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建兵看著這二人,第一反應就是這兩人在噬靈派中的地位和身份並不高。
我拱了拱手笑道:“在下赦詭派傳人張奉,這位是養屍派傳人,王建兵。”
我簡單介紹,暫時沒打算跟這兩人起衝突,說不定靠著這二人,還能見到楊方明也有可能。
“赦詭派,養屍派?”
兩人明顯一愣,隨後才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下錢程一,這是我弟弟,錢程二。”
錢程一也拱了拱手,麵帶笑容的說著。
錢程二顯然還是有些不爽快,因為那個骨手就是他的。
“所以,你們二人,追著我的骨手,到底是想幹什麽?”錢程二瞥了一眼王建兵旁邊的活屍,並沒有太在意。
王建兵剛想說什麽,卻被我給攔下。
我回答道:“是這樣的,我們二人本是降妖除魔,碰巧遇見了這骨手,所以先入為主的以為這骨手是邪祟,所以想著驅除,真沒想到是二人圈養之物,實在是多有得罪了。”
聽到我這樣解釋,二人麵色稍微緩和了不少。
錢程一笑道:“張兄弟說笑了,我這弟弟不懂事,鬧著玩呢,不知兩位兄弟,可否知曉我們噬靈派的大名呢?”
聽到錢程一的這句話,我眼前一亮,等的,不就是這個嗎?
王建兵似乎是明白了什麽,怒火稍微收回不少,平複好了心情。
我說道:“噬靈派?當然知曉了,不知二位,可否帶著我倆去拜訪楊方明楊大師?”
“楊大師啊。”
錢程一聽到後心中暗暗吃驚,同時也愈發相信我和王建兵的來頭不小。
畢竟能夠知道噬靈派傳人楊方明的大名,難道會是等閑之輩?
錢程二的臉色也發生了變化,本來他還有打算動手,可聽到這話後馬上打消了念頭。
“既然兩位兄弟認識我們的楊宗主,那麽請跟我們來吧。”錢程一比了比手,隨後轉身往山頂走去。
我和王建兵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是不由得一喜,有他們兩人帶路,省了不少力氣了。
“有勞了。”
我和王建兵緊緊跟在他們二人的身後,等到再次來到了八個洞口附近,這二人停下了腳步。
我隻好也停下了腳步,靜靜看著他們兩人要搞什麽鬼。
隻見錢程一拿出了一個令牌,然後貼在了洞與洞之間的牆壁上,隨後石壁發生強烈的震動,一閃石門從而打開。
我和王建兵心中都是不由得驚訝,當初來,還真沒發現有這麽一個機關存在。
我是來過第二次了,當時也確實沒有發覺,難怪這麽多年下來,噬靈派都過的好好的,看來是有原因存在的。
“跟我們進來吧。”
錢程一說完,我和王建兵便跟著他們二人進入了內部。
裏頭跟山洞通徑沒什麽兩樣,等到繼續往內後,漸漸有了人味兒。
比如可以見到牆壁有裝飾物品,在往內部,就可以看見不少噬靈派的弟子。
我和王建兵心中都有些緊張,這裏約等於進入了敵人的大本營,一旦起了爭鬥,那情況可就不妙了。
“到了,裏頭就是我們楊宗主所在的房間了,二位,我先去稟告。”
錢程一說完便往石門走去。
我微微眯眼,手不經意的放在了腰間,隨時準備動手。
王建兵離我近,注意到我這小動作,立馬也反應了過來,手也一樣放在了腰間。
可等了一會兒,錢程一從石門內部走了出來:“好了,我們楊宗主有請,請進吧。”
我這才放鬆了下來,笑著說道:“多謝了。”
我和王建兵一同走進了石門裏頭,很快就見到了一個中年男子坐在茶具桌上,手拿茶壺,緩緩倒入兩個杯子裏頭。
“請坐吧,你們來了,就好好聊聊吧。”
楊方明的聲音傳出,我可以肯定了,當時控製火詭的男的,就是眼前的楊方明。
不過眼前的楊方明沒有了當時在火詭身上的怒火,此刻變得沉穩冷靜。
我和王建兵互相看了一眼後入座。
楊方明笑著說道:“赦詭派張奉,養屍派王建兵,好,很好,先不提張奉,我想知道,王建兵,你養屍派,不是被茅山追殺的門派嗎?”
“難道,你已經被張奉給勸好了?願意回歸茅山?”
我神情微動,差點忘記了這王建兵的養屍派曾經也是被追殺的門派,眼下出現在這,引起楊方明疑惑也很正常。
王建兵一口將茶水全部飲盡,隨後說道:“茅山已經不是當年的茅山了,南派張豐年祖師爺不想茅山失去各路傳承,也不想這些流落在外的門派,對人間造成影響。”
“嘭!”
楊方明聞言,突然激動起來,一把將茶杯放在了桌上。
“哈哈哈哈,張豐年,這個新上任的祖師爺可真有意思,心機可真重啊,讓你這個曾經被驅趕的門派傳承人來我這勸說,是不是等全部的門派收服之後,好一網打盡?”
我眉頭微微一皺,沒料到這楊方明竟然會這樣想。
王建兵說道:“祖師爺不是這樣的人,也不會這麽做,茅山,沒必要這樣!”
“哈哈哈哈,沒必要?當初追趕,殘殺下毒手時,也沒見茅山手下留情啊?”楊方明又大笑了起來。
我出口道:“不一樣的祖師爺,自然有不一樣的想法和方針。”
“我可不管那麽多,我的父母,我的爺爺奶奶,我的祖輩親戚等等人,可都是在追殺中死亡,這些,茅山拿什麽來賠償呢?”
王建兵越說越激動,就差沒站起來給我們施壓了。
我深吸一口氣,將茶水一飲而盡,苦澀和茶香環繞著齒唇,溫入喉嚨。
“這件事,我相信祖師爺他們會給你們交代。”我淡淡說道。
“交代?拿什麽交代?以前追殺我們噬靈派的人,都死了,嗬嗬嗬,可笑。”
王建兵拿起茶壺又為我和王建兵倒滿茶水。
王建兵聽完後略微發怒道:“楊方明,那你們噬靈派呢?還不是為非作歹?就剛才的那兩人,骨手使出,對一個素未蒙麵的弱女子下手,這又該怎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