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建兵這話,楊方明的笑容微微收斂了不少。
“什麽意思?我們噬靈派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可沒有做過什麽虧心事,也沒有做過為非作歹,禍害他人的事情。”
楊方明這話一出,王建兵都氣笑了。
我聽到後也不由得笑出聲來。
楊方明臉色微沉,沒搞明白我和楊方明為何發笑。
我說道:“楊方明,不知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先不談錢兩兄弟,我就說一個名字吧,陳香萌。”
楊方明聽到陳香萌的話,瞳孔一縮,神情一顫。
這神情落在我和王建兵的眼中,完全可以肯定了,這楊方明是知曉幾百年前的事情的。
“我當是什麽,原來是陳香萌,那女的死了後以怨化身,不是報複了我們門派好多些個貪色之徒了嗎?兩兩抵消,早就無關了。”
楊方明並不在意,拿起茶壺為自己倒茶水,輕輕抿了一口。
“楊方明,你真的這樣認為嗎?不管是不是兩兩抵消,噬靈派所做的,都會被記錄下來,一輩子都會記錄下來,你們噬靈派,我記得沒錯的話,經常以名門正派自稱吧?”
我玩味一笑,說的楊方明拿著茶杯的手都不由得一顫。
“是啊,所以呢?你還想說什麽?”
“楊方明,以前的我姑且不提吧,那錢程一和錢程二,可是用著骨手,企圖虜走弱女子,這件事,你該怎麽解釋呢?”
王建兵已經沒有心思繼續聊下去了,說完這句話就站了起來。
楊方明皺起眉頭說道:“真有此事?”
“我沒必要騙你,大概那二人,現在又行動了吧?不信的話,楊方明,跟我一起去見證可好?”
王建兵在鄧詩茗那邊留有手段,所以知道鄧詩茗是否有遇到危險。
楊方明顯然是被說動了,聽到後點點頭:“好,要真是這樣,嚴懲不貸!勞煩了。”
楊方明拱了拱手,隨後跟著王建兵一同離開。
我淡淡說道:“期待你回來後會改主意。”
楊方明停住腳步,定格三秒後才離開。
石門一閉,整個房間內隻留下了我一個人。
“張奉,你怎麽沒跟著去啊?”李婉婉疑惑不解道。
我撇撇嘴笑道:“我去幹啥?有王建兵在,出不來什麽事,而且楊方明不是壞人,想想看,當時在八個山洞,我為什麽能那麽順利采取?”
李婉婉聞言若有所思,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楊方明當時完全可以在我對付火詭的時候命令其他七詭一同出動來對付我,結果楊方明並沒有這麽做,甚至在我開采寶貝時,也是無動於衷。
這就說明了,楊方明本性根本就不壞,也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人。
“哎,好茶,好茶啊,不出我所料的話,三盞茶的功夫,他們兩人就會回來了,屆時,楊方明就會改變心中所堅。”
我眯著眼,拿起茶壺為自己倒滿茶杯,接著一口飲進。
明明茶水很苦,卻是苦中帶著細微的甜,這一股甜,非常的難琢磨到,我也是品嚐了好久才品嚐出來。
“張奉,你怎麽跟個老頭子似的,話說,這南龍山不是有龍屍和龍虱嗎?怎麽毛都沒見到呢?”
李婉婉突然想到了這一點,開口說著。
我被提醒一下,也不由得想到了這點。
“確實,到時候問問看楊方明吧,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麽。”
我有些後悔,早知道應該先問這些,然後在問問我爺爺的事情的。
靜靜等待了三盞茶的功夫,果不其然,楊方明一臉怒火的和王建兵回來。
“張大師,王大哥,這件事是我沒有管教好,沒想到到現在還有這種弟子出現,實在是丟人現眼!”
楊方明入座,一改對我和王建兵的稱呼,拱了拱手。
“哈哈哈,楊兄弟說笑了,楊兄弟你這氣魄才是值得我尊敬的,說動手就動手,沒有一點兒拖泥帶水!”
王建兵笑著回敬,先前還有些火藥味,眼下這一出去,馬上就跟好兄弟似的。
我說道:“那兩人,抹除記憶和道法了?”
“嗯,張大師放心,都搞定了,我們噬靈派雖然聽名字不好聽,但是行的端做得正!”楊方明一飲而盡冷掉的茶水。
王建兵說道:“哎,隻是楊兄弟,我們還是想你回到茅山,我們也知道,茅山曾經做過很多對不起你們噬靈派的事情,但是這些都過去了,無論是哪一門派,茅山永遠都是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們不應該相互對立。”
我眉頭一挑,沒想到這王建兵說起話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楊方明咬著牙說道:“你們二人不是壞人,可茅山,我實在是不想回去,對事不對人,茅山,我還是抱有怨恨!”
“這樣吧,楊兄弟,咱們來比試三番,如何?三局兩勝,贏了,你跟我們回去,屆時可以看看張豐年祖師爺會給你什麽答複,如果我輸了,那我和王大哥就離開。”
我提出比試,其實算是門派與門派之間的對賭約定了。
以往茅山各路門派也有過大比比試,無非就是三樣,定性、悟性和心性。
“這.......”
楊方明陷入了沉思,開始思考其中利弊。
我也不著急,慢慢倒茶喝茶。
“好了,我明白了,來吧,比就比,雖然我們噬靈派好久沒有參與大比了,但是這三項目,我還是有信心的。”
聽到楊方明的話,我心中一鬆,敢比就好。
“好,那就先從定性開始吧,就坐著,看看能堅持多久。”
“行!來吧!”
我和楊方明立馬開始打坐,閉上眼睛。
王建兵離開,站在了後麵,當做裁判。
這定性,簡單來說就是比較誰更能不受外界幹擾,更能克服自身幹擾。
一個人,一直坐著打坐,剛開始沒什麽,可久了就會心生厭煩,這時候哪怕外界無幹擾也會失去定性。
我個人覺得這個定性我還是能夠獲勝的,心中有把握。
時間一份一秒流失,轉眼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早上。
這一晚上,我和楊方明都沒有睡覺,一直處於一種打坐姿態,沒有動過。
一夜未眠,這時候已經對人體本身造成了極大地疲倦和乏困。
我是沒什麽感覺,多少日夜,我沒睡覺,累死累活的去對付邪祟,累死累活的趕路,累死累活的保護人。
一晚上,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