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該多此一舉的去問她的意見,直接將人劃到自己的羽翼下就好了,她願意還是拒絕根本就無關緊要,反正憑著她的能力,就算撲騰一輩子也翻不出他的掌心。
季涼月恨恨的想著。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多此一問?”於妧妧一怔,剛升上來的一絲感動瞬間煙消雲散,冷著臉嗤笑道。
季涼月這個混蛋,這種話都能說出來,這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紀,是要被人送進號子裏吃牢飯的知道嗎?
“本督確實不該問你!”季涼月冷哼,這女人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專撿刺耳的話說,還是吊在懸崖上軟聲說情話的她比較可愛。
於妧妧氣結,掙脫開他的鉗製,撇開臉去不去看他,兩人暗自較著勁誰也不理誰。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直到次日清晨初三和簡羽終於順著痕跡找到斷崖,將兩人救上來,於妧妧和季涼月仍是一副相看兩相厭的表情。
簡羽觀察著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視線在觸及於妧妧整齊的衣著時,微微失望了一瞬,不死心的試探:“侯府三小姐,我們又見麵了,昨晚你和九哥在崖下呆了一夜,沒發生什麽吧?要是九哥欺負你了,你一定要跟本王說,本王給你做主。”
他九哥好不容易對一姑娘有興趣,他說什麽也要幫他把人搞到手,否則就按照他那個性子,怕是到老都在打光棍。
於妧妧被簡羽直白的話問的一噎,忍不住撇了撇嘴,黑著臉說道:“南安王多慮了,我和季公公什麽也沒發生,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改日必當登門道謝,先告辭了。”
於妧妧知道這個南安王簡羽,說白了就是季涼月的狗腿子,不想與他糾纏,說完便率先快步離去,眼角都沒朝季涼月掃一下。
季涼月看著於妧妧離開的背影微微蹙眉,轉頭看向站在身側的簡羽,眸光幽涼:“簡羽,本督倒是不知,什麽時候你都能做本督的主了?”
他要個女人,還用的著他這個狗頭軍師?
簡羽聽出季涼月話裏的森寒的冷意,頓時臉色一僵,眼珠亂轉,思索著對策:“這.......這個.......”
好在季涼月也沒有為難他的意思,冷笑一聲踏著輕功朝於妧妧離開的方向追去。
於妧妧是在距離侯府大門十幾米遠的地方被季涼月追上的,那時她正悶頭走路,忽然從身側小巷裏深處一條手臂,捂著嘴巴猛地將她拽了進去。
等於妧妧回過神來想要掙紮時,季涼月卻先一步放開了她,低啞的語聲粗重的在耳邊響起:“於妧妧,不管你願不願意,本督都絕不會放手,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此定下,誰都不許有反悔的餘地。”
說完,季涼月眸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身形微動,踏著飛簷消失在鱗次櫛比的閣樓間。
她根本都沒答應好嗎?
神經病!
於妧妧心裏這麽罵著,嘴角卻揚起一抹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弧度,怎麽壓都壓不下去。
一刻鍾後,於妧妧深深舒了口氣,心跳終於回歸正常,臉上過分張揚的笑意也漸漸斂去,信步出了小巷,回了侯府。
剛一踏進府門,於妧妧還沒等看清麵前的景象,就感到眼前一黑,下一瞬一個重物便不由分說的朝她砸來,順帶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啊.......哪個不長眼的撞我,活膩了吧?”
究竟是誰不長眼?
於妧妧被撞的連連退了幾步,看清站在身前不斷揉著胸口的女人,嘴角挑起一絲譏諷的笑紋:“說的好,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出門連路都不會看?”
這時於筱筱也注意到自己撞到的正是她的死對頭於妧妧,臉上嫌惡的表情瞬間變得愈發猙獰,狠狠瞪著於妧妧厲喝:“於妧妧,你是不是故意找茬,我走個路你都要跟我過不去,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於筱筱,你太高看自己了,我很忙,可沒那個時間去找你的茬,簡直浪費生命。”於妧妧嗤笑一聲,掃了眼身後的街道,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繼續道:“還有,我勸你還是小點聲,這裏可是門口,你這麽大聲嚷嚷,是想把街上的人都喊過來,再看一次熱鬧嗎?
你的名聲已經臭了,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可不行,不能陪你胡鬧。”
“你!”於筱筱咬牙瞪著於妧妧,氣的眼眶通紅,胸口劇烈起伏,卻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於妧妧,你別得意,你現在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我就不信你一輩子都能這麽走運,早晚有你哭的一天。”
等她找到翻身之法,一朝浴火成凰,今日於妧妧給她的屈辱,她必當千百倍奉還,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姐姐,三姐姐,你們站在門口幹嘛?”這時,於蓁蓁也從內院走了出來,看到於妧妧和於筱筱堵在門口,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看著一臉冷漠的於妧妧,眼神有片刻的躲閃和糾結,上次討好於妧妧卻反被她利用奚落的事,她可還記著,素來高傲不願低頭的性子讓她此時實在不願再見到於妧妧。
可是想到現在在侯府中的處境,她卻不得不對於妧妧討好巴結,但願能求得幾分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