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母平時可是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不出意外的話,這詭母就生活在魂田鎮之中。

也就是說,這件事其實不難,今晚我就可以找到詭母住所。

隻是我不理解的是,這詭母,要孩子到底是為了什麽。

“張大師,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們啊!”黃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眼中帶淚。

黃梅也跟著抓住了我的手祈求道:“張大師,鎮裏的人,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但是我們還是不甘心啊,身為父母的,怎麽可能丟了孩子不著急呢?”

“放心,我會盡我全力的,你們二人今晚好好休息,待在家不要亂走就行了。”

我安撫兩人情緒,隨後起身,來到了衛生間,檢查王建兵的情況。

在糯米和熱水的蒸發下,紫毒已經排出了不少,王建兵的身上皮膚,至少已經沒有紫的那麽深沉了。

“看來,明天再來兩次泡澡,應該就能醒來。”

我喃喃一聲,隨後拿出了電話,給楊方明打了過去,告知這邊發生的情況。

楊方明得知後,也就放心下來,沒有派人來找,繼續幫我勸導著林凝天。

黃胖和黃梅二人還是很擔憂的樣子,等我離開了衛生間,兩人的目光就是直勾勾的看著我,要不是他們是普通人,我都差點要懷疑他們是妖怪了。

“二位,放心吧,幫我安排住所,今晚你們幫我照看好我的兄弟就行了。”

我再次安撫二人,這下黃胖和黃梅才沒有話講,乖乖的離開了。

我在這個房子內丟下了七張符籙,布置七星困煞術,先提前預防,接著看了看天色,已然是黃昏,馬上步入黑夜了。

我拿著肚兜,離開了黃家,在鎮上轉悠著。

黃昏時刻,街道上人來人往,人流量還是不少的,同時很多店鋪都沒關門,吆喝著吸引人群。

我隨便找到了一家沙縣店鋪,點了清湯麵,簡單品嚐一番,當做晚飯。

同時,我在腦海與李婉婉商量著詭母之事。

李婉婉凝聲說道:“張奉,想對付詭母,可沒有想像的那麽簡單,詭母來無影去無蹤,同時戾氣非常的重,對符籙的殺傷力也很大,有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稱號。”

“我當然知道,但是她碰上的是誰?是我赦詭派,張奉!”

我心中一笑,要是其他人,可能會忌憚一二,可身為赦詭派,這不是專業對口嗎?

李婉婉撇撇嘴說道:“反正啊,別想的那麽簡單就是了,而且這三氣根源,可能跟詭母無關。”

“不管有沒有關係,也要解決這一禍端。”

我心中說完,隨後一口把碗中清湯麵的麵湯喝完,滾燙入胃,帶來了些許即將入春前的溫暖。

結賬離開,我走在街道上,這時候人已經少了,因為天已經全然黑了下來,月光又被烏雲遮擋,所以隻有路燈亮著。

明明有路燈,卻給人一種極其陰森的感覺。

我拿著八卦鏡,將肚兜放在了八卦鏡身上,開始探索詭母住址。

這一檢查,很快就來到了一座廢棄的四合院中。

在這看到四合院,讓我眉頭微微一皺,這可有些不對勁,四合院,北方居多,南方其實不算太多,這裏有就算了,看樣子,似乎還廢棄了有十多年了。

“白天,我怎麽就沒注意到呢?”

我撓了撓後腦勺,當時白天在鎮上的時候,我的確沒有注意到四合院。

“張奉,小心一點,這四合院,戾氣非常的嚴重,還有煞氣!”

李婉婉緊張提醒,我也注意到了,這四合院的四周,都散發著氣息,甚至給我一種,不屬於這鎮上的感覺。

“不對勁,這四合院,我可以肯定,不是這裏的產物!”

我心中有數,踏入了四合院的院子之中。

剛進去,一道冷風從四周傳來,在院子,離奇長著花花草草,關鍵是,這些花草散發著亮光,一種電燈泡的既視感。

“有點意思,這詭母,道行不小啊。”

我眉頭一挑,本來還可能帶有著輕浮的心,現在不同了,必須重視起來。

我一步一步往前,等到走進了最中間的房間中,伴隨著門嘎吱一聲,一道人影從我身後一閃而過。

我沒有往後看,但是能感應到這一股氣息。

“躲躲藏藏的,有意思嗎?趕緊出來吧,或許我們可以聊聊。”

我大聲說著,想著先看看能不能用三寸不爛之舌,將詭母講出來,然後借機鏟除。

結果,除了我的聲音之外,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我隻好繼續說道:“怎麽?不出來嗎?還是說,你覺得,你能躲過,我赦詭派傳人張奉之手?”

我將桃木劍拿出,一劍刺入地麵,這一刺,將我的道行激發出來,一陣金光漣漪,從我的腳底和劍底,一圈一圈濺射出去。

這下,讓詭母有些顫怕了,不過還是沒有聲音和動作。

“還不出來?真想我,逼你出來嗎?”

我冷冷的說著,手拿出了符籙,準備使出七星困煞術,先困住這個房子。

見詭母還沒動作,我毫不猶豫的將符籙丟了出去:“七星北鬥,光照陰陽。千神萬聖,護我真靈。魂靈之處,萬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七星困煞術,困!”

話音剛落,七張符籙好似孔明燈,飛出大門之外,散落四合院周圍,凝結七星困煞術。

這下,詭母想離開,就要問問我了。

“小女子不知,哪裏惹怒了張大師。”

就在這時,穿著青衣長裙的黑發女人,出現在了我的身上,女人濃妝豔抹,卻也掩蓋不住麵容上的死白,身形瘦弱,卻帶著絲絲有力之風。

我轉過身,看著詭母,淡淡笑道:“惹怒我倒是沒有,但是你在這為非作歹這麽久,我想,我替天行道,不算有違天和吧?”

詭母嫵媚一笑道:“咯咯咯,張大師說笑了,小女子在這,哪裏有什麽為非作歹呢?張大師,不要血口噴人哦。”

“血口噴人?”

我臉色頓時一沉,看來眼前的詭母,還想狡辯,完全沒有一點兒悔改之意。

“黃家的孩子,是你偷走的吧?”

我剛問出,詭母的身體就是一顫,不用多說,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