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破勢
掃地老者像條死狗一樣,蜷縮在一團,徹底死去。
展一笑問我:“風哥,這個老家夥,怎麽處理?”
我想了想,說道:“我們屬於正當防衛,不違法的,等下出去找到徐老板,讓他幫忙善後。”
展一笑點點頭,說也隻好這麽辦了。
人形血石已經碎裂,風水眼也已經被堵住,這塊地方的地氣已經無礙,剩下的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
這處宅院,一年之後,流逝的運勢應該會慢慢的恢複,我和展一笑今天來此,總算沒有白來一趟。
我將那塊從人形血石裏炸出來的血玉裝進口袋裏,邁步走出這間祀堂。
外邊淡淡的陽光灑下,先前在屋內陰晦的氣息一掃而光,我的胸口猛地一輕。
然而,當我看了一眼院內之後,眉頭再次皺起。
展一笑此時也從祀堂內走了出來,他看我神色有異,問我風哥,又怎麽了?
我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徐老板怎麽不見了?”
先前,我作法挖出人形血石之前,為了怕嚇住徐友德,而讓他離開祀堂,避開煞氣,本來說的好好的,讓他在祀堂外邊等我們的,可是,此時院內空無一人,徐友德不見了蹤影。
展一笑聽我這樣一說,也是頗為奇怪:“我艸,還真是的,這裏是徐家老宅,他應該不會出現啥意外了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也不一定的,難道你忘記了嗎,先前離開祀堂之時,徐老板曾經嗬斥那個掃地老者,讓他出來有話要說,當時他們二人是一前一後走出祀堂的,既然那個掃地的老家夥能夠拿刀砍我們,那說明徐老板已經被他控製了,要不然,這個老家夥也不會死的這麽快了。”
我的這番推敲,聽的展一笑不住的點頭:“風哥,你說的很有道理,難道說……徐老板已經被那個老家夥殺害了不成?”
我凝目四望,說道:“應該不會,徐友德對他有恩,這個老東西就算再喪心病狂,這二十多年的恩情,他也下不了死手,而且,假如徐友德被他殺害了的話,此地一定會有陰氣的,你看這裏陰氣並不濃鬱,而且這陰氣是那掃地老頭子的陰氣,徐友德假如已經被害了的話,我應該能夠感受到的。”
說著話,我抬腿朝著正房走去。
展一笑跟了上來:“風哥,你去哪裏,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線索?”
我一邊推開別墅的房門,一邊搖了搖頭:“徐友德此時人還活著,極有可能是被控製起來,這處豪宅除了別墅之內能夠藏人,其他的地方一覽無餘,都不是藏身之處,先進去看看再說
。”
踏入別墅之內,一股子富麗堂皇的氣息撲麵而來,大廳很大,裝潢考究,房間內多是一些奢飾品,看樣子造價不菲。
然而,我的視線並未盯在這些浮躁之物上,我在四處打探哪裏可以藏人。
大廳內,空無一人,並無徐友德的身影。
忽然,我的耳朵輕輕的一動。
這時候,我那異於常人的雙耳,終於起到了作用,就在前方那排沙發的後邊,我隱隱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我輕輕碰了碰展一笑,悄悄的指了指沙發。
展一笑會意,點了點頭,跟在我的身邊,朝著沙發走去。
走到沙發跟前,展一笑手掐指決,站在邊上,小心防護。
我麵色淡然,一把掀起紅木真皮沙發。
沙發移開之後,露出了後邊的東西。
果然不出所料,徐友德此時渾身被繩子捆綁的像個粽子,口裏塞著一塊抹布,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我走到跟前,彎腰探向他的鼻孔,呼吸雖然很淡,可是並無大礙,隻是暫時昏迷了過去,並無生命危險。
展一笑看到這一幕之後,鬆了口氣,鬆開掐起的指決,走到跟前,幫著我一起解開了捆綁在徐友德身上的繩子。
摘下他口中的抹布,我又運起元氣,度入徐友德的體內,受到元氣的刺激,徐友德一個激靈,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徐友德睜開雙眼,破口就罵:“孫老頭子,你這個吃力扒外的東西,虧我徐友德這些年待你不薄,你竟然連帶外人,坑我徐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可是他並未罵完,等到看到是我和展一笑站在他麵前之後,他及時閘住了罵聲。
然後,他頗為惶恐的對我們道歉道:“風大師,展先生,對不起,我不是罵你們的,我在罵那個吃力扒外的老東西。”
我淡然的看著他,說道:“他已經死了。”
徐友德神色一怔:“什麽?他……死了……”
展一笑接過話頭,說道:“是的,剛才那個老雜毛,拿著砍刀想砍死我們,我和風哥不得已之下,隻好正當防衛,那個老雜毛技不如人,已經被我們送走了。”
徐友德呆了一陣子之後,忽然長歎口氣:“他跟著我已經二十多年,這些年我一直敬他如同自己的長輩,自問並未虧待過他分毫,我幾年前就曾勸他,不讓他再打掃衛生,就待在徐家,我徐友德幫他養老送終,可惜,他說自己一輩子忙碌慣了,忽然停歇下來,渾身不舒服,堅持打掃衛生,我無奈之下,隻好由他,風大師,展先生,你們說,人怎麽會說變就變呢?”
我想了想,安慰他道:“徐老板,你也不要太過悲傷,此人之所以忽然變成這般模樣,其實全是貪心害的,剛才他臨死之前,我曾經詢問過他為何如此做,他和我說了實話
。”
然後,我一五一十的將和那個掃地老者的對話,說與徐友德聽了。
徐友德聽完之後,臉色越來越黑。
“剛才從祀堂裏出來之後,我剛想詢問他怎麽回事,他掏出一把白色的粉劑灑在我的臉上之後,我就昏迷了過去,等到醒來,就成了這副模樣,我還在奇怪怎麽回事,聽風大師你這麽一說,我終於明白了,這個老狗,死不足惜,等下我找人將他屍體燒掉,一了百了。”
我點了點頭:“這樣最好,對了,徐老板,你家祖宅風水眼裏的凶煞之物,已經被我挖出,此地已無大礙,一年之後,此地運勢當會恢複。”
徐友德連連點頭:“太謝謝風大師了。”
展一笑站在邊上抱著胳膊,撇撇嘴:“還有我的功勞呢。”
徐友德又慌忙對他說道:“也感謝展先生。”
既然此處的麻煩已經解決掉,那也沒有繼續待在這裏的必要了。
當下,我和展一笑離開徐宅,前往徐家祖墳,那裏仍有一塊血石尚未移除,這塊血石一日不除,徐家之人仍舊黴運纏身,日夜不得安生。
而徐友德沒有跟隨我們,他留在徐宅,還要善後。
那個掃地老者的屍體需要處理掉,依靠徐友德的人脈,相信處理掉並不困難,更何況,這個老東西是害人在先,我和展一笑屬於正當防衛,就算將他斬殺,也無過錯。
前日,徐友德曾帶著我去過徐家祖墳一趟,那處地兒我仍有印象,所以,雖然沒有徐友德的陪伴,我和展一笑還是找到了地方。
再次來到徐家祖墳,上空那股子濃鬱的陰煞之氣,似乎更加厚重了。
展一笑是第一次來這裏,當他一踏入祖墳之內,他驚訝的大喊一聲:“我艸,怎麽這麽濃烈的煞氣?”
我指了指那塊血石:“罪魁禍首就在那裏,等下你我二人聯手作法,將那塊血石移除。”
經我提醒,展一笑這才看到那塊血石,看到那塊血石之後,他的眉頭忽然皺起:“風哥,這塊血石……難道說,和先前徐家祖宅風水眼裏的那塊血石,是一模一樣的?”
我點了點頭:“同為血煞之石,埋入土中,可毀風水運勢。”
展一笑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徐友德到底得罪了何人?竟然會被下此詛咒,這他麽的是要徐家滅門的節奏啊!”
我長歎口氣,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徐敏那張清秀的臉龐……
我使勁甩了甩頭,說道:“不要再說這些了,來,你我一起作法,將這塊血石移開。”
展一笑答應一聲,跟在我的身後,走到那塊血石的跟前
。
時隔幾日,當我再次站在這塊血石跟前,我的雙眼忽然微眯起來。
乖乖龍的東,豬肉炒大蔥!
才過去這麽短的時間,這塊血石的表麵血水,比之上次又濃鬱了一倍還不止,它周圍的土壤,已經被血水浸染成了血紅色。
一眼望去,觸目驚心。
最令我感到不安的是這些血紅色的土壤裏邊的煞氣,我靠近之後,聞到那股子煞氣,胸口竟然有種鬱悶的感覺。
我身為風水術士,這些年專業清理陰邪之物,見識到了太多的髒東西,可以說,對於這類玩意已經沒有了什麽感覺。
我這還是第一次,聞到血煞氣息,而心神不穩。
展一笑臉色也凝重起來,他盯著那塊血石,說道:“風哥,這塊血石比著先前風水眼上的那塊更加麻煩啊,先前那塊沾染的是風水運勢,而這一塊埋在此處,沾染的卻是陰煞之氣,這玩意本就屬於陰邪之物,吸收了此地的陰煞之氣之後,煞氣更加不好清除。”
我點了點頭:“你所言極是,正是因為如此,這塊血石今日必須從此地移除,再晚幾日,任它成了氣候,再想移除,就很麻煩了。”
展一笑皺了皺眉頭,問我:“風哥,你想怎麽搞?”
我看了看四周的地勢,三麵環山,一麵朝水,整座徐家祖墳,成為一個天然形成的盆地,使得這裏聚風聚水,將四周的運勢,全部吸收匯集在了此處,正是因為如此,徐家這些年,生意才會越做越大。
如今,這塊血石橫在這處風水的咽喉之後,想要移除,著實需要破費一番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