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家
淹死鬼離開之後,我轉過身子,走到那幾個城管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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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這幾個狗仗人勢的垃圾,已經被折磨的慘不忍睹,地上躺了一片。
光頭城管被折磨的更狠,先前那淹死鬼附在他的身上,‘陰’氣襲體,他的身子現在虛弱的厲害,軟綿綿的躺在地上哼哼著,臉‘色’慘白,嘴裏一直在喃喃自語著,仿佛傻掉了一樣。
我淡然的看著他們,說道:“今日隻是對你們一點小小的懲罰,假如日後仍舊如此欺壓鄉鄰的話,一旦被我碰到,決不輕饒。”
那幾個城管明顯知道了是我在使壞,他們看我的眼神裏充滿了恐懼的神‘色’,沒人敢吭一聲。
我冷笑著不再搭理他們,而是走到那兩個老人的身邊,將他們攙扶起,輕聲說道:“不知道這樣的處理方式,二老可還滿意?”
小老太太抹著眼淚,哽咽著說道:“今個真是太感謝小夥子了,假如不是你及時出現,我家老頭子就要被他們打死了。”
說著,這個幹瘦的老人似乎想到了什麽傷心的事情,忍不住再次哭了出來。
老漢強忍住身上的疼痛,伸出胳膊幫老伴擦去眼角的淚水:“不要哭了,我沒事的,你哭成這樣,我看著心裏難受。”
我看在眼裏,長歎一聲,彎腰將散落一地的青菜收起,裝在菜籃子裏,遞給老漢:“老大爺,現在感覺身上怎麽樣?”
老漢一臉感‘激’的看著我,被打的腫起一片的臉龐看上去很是可憐,他對我說道:“小夥子,我沒事,回去躺‘床’上兩天應該就好了,你是個好人,謝謝你。”
我連忙擺手:“老大爺,你不要這樣說,人活一世,都不容易,以後假如這些人再來欺負與你,你就去楓葉小區找我。”
老漢長歎口氣,重重點了點頭。
我想了想,‘摸’了‘摸’口袋,正好還有沒有用完的三千來塊錢,我取出來遞給老者:“明天就是大年夜了,這點錢不多,二老先拿著,置辦些年貨,買點‘肉’食,好好過個新年。”
老漢雙手使勁的搖著,死活不肯接:“我不能要你的錢,小夥子,你的好心我老兩口記下了,可是這錢我們真的不能收。”
小老太太也是對我推辭:“是啊,小夥子,這錢我們不能要,你剛才出頭幫我們,我老兩口已經很感‘激’了。”
我長歎口氣,將錢放進菜籃子裏,站起身子,轉身朝著人群外邊走去:“拿著吧,後天就是大年初一了,這些錢,就當作是提前給二老的孝敬錢
。”
我們這裏有個規矩,一個男子長大‘成’人之後,大年初一和長輩拜年的時候,是多少需要給長輩一點孝敬錢意思一下的,這個孝敬錢也不限製多少,隻是一個風俗傳統,是為了讓後輩不要忘記孝道,並無太多其他的意思。
正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喊叫:“姓風的,你把道爺打傷了,話都不‘交’代一句,就這麽拍拍屁股走了?”
我的眉頭皺起,扭頭望著那個醜陋道士:“陳風沙,聽你話裏的意思……難道還要我對你賠禮道歉不成?”
陳風沙冷笑著捂著‘胸’口,不住的咳嗽著,說道:“好,算你狠,隻不過,姓風的,今日這個仇我陳風沙記下了,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我轉過身子,走動他的麵前,盯著他的眸子,淡淡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陳風沙雙眼血紅,看那樣子似乎想要一口吞吃了我,他惡狠狠的說道:“我就是在威脅你,隻要道爺一天不死,你就一天不得安生。”
我輕輕笑笑:“我記住了你這句話,我等你。”
說完,我轉身走出人群,這一次,再也沒有回頭。
人群外邊,車流已經疏散,想必是後麵的司機看到前邊堵成這個樣子,就調頭離開了,我們這地兒天高皇帝遠,所謂的法律有時候在某些人嘴裏不過一紙空文而已。
在他們眼裏,他們說的話就是法律!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這邊的‘交’通狀況很差,‘交’警如同虛設,在這裏,你可以在主幹道上調頭,在人行道上逆行,在斑馬線上漂移,沒人管你,以至於我們這兒每年都有很多不幸之人被車撞死。
車流散開,然而讓我意外的是那個出租車司機仍在路邊停著,並沒有開走。
他似乎一直在這裏等著我,所以看到我之後,就大喊著:“哥們,這邊。”
我頗為疑‘惑’的走到他的車邊上,問道:“車錢我記得好像付過了啊,找我還有什麽事嗎?”
司機一拉車‘門’,說道:“是啊,就因為你車費已經付過了,所以我才會在這裏等著你的。”
“嗯?”我有點懵了。
他笑了笑,說道:“剛才我拉你過來,不足十裏地,打表也不過二十塊錢,你一下子給了我一百,有點多了,我雖然隻是一個跑出租的,一天也賺不幾個錢,可是咱不能丟了做人的良心,琢磨著將你丟在半路上,也太不是人幹的事了,這不,我就一直在這裏等著,等你出來接著拉你,將你送到地兒,不然你這錢,我裝在兜裏也過意不去。”
這個年輕人的話令我心中一暖,我笑了笑,沒有推辭,鑽進了車內:“那可真是太謝謝你了
。”
他咧嘴笑笑,一口白牙:“不要說這話,你是消費者,消費者是上帝,哈哈。”
我笑了笑,和這個年輕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這些年我一直在外邊奔‘波’流‘浪’,在家鄉的時間反倒很少了,以至於家鄉發生了不少事情,我都還尚未知道。
這個健談的年輕人一路和我聊著,通過他的話裏,我大致了解一些這幾年發生的大事,心中頗為感慨。
這兩年國家大力反腐,蒼蠅老虎一塊打,雖然我們這裏天高皇帝遠,可是多少還是有了一點成效,總算搞下來幾個蒼蠅,老百姓心中舒坦了不少。
隻是這個年輕人所說的一件事情,卻讓我感到有點不解起來。
他和我說上個月的時候,剛上台沒多久的縣委書記忽然一天夜裏發了瘋,大半夜的從樓上跳下去,下邊都是水泥地,他住在五樓,跳下去摔的血‘肉’模糊,當場就死掉了。
然後半個月前,又從外地新調來一個縣委書記,可是上任沒幾天也出了事情。
據說是幾個官老爺在酒店喝酒的時候,本來還好好的,忽然從外邊跑進來一條野狗,直接將那個縣委書記撲倒在地,照著脖子就咬,幸好邊上那幾個官老爺的幫忙,喊人打死了那條野狗,這個新來的縣委書記才逃過一劫,幸免於難。
這個新來的縣委書記一條小命雖然保住了,由於驚嚇過度,再加上被狗撕咬的太過厲害,臉上的‘肉’都被野狗撕扯掉一大半,到現在還躺在醫院病‘床’上,半死不活的,昏‘迷’不醒。
最為奇怪的是那條野狗被眾人打死的時候,有的人說看到那條野狗的嘴裏蹦出一條血紅‘色’的小蛇,那條小蛇速度很快,他們還沒看清楚咋回事,小蛇就不見了蹤影。
一時間這件事在本地傳的沸沸揚揚的,老百姓都是拍手稱快,說是菩薩顯靈了,這些貪官造了太大的孽,這是菩薩在懲罰他們。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到了現在,天南縣的縣委書記這個位置仍是空著,沒人敢再冒這個風險。
當我聽完這件離奇的事情之後,不知道怎麽回事,眼皮子莫名其妙的跳了一下。
這兩個縣委書記接連出事,看上去並無絲毫關係,可是僅僅個把來月的時間,接連出現這種事情,而且其他人身上沒事,偏偏是誰當這個縣委書記,誰就倒黴,這事情就很蹊蹺了。
還是那句老話,事出反常必有妖,所有一切不尋常的事情,總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不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件事情我並未深入了解,所以一時也不敢妄下結論。
再說了,咱就一個小屁民而已,每日為了一日三餐不至於挨餓而奔‘波’勞累,自身尚且難保,又哪有這個閑心去打聽這點爛事?
雖然對這件事情很是大‘惑’不解,我還是沒有放在心上,眼看著將要到家,想起一家人可以好好吃個年夜飯,內心‘激’動無比,很快便把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
。
到了地兒,我再次謝過這個年輕人,他對我擺擺手,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調頭走了。
看著出租車消失在街角,我頗為感慨,這個世道縱使再墮落,有良知的人還是有的。
不知道何時,天上下起了小雪,潔白無瑕的雪‘花’像個調皮的‘精’靈,緩緩飄落,我的心中頗為‘激’動,走到家‘門’口,輕輕扣了扣房‘門’。
不大一會的功夫,‘門’開了,是火豆豆開的‘門’,這個小火‘精’數日不見,吃胖了不少,胖嘟嘟的,像個小阿福,煞是可愛。
他看到是我之後,驚喜的一把抱住了我:“大哥哥,你怎麽才回來啊,我可想你了呢,伯伯伯母他們時刻都在念叨著你呢。”
我心中頗為一暖,輕輕捏了捏他‘肥’嘟嘟的小臉:“大哥哥也想你了呢,看你快胖成了小‘肥’豬,再胖下去,就沒有‘女’孩子喜歡你了,對嘞,你剛才說伯伯伯母念叨著我,我爸爸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