“打死這些王八蛋!”

“鄉親們,都給我打呀,不要讓這些外來人跑了!”

“……”

在老村長的慫恿下,幾百楊屋村的人群情激湧,同仇敵愾,高舉著各種武器就朝中間的蘇恒等人打了過來,楊屋村人全部都充滿了怒火,從來隻有他們欺負人,什麽時候被別人欺負過?而且這次是楊屋村的“驕傲”楊石虎等人被人廢了手,這還得了,這不等於是在楊屋村人頭上拉屎嗎?不給這些人一個厲害瞧瞧,別人還以為楊屋村的人都是孬種呢,至於會不會鬧出人命來,沒人關心這個,楊屋村怕過誰,連警察都不敢隨便抓楊屋村的人!

“大哥,怎麽辦?這麽多人打過來,怕是會出事啊!”周然心驚道,他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這麽多人群情激湧,他內心先膽怯了幾分,以他現在的小身板,在人群中挨不了多少下就會被淹沒。

“給我打回去,下手不必留情!”蘇恒冷冷道,眼中的殺意不減。。

看眼前的情形,就知道整個楊屋村的人都不是什麽好鳥,或許很多人手上都沒有沾染鮮血,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和楊石虎一樣無惡不作,但是如果不是他們這些人在後麵支撐,楊石虎能橫行到今天這個無法無天的地步嗎?這些人單單因為楊石虎幾人被廢了手,就要將自己幾人打死,這樣的行徑已經不是一般的蠻橫能形容。修真者是有守護華夏氣運、守護九州百姓的責任,但眼前這些村民,蘇恒是厭惡到了極點,如果有可能,蘇恒甚至想將他們都一劍擊殺,但是這是現代社會,蘇恒不能這麽做,但是也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孫大富、曾小毅、潘東文三人對於蘇恒的話是毫不猶豫的執行,況且這個時候也容不得猶豫手軟,遲疑片刻就要被人群淹沒,幾十種武器打下來,當真是不死也殘!於是三人立時就出手了,孫大富人級上品和曾小毅、潘東文兩人的地級下品武力全開,虎嘯拳和碎玉手爆發出了強大的攻擊力,稍一接觸衝在前麵的十幾個村民立時被打倒,武器散落一地,倒地的無一不是傷筋動骨、斷手斷腳,沒有再戰之力!

這個時候楊屋村人的凶悍就完全體現出來了,受傷之人的慘叫更激發了他們的凶性,一個個紅著眼殺了過來,就連之前被蘇恒幾人製服的那些大漢這個時候也都奮起反抗。但是這些村民人數再多,麵對地級武者,在絕對實力之下也沒有用處,他們的攻擊不是落空就是隻能造成輕微的傷害,隻不過人多也有好處,就是曾小毅幾人不能麵麵俱到,不少村民都越過了他們衝向了蘇恒幾人,連周然和薑梨花也隻能出手了。

蘇恒一手摟著駱冰兒,麵容冷酷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目光沒有絲毫變化,楊屋村村民的鮮血和慘叫無法動搖他的內心,因為他已經用靈識查探清楚了,在楊石虎家的地下室裏,確實關押著兩個女人,仿佛畜生一樣被圈養,成為楊石虎等人發泄獸欲的對象。陳天佑三人在這樣的激戰中根本毫無用處,畏畏縮縮的躲在蘇恒身後,一邊打電話求救,而每當有人衝過來,蘇恒才會拍出一掌,每一次出手必定有幾個人被拍飛出去。

短短十幾分鍾,楊屋村倒下了五、六十人,大部分人都受傷不輕,斷手斷腳的大有人在,哪怕楊屋村人再凶悍也被震懾住了。

“去拿獵槍來!老子就不信今天製服不了這些混蛋!”老村長大聲喝道,他剛才被孫大富打了一拳,半邊牙齒都掉了,說話含糊不清。

早有幾個村民跑回了屋裏,不一會就拿出了幾把獵槍,殺氣騰騰跑了過來。蘇恒目光一冷,幾道劍氣激射出去,那幾個村民剛端起獵槍,就被劍氣連槍帶手臂給斬了下來,哀嚎著抱著斷臂滿地打滾。

“殺人了!報警!快報警!”

幾個村民莫名其妙的斷了手臂,終於讓楊屋村人膽寒了,雖然還是圍著蘇恒幾人,但是沒有人敢再衝上來,老村長顫聲大叫,凶悍的楊屋村人這次遇到了克星,從來對於警察都不屑一顧的他們,竟然叫著要報警了。

外麵的村民終於想到了報警,連忙拿起手機打電話給丹霞山警察分局,蘇恒冷眼看著他們報警,也不阻攔,從楊石虎的記憶中知道,這個丹霞山警察分局局長,和楊屋村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分局局長陸成軍是楊石虎的表弟,原本縣局將陸成軍安排到分局,就是看重他和楊屋村的關係,希望楊屋村人能看在陸成軍的麵子上,不要惹出什麽過分的事情。可惜想法是好的,隻是陸成軍這個人卻和楊石虎等人狼狽為奸,更縱容了他們的行為,如果沒有陸成軍的支撐,楊石虎也沒有這麽大的膽子,這也是他這次撇開了陳自強也敢對蘇恒幾人動手的原因。

此時趕往丹霞山景區的路上,書記張延德再次接到了電話,掛了電話他雙目噴火道:“混賬!楊屋村幾百人圍攻陳少他們,事情鬧大了,我們要趕緊趕過去,否則事情恐怕不可收拾!”

“楊屋村這幾年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次說什麽也不能輕易罷休,一定要狠狠懲治!”盧清一聽陳天佑幾人被圍攻,也是驚出一頭冷汗,對王得龍道:“王局,立即召集各地派出所的所有幹警,這次隻要楊屋村敢於鬧事的,全部抓回去,絕不容姑息!”

“是,我知道怎麽做!”王得龍沉聲應道,立即打電話到各地派出所。

警笛很快就響起,丹霞山分局很快就趕到了,分局長陸成軍親自帶隊,四五輛警車,十幾個警察匆匆趕來,見到村口的慘狀,幾十號人倒在地上哀嚎,幾乎個個都受了不輕的傷,甚至還有幾個斷了手臂,陸成軍等警察都嚇了一跳。

“軍子,你可算來了啊,你再不來老舅這條老命都沒了啊!”老村長一見到陸成軍,就哭哭啼啼的大叫,“你看看,鄉親們都被這些歹人打傷了,這還有沒有王法啊!”

“老舅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歹人逃脫的。”陸成軍的臉皮直抽抽,他憤怒了,這些人下次毒手,將他的一幹親戚都打得重傷,這是絕對不能放過的,他轉身看著蘇恒幾分,怒喝道:“故意行凶傷人,將他們都銬起來,如果膽敢反抗,直接開槍!”

“慢著!”薑梨花冷冷喝道,“這位警官,你不問緣由就要抓我們,憑什麽?你這個警察是怎麽當的,誰給你下令開槍的權利?”

“哼!我怎麽做還輪不到你說話,等進了警局你想說什麽都可以!”陸成軍冷冷道,一揮手,“都烤起來!這些歹徒危險性極大,遇到反抗可以開槍!”

十幾個警察立即就拔出槍對準了蘇恒等人,在一旁虎視眈眈,另外幾個警察上前拿人,冷冰冰的手銬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刺耳的警笛,由遠及近,快速向楊屋村駛來,聽到警笛聲,陳天佑臉上露出了劫後餘生的喜悅,援兵總算到了。

陸成軍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這個時候哪裏還有其他警察來,難道是縣局來人了?想到這個,陸成軍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

片刻之後,十幾輛警車駛入楊屋村,近百名警察迅速下車將楊屋村所有人都包圍起來,黑洞洞的槍口讓楊屋村人都頭皮發麻,陸成軍剛要上前問話,卻看到了剛從車上下來的縣局局長王得龍,同時連書記張延德和縣長路清也來了,看到三人陰沉的臉色,陸成軍的心也沉到了穀底。

接下來的事情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以陸成軍為首的景區分局所有警察都被繳槍拿下,楊屋村參與鬧事的人被抓了一百多了,大部分都是青壯,在楊石虎家的地下室,那兩個女人也被救了出來,這時楊屋村人所犯下的罪行才浮出水麵,讓整個韶城都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