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險救羅芳
第五美君看我在拍腦袋,問道:“怎麽了?頭痛?”大孟一笑:“這小子一定是想到什麽了。而且一開始是忽略了的。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說道:“羅芳。一個我們一直記著,可是卻沒有放到重點上的人。”大孟想了想也點了點頭:“對啊。這個人我們確實忽略了。難道他會是第四個?”
我點了點頭:“也許是第四個,也許是第五個。沒什麽兩樣。我想一定有她。而且她也說過所謂罪與罰的事情。”
大孟一拍大腿:“那還等什麽,走吧!去羅芳哪裏看看。”
這時候,南宮慧已經端著一大鍋的燜麵上來了。說到:“先吃完再說吧。”本來已經站起來的大孟又笑著坐下了。這燜麵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不僅僅是大孟,我們都無法抗衡。
我們趕緊狼吞虎咽的吃了麵。才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又留下南宮慧看家。
晚上的精神病院,有點瘮人。其實我覺得醫院都差不多,本來就是挺可怕的地方。尤其是晚上去。
這精神病院我可是第一次這麽晚來。院子裏麵隻有一盞昏黃的路燈。隨著晚風搖晃著。我們三個人走進了大樓。
外麵感覺靜悄悄的,可是樓裏麵那不時傳來叫聲。不知道是那些病人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發出的叫聲。反正這時候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
我用餘光看了看第五美君,她的眉頭緊緊地蹙著,顯然也有點受不了。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向我的方向靠近。似乎在尋求我的保護。
我的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有點甜蜜。這種感覺好像和這裏的環境有點不協調。可是我還是覺得有點甜蜜。
二樓辦公室,找到了值班的醫生。大孟說了我們的來意,醫生皺了皺眉頭:“你們真的確定會有人,到這裏殺人?”大孟搖了搖頭:“一切都是推理的結果,我們不敢保證什麽。可是我們也不能看著案件發生不管。”
醫生想了想說道:“可是你們怎麽保護她?她現在就在單人病房中。那種病房隻有一個鐵門,門上有一個瞭望窗,四周再沒有別的通道。我想應該是很安全了。”
我問道:“羅芳等情況怎麽樣了?”醫生說到:“今天下午眼睛流出了血淚之後,就不再說什麽。不過眼睛好像有點問題。我們請來了眼科的專家會診,也沒看出什麽。現在就坐在那裏,不吃也不睡。沒有什麽反應。”
我歎了口氣:“怎麽變成這樣了。我們可以去看看他嗎?”
醫生點了點頭:“看看也好,看看可不可以讓她吃點東西。喝點什麽。”
我們跟著醫生,到了二樓盡頭的一間病房。羅芳就在裏麵。我打開瞭望窗,向裏麵看去。裏麵一片漆黑。醫生皺了皺眉頭:“不對啊,應該是開著燈的,怎麽?燈壞了?”
燈的開關是在門外的。醫生按動了兩下。裏麵的燈依舊沒有打開。我趴在瞭望窗向裏麵看著。輕聲叫道:“羅芳,羅芳!”
可是沒有人回答。我再仔細向裏麵看了看。好像在黑暗中,有一個黑影在晃動。那個黑影的形狀不好說,但我可以肯定不是羅芳。我趕緊大叫一聲:“誰!幹什麽呢?”
伸手就去拉那扇門。那扇門是鐵的,而且死死的鎖著,根本就打不開。隻是在我大力的晃動下,發出卡拉卡拉的聲音。
大孟和第五美君看到我的舉動,都跟了過來。大孟問道:“你看到什麽了?”我一邊晃著鐵門一邊叫道:“裏麵有東西。”
站在一邊的醫生有點不知所措,傻傻的看著我們。我對他叫道:“鑰匙,鑰匙。”
他這才醒悟過來,趕緊慌亂地掏出了鑰匙。慌亂的把鑰匙插進鎖眼。慌亂的打來了門。接著就被我和大孟擠到了一邊。
我第一個衝進了屋子。裏麵依舊是一片漆黑。我聞到一種奇怪的味道。這種味道不是簡單地說香或者臭就可以解釋得了的。那是一種複雜而且奇怪的味道。我想起了爺爺的日記本上說過的味道。難道就是這種味道?
我一邊在房間中搜尋,一邊深吸了幾口。我想記住這個味道。
大孟馬上跟了進來,同時點亮了手電。不過在他手電點亮的同時。房間裏的燈也亮了起來。
房間裏麵一片明亮。四周都是用柔軟材料包裹的牆麵。這是防止精神病患者發起瘋來傷害自己的。地麵上也是軟軟的。在牆角,羅芳蜷縮成了一團。躺在那裏。屋子裏麵在就什麽都沒有了。
我敢肯定,我剛才隱約當中看到了一個移動的黑影。不過現在真的不知道在哪裏?
我和大孟趕緊跑到羅芳的身邊,輕輕地翻過羅芳的身體。
羅芳兩眼緊閉,可是臉上的表情很是輕鬆,好像做了一件可以讓自己解脫的事情。嘴角還掛著滿意的微笑。我看了看大孟,大孟把手放在羅芳的脖子上。探了探說道:“有脈搏。應該沒事。”
我點了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羅芳。剛想掐人中把她弄醒。突然發現羅芳的脖子下麵,有血跡。而且開始慢慢的擴大。
羅芳穿著的是精神病院中,經常給患者穿的那種倒著穿的衣服,這樣便於控製病人的兩隻手。那衣服一隻掩到羅芳的下巴下麵。現在血跡在衣服上殷開。開始是一個血點,慢慢的擴大開來。衣服前麵已經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血印。
站在後麵第五美君,趕緊過來,伸手一用力,撕開的羅芳的衣服。胸前一個還在冒著血的傷口出現了。站在最後的醫生愣了,喃喃的說道:“怎麽會這樣?”
大孟回過頭對醫生說道:“這回你知道我們沒有危言聳聽了吧。快點搶救吧。你們這裏有沒有設備。”
醫生這才回過神來:“可以,可以,快點。手術室。”
大孟抱起羅芳,我和第五美君在兩邊幫忙。跟著醫生跑進了三樓的手術室。雖然裏麵的設備很簡單。好在就是專門針對一些有自殘、自殺傾向的病人做急救的。大孟把羅芳放到了手術台上。醫生打開了無影燈,開始查看。
羅芳的身上隻有那一個傷口。清理之後,那傷口看不出來多深,可是不長隻有一寸多長。醫生翻動了一下羅芳的眼皮,說道:“她怎麽好像被人麻醉了?”大孟催促道:“先不管了,把傷口縫上再說吧。”
醫生點了點頭,三下五除二的把傷口縫上。手下還真是利索。大孟說道:“行啊!這手法不錯啊!”醫生到不好意思了:“沒什麽。雖然在這裏。可是也經常會出事。所以沒生疏。”
大孟又問道:“她什麽時候能醒啊?”醫生搖了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她好像是被人麻醉了。我又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麽麻醉方式。這個還真不知道。”
我皺了皺眉頭,問道:“醫生。我們可不可以檢測到這種麻醉成分呢?”醫生點了點頭:“抽血,抽血也許可以檢測到。”
大孟趕緊說道:“那好。抽點血。我們去檢測。”醫生點了點頭,抽了一管羅芳的血。
大孟把血樣交給了第五美君說道:“你拿回去,讓他們馬上化驗。再叫幾個人來,把婷婷叫上吧。你就不用回來了。回家休息去吧。”我把車鑰匙遞給了第五美君。第五美君點了點頭,接過鑰匙走了出去。
醫生看著我們兩個,問道:“現在怎麽辦?”大孟說道:“等支援。”說著又看了看手術室。這手術室也是沒有窗戶的房間。隻有一個門。在門和手術台之間有一個玻璃隔斷。
大孟繼續說道:“這裏不錯。很好照看。我們就在這裏等著吧。”說著又看了看醫生:“你要是不願意在這裏,可以回值班室休息。這裏交給我們就是了。”
醫生搖了搖頭:“我還是在這裏吧。病人還沒醒。一會兒要是有什麽事,我還可以處理一下。”
大孟點了點頭,走到了隔斷外麵,坐在了一個長椅上。我和醫生也走了出去。很久,三個人都不說話。
終於醫生忍不住了,問道:“你們能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嗎?”大孟抬頭看了看醫生說道:“你看到什麽,我們就看到什麽。你說出了什麽事?”
醫生搖了搖頭,說道:“病人的兩手不能亂動。可是胸前卻有一個傷口。他自己弄不到,到底是誰弄得?”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啊!”
醫生依舊不依不饒:“可是你們說是來保護病人的。竟然不知道是誰。再說那個房間裏麵根本就沒有人,什麽都沒有。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大孟哼了一聲:“我們是真不知道。更不知道是怎麽進去的。也不知道是怎麽下手的。我們隻是知道病人會受到傷害。就來保護她。好在算是來得正好。不然這病人恐怕就沒命了。至於是誰做的這件事。我們要是知道了,早就把他抓起來了。”
大孟的這種說法,顯然是醫生所不能接受的。醫生瞪著眼睛看了看我們。知道再問下去,也沒什麽用處。隻好又恢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