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護衛那也不是吃幹飯。他們聽到後麵聲音不對,一回頭見豐功偉已經跑到了窗戶前,正在拚命想打開窗戶。他們一急,一個餓虎撲食撲了過去。豐功偉的頭已經探了出來,但是兩條腿卻被兩名護衛死死地抱住了。

“偉哥,你這是幹什麽?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呀。”

“就是啊,偉哥。你要是這樣跳下去,還能活命嗎?”

豐功偉一邊拚命往外擠著身子,一邊喊道:“你們放開我。我不想活了。反正去了也死,還不如這樣死了幹淨呢。”兩條腿不住地踢騰著。

“外邊的哥幾個,快進來呀。偉哥要跳樓了。”一名護衛大喊了一聲。

外麵的人一聽,再也顧不得其他了,飛起一腳將房門踹開,飛奔過來,幫著兩名護衛,總算是將豐功偉拽了上來。

“偉哥,你這是幹什麽?你這不是難為兄弟們嗎?你這要是一跳下去,讓兄弟們跟老大怎麽交代?”一名護衛說。

豐功偉畢竟也是在道上混跡多年的,現在見自己再也沒機會了,索性就耍起了光棍兒,豪氣地說:“哥幾個,對不住了。我覺不為難你們。俗話說,腦袋掉了碗大的疤。沒什麽了不起的。走,我們跟你去見李十珍那個狗養的。”

“偉哥,這才對嘛!豪氣!兄弟佩服!佩服!”三個人異口同聲說著,都向他豎起了大指。

豐功偉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明知道自己再想逃,那是不可能的了。隻好強打起精神,在四個人的“保護”之下,出了房間來到一樓的大廳。

豐功偉他們到一樓大廳的時候,大廳裏已經聚滿了人。原來埋伏在一家春夜總會周圍所有的三才幫的人馬,全都被召集了進來。

李十珍站得高,而且長得個頭也高,一眼就看了豐功偉。隨手一點道:“把他給我請這邊來。”隨著李十珍的話音,人群迅速讓開了一條道路,讓豐功偉他們五個人走到了台前。

李十珍一看那兩名護衛,就知道是非常之人,二話沒說,控心通一打,就將這兩個人徹底收服了,再也生不起反叛之心了。但豐功偉,李十珍反而沒有用控心通製服他。

雖然豐功偉已經報定了必死之心,但他真的站到李十珍麵前的時候,那顆心已經不受控製打打起了小鼓。他感覺到李十珍身上一股寒氣向自己全身襲了過去,讓自己如同突然掉進了冰窟裏一般。他忙深吸一口氣,強打起精神,瞪了李十珍一眼大聲喊道:“要殺要剮,隨便吧。”

聽了這話,李十珍反而笑了,“看來你大有視死如歸的氣概,那好!既然你連死都不怕,那我問你……”

李十珍的話剛說到這,豐功偉沒等他把話說下去,直接打斷了他的喊道:“你別問了。我知道你要問什麽?你不就是想知道,那個幾個女人的下落嗎?實話告訴你吧。她們就是我搶的。我玩夠了之後,又給我手下兄弟們玩了夠,然後就把她們全扔到河裏喂魚了,你再想找他們,自己去魚肚子裏找吧!”說完這話,他還聲嘶力竭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擁有控心通的李十珍豈能被他幾句話忽悠了?他早就從豐功偉的內心裏得知了一切,結果讓他非常失望。果然象殷矛、計規說的那樣,豐功偉根本就沒有搶了蕭清玉她們,這一來,所有的線索就全部斷了,真成了大海撈針了。

既然明知是自己錯了,李十珍當然不會再錯上加錯。再說了,他也不敢親手殺人了。“看來隻好再用控心通了。”

李十珍夾著控心通吼了一聲,“你給我跪下!”

看到豐功偉剛才那一付不怕死的樣子,大家都以為他肯定不會聽從李十珍的命令,可是眼前的一幕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那豐功偉隨著李十珍的一聲大吼,“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磕膝蓋當腳走,往前進爬了幾步,四肢齊用爬上了表演台,一把抱住李十珍的一條腿,哭喊著:“大哥,你饒命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高抬貴手饒了我這一條狗命吧。”說著,響頭碰地,把表演台的木製地板,磕得“通通”直響。

豐功偉一邊磕頭如搗蒜,一邊放聲痛哭了起來。哭得聲淚俱下,讓人聽著不免生出惻隱之心來。

這一幕把在場的人都看呆了,剛才還是站在那裏一付生死不懼的樣子,可是轉眼間就變成了這付熊,頓時讓大家都大跌了眼鏡。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象是在互相詢問,“這是怎麽回事?”,然後又都互相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突然的變化也大大出乎了羅賓三彪和小六的意料,兩個人也是直搖頭暗暗歎息了一聲。

李十珍見達到了預期效果,便厲聲嗬道:“那你給我老老實實說,到底怎麽回事?如果今天你說了實話,說不定我心一軟,會惹了你這條狗命。”

“多謝大哥饒我不死!我說……我說,我全說。”豐功偉說著又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這才抬起頭來。一股鮮血順著豐功偉的額頭流了下來,這可真是磕頭磕出血來了。

“大哥,我跟你說實話吧。我是真沒有搶那位蕭小姐。剛才那都是我胡說的。請大哥你就饒了我這條豬狗不如的賤命吧。”豐功偉說完,又繼續向李十珍磕起頭來。那意思是隻要李十珍不答應,他就磕頭不止了。

聽李十珍吐了活口,羅賓三彪也看到了希望,忙上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說:“大哥,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小偉子吧。我知道,你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他剛才冒犯之罪的。再說,我可以完全證明,他確實沒有搶蕭小姐她們,還請大哥明察。”

眾人見自己老大都跪下求情了,也都跟著跪了下來,異口同聲地說:“請大哥放過豐功偉吧。”

看著麵前跪得黑呀呀的一片人,李十珍心裏生起一絲得意之情來。他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換了個話題道:“從即日起,我就是你們主人。不是你們什麽大哥,明白嗎?”

“明白!”眾人齊聲喊了一聲。

還是由羅賓三彪帶頭喊了一聲,“請主人刀下留情放過豐功偉!”

“請主人刀下留情!”眾人又是齊聲喊了一聲。

李十珍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你們大家一起為他求情,今天看在你們大家的麵子,我就饒他一死。你們大家都起來吧。”

“多謝主人!”眾人在羅賓三彪的帶領下,又喊了一聲,這才七手八腳地站了起來。

豐功偉那裏更是連連磕著響頭大喊著:“多謝主人不殺之恩!多謝主人不殺之恩!”

“滾起來吧!”李十珍衝豐功偉喊了聲。豐功偉又用力磕了一個響頭,這才站起來,然後很自覺地退到了台下。

眾人這才看到,他的額頭已經腫起了比鴨蛋還要大的一個包,而且已經皮破血流了。鮮血把台子上的那塊地板都染紅了。豐功偉的衣服上也沾了不少鮮血。可是他並不敢去用手擦,隻能任由它從額頭滴到衣服上,慢慢幹了。

李十珍掃了豐功偉一眼,便把目光掃視了一下眾人,然後問:“誰是太叔峰保?”

羅賓三彪忙把話茬接了過來,一指旁邊一個人說:“他就是太叔峰保。”

太叔峰保連忙往前站一步說:“主人,我就是太叔峰保。”

李十珍打量了一下他,萬了保險起見,還是給他用了控心通。現在算是太叔峰保,李十珍算了一下,已經用控心通成功控製了十一個人,應該基本能控製住三才幫了,因此,他決定暫時不給別人用了。

“你退下去吧。”李十珍對太叔峰保說。

“是。主人。”太叔峰保應了一聲退了回去。

除了羅賓三彪、小六、豐功偉外,李十珍又把被自己用控心通控製的另外五個人一一叫過來,詢問了一下姓名。他們分別是,弓棟康、烏辰、蒲樂、陽辰思、居貴宏。

眾人當然不知道,李十珍詢問他們的名字是什麽意思,隻是猜想,大概這些人要得到重用了。

把這幾個人都記在心裏,李十珍這才發表他的即興演講。無非是一些,激勵大家跟著自己好好幹之類的話。然後就是為了安定民心,原來大家幹什麽,現在幹什麽,所有的職位一律暫時不動,總負責人仍然是羅賓三彪。讓大家把這些話也傳給今天沒有來的幫眾。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李十珍把羅賓三彪等十一個被自己控製了的人留了下來,其餘全都讓他們各自散了。

見其餘眾人全都走光了,李十珍才對羅賓三彪說:“這裏哪有大點房間?”

“三樓有個豪華大包間。”羅賓三彪說。

“就去那吧。”李十珍點了點頭。

聽了李十珍的吩咐,羅賓三彪連忙搶先一步,到頭前帶路了。李十珍隨後,其餘眾人則緊跟其後。一行十二人,分乘兩部電梯直奔了三樓。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