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登門造訪

年輕老板的態度激怒了飛機哥,這貨趴在櫃台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惡狠狠的罵道:“麻痹的,說話客氣點,知道眼前這位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個龜兒子。 ”

我上前勸住飛機哥,將他從櫃台上拽了下來。

那個年輕老板很明顯被飛機哥的惡人氣息唬住了,傻愣著看著我們,遊戲也不玩了,結結巴巴的說道:“不好意思,是我態度--態度不好,兩位多--多包涵。”

我還有事相求人家,怎麽不識抬舉,我順坡下驢,點點頭,一臉淡然說年輕人年輕氣盛,我不怪你,今日前來你店,是有一事想要問你,還望小老板如實回答。

年輕老板慌忙點頭,說隻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你問。

我想了想,問他:“不知道你可認識‘聚寶古玩店’的朱老板?”

他點點頭,說道:“怎麽不認識,那是我遠方表哥,也算是沾親帶故,我這家古玩店就是靠他的人脈關係開起來的,不知道老板怎麽忽然問起這個?”

我對他說我三天之前,曾在他店裏預定了一件風水法器,預付了定金,他承諾三天之後我到他店裏來取,可是今天去他店裏,門緊鎖著,我去谘詢了隔壁店鋪的店主得知你是朱老板的親戚,於是前來你這裏打探點朱老板的事情。

年輕老板長籲口氣,說原來是為這而來的啊,你問好了,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我笑了笑,問他朱老板的家在哪裏?我想親自登門探訪一二,那件風水法器事關重大,今天我急著要貨,所以雖然貿然登門有點唐突,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了。

年輕老板連連點頭,說那是應該的,你稍等,我把他的地址寫給你。

然後,他從櫃台上的記事本上刷刷刷寫了一行地址,撕下來恭敬的遞在我手裏,說都在上麵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笑著點點頭,和那年輕老板道謝離開。

出了店門,飛機哥一臉得意,說:“看看沒?有時候人凶惡一點還是有好處的,剛開始那屌老板什麽逼樣?你再看看被我咋呼一嗓子之後又是什麽樣子?這就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對付這種奸商,有時候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他們還真不知道害怕倆字怎麽寫的。”

我無語的看著這貨在洋洋得意,本來想訓他兩句的,不過再一想,他說的話雖然有點二逼,不過這話糙理不糙,要不是他虎著臉把那年輕老板震住,想要好聲好氣從那奸商嘴裏得到地址,恐怕還真的需要大費一番周折。

紙條上寫著一行小字:冠山村七組一零八號。

想來這裏就是那個朱老板的家了,然後我拿出手機,用百度地圖搜索一番之後,找到了這個村子,發現在古玩市場東南方向三公裏左右的地方,也不太遠,而且還是一條直路,我就沒有打的,和飛機哥一路聊著一路走了過去。

其實我的腦子裏一直有個問題想問飛機哥,隻是一時沒有閑下來,此刻慢悠悠的在路上走著,我問飛機哥:“你個家夥我記得從秦皇陵裏逃出來之後,在那家醫院醒來的時候,我好像聽你說過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一點奇特的變化,你當時還問過我,你是不是變成了電影裏的金剛狼那樣無堅不摧?”

飛機哥一臉的疑惑,看了我半天,說是啊,你怎麽忽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我無語的看著他,說道:“既然你變得那麽厲害,為什麽被逮進傳銷窩的時候不與那幫人渣幹起來?他們也就是人數多一點而已,一群烏合之眾,花拳繡腿都不會,還不是被你給輕易擺平啊,給我說說,到底咋回事?”

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剛才還雄赳赳氣昂昂的飛機哥一下子萎了,耷拉著腦袋唉聲歎氣,說道:“唉,風哥,你就別提了,我身子骨變得厲害也就當時那一會兒工夫而已,第二天我還想試著跟那天一樣拿拳頭砸牆壁呢,麻痹的,誰曾想,牆壁沒事,我的骨頭差點被砸斷,疼得我當時就想哇哇大哭,從那以後我又跟以前一樣了,回複了從前的樣子,真是日了狗。”

我停下來,對他說把你上衣解開。

飛機哥一臉的驚恐,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看著我:“風哥,我可不好這口,你還是找其他人吧!”

我笑罵著踹了他一腳:“靠,往哪想呢?我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飛機哥仍是不敢相信我的話,雙手護在胸前,一副被色狼非禮誓死不從的樣子:“你要不是那種變態,那你幹嘛好好的忽然要我脫衣服?”

我無語的看著他:“我記得那天在醫院裏,你的胸口不是忽然多出個圓形印記嗎?當時我感覺到那印記裏邊似乎蘊藏著一股子奇異的能量,隻不過我當時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也沒放在心上,現在聽你說身上的特殊能力忽然失蹤,我就有點好奇是不是因為那個圓形印記的原因。”

聽我這樣一說,飛機哥個二貨總算一顆心放進了肚子裏,左右瞄了瞄,路上也沒啥人,就解開羽絨服,撩起裏邊的內衣,我凝目一望,果然如我所料,他胸口的那個印記已經消失了,這也正好驗證了我的猜測,飛機哥的特殊能力正是由於那個印記而來,如今印記消失,他身上的特殊能力也跟著消失。

飛機哥一臉的傷心,說好不容易有了一點裝逼的本事,這還沒裝上,就他媽忽然之間又沒有了,你說這不是折磨人嗎?

我笑著敲了他的腦袋一下,說那種未知的能量太過玄奇,你不要光顧著看到它的神奇之處,誰又知道它有沒有什麽副作用?消失了也好,你要知道一點,你付出多少,就會得到多少,付出與回報總是會成正比的,你不要隻顧著看到眼前的一點利益,眼光要放長遠,這種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是毒藥就是陷阱,你重新恢複普通人的身體,其實你該感到高興才是。

飛機哥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過看他那樣子,心裏還是有著一絲不甘。

不過這種事,換了誰身上,我想應該都是這個樣子,假如一個人本來就窮的叮當響,他沒有接觸到有錢人生活的圈子,所以他心裏也不會有太多的失落,頂多是抱怨兩句上天的不公而已。

可是忽然有一天,這個窮人莫名多出一大筆財富,他用這些財富享受到了從來沒有享受到的奢侈生活之後,那筆財富一夜之間又莫名消失,他的生活從富有一下子打回了原來的樣子,那種大起大落的失落感就可想而知了。

飛機哥此時的心態就是如此,我苦笑著感慨上天竟然對他開了這麽大的一個玩笑。

一路閑聊著,不知不覺走到了紙條上的地址門口。

這裏是一個典型的新農村,村子裏統一的一排排三層小別墅,水泥馬路,精致的綠化,環境相當宜人,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富裕的小村子。

然而,當我走到地址上所寫的一百零八號門口的時候,卻皺眉停了下來。

別墅院子裏此時霧氣彌漫,香燭繚繞,竟然在做法事。

大門緊閉,看不清楚裏邊的情景,隱約能夠聽到院內似乎有人在吟誦著聽不懂的咒語。

飛機哥問我:“風哥,是這家嗎?”

我點點頭,說看來這個姓朱的家裏果然出了事情,家裏在做法事。

飛機哥撓撓頭,問我那咋辦?

我對他說你等下跟在我身後就行了,我不讓你開口你千萬不要多嘴,這家人家應該是出現了不好的事情,這個時候最是忌諱聽到不該聽到的東西,而你這貨又沒有什麽心機,口無遮攔,萬一說了不該說的惹惱了這家人,那就麻煩了。

飛機哥嘿嘿笑著說我這叫天真,一般好人都是像我這種沒有壞心眼的。

我啞然失笑:“你還天真?你還無邪呢!好了,不和你貧了,你一定要記住剛才我所說的,碰到事情要多動腦子,多用眼睛去看,盡量少說話,‘禍從口出’這句金玉良言送與你好了。”

我整理了一下妝容,走到門前,拍了幾下。

不一會大門被人打開了,門內探出個頭,是個小姑娘,十一二歲的年紀,眼睛腫腫的,臉上猶有淚痕,明顯是剛哭過。

她看了我們一眼,疑惑的問道:“你們找誰?”

我問道:“這裏是朱老板家嗎?”

小姑娘猶豫著說道:“我們這個村子裏都是姓朱的,你說的朱老板叫什麽名字?”

我訝然起來,原來竟是這樣,想不到這個冠山村是同一個家族的。

我想了想,說就是龍頭口古玩市場內那家‘聚寶古玩店’的朱老板。

小姑娘哦了一聲,說那你所說的朱老板就是我爸爸了,你們找我爸爸你什麽事情嗎?

我凝目看了小姑娘一眼,眉目依稀有點那個朱老板的影子,隻不過女孩子婉約文靜的樣子頗有點南方人精致的美。

我和她說道:“我們和你爸爸有點私事相談,他人呢?”

小姑娘眼圈忽然一紅,哽咽著說恐怕你們要白跑一趟了,我爸爸前天晚上夜裏睡覺時候還好好地,早上一看忽然沒氣了,可是身上體溫還在,心髒還能跳動,至今還沒醒來……

本來自 &#