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鬼探

看著大孟的表情,我知道我一定猜對了。兩個黃曉斌,就是一個人。大孟搖了搖頭:“這也太邪門了,你說的拐子,和這個案子的死者,就是一個人。”

我歎了口氣:“這個我已經想到了。看來線索要斷了。不過想去那裏看看。”

大孟看了看我:“你現在恐怕去不了,那裏的現場還在封鎖著。”

我笑了笑:“不是還有你嗎?”

大孟點了點頭:“好吧。我帶你去看看。不過要晚一點。”

我點了點頭。大孟有拿起那份報紙,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終於慢慢抬起了頭:“盧龍,我們真的見了鬼了?”

我點了點頭:“表麵證供是成立的。我們應該是見了鬼了。”

大孟抓了抓頭發:“媽的,我的世界觀怎麽有點混亂了?”

我搖了搖頭:“也許你的世界觀壓根就不清楚。又有什麽混亂的。再說你也不必糾結在這個事情上,你的案子比較重要。”

大孟哭喪個臉說道:“要是你的烏鴉嘴說的沒錯,真的是那些東西做的。你要我怎麽破案?”

我皺了皺眉頭:“你為什麽要破案?你是為了你的領導?還是為了誰?”

大孟看了看我:“當然是為了公理和道義。”

我點了點頭:“你還不算糊塗。這樣就行了。隻要找出事實的真相,到底是誰做的,又能怎麽樣呢?”

大孟有點豁然開朗的感覺。拍了拍腦袋:“你小子的理論水平不錯啊,可以和我們的政委媲美。不過你還是要幫我想想,看看有什麽線索。”

我點了點頭,說到:“我的線索就是那本《民國案件實錄》不過裏麵除了對於扒皮著描述的比較詳細,對於其他的,都是一筆帶過。現在出現了兩起案子,看來應該和當年的案子有所關聯。可是。。。。。。”

我想了很久,大孟在一邊耐心的等待著。我自語道:“為什麽隻是民國呢?”

大孟看了看我:“你什麽意思?”

我坐直身體,以一個極為舒服的姿勢靠在大班椅上,對大孟說道:“這本《民國案件實錄》並不是官方的記錄,恐怕也是道聽途說的東西。之前的大清朝,恐怕也不會有記錄。而民國之後的資料,也許還能找到。難道隻是民國時期和現在這有這樣的案件嗎?”大孟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對啊!我們應該找找之前的資料。再遠的我不知道,不過建國左右的資料。在我們公安局的檔案管理,還是有的。尤其是那些沒有破了的案子。”

我點了點頭:“這就是對了。我們去檔案館看看。”

大孟看了看手表:“檔案館已經下班了。”

我有點失落。大孟繼續說道:“好在我和打更的老劉頭是忘年交。正好方便我們辦事。”

我搗了大孟一拳:“你小子,耍我。快走吧!”

我們坐上大孟的警車,風馳電掣般的到了市局的檔案館。果然,裏麵靜悄悄的沒有人。隻有傳達室裏麵,傳來一陣唱戲的聲音,一個老人,一邊搖頭晃腦的,一邊跟著收音機唱著戲。一抬頭看見我們。

老爺子笑了,大聲的說道:“大孟,你咋來了?陪我下棋來了?”

大孟也笑著說道:“今天不行啊。我要找點資料。這是我的同學,叫盧龍。”

我趕緊給老爺子問好。老人笑著看了看我們兩個,拿出一大串鑰匙,遞還給大孟:“你自己看去吧,我就不陪你們玩了。”

大孟接過鑰匙,點了點頭:“謝謝,老爺子。”

正要轉身出去。老爺子叫住了我們:“小子,最裏麵的那個房間,能不去,最好別去啊!”

大孟一愣:“啥意思?”

老爺子擺了擺手:“沒什麽意思,老人家說的,你就聽著就是了。”

大孟看了看我。我聳了聳肩膀。一起走了出去。

出了傳達室,我和大孟走進了樓道中。樓道中隻有一盞昏黃的小燈。走廊中空蕩蕩的,隻有我和大孟兩個人的腳步聲,還有若隱若現的劉大爺屋中傳來的唱戲聲。我和大孟都沒有說話,一種詭異的氣氛在我們周圍生成。我的心也莫名的緊張起來。大孟好像更加緊張,我甚至可以聽到我們的心跳聲。

終於走到了第一個房間。大孟拿出鑰匙,打開了那扇大門。裏麵是一排排的密集架。我一看搖了搖頭:“這資料也太多了吧,你們不做電腦備份嗎?”

大孟搖了搖頭:“我是一線的,這事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後來我們有個數據庫。”

說著指著一邊的電腦:“你去查查那個吧。我看看這邊。我在上崗位之前,看過資料。十年以內的,我都看過,絕對沒有這樣的案子。”

我看了大孟一眼,第一次覺的這小子有點可敬。我走到了電腦邊上,打開電腦。果然有個查詢軟件。是按照年份查詢的。可以指出簡略的案情和密集架所在的位置。我快速的翻動著查詢頁,並沒有找到我想要的東西。大孟在那邊也不時的打開密集架,拿出裏麵的案卷,又失望的放回去。

過了很久,大孟走到我身邊:“怎麽樣?”

我搖了搖頭。大孟說道:“下一個房間。”

我兩又來到下一個房間。房間都差不多,滿是密集架,還有電腦。我們依舊分開查找。可是還是一無所獲。這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了。我們兩個人都很疲累。又沒吃晚飯。真是又累又餓。

我和大孟站在昏暗瘮人的走廊中,前麵就剩下一扇門了。我們同時記起劉大爺的話。心底都升起一點的寒冷。

大孟看了看我:“最後一個門了,我們要不要去?”

我皺了皺眉頭:“來都來了,就差這一個。不好吧。進去看看吧,大不了就是見鬼唄。我們又不是沒見過。”

大孟聲音有點顫抖:“那個不一樣,上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見的是鬼,可是這回要是見到了,可是明知道還要見鬼。豈不是自己找死?”

我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哪那麽多廢話。走!”

大孟看著我異常的堅定,也咬了咬牙,把鑰匙插進鎖眼中。鑰匙是插進去了,可是左晃右晃的去打不開那扇門。我在一邊看著著急,問道:“你怎麽了?不至於嚇的們都打不開了吧?”

大孟白了我一眼:“說什麽呢?這鑰匙不好使。”

正說著,哢嚓一聲,門開了。大孟笑了笑:“你看看,這不是開了嗎?”

大孟推開門,裏麵傳來一股腐敗的味道。這和前麵的房間是不一樣的。這樣的資料室中都是有通風係統的,怎麽樣都不會有這樣的味道。裏麵一片漆黑,大孟摸索著牆上的燈開關。按了下去。可是燈隻是閃了一下,就不亮了。裏麵還是一片漆黑。

大孟嘀咕了一句:“真他媽邪門!這燈怎麽還不好使了呢?好在我老人家又準備。”

就掏出了一個微型手電。嘿嘿笑著:“好在哥們有先見之明,帶著手電。”

我也笑了笑:“我看你是怕黑,所以老帶著這玩意。”

大孟拿手電向裏麵照去,說道:“別管為什麽,至少現在能用上。要是沒我帶著的手電,我倆不就抓瞎了。”

在大孟的手電光下,我看到這個房間要比之前的房間小許多,也沒有密集架,更沒有電腦。隻有木頭搭成的格子,上麵的漆已經剝落了。在格子上麵放著一摞摞的文件。上麵落著厚厚的灰塵。地麵上也是厚厚的灰塵,一看就知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我拍了拍大孟:“怪不得老爺子不讓我們來這裏,這裏出現什麽都不稀奇。”

大孟搖了搖頭:“也沒什麽吧,就是有點髒。咱們害怕那個。你看看這裏的文件也不多,我們都找一遍,就算找不到,這心裏也安生的不是。”

我點點頭。兩個人向著木架子走去。突然身後砰地一聲響。我們嚇了一跳,一起回頭看去。那門不知道為什麽關上了。我們對視了一眼,大孟拍著心口小聲說道:“沒事吧?不會。。。。。。真的。。。。。。”

我搖了搖頭:“人嚇人,才嚇死人的。別自己嚇唬自己。沒事的。”

我們都定了定神,決定不理它。徑直來到了架子前麵。抖摟了案卷上麵的灰塵,我們兩個被嗆得一陣咳嗽。我低聲說道:“你們市局怎麽會有這樣的地方?”

大孟嘿嘿一笑:“還不是托你的福。希望我們有點收獲。”

上麵的案卷果然很老。那種腐朽的味道,就是從這些案卷中散發出來的。有的封麵上甚至有著“青天白日”的圖案,顯然是國民黨時期的案卷。裏麵所記錄的,就是當時這個城市的一些案件。我們就好像看到了當時人們的生活情況。我們小心地打開案卷仔細的翻閱著,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終於,在一本民國二十八年的檔案中,發現了一點線索。這讓我們兩個驚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