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紫竹林,我大口大口喘著氣,心中算是放鬆了下來。
不得不說,這次有驚無險,真的是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的,因為在我使出五罡道的時候,那個邪祟明顯已經要動手了,隻不過動手時還是忌憚了三秒,他賭輸了,不然我剛才可能就要被留在紫竹林了。
“王大哥!王大哥?”
我將王建兵放在了地上,用力搖晃喊叫了幾聲,結果王建兵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靜,由此看來,紫毒已經深入骨髓了!
“麻煩,先糯米祛毒吧!”
我喃喃一聲,從背包中拿出了糯米,塗抹在王建兵的身上還有臉上。
糯米的作用果然很大,在與王建兵的皮膚觸碰到的時候,這些糯米就吸收了這些紫毒,糯米本身由白色變成了紫色,與此同時皮膚漸漸變回了原來的小麥色。
“得虧王大哥提前說了解決辦法,接下來,隻能先暫住在這魂田鎮了。”
我背起王建兵,朝著鎮上走去,眼下讓我帶著王建兵翻到山的另外一頭,到凝元派過去,那就太浪費時間了。
鎮上找到人家,接住熱水和糯米,能解決大部分毒素!
我找到了鎮上,詢問路人關於丟失孩子的黃家信息,很快就在好心人的帶領下,來到了黃家門口。
“咚咚咚!”
“誰啊?黃胖,你去看看。”
門裏響起了中年婦女的聲音,緊接著門打開,一個體型臃腫的中年胖子出現在了麵前,也就是中年婦女口中的黃胖。
“你們好,我是一名道士,聽說你們家的孩子丟了,我想,我可能可以幫上點什麽。”
黃胖撓了撓光頭後腦勺,麵色帶有些許警惕,等到看見了我背後的王建兵,更是嚇了一大跳。
“你,你們,他,這是中了紫竹林那邊的毒了嗎?”黃胖畢竟是本地人,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不對勁。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
我生怕這黃胖誤以為我和王建兵是什麽壞人,不讓我們進入。
黃胖不在意這個,謹慎問道:“你們,真的可以,幫我尋找到,我的孩子嗎?真的可以的話,我們夫妻二人,會想辦法幫你治療你朋友的。”
“當然,隻要給我足夠多的信息,我肯定能幫你們找到的。”
其實我敢這麽確定,也是因為李婉婉跟我說,她在這鎮裏頭,感應到了某一種氣息,與黃胖極其相似,可以斷定是血緣紐帶,那麽我就可以肯定了,就是黃胖的孩子了。
“好,請進吧。”
黃胖將門全部打開,將我迎接了進去。
進去後,就見到了客廳裏頭一位中年婦女,黑發夾雜著白發,極其蒼老的模樣。
“是客人嗎?黃胖?”
“嗯,黃梅,這人說他是道士,可以幫我們尋找到我們的孩子。”
黃胖話音剛落,黃梅的眼眸中就閃過了一抹激動之色。
“孩子,真的?能尋找到嗎?”黃梅顫抖著身子,隨後起身:“請坐吧,我去為你們泡茶喝。”
“多謝。”
我點點頭表示感謝,黃胖幫我把王建兵卸下來,放在了沙發上。
“還不知道先生貴姓。”
“在下張奉,中毒的是王建兵,就我張大師就好了。”
我簡單介紹了一下,黃胖若有所思的記了下來。
我低沉道:“你們先說說,有什麽辦法救我的朋友。”
“這個嘛。”黃胖麵露尷尬,然後說道:“其實我也不能保證是救,隻是用糯米的話,可以起到祛毒的作用,我看張大師你已經這麽做了,我也沒轍了。”
黃胖無奈的擺了擺手,我嘴角一抽,感情還不如王建兵講得多。
“好吧,黃哥,你幫我去倒浴缸熱水,幫我把王大哥放入浴缸吧。”
“沒問題。”
黃胖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沒有多問,乖乖照做。
等到熱水倒好浴缸,我將王建兵的衣服和褲子脫掉,抹上糯米,放入了浴缸之中。
有了熱水加糯米,王建兵身上的毒素可以從裏往外排除,不出意外的話,兩到三天就能恢複正常了。
王建兵這邊的事情搞定了,接下來就是黃胖這邊的事情了。
當時在紫竹林,我並沒有感應到三氣根源,所以我隻能繼續把目標放在詭母和詭泣身上。
我坐在客廳,一臉凝重的看著黃胖,看得他有些憂愁了起來。
“張大師,你這麽看著我,不會是覺得太麻煩了,所以不想幫忙吧?”
“不會,我在等你告訴我,具體的來龍去脈呢。”
我啞然失笑,看來這黃胖還是挺擔心這點的。
黃胖聽到我這麽說,這才恍然大悟,黃梅已經端來了茶水和水果,幫我倒了一碗茶。
“唉,這件事,說來話長了,其實不僅僅是我們黃家,自從這個鎮存在的時候,就會有人的孩子在滿一歲的時候消失不見,當然,這件怪事是每五年一次,好巧不巧,這一年,輪到了我們家了。”
“在我們孩子滿一歲的那天,我和我媳婦黃梅都是提心吊膽的,時時刻刻的守護在身邊,可不知怎地,從外頭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歌聲,伴隨著歌聲,我和黃梅都是愣神了一小會,這一小會,不超過五秒,等到我們回神,孩子就這樣,憑空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
我默默聽著,端起茶水喝了幾口,苦澀的味道讓我精神了不少。
“歌聲,愣神,好,請繼續講吧。”
我比了比手,隻是這樣的信息,說了跟沒說一樣。
黃梅仿佛是想到了什麽,突然一驚,拿出了一個肚兜。
“張大師,這肚兜是我們孩子身上的,我特地買來的,在孩子消失後,就留下了這一肚兜......”
我從黃梅手中接過了肚兜,這個肚兜是紅色的,看起來很普通,沒有什麽古怪的地方。
“肚兜,那麽歌聲是怎麽樣的?”
“歌聲,歌聲的話.......”黃胖露出了苦思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才說:“好像是說著什麽寶貝,快來快來之類的,反正聽起來沒什麽奇怪的,再加上女人的聲音很好聽,所以沒有什麽瘮人的,可現在講起來,總感覺瘮得慌。”
“好吧,我明白了。”
我長舒一口氣,心中一定,這就是詭母所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