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這個膽子讓李婉婉冒險,也不會讓她去冒險。

“婉婉,幫我看看這符籙,如果出現了什麽異動,跟我說一下。”

“行,沒問題。”

李婉婉馬上將目光集中在了符籙上,一動不動。

我則是去拿了一件大棉襖走了過來。

李婉婉疑惑道:“張奉,你怎麽還拿大棉襖?你這麽怕冷嗎?”

我擺了擺手:“不不不,大棉襖不是給我用的,而是給陳章空他們用的,隻要他們敢還手,我會毫不猶豫的用大棉襖,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噢......”

李婉婉似懂非懂,我也沒有過多解釋,因為這一切都要等符籙出現異動!

時間漸漸來到了晚上,我焦急等待著,甚至都要開始懷疑是不是判斷失誤了。

那個陳晨,難道不是陳章空他們害的?

“嗯?張奉!出現情況了!你看符籙!”

“太好了!總算來了嗎?”

我激動的看向符籙,果不其然已經開始抖動起來!

正常的符籙,在沒有風吹的時候,怎麽可能會發生這麽劇烈的抖動?

“嘿嘿嘿,來得好!”我又抽出了一張符籙,快速貼在了這一張符籙上喃喃:“引邪去煞,天引地靈。一紙去怨,黑白顛倒。破控淨身,主掌我形。急急如律令!”

“反噬術,反噬!”

話音剛落,反噬術便在這符籙上起了作用。

與此同時,北都別墅區,北都海花園附近的別墅內。

陳章空很快就感受到了反噬術的反噬,雙手從眼前跪在地上顫抖的鬼魂身上收了回來。

“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麽燙?”

陳章空看著自己的通紅的雙手,一臉驚恐。

“親愛的,我都已經洗好了,快點上樓呀!”

劉豔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聲音甜美中帶著**韻味。

陳章空眼下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心思,隨口敷衍道:“馬上就來,寶貝在等一會兒!”

陳章空繼續看著麵前的鬼魂,等到鬼魂抬起頭後,正是那陳晨!

“主,主人,我,我什麽都,不知道!”陳晨雙手抱頭,聲音慌張又害怕。

陳章空麵露陰沉,回想到了白天時候的情況。

“是他,張奉!”

陳章空喊出這個名字後,二話沒說,從旁邊拿起了一張符籙,嘴裏念念有詞。

賣喪店鋪,我這邊同時感應到了陳章空的反撲,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笑容。

“果然,那個陳晨鬼魂,根本就沒有魂飛魄散,不過是障眼法,我就說嘛,通著靈呢,憑空魂滅,怎麽可能呢.......”

我自言自語,很快眼前的符籙突然燒了起來。

“張奉,這符籙,燒成灰燼了!”

李婉婉瞪大著美眸,我才發現原來這小妮子說話時表情動作還是蠻多的。

“沒事,燒了就燒了,畢竟,好戲還在後頭呢!”

我說完就把這一件大棉襖丟在了符籙上,本意不是撲滅火焰,而是把這大棉襖燒給陳晨。

等到大棉襖燒完,陳章空眼前的陳晨莫名其妙穿上了這一件大棉襖。

陳章空見狀臉色微變,大聲嗬斥:“快點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啊!蠢貨!”

陳晨聞言呆呆地點了點頭,然後開始脫衣服。

結果陳晨愣是怎麽用力都沒辦法脫掉衣服,甚至因為脫衣服,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我這邊又丟了一張符籙,借助這個機會傳音。

“別白費力氣了,這大棉襖已經與你養的鬼融為一體,衣如骨肉,脫衣如割肉剔骨,你不想他被廢了,明天在你的別墅等我吧。”

“張奉!你找死!”

陳章空聽到後勃然大怒,額頭青筋暴起,渾身都在因為怒火無處發泄而顫抖。

“有種你明天就來,看老子不廢了你!”

陳章空急的破口大罵,就像是一個小醜一般。

“哈哈哈哈......”

我的傳音結束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李婉婉撇撇嘴說:“切,笑什麽笑啊,那邊你解決了嗎?”

“沒有,不過預計明天就能解決了,還不用三天時間!”我擺了擺手說著,

“啊?這麽囂張?”李婉婉哼哼一聲,手放在了我的後背問道:“情況,你都了解了?”

“當然,對麵不過是一個懂點養鬼的邪道,我明兒就把他給解決了!”

我拍拍胸脯,那叫一個自信。

“好呀,但還是提醒你,不要自信變自負了,事情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變化,你想想看看,這個陳章空懂養鬼,難道是自己琢磨出來的嗎?會不會又跟你們茅山的門派有關係呢?”

李婉婉忽然非常正經的跟我講這句話,讓我的笑容不由得收斂了不少。

光顧著開心,再加上大棉襖在陳晨身上,心中的自信確實是有些過了頭了。

這陳章空,肯定不是憑空學會的養鬼之術,如果硬要跟茅山扯上關係,那就隻有那麽一種可能性。

茅山曾經驅趕的門派,還有一個名為閠詭派,這個門派就是專門跟鬼打交道,跟赦詭派有一定的類似性。

唯一不同的是,我赦詭派驅鬼,滅的是邪,而閠詭派養的是鬼,不分邪正。

簡單來說,閠詭派中,鬼有好有壞,沒有一點兒區分,而且越凶的鬼,他們養的還越刺激,沒有戾氣和鬼氣的鬼,他們反而不喜歡。

這樣的理念,漸漸的發展後被茅山發現,自然是不能留下來,因此就被驅逐了。

“不會那麽巧吧?剛碰見一個隱藏多年的攝魂派,現在又碰見一個幾乎可以說是死絕的閠詭派,這種可能性,不大吧?”

我吞咽口水,大腦不禁回憶到了當時爺爺有說過閠詭派,這個門派做過的壞事太多,早就被處理的差不多了,難道又有餘孽留著?

“我覺得可能性非常大,你之前遇見了養屍派、攝魂派,如今在碰見個什麽閠詭派,也很正常,再說了茅山不是說都有故意放鬆留傳承嗎?”

李婉婉不以為意,沒有覺得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我嚴肅道:“這閠詭派可跟其他門派不同,這個閠詭派聽說是在養閠聻,也就是鬼死後成為的玩意!”

閠聻?李婉婉聽到後眼睛,露出了一臉震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