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妙手乾坤

想到這裏,我的額頭莫名的冒出了冷汗,難道說,這個周雲光,是和朱不二一夥的不成?

先前,我曾經以為,那個考古老者的大兒子之所以騙我,應該是受到了神秘人的指使才對,現在看來,那個所謂的神秘人就是周雲光了。

周雲光心中存疑我和他老婆柳依依有奸情,那次在飯局上又被我一番狠揍,依照他那狂妄凶狠的性格,肯定是個瑕疵必報的主,他早就對我懷恨在心,所以才指使老者的大兒子,騙我到八卦山上,中了埋伏,好讓我命喪此地。

誰曾想,事情忽然發生了意外,我和展一笑聯手之下,將那十二個死人踹入深坑之中,被那些靈體白蛇全部吞噬。

那個狼人應該是負責在山下埋伏的暗子,展一笑點兒太背,走個路不長眼睛,被絆倒滾到山腳,無巧不巧的被守候在暗處的狼人擒獲,帶回了周雲光的老巢。

周雲光對我恨之入骨,前往醫院,找到飛機哥,挾持展一笑要挾我,然後,就有了剛才飛機哥電話裏所說的一幕。

至於周雲光又是如何知道飛機哥是我朋友,還有如何找到醫院去,就很好解釋了,考古老者的大兒子既然是他的屬下,那麽從他的口中,找到飛機哥,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終於理順了所有的事情,到此時,我才算恍然大悟,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骷髏門搞的鬼,甚至我可以這樣認為,全部都是朱不二在背後指使。

這個老狗被我揍了幾次之後,現在學聰明了,不再與我當麵對峙,而是躲在了幕後,遙控指揮,掌控全局!

電話還沒掛斷,飛機哥還在絮絮叨叨的問我:“風哥,你怎麽不回答我?你老實交代,是不是給那個叫周雲光的孫子,戴過綠帽子?要不然,人家也不會那麽憤怒,聽他話裏的意思,好像就是你搞了他老婆。”

我一陣無語,要不是隔著電話,我甚至都想一腳踹在飛機哥的屁股上:“你瞎咧咧啥呢,難道你還不清楚我的為人嗎?我和那個姓周的老婆之間,清清白白,不要到處亂說,好啦,我先掛了,馬上回去,對嘞,你和老牛不要緊吧?那夥狂徒走了沒有?”

“那幫孫子前腳剛走,我立馬就給你打了電話,這會醫院的保安已經趕過來了,艸,我倒是沒啥事,就是頭上流點血,老牛可慘了,門牙都給打掉了,這會正蹲門口咧嘴哭呢。”

我艸!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掛斷電話,和白東菊說:“白兄,家裏出事了,我要馬上趕回去,咱們就此別過。”

白東菊忽然一拉我的胳膊,說道:“展兄已經被敵人抓走,你那個胖哥們又躺在病床上,你一個人怎麽應付過來?那夥狂徒竟然敢打白蛇古墓的歪主意,也算是成了我白家的敵人,我也剛好要去找他們討要個說法,現在看來,等於我們有了共同的敵人,還有,展兄也算是我的朋友,如今朋友有難,我又怎可放手不理?不如,一同前去吧,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看著這個走陰先生明亮的眸子,我的心中莫名的一熱,他所說的這番話隻是借口而已,這個和我僅有兩麵之緣的年輕人,是擔心我一人無法應對強敵,找個借口,前去助我一臂之力。

我拍了拍白東菊的肩膀,想說點什麽,卻又發現這個時候,說再多感謝的話,都顯得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所謂朋友,並不是拍著胸脯,口出狂言那種,而是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默默的伸出有力的臂膀,攙扶著你,走過風風雨雨……

白東菊牽上老牛,鎖上院門,笑著對我說道:“前往醫院,會有很長的一段路程,不如,我們共乘我這頭靈獸前往。”

我看了看忠厚的老牛一眼,說道:“這主意倒是挺不錯的,可是,我總感覺有兩點,似乎有點不妥。”

白東菊笑著問我:“哪兩點不妥?”

我指了指老牛,遲疑著說道:“單不說,這頭老牛能不能馱的動我二人,那醫院是在市中心,繁華地段,老牛到了醫院之後,拴那兒呢?”

白東菊啞然失笑,他眨了眨眼睛,神秘的說道:“風兄隻管放心乘坐好了,我自有辦法。”

聽他這樣說了,我也就沒有多問,翻身上了牛背,咦,我頗為驚訝的看著身下的老牛,忍不住暗暗驚奇起來,這頭老牛果然有古怪。

先前,在地上的時候,一眼望去,這頭老牛和其他耕牛並無區別,可是當我坐在老牛背上之後,我卻訝然的發現,竟然無比的舒適,好像坐在太空椅上,軟綿綿的,一點也不硌得慌。

這是怎麽回事?

白東菊輕輕一拍老牛,回頭笑著對我說道:“風兄有所不知,我這頭靈獸,並無其他的特殊能力,主要是我平時代步用的,這頭老牛的神奇之處,就是能夠日行千裏,夜行八百,而且騎在牛背之上,感覺不到絲毫的顛簸,舒適無比。”

我點了點頭,原來如此,聽到白東菊這番解釋之後,我明白了其中的原理。

這頭老牛,和我爺爺的那輛加持了法術的摩托車,是一樣一樣的,都是經過法術的淬煉,達到不同尋常的能力。

這頭老牛表麵上看上去慢吞吞的,殊不知,在白東菊法術的加持之下,竟然奔馳如飛,我坐在牛背上,兩側的樹木飛一般的往後倒退著,隻留下一道殘影,速度快到了極致,而我坐在牛背之上,卻絲毫沒有感覺到顛簸,這種感覺實在太奇妙了。

數十裏地的路程,眨眼之間已經趕到,到了醫院門口,我和白東菊翻身躍下牛背,白東菊牽著老牛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看了下左右無人,手掐指決,默念咒語,手中忽然多出一塊手帕大小的黑布出來。

然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白東菊隨手一揚,小小的黑布朝著老牛身上飄去,下一秒,黑影一閃,那頭一人多高的老牛,在我眼皮底下,憑空消失。

我訝然的看著白東菊:“白兄,你這塊黑布……難道是失傳已經的‘妙手乾坤’?”

白東菊讚許的點點頭,說道:“風兄好眼力,正是此物。”

所謂的‘妙手乾坤’,其實是民國時期,道術大家林九宮的隨身法器,和我家祖上傳下來的七星毫,是一個檔次的寶物。

這塊黑布,看上去其貌不揚,殊不知,卻內有乾坤,這塊黑布,經過咒語的加持,能夠將實體物品通過幻術遮蓋住,就比如剛才的一幕,那頭老牛此時就是因為被黑布遮蓋住了,所以才會看不到了。

緊接著,我打開天眼,一眼望去,那頭老牛果然還在原地,它的周身黑氣翻滾,正是那塊黑布散發的幻影。

我閉上天眼,頗感神奇,這世上有很多法寶,能夠發出令人不敢相信的能力,也正是因為如此,一件好的上品法器,會被無良商家,炒到成千上萬,有時候甚至還有價無市,有錢都買不到。

想到這裏,我又想起了被朱不二偷走的七星毫和打鬼鞭,我的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解決了老牛的事情之後,我和白東菊走進了醫院,一路直奔飛機哥的病房,此時正是中午時分,醫院裏人頭濟濟,人滿為患。

到了病房走廊,我一眼就看到了蹲門口的牛千山,這個北方漢子此時臉上到處是傷,兩隻眼睛腫的像個桃子一樣,隻剩下了一條細縫。

我慌忙跑到他的跟前:“老牛,你不要緊吧?到底咋回事,飛機哥呢?”

正在唉聲歎氣的牛千山茫然的抬起頭,眯著眼睛使勁的瞅著我,看他的樣子,似乎視力還被打出了問題,他瞅了好一會,忽然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哽咽著說道:“小風兄弟,你可總算回來了啊,你可不知道,剛才我和飛機哥遭多大的罪啊!你瞅瞅,我都被揍成這個逼樣子了,你可要為我們報仇啊!”

我強忍住怒氣,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老牛,你盡管放心,你今天受到的傷害,我和你保證,會讓那夥狂徒十倍百倍還回來,你傷的嚴不嚴重?”

牛千山拿袖子抹了抹眼睛,吸溜著鼻子說道:“幸好我皮糙肉厚的,隻是一些皮外傷,醫生剛才也看了下,說是不太嚴重,麻痹的,就是倆門牙被打斷了,說話總是漏風。”

我這時候才發現,他的上邊兩顆門牙齊根而斷,腮幫子腫的像個氣蛤蟆一樣,看的我身子一陣發抖,拳頭握的咯吱作響。

正在這時,病房裏,飛機哥呻吟的聲音傳了出來,他不住的哎吆著,似乎受了不輕的傷。

我將牛千山扶起來,推開病房的門,攙扶著他走進病房,白東菊也跟在我的身後,走了進來。

病房內,一片狼藉,一個護士妹子正在打掃地上摔壞的東西,飛機哥斜靠在病床上,側著身子麵朝裏,不住的叫喚著,聽上去無比的淒慘可憐。

我走到他的麵前,站住了。

這貨愣了一愣,抬起頭瞄了我一眼,緊接著,一咕嚕坐了起來,嘴巴一咧,吸溜了幾下鼻子,淒淒慘慘的和我訴起苦來:“風哥,你可算回來了,哎呦,你可不知道,剛才那夥孫子多囂張,麻痹的,下手老狠了,專朝我肉少的地方揍,真他娘的疼啊,你這一天一夜去哪了啊,老展咋回事,不是和你一塊走的嗎,這咋還被人家搞走了呢?”

看著飛機哥和牛千山此時的模樣,我的心中很不好受,要不是我的原因,我的這些朋友們,也不至於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我牽連,遭受傷害。

我揉了揉飛機哥亂糟糟的頭發,頗為愧疚的長歎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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