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幻影絕殺陣
真沒想到,白蛇妖女竟然和白東菊,還有一點親戚關係,雖然這種關係,經過上千年的流逝,已經無跡可尋。
白東菊講到這裏,停了下來,我並未出聲打斷他,我知道,他肯定還有話沒有說完。
過了一會兒,白東菊長歎口氣,看著我,說道:“風兄,你剛才問我,為什麽你兩次來到古墓那裏,會發生那種詭異的事情,其實,實話告訴你吧,那座古墓並不是真實的……”
我愣了一愣,出口打斷了他的話:“不是真實的?什麽意思?白兄,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了……”
白東菊苦笑著搖搖頭:“風兄你有所不知,那座所謂的古墓,其實是一座陣法,名為‘幻影絕殺陣’,是我白家第一代先祖布下的,用來迷惑世人,保護白蛇妖女的真正墓室,你之所以第一次看到封土堆明明已經被挖開,再次去那裏,卻發現封土堆完好如初,是因為那本來就不是真實的,你所看到的所有一切都是幻像。”
聽他說完,就愣在了那裏,幻影絕殺陣?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這一刻,我有一種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的感覺,到底哪裏是真實的?哪裏又是虛幻的?
假如真的像白東菊所說,那座白蛇古墓隻是一處陣法,用來迷惑世人的,可是為什麽當初我第一次前來八卦山的時候,親眼看到那四個盜墓賊受到五字詛咒,死了兩個?
還有,這一次,那十二個變異的死人,也是被我和展一笑聯手踹進深坑之中,被深坑裏的無數白蛇吞噬而死。
這些都是我親眼所看到的事情,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如果這裏是一處幻陣的話,先前的這些怎麽解釋?
現在的我,一個頭兩個大,越是探尋下去,發現越是糊塗。
白東菊苦笑著,繼續說道:“這座‘幻影絕殺陣’,依靠的是八卦山的地氣提供能量,所以才能曆經千年歲月,仍舊正常運轉,你先前的所見所聞,也並非都是虛幻的,有一部分是真實發生的,像你剛才所說的四個盜墓賊的遭遇,是真實的,還有剛才十二個變異的死人也是真實的,而所謂的古墓封土堆,還有挖出來的那個深坑卻是虛幻的,是‘幻影絕殺陣’被外界幹擾之後,運轉起來,形成的一種障眼法而已。”
聽他這樣一番解釋之後,我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麽,我記得第一次前來八卦山的時候,當時我曾跳入深坑之中,進入深坑之後,自己曾經迷失了一段時間,明明跳進的是剛挖好的深坑,可是一眨眼,自己竟然在一個血氣衝天的封閉空間內,從深坑之中爬出去以後,我還讓飛機哥拿石頭砸我,以便分清現實和虛幻。
這件詭異的事情,這些天一直在腦海裏盤旋著,我百思不得其解,現在聽到白東菊這樣一說,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在上邊看到的是深坑,可是跳下去之後,卻到了另一個詭異的空間。
現在想來,那時候‘幻影絕殺陣’應該已經運轉,而那個所謂的封閉空間隻是幻術,一種高明的障眼法而已,隻不過太過真實,當時的情景又太過詭異,我心慌之下,並未發覺有異,竟然連我都給蒙騙過去了,現在想來,當初布置出這個陣法的白家先人,該有多麽的牛逼!
緊接著,我又想起了那塊墓誌銘,還有上邊的五字詛咒和美人圖,這幾樣,應該是真的吧?
白東菊點了點頭,說道:“那塊墓誌銘是真實的,它是‘幻影絕殺陣’的陣眼法器,當初之所以會忽然間出現無數的白蛇,也正是因為你們觸動了陣眼法器。”
原來如此,這些天,困惑著我的問題,似乎在一點點的抽絲剝繭一般,慢慢的迎刃而解,不過,緊接著我又皺起了眉頭:“白兄,假如真的如你所說,那裏的一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那麽,我想知道,那些忽然出現的無數白蛇……是不是真的?”
白東菊遙望著遠處寒山,淡淡的說道:“那些白蛇雖然真實出現過,可是,它們並不屬於這個時代!”
“等等。”我再次出口打斷他的話:“什麽意思?怎麽那些白蛇不屬於這個時代?難道說,它們還是從古代傳送過來的不成?”
忽然出現的這個想法,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不過,白東菊搖了搖頭,說道:“那些白蛇並非古代傳送過來的,因為,它們本來就不是實體,它們是一種靈體,白蛇妖女死後,身上的妖元精華,經過數千年的發酵,醞釀,慢慢的變成了這些白蛇,這些白蛇之所以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正是由於陣法的操控,白蛇古墓受到威脅的時候,陣法自動運轉,將這些守護在白蛇古墓之前的白蛇傳送過來,以防外人侵入,打擾到奶蛇妖女的遺蛻。”
事情至此,全部明了,困擾心頭多日的疑惑,經過白東菊這樣一番解釋,終於迎刃而解。
原來,這座所謂的白蛇古墓,隻是‘幻影絕殺陣’幻化出的幻像,真正的白蛇古墓,被陣法隱藏了起來,我們現在肉眼看到的所謂白蛇古墓,隻是一處障眼法而已。
先前那些盜墓賊挖掘的地方,充其量隻是白蛇古墓的衣冠塚,真正的白蛇古墓在陣法的運轉之下,外人並未真正看到過,想要找到真正的白蛇古墓,隻有破除陣法,而這處陣法與整座八卦山的山脈,緊緊相連,生生相惜,這數千年的融合之下,又豈是說破就破的?
想通這些之後,我望著山上靈氣之中的黑色氣息,問道:“白兄,既然外界所謂的白蛇古墓,並非真墓,那麽這些侵入靈氣之中的黑色氣息,從何而來?”
白東菊歎了口氣,說道:“風兄有所不知,他們挖掘的封土堆,縱然隻是假的,可是白蛇妖女含冤而死,沉寂千年的怨氣一旦泄露出去,也是不可低估的,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靈氣之中夾雜著的絲絲黑氣,應該就是怨氣形成的,這種怨氣如今已然侵入山脈靈氣之中,再想阻止,也是來不及了,唉,這些天殺的無知狂徒,真是造孽啊!”
正在這時,我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掏出來一看,原來是飛機哥打來的,我按下接聽鍵,電話裏,飛機哥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風哥,你現在在哪呢?趕緊回來吧,出大事啦。”
我的眼睛莫名的一跳,沉聲說道:“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大事?”
飛機哥問我:“老展不在你身邊吧?”
他的這句話,讓我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我大聲說道:“你個家夥,到底咋回事,趕緊說,老展的確不在我身邊,他出事了,昨天下午從山上滾下來失蹤了,應該是被人給劫走了,我現在一個朋友家裏,正在商量著怎麽營救呢,你怎麽知道老展不在我身邊的?”
這事情很不對啊,飛機哥傷成那個樣子,這會應該還在病床上躺著才對,而展一笑出事的時間,是昨天下午,我又待在白東菊家裏整夜商談接下去怎麽辦,老展的手機也在我的身上,這段時間,我也沒有和飛機哥聯係,他剛才問我的那句話的意思,應該是知道了老展的行蹤才對,要不然,他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問我,展一笑不在我身邊吧,難不成,飛機哥見到了展一笑?
可是,他第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張口就和我說出事了,讓我趕緊回去,會不會是和展一笑有關?
這個飛機哥,什麽都好,就這點不好,說話總是搞不拎清,明明很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事情,到他嘴裏,總是七拐八抹的整不到正條子上,因為這個,我沒少訓他,可是這貨沒記性,左耳進,右耳出,久而久之,我也懶得說他了。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的就是他這種逗比貨。
電話裏,飛機哥焦急的聲音再次響起:“風哥,你是不是給一個叫周雲光的土鱉戴過綠帽子?剛才一大早上,人家都帶人殺到醫院來了,說是老展在他的手上,想要老展完好無損的,讓你馬上滾回來,我聽他罵你,當時就和他急了,也罵了他幾句,誰知道,那孫子下手真他娘的狠,直接把我從病床上掀到了地上,老牛和他理論,被那狗日的帶的人,揍得鼻青臉腫的,這會還躺地上哼哼著呢。”
聽他說完,我又驚又怒,飛機哥嘴裏邊叫周雲光的土鱉,我前幾天見過一麵,就是柳依依的老公,那個性無能,當時在那酒樓裏,因為汙蔑我和柳依依有奸情,被我按住頭揍過一頓,我早就猜到這人不會善罷甘休,果然,事情過了這麽幾天,他終於出手了。
隻是有一點令我感到很是意外,我本以為展一笑是被骷髏門的人劫走了,現在看來,劫走展一笑的人,竟然是周雲光派來的。
而先前我和白東菊一致推測,劫走展一笑的是渾身長毛的狼人,而遺落在事發地的骷髏門令牌,又暴露了狼人的身份,根據令牌上邊的氣味,證實了狼人也是骷髏門的人。
現在看來,周雲光竟然能夠指使狼人幫他做事,那麽,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周雲光也是骷髏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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