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鬼探
我又是一愣:況九天的意思是我可以救人,我可以阻止那個所謂的什麽“天譴五刑”的發生?可是我怎麽做呢?
況九天看著發呆的我,說道:“很多東西,是你必須要背負的。有些責任是躲也躲不開的。這就是宿命!”
“宿命!”我自語道:“我的宿命!”況九天出奇的嚴肅,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對,你的宿命。逃避不了,你也不是逃避的人。這件事情不弄清楚,你是不會甘心的。”
我暗自點頭:我確實是這樣的人。而且這件事情我已經算是陷了進去,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就這樣放棄了。更何況我的肩上還承載著爺爺的希望。爺爺帶著疑惑離開了。也希望我可以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想到這裏,我坦然了。既然是宿命,躲不開。隻有接受。能夠成為鬼探,也沒什麽不好。反正我喜歡查案子,至於犯案的是人,是鬼。好像並不重要。
況九天看著,露出了笑容:“好,我沒有看錯你。”說著拿出一個小冊子。說道:“這是一些對付鬼怪的方法。雖然簡單,但是有效。至於怎麽做,你可以隨便。記住鬼探是沒有法律的,你就是法律。一切都看你自己的心情處理。這些你先練著,以後還有會別的東西教給你。”
我接過冊子點了點頭。很想再問問奶奶的事情。可是最終還是咬著牙,忍了下來。
況九天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在現場撿到的香火頭,還有嗎?問我可以幫你看看是什麽東西。”我說道:“應該還有點吧。我去找大孟要回來。”
況九天點了點頭:“這一輪的‘天譴五刑’已經開始了。已經死了三個人了。你要是找到第四個可能受傷害的人。就可以阻止他們的行動。甚至可以搞清真相。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狂九天下了逐客令,我隻好站起來。況九天送我上了車,看著我開出了村子。這時候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陽光溫和又明亮。照著人很舒服。我的腦中卻好像在翻江倒海。雖然把一肚子的疑問都掏了出來,感到舒服多了。可是現在又有新的問題產生。
如果我真的可以找到第四個人,那麽真的有可能抓到凶手。可是誰是第四個呢?現在看來,黃曉斌和大象是有著一定的聯係的。兩人當年是在一起做過一些販賣人口的生意。可是那個孫希明到底和兩個人有什麽關係呢?而第四個人又應該和三個人有著什麽樣的關係呢?
我一邊想著,一邊開車進了城。這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城市中依舊是車流湧動,又在那個立交橋上,我的車又堵住了。不過這次我倒是不著急。因為想著事情,也不覺得堵車有多煩。正想著自己的事情想得出神。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我抓起電話看了看,是大孟打來的:“喂!大孟!什麽事?”
“你在哪裏呢?我剛下班,想找你聊聊。”
“正好,我也想找你的。對了,上回在現場找到的香火頭還有沒有了?”
“有,隻有一點點了。不過到現在我們也弄不清楚裏麵的成分。”
“別費勁了,帶過來吧。我想想辦法。我現在在立交橋上,一會就到家了,你過去吧。我們見麵聊。”
放下電話,車流開始湧動。不多時,我到家了。
南宮慧迎了出來。對我說道:“怎麽樣?有沒有什麽收獲。你這一出去,又是一大天。”
我聳了聳肩膀:“也是算有,也算是沒有。”
南宮慧搖了搖頭:“那個錢康打了電話來,問什麽時候由結果。我推到明天了。”
我點點頭:“很好,現在沒時間搭理他。一會兒大孟過來。你多做點飯吧。”
南宮慧點了點頭,走向了廚房。可是走了一半,又轉回來了,問道:“美君來嗎?我要不要再多做一些?”
我一愣,剛才我的腦袋亂的很事情這是我沒想,更沒問。現在想想,卻突然感到心裏熱乎乎的。好像很想馬上見到第五美君。
看著我在發呆,南宮慧笑了笑:“我看我還是多做點吧,就算沒來,也可以叫來啊。嗬嗬,兩個人一天不見,是會想念的。”說著笑著進了廚房。
我南宮慧搶白了一下,可是沒有一點點惱怒。甚至有點甜蜜。想象第五美君。我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浮現在了臉上。
不多時,大孟風風火火的進來了。身後麵跟著一樣風風火火的第五美君。看著兩個人,我笑了笑:“你們怎麽了?這麽急切”大孟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點了一支煙說道:“能不急嗎?又挨了批評。我和美君兩個人已經兩天沒休息了。連頓正經的飯都沒吃上。現在可算是爭取到時間休息一下。就跑到你這裏來了。對了!南宮呢?”
我笑了笑:“你是想人啊,還是想著她做的飯呢?”大孟的臉一下子紅了。結結巴巴的說道:“飯,飯唄。南宮做的東西真好吃。”我看了看大孟,嘿嘿的笑道:“早知道你們忙,已經讓南宮做上了,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第五美君站了起來:“我去幫忙吧!”我拉住了第五美君:“不用了,南宮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們太累了,歇一歇吧。”
第五美君看著我抓住他的手,沒說什麽,坐下了。我的心卻入小鹿亂撞,因為出手的時候,我並沒有想的太多。
可是現在再看看,我的手抓在第五美君的手上。那種感覺,軟綿綿的,帶著微微的熱度。很是舒服。
第五美君輕輕的抽回了自己動手。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沒有一絲的責備,竟然是滿含著熱情。我的心跳得更厲害了。
一邊的大孟突然說道:“你這一天跑哪裏去了?有什麽成果?”我心中暗罵:不識時務的家夥。等會說話會死啊!可是嘴上,又不能不應付。隻好把目光從第五美君的身上移開,對大孟說道:“哎!這一天可圈可點,可歌可泣。真是的,你要我從哪裏說起?”
大孟哼了一聲:“少賣關子了。從頭說。”
我就先把羅芳的事情說了一遍。大孟和第五美君都是很詫異。大孟問道:“不是吧,原本已經要好了的人,竟然又被你弄得神經病了。還有血淚。這是有點懸啊。”
我歎了口氣:“我也不想這樣啊,誰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了。這一陣的的事情,哪一件不懸啊?”
大孟和第五美君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大孟說道:“那後來那個羅芳叨咕的什麽‘天譴五刑’什麽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看著大孟和第五美君,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況九天的事情和盤托出。其實這件事情是我從一開始,就想過的。不過一直沒有答案。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和大孟說。如果告訴大孟,就等於告訴他這個案子他破不了了。這些日子的努力都是白費。這個大孟恐怕是很難接受的。
我正想著,大孟催促到:“你是不是也想不明白啊?”我回過神來,還是決定先不和他說了。於是說道:“我想所謂五刑,就是五種刑法。也正好對應了斬首、開膛、分屍、碎內髒、扒皮。”現在已經有三個人對應上了。不知到第四個是誰?”
大孟點了點頭:“難道這一切都是一種儀式,殺人的儀式?”我點了點頭:“算是吧。”又把從況九天那裏知道的對於“天譴五刑”的解釋說了一遍。大孟和第五美君都一下子來了興趣。
大孟說到:“你的意思是,有人根據宗教法典,私設公堂?進行報複殺人?”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隻好聳了聳肩膀。大孟異常的興奮,眼中閃動著光芒。說道:“黃曉斌和大象都是人販子。不過那個孫希明和他們有什麽關係呢?”
我看你著大孟,知道這個問題是不需要我回答的,這是一個設問句。大孟想了想繼續說道:“那個人我們查過。他沒有案底,隻是一個退休的工人。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我搖了搖頭:“不對,一定還有什麽,是你們漏掉的。不過我想我們現在的思路不應該放在死人的身上。”
第五美君看了看我:“龍師兄,你什麽意思?”我說道:“既然是‘天譴五刑’自然還會有人被殺。如果我們可以提前分析出來要死的人,那麽我們是不是就可以阻止殺戮,甚至可以找到凶手呢?”
大孟一拍大腿:“對啊。就是這樣。這樣我們就有了主動權。可是誰是第四個呢?”
當然,這就是難點。當年黃曉斌,大象都參與販賣人口。不過兩個人似乎毫無悔意。而羅芳則因此患上了精神病。等一等,有點不對。羅芳不原諒自己,可是也不等於就可以逃過“天譴五刑”的懲罰啊!她自己也說過什麽罪與罰的事情。我一拍腦袋:真他媽的笨,難道第四個就是羅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