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鬼探

看著我驚訝的樣子,況九天笑了笑,說道:“人本有三火。兩肩,頭頂各有一處。謂之為‘三味真火’。”

我倒是聽說過什麽“三味真火”可是。可是具體是什麽回事,我也不清楚。我問道:“況師傅,這個所謂的‘三味真火’到底是什麽呢?”

況九天說道:“三昧真火,就是木中火、石中火、空中火,或者說,上為君火、中為臣火、下為民火。三昧真火,又說是天地人三火。木中火,凡人燃木取火,是為人火。石中火,熔岩化石為火,是為地火。空中火,雷霆擊空化火,是為天火。要滅三昧真火隻能用真水,乾坤玉露可滅;或者用四海海水淹沒亦可。”

我點了點頭:“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三味真火’就是一種複合火,也就是火中的極品。幾乎是不可磨滅的。”

況九天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不過這人身上這‘三味真火’是護體真火。全靠人的精、氣、神支撐。如果人的三火不旺,自然會有鬼神接近。造成麻煩。”

我點了點頭:“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說,我之所以見到鬼,是因為我的三火不旺,精、氣、神不足。那我是不是有麻煩啊?”

況九天笑著搖了搖頭:“我說的是第一種情況。你不是那樣。這種情況,倒是很適合你的朋友。”

我又是一驚。

這個況師傅果然厲害。

一切猶如親見。

竟然知道當時大孟也在場。

我不禁又為大孟擔憂起來。

況九天說道:“人有三衰六旺,一時的低潮也很正常。更何況那個鬼魂很強大。所以他可以看見也沒什麽。

不過你的朋友近日應該有血光之災。”

我瞪大了眼睛,況九天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沒什麽事,就算躲不過,也不會要了命,你的朋友命很硬的。

錯非他自己願意,恐怕沒人可以要了她的命。”

我這才稍微安定了一點,問道:“那我怎麽辦?你怎麽知道那個鬼很強大?”

況師傅說道:“他能以鬼身和你做交易,自然不是一般的鬼魂。

而你收了他的錢,自然要給他辦事。

這是你們之間的契約,好在他不是讓你做什麽缺德犯法的事情

。隻是完成他的心願而已。

你可以盡量幫助他。也可以心安理得的拿那些錢。”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剛才您說我不屬於第一種情況,那我是屬於那一種情況?”

況九天說道:“你是一個天生就可以看見那些東西的人。因為你是十靈時出生的人。這樣的人很少。活下來的更少。所以你那一次遇鬼之後,會有那麽大的反應。你之所以能夠活下來,是因為我當時費了很大的力氣,幫你提升了體質。

改變理你體內的陰陽。那次對於你來說,就是一道坎,過了那道坎,你的潛力是無限的。你看你輕鬆就學會了‘妙步決’就是一個驗證。而且我想你也很少得病,幾乎就沒有病。”我想了想,確實,至從那年之後,我確實沒有得過什麽病。

我驚訝的聽著這一切,又看了看奶奶。奶奶一直笑眯眯的看著我,顯然這些事情,奶奶都是知道的。我恍然大悟:“難道今天的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奶奶笑了笑:“誰安排得了你。腿在你自己的身上,是你自己回來的。這一切隻不過是況師傅早就算到了。今天的一切都是必然。孩子,你好好想想,那時候你遇鬼是什麽日子?”我皺了皺眉頭,因為治療之後很多事情我都想不起來了。不過我還記得那時候和現在的時節差不多。奶奶看了看傻兮兮的我說道:“那正是二十年前的今天啊!”

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我也有了大孟那種是世界觀被改變的了感覺。我緩了好久,又喝了一碗茶,才覺得心情平複了很多。對況九天問道:“況師傅,您這次回來,是。。。。。。”

況九天說道:“我回來就是為了修行。我還要回到那個小廟中,做我的廟祝。你有什麽事情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點了點頭,又對奶奶說道:“奶奶,我不走了。我要在這陪著你。我。。。。。。”

奶奶製止了我:“你該做什麽做什麽。你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都很重要,奶奶知道。奶奶不要你陪著,你隻要記住那些話就行了。”

“可是!”我還是不甘心。奶奶輕輕地推了我一下:“走吧,現在就走。記住冬月初五,辰時之前不要回來。也不要和你的父母說。切記,切記。”

我哪裏肯走,搖著頭說道:“奶奶,不行,你要我陪著你吧。”奶奶有些生氣:“生又何歡,死亦何哀。你們在這裏隻會破壞我的修行。奶奶知道你孝順,可是你要是真的孝順就聽奶奶的話。走吧,別婆婆媽媽的。”看我不動地方,奶奶生氣的叫道:“走!快走。”

看著奶奶動了氣,我隻好一步一回頭的上了自己的車。

開著車出了院子。

一路上想著奶奶將要遠去。

我心裏麵異常的難受,不覺間已經是淚流滿麵了。

一直到了開進了市區,我的情緒才恢複了一些。

這時候手機響了,我接起了電話,電話裏麵是大孟的聲音:“盧龍,你在哪裏?”

我說道:“我剛從鄉下回來。什麽事情?”

突然想起況九天的話,他說大孟近日會有血光之災,我剛想要提醒大孟。

大孟發出了一聲呻吟,說道:“哥們受傷了。

傷了腦袋。

在市醫院呢,你來看看我吧。

再給我帶兩瓶桃罐頭。”

我歎了口氣。況九天的靈驗我已經領教過多次了。這次又說中,也到不稀奇了。趕緊看了看路。向市醫院的方向駛去。

市醫院,人頭攢動,異常繁忙的一個地方。我停好了車,到醫院的商店買了兩瓶桃罐頭。就衝進了病房區。可是一路打聽,也沒有大孟這個人。正自納悶,在走廊裏麵碰到了徐婷婷。

徐婷提看見我,趕緊叫住了:“你來孟哥的?”

我點了點頭:“是啊,他住在哪個病房,上的怎麽樣?”

徐婷婷說道:“他根本就不在病房。在觀察室呢。不用住院。是頭被磚頭打破了。縫了針,在觀察室一邊觀察一邊打點滴。”

我鬆了口氣,不住院就是沒什麽大事。我問道:“那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徐婷婷說道:“來借個輪椅,孟哥說站起來就迷糊。隻能坐著。一會要上廁所怎麽辦,他那麽壯,我扶不動他,就來借個輪椅。”

我和徐婷婷去借輪椅,問道:“怎麽回事?還有人敢和你們玩板磚。還拍他腦袋上了?”徐婷婷搖了搖頭:“哪啊!我們到一個地方找人,結果樓上的一個地方磚頭脫落了,砸他頭上了。純屬意外,要不是正在執行任務,連工傷都不算。”我搖了搖頭,這家夥還真衰。

觀察室裏,大孟頭上纏著紗布,坐在角落裏。一邊吊著滴流瓶子。看著我進來了,大孟哭喪個臉說道:“哥們受傷了。受了重傷。

在抓一個持槍的悍匪,被子彈擦傷了頭皮,真是九死一生。”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大孟。

大孟有點納悶:“怎麽你一點都不感到震動,難道你是一個沒有激情和愛心的人?”

我的身後閃出了徐婷婷,白了大孟一眼:“輪椅在外麵呢。”

大孟嘿嘿的訕笑了一下:“罐頭帶來了嗎?”

我把罐頭放在了桌子上。

大孟擰開了一瓶,就往嘴裏麵倒。

徐婷婷埋怨的說道:“慢點,你慢點吃!”

大孟一口氣吃了一瓶桃罐頭。

才滿意的放下瓶子。

我笑著說道:“你這個吃貨,就是嘴饞了是不?”

大孟說道:“你懂什麽。

老人說過,大難不死要吃桃子,表是成功逃脫。”

我笑了笑:“你不是不信這些的嗎?”

大孟有點不好意思,抓了抓腦袋:“好吧,我承認,我饞了。”

不過我知道,大孟的世界觀正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

大孟根本沒什麽事。打完了滴流,又變得生龍活虎了。隻是頭上雪白的紗布有點刺眼。我對大孟說到:“我送你回家吧,你好好休息一下。”這時候徐婷婷的電話響了,徐婷婷走到一邊接了電話。一會兒走了回來,看了看大孟說道:“孟哥,隊長問你怎麽樣了?”

大孟一挺脖子:“告訴隊長,我沒事。”徐婷婷說道:“隊長說了,你要是沒事,就趕緊回去上班。

”我一聽很是生氣:“你們隊長的心是鐵做的?都這樣了還上班?告訴他,不去了。走大孟,咱回家。”

大孟卻拉住了我,苦笑了一下:“我還是上班去吧,隊裏真的缺人手。”

我看了看大孟,無奈的歎了口氣。對徐婷婷說道:“照顧好他。別讓他太累了。”徐婷婷點了點頭:“你放心吧,龍師兄,我會照顧好他的。”我對著兩個人揮了揮手,我們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