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茅山敗類

醜陋道士手中的桃木劍被我用打鬼鞭牢牢纏住,任他使勁用力,也是無法掙脫。,

他的神‘色’忽然一變,又驚又怒,大聲對我嗬斥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出手攔我?”

我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淡然的說道:“我就是指使他的那個人。”

醜陋道士先是一愣,緊接著臉‘色’一冷,哼道:“我兄弟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陷害與他?而且,既然你能召喚野鬼上身,那說明你也是行走江湖之人,應該知道無妄在普通人身上施加法術,是要遭受天道懲罰的,難道你心中不怕?”

我搖了搖頭,淡然的說道:“怕啊,怎麽可能不怕,可是,當我看到這種惡人無法無天藐視國法橫行鄉裏欺淩百姓之時,我發現,有的時候有些事情,縱然知道後果會對自身的修行不利,可是我還是無法眼睜睜的袖手旁觀,如果能使這種惡人棄惡揚善,改過自新的話,事後就算遭受天道懲罰又如何呢!”

醜陋道人冷笑著說道:“你嘴上說的倒是好聽,可是你可知道,今日你惹上了天大的麻煩,你攤上大事了,這些城管的後台有多硬你可能還不知道,看你年紀輕輕,父母養你這麽大也‘挺’不容易的份上,道爺我就和你提個醒,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以後你在天南縣將寸步難行。”

我淡然的看著他,說道:“我生在天南,長在天南,這裏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熱愛這一方故土,我熱愛這裏的一切,我打算百年之後,就在此地尋一風水寶‘穴’,葬在我深深熱愛的這片土地之上,假如我在這塊淨土都無法繼續生活下去的話,天下那麽大,也將無我容身之所。”

醜陋道士斜眼看著我,再次冷笑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既然你一心求死,誰也救你不得,鬆開道爺的桃木劍,等道爺斬殺了這隻野鬼之後,再好好找你算賬。”

我笑著搖了搖頭:“這些人剛才做了天怒人怨之事,此時尚未得到應有的懲罰。

醜陋道士眼中凶光畢‘露’,惡狠狠的說道:“聽你話裏的意思,那就是談不攏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沒有洽談的必要,你若是真的認為憑你手中這把桃木劍可以將我風塵拿下的話,大可放手一試。”

“風塵?風傳生的孫子?”醜陋道士手中的桃木劍莫名的抖了一抖

我看在眼裏,並未說破,而是笑了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所有做壞事的人,必須要受到懲罰,人在做,天在看,然而老天爺也有閉上眼睛打盹的時候,有時候,既然國法對某些人無甚作用,那麽,我真的不介意使出一些非常手段,小小懲罰一番那些人,假如能令那些人吃點苦頭而棄惡揚善重新做人的話,我會感到十分欣慰的。”

醜陋道士自從聽到我的名字之後,臉上的神‘色’已經變了,再無半分方才不可一世的神‘色’。

他沉默了一陣子之後,忽然臉上‘露’出歉然的神‘色’,對我抱了抱拳頭,說道:“風兄弟,我想我們之間好像發生了一些誤會,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說話不知輕重,若是有所衝撞之處,還望見諒。”

我嗬嗬笑笑,頗為玩味的看著他:“怎麽?剛才不是還說給我點教訓,讓我吃吃苦頭的嗎?怎麽才眨眼功夫,就開始變卦了呢?你以前是不是演戲的,所以才會變臉比翻書還快?”

醜陋道士老臉一紅,對我說道:“剛才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是風家之人,所以言語有所得罪,是我的錯,今日事後,我定當登‘門’拜訪,賠禮謝罪,不如今天這事看在我的麵子上,就這樣算了,如何?”

我雙眼微眯,輕聲問道:“你的麵子?你是誰啊,你的麵子很值錢嗎?”

醜陋道士臉上的神‘色’猛地一變,忽然臉‘色’耷拉下來:“風兄弟,我隻是看在大家都是江湖一脈的份上,一直在和你和聲和氣的商量,大家行走江湖,多個朋友多條道路,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出了啥事,也好有個照應,可是,我對你好言好語,並不代表我懼怕了你,你風家是很厲害,可是我茅山一脈,也不是吃素的。”

“茅山一脈?”我莫名一怔:“你是茅山道士?茅山不是在江蘇句容境內嗎,你怎麽會在此地出現,而且還和這類垃圾‘混’在一起稱兄道弟,也不怕玷汙了茅山派千年清譽?”

醜陋道士麵現怒容,聲音越來越冷:“姓風的,我看在你是風家後人的份上,一直對你的冷諷熱嘲一再忍讓,可是,你卻得寸進尺,數次羞辱與我,看來今天這事,是沒有和解的餘地了,既然如此,廢話少說,手下見真章好了,哼哼,你真的以為我怕了你風家一‘門’不成?”

說完,他手上用力,再次使勁拉扯桃木劍,然而我那把打鬼鞭纏在劍身之上,他越是撕扯,打鬼鞭的縛束之力越緊,到最後他臉上青筋暴起,仍是紋絲不動。

他怒聲注視著我:“姓風的,你到底是撒不撒手?”

我對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這些人渣剛才做了壞事,做了壞事就該受到懲罰,可是他們還沒有吃夠苦頭洗心革麵重新做人,我現在一旦撒手,這大半天的心血等於白費了,我說你這道士也一大把年紀了,怎麽反倒越活越倒退了呢?”

醜陋道士到了此時,終於明白我是在玩他,他怒吼一聲,忽然一把鬆掉手中的桃木劍,從懷中掏出一把‘陰’陽尺,就朝我的頭頂砸來

他的這把‘陰’陽尺,泛著淡淡寒氣,看樣子應該是一件法器,剛到我的頭頂,一股子凜冽的殺氣已經席卷而至。

我雙眼微眯,淡淡一笑,反手上撩,輕指一彈,‘陰’陽尺被我彈開半米,擦著我的臉頰一晃而過。

一尺落空,醜陋道士似乎吃了一驚,緊接著不甘心的再次揮舞著‘陰’陽尺朝我撲來。

此時我的打鬼鞭上還纏著他的那把桃木劍,我冷笑著用力一甩,打鬼鞭被我揮舞開來。

裹在鞭梢的桃木劍帶著凜冽的勁氣,如同一把加大號的暗器,一下子撞在了醜陋道士的‘胸’口處。

桃木劍乃是桃木製作而成,雖然也是堅硬無比,可是其銳利不足,它是用來降妖捉鬼的,而不是近身搏鬥用的,所以,它撞在醜陋道士‘胸’口之處,並沒有‘插’入他的身體。

可是剛才這一擊之下,是我裹帶著元氣發出的,凜冽的勁氣還是撞得醜陋道士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路邊的枯樹上,那枯樹已經完全枯敗,腐朽不堪,被這一撞之下,攔腰斷成兩截,醜陋道士尖叫一聲,重重落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口熱血,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哼哼著。

顯然,我這一記之下,重創了他的內髒,他嘴角的血沫子不時的溢出來,額頭冷汗都疼的流了出來。

他顫抖著胳膊,指著我,怒聲喝道:“姓風的,今日你敢傷我,他日此仇道爺必報不可。”

我笑著走到他的麵前,蹲下來,注視著他的雙眼,輕聲說道:“我家就在這天南縣縣城,我的根就在這裏,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報仇,還有,我有一點比較疑‘惑’,茅山中人多是一些慈善之輩,為何會出現你這種敗類?而且,你已經知道我是何人,很可能連我家‘門’的朝向都‘摸’的一清二楚,我們‘交’手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諱,未免對我有些不公,我怎麽感覺自己有點吃大虧了。”

醜陋道士‘胸’口劇烈起伏,怒聲說道:“道爺已經離開茅山派,從此以後和那‘門’派再無任何瓜葛,何來茅山敗類一說?你這‘乳’臭未幹小兒,信口雌黃,再敢汙蔑道爺一下,小心道爺要了你的小命,還有,道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陳風沙是也!”

我看了一眼他的樣子,笑了出來:“閣下這副尊榮,真是白瞎了這個富有詩意的名字。”

陳風沙氣急敗壞之下,忽然掙紮著扶著樹根站起身子,雙目幾‘欲’噴出熊熊怒火:“你到底想怎樣?為何一再羞辱與我?”

我也站起身子,負手而立站在他的麵前,看著他血紅的雙眼,淡淡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何現身此地,也不知道你和這些雜碎的真實關係,我隻想警告你一點,這天南縣是我風塵的家鄉,是我的根,這裏有我的親人,有我的朋友,有我的鄉鄰,我隻是趁著這個機會警告你一聲,不管你有多大來頭,也不管你有多大本事,隻要被我發現你在本地作惡,禍害天南百姓,我不惜付出天大代價,也要將你斬殺

!”

陳風沙的身子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子,緊接著他‘陰’‘陰’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吭聲。

我對著他笑了笑,不再理會與他,而是轉身走到了那個光頭城管的麵前:“這些垃圾受到的懲罰也差不多了,你可以出來了。”

我的這句話是對附身在光頭城管身上的淹死鬼說的,這個淹死鬼此時仍是一臉驚懼的樣子,小心翼翼的看著遠處一言不發‘陰’冷著臉的醜陋道士。

我對他說道:“你不要怕,有我在此,他不敢怎麽著你,你今日幫了我的大忙,我不能讓你白忙一場,這根紅繩子你且拿好,奔赴奈何橋的路上,碰到危險之時,當可為你躲過一劫,保你一命。”

淹死鬼恭敬的伸手接過紅繩子,拿在手中,對著我感謝一番之後,蹣跚離開,前往‘陰’司報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